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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0.第270章 談心,偷香竊玉 文 / 卿七

    蘇黎白離開後,蘇岑剛躺下,就見一個身影從窗欞處閃了進來,健碩頎長的身姿翩然落地,惹得蘇岑眼睛蹙然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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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是哪裡來的宵小,半夜探人清閨,實屬大膽。」輕快的嗓音在黑夜裡清脆軟糯,來人一愣,長腿一邁,大步上前。

    「是嗎?那宵小如果還想偷香竊玉呢?」陵雲淵俯身,兩手支撐在蘇岑身體兩邊,俯身,把人慢慢往下壓。

    四周漆黑一片,偏偏今晚上皎潔的月色極亮,蘇岑甚至能看清他嘴角噙著的戲謔。

    蘇岑臉一紅,卻依然反擊回去。

    「可香也不是這麼好偷的?」嬌小的身體彷彿靈動的蛇,從他身下一溜兒,就躥了回去。

    蘇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逃脫,剛一揚唇,腰肢被人一攬,眼前一陣天翻地覆,等回神,已經再次被壓在了床榻上,頭頂是陵雲淵灼目的墨瞳。

    「躲什麼?是不是應該先給我解釋一下,蘇黎白這麼晚怎麼會在這裡?嗯?」尾音輕輕一揚,漫不經心的音調,卻彷彿一根羽毛,刷過蘇岑的心尖,她忍不住樂了。

    「明月當頭,正是談心的好時機呀。」

    「談心?」陵雲淵頭垂得更低了,呼吸拂在蘇岑的臉上,她俏臉一熱,眼底的笑意卻是更深了。

    「是啊,來說服我不要進宮啊,說宮裡有只大尾巴狼,進去了,就被拆吃入腹了。」

    「大尾巴狼?拆吃入腹?嗯哼?」陵雲淵的指腹在她臉側摩挲了下,「即使不進宮,想拆吃,也不是這麼難,你說呢?」

    「……」魂淡!

    蘇岑覺得這話題沒法再繼續了,低咳一聲,才不甘不願的嗔了他一眼,解釋。

    「好啦好啦,我說了,蘇黎白想明天帶我去找人看臉,他說那人可能治好這右臉上的紅痕。」蘇岑的話一落,陵雲淵沉默了片許,指腹輕柔地撫過。

    「讓蘇九先找人看看?」

    「沒事,主要其實我答應下來,不是在這臉上,主要是人。」蘇岑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瞧著陵雲淵微揚的右眉,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你猜,蘇黎白說的那個人是誰?」

    「讓你這麼激動,迫不及待想要去看,又被蘇黎白這麼保證。那麼,估計應該也就兩個了。」陵雲淵的聲音低沉,讓蘇岑深陷其中。

    「哪兩個?」

    「當年藥王的三個徒弟之二。」陵雲淵把人擁的更緊了。

    蘇岑愣了下,眼底的笑意淡了些,也伸手擁住了陵雲淵的後背,當年,他們一個只是少年,一個太過盲目自信,所信非人,所以一別七載,重新提起那人,蘇岑只能怪自己當年眼瞎了,真的會相信陵慕端溫柔表皮下的偽善。

    「阿淵,我明天想去見鬼手毒醫,端王雖然當年說是因為鬼手毒醫自身的緣故離開的,可難保沒有留下些什麼。」

    「既然想去,就去吧,我讓蘇九多派些人跟著你,以備不測。」

    「好,我會注意安全的。」蘇岑心軟的一塌糊塗,先前急著回來,她以為今晚上他不會再來了,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來了,看到陵雲淵,再急躁的心也慢慢安定了下來。

    蘇黎白翌日一早,準時出現在臨水苑外,蘇岑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陵雲淵的身影。

    蘇岑掩唇打了個哈欠,坐起身,因蘇黎白的緣故,老嬤嬤也早些進房幫她洗漱更衣,等老嬤嬤打算再按照先前的裝扮幫她挽髮髻時,蘇岑瞅著銅鏡裡的人想著自己要怎麼開口拒絕。

    很顯然,蘇黎白也想到乞巧節那天她的裝扮。

    隔著一道門,適時開口:「嬤嬤,幫五小姐隨意挽個髮髻就行了。」

    以鬼醫乖戾的性子,到時候雖然有他在,萬一看不順眼了直接拒絕,他也拿人沒辦法。

    等蘇岑上了馬車,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帕子遮住了臉,既然要探聽到消息,她可不認為裝傻就能打探到。

    可不裝傻就會暴露,倒不如直接隱瞞了身份。

    蘇黎白瞧見她的動作,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並沒有反對。

    蘇黎白帶著蘇岑去了城東盡頭的一個極為隱蔽之處的藥爐裡,那藥爐格外的隱蔽,四周了無人煙,雜草不生,蘇岑掃了一眼地面,從乾裂的土質來看,應該是被一層層灑了劇毒,才會導致這種局面。

    蘇岑抬眼,望著近在咫尺的藥爐,默:這得多見不得花花草草啊。

    兩人還未靠近藥爐,三道利箭就從藥爐中射了出來,蘇黎白抬手迅速抽出了腰間的軟劍,一擋,軟件被震得嗡嗡嗡作響,才堪堪把那三道箭的力道擋了回去。

    「鬼醫,是我,蘇黎白。」蘇黎白無奈,只能報上名來。

    藥爐裡這才沒有再射出什麼奇怪的東西。

    蘇岑對這鬼醫倒是生出了好奇,孤僻、乖戾,緊緊這兩條,也足以讓他不怎麼討喜。

    可偏偏她卻生出幾分探究,這鬼手毒醫真的如陵慕端當年說的那般,害人無數?畢竟,孤僻的人,大多懶得麻煩。

    除非這鬼醫太過偏執,或者性格瘋狂,用人來試毒。

    可蘇岑一路走過藥爐,卻在四周看到了不少的慘屍,卻都是一些蟲蟻惡獸,甚至還有一些枯萎的花草。

    蘇岑瞇了瞇眼,對這鬼醫愈發好奇了。

    蘇黎白帶著蘇岑終於到了房門前,蘇黎白叩了叩門,半天無人響應。

    蘇岑感知了一下,也沒從房間裡察覺到氣息,詫異:難道沒人?可那利器又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蘇黎白等了片許,只好自行動手。

    推開門,蘇黎白抬步走了進去,看到角落裡正在侍弄花草的男子,才鬆了一口氣。

    「鬼醫,你在就好了。」蘇黎白錯開身,露出身後的蘇岑,「這就是我上一次與你說的人,臉上這些年先前的一小塊紅,如今幾乎佈滿了整張臉。」

    蘇黎白讓開,蘇岑這才看清楚了背對著兩人的人,首先入眼的,是一襲灰白色的長袍,以及那頭及腰的灰白色長髮。隨意用同色的綢緞束住,隨著侍弄藥草的動作,微微晃動。從背影上來看,與其說面前的男子是一個心狠手辣的鬼醫,倒像是一個深居簡出的道士。

    鬼醫沒理會蘇黎白,等差不多把要分揀的藥草做完了。

    才慢慢轉身。

    蘇岑這才看清楚了對方的臉,臉色灰白,看起來氣色不好,可一雙灰色的眸仁卻極亮,不經意掃過去時,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心間。

    鬼醫的模樣只是普通,可那一身的氣質,卻很莫名。

    蘇岑說不清什麼感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鬼醫身子骨不好,甚至連普通人都趕不上。

    整個藥爐不小,除了擺滿了藥草,就是一些瓶瓶罐罐,裡面除了藥粉與毒粉,蘇岑還能聽到西邊角落的那幾個瓶罐裡,發出東西碰撞的聲響。

    蘇岑瞇了瞇眼,那些東西,很像是蠱蟲。

    鬼醫走近了一些,蘇岑能很清楚的嗅到他身上的藥香,鬼醫掀起眼皮,淡漠地掃了蘇岑一眼,蘇岑揭開面紗,露出了右臉的紅痕。

    鬼醫看完,眼睛一耷。

    「治不了。」

    「為什麼?」蘇黎白一怔,「這紅痕是怎麼回事?」

    「天生的。」依然直白的三個字,讓蘇黎白臉上的神情略僵硬。

    可偏偏鬼醫這麼說了,他也只能歎氣。

    蘇岑卻是毫不在意,重新把面紗給戴了回去,完全沒有半分失落,倒是對這鬼醫極為好奇。

    想到自己先前的打算,就轉頭看向蘇黎白,「大哥,鬼醫欠你一個人情啊?」

    「是啊。」蘇黎白奇怪,他昨日不是告訴她了。

    「可既然他醫不了,那人情不是還欠著麼?」蘇岑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更像是一隻小狐狸。

    「嗯,的確是欠著。」蘇黎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卻依然順著她的話說,反正是來了,這個人情也是打算用在她身上的,她既然想討了去,那就隨她的意吧。

    鬼醫的身體僵了僵,重新轉過身,眸仁深了幾分。

    「再找一個,來醫。」鬼醫說話很慢,也很簡短,蘇岑懷疑他曾經傷到了舌頭。

    他吐字也略微不清,卻努力想要說清楚。

    不細聽的話,根本察覺不到。

    「醫人多沒意思,不如教人如何?」蘇岑眼睛極亮,奪目耀眼。

    「什麼意思?」鬼醫虛瞇著眼,眼神不知是日光的緣故,還是因為本身灰色的眸仁,看起來像極了一頭野狼,攻擊力十足。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想拜鬼醫你為師,不知鬼醫,意下如何?」蘇岑不退反進,完全沒被他嚇到。

    「呵。」鬼醫涼薄的笑了聲,「拜我為師?你要學什麼?殺人還是毒人?」

    蘇岑聽出他話裡的嘲弄,卻更多的,是帶了自嘲。

    「自然是解毒救人,我略懂製毒之法,卻不擅長解毒,所以,想學解毒。」蘇岑眼眸晶亮,目光堅定沉定,溢滿了勢在必得。

    鬼醫似乎還沒遇到過竟然有人被他如此譏諷恐嚇,還能直視他的人,眼底翻滾著涼薄的意味。

    薄唇微動,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話。

    「你要學,我就要教嗎?」鬼醫重新轉過身,背對著蘇岑,走到角落,拿起了一個罐子,隨著他的動作,裡面的蠱蟲用頭撞擊著罐壁,發出「吱拉吱拉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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