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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4.第234章 逼問,充當宮女 文 / 卿七

    入夜的府邸,靜謐一片,只有偶爾提著琉璃燈的婢女匆匆走過,手裡提著膳盒,應該是哪位主子要用夜宵。

    蘇岑晚膳沒吃多少,鼻子一動,聞著那膳食,卻沒了胃口。她躲在一塊假山後,用布隨便在臉上一圍,遮住了半張臉,附耳數著那婢女的步子,等剛踩出一步時,蘇岑動作極為迅速地摀住了她的嘴,然後把人一拽,摁在了假山後。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頭頂微弱的月光打下來,蘇岑下半張臉圍著黑布,一頭青絲亂糟糟的遮住了上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陰測測的眸仁,嚇得那婢女差點直接翻白眼暈過去。

    鬼、鬼啊……

    蘇岑連忙摁住了人中,臥槽,大姐,你昏了,她難道還要再守株待兔逮一個?

    好在蘇岑也想起她如今鬼魅的形象,低咳一聲,壓低了聲音道:「我是人,別出聲,否則……」

    蘇岑拔下了婢女頭上的簪子,抵在了她的脖頸下,危險地瞇了瞇眼:「聽到了嗎?聽話就點點頭,否則,看看是你喊人比較快,還是我手的動作快。」

    那婢女快嚇哭了,連連搖頭,反應過來,又拚命點頭,蘇岑這才滿意了,「我不殺你,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你走。」

    婢女連連應著。

    蘇岑這才放心了,慢慢鬆開了對方的嘴,只是抵在她脖頸上的髮簪卻沒有拿下來,聲音壓得很低:「這裡是什麼地方?」

    「啊?啊!」婢女淚都嚇出來了,淚眼模糊的,可突然就聽到這麼一句,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這、這刺客到底是幹嘛來的?不是才刺殺誰的嗎?難道只是無意闖進來的?

    婢女撲騰撲騰跳動著的心,才慢慢平復了下來,卻依然抖著一把小嗓子,顫巍巍道:「這、這裡,是,是蘇府。」

    「蘇?」蘇岑的神情微怔,「哪裡的蘇府?這裡可是天曜大陸?」

    婢女的表情更茫然了,「是、是啊,這裡是東陵國。」

    聽到那三個字,蘇岑一直高高揚起的心猛地墜落了下來,安心了下來,只是隨即一想,卻是身體猛地僵了下來。

    不對啊,如果這裡是東陵國,那蘇府也只有一個,難道是蘇家?蘇岑腦海裡電光一閃,驀地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她想起來了,怪不得在銅鏡裡看到那紅得幾乎要滴血的紅痕時,蘇岑覺得熟悉。

    她記得當初因為蘇家主中毒,她與阿淵跟著陵慕端來過蘇府一趟,當時正好看到蘇泓萱打一個孩子,所以她當時出手攔了下來。

    而那個孩子……

    蘇岑腦海裡閃過當時那孩子空洞清澈的眸光,詭異地盯著她笑,神情茫然呆愣,更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而最後的時候,那孩子咬了她的手指,血液流入她體內的時候,蘇岑當時感覺到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只是她並未多想。

    「蘇家……可是東陵國都城的四大家族之首的蘇家?」蘇岑心裡湧上一股不安,腦海裡空蕩蕩的,心彷彿被一隻小手緊緊地攥住了。

    這一定不對勁兒吧,她記得銅鏡裡如今自己的面容,雖然瘦弱,可明明是少女的模樣,而蘇家的癡傻五小姐……明明……當初才七八歲的模樣……這裡一定不是蘇家,至少不是她認為的那個蘇家。可心底的恐慌卻蔓延開,讓蘇岑的身體冷了個通透。

    婢女沒注意到蘇岑的異樣,她整個人被嚇得六神無主,為了小命,問的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問題,她幾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是、是啊,這裡就是都城的蘇家,我們老爺是當今太妃的親哥哥呢。」

    蘇岑禁錮著婢女的手一緊,一雙烏漆漆的眸仁怔怔落在她身上,聲音低啞:「你說什麼……太妃?蘇沐顏?」

    那婢女愣了下,顯然沒想到蘇岑敢直接說出蘇沐顏的名諱,顫巍巍頜首:「是、是啊。這位……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別是別國來的探子吧?」婢女警惕地盯著蘇岑,眼神裡露出一抹不安。

    蘇岑猛地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紛亂的腦仁冷靜下來,不安到一定的極致,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只是按在婢女肩膀上的手細看之下卻在微微顫抖,「我不是別國的探子,只是常年待在深山老林裡,不太清楚一些情況,所以才來問問。」婢女瞧著蘇岑這模樣,也的確是像,心裡才鬆了鬆,「那……你現在能放了我嗎?」

    蘇岑搖頭,「我還沒問完,東陵國現在的皇帝是誰?」

    如果蘇沐顏是太妃,那只能說明陵帝已經……或者禪位,那麼,如今東陵國的君主又是誰?

    婢女哪裡敢提皇上的名諱,拚命搖頭,「姑娘,你這不是為難奴婢麼?皇上的名諱……誰,誰敢提啊。」

    蘇岑深吸一口氣:「那你告訴我,當年的七皇子現在在哪兒?」

    「七皇子?」婢女一怔,臉色變得更複雜了,只是在黑夜裡,看得不甚清楚,小聲道:「姑娘,你真的是深山老林來的啊?」她現在是不信她是探子了,如果真的是探子,怎麼會不知道如今的皇上就是……

    蘇岑按著婢女的力道莫名鬆了鬆,頹然生出一種恍惚感,她現在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醒了,發現竟然已經過去了五年?六年?七年?她想著如果這是真的,那這麼漫長的歲月裡,阿淵一個人怎麼……怎麼……

    蘇岑的眼圈莫名紅了下來,婢女也被蘇岑週身莫名湧上的悲傷氣息給嚇到了。

    覺得她別是遇到一個神經病了吧?

    顫巍巍的抖著嗓子:「姑娘,如今的皇帝陛下就是先前的七殿下啊,七年前,太上皇禪位給了皇上,都已經很久很久的事了……」

    蘇岑張張嘴,嗓子卻像是被堵住了什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七年……」

    她無力地往後退了一步,臉色發白,那婢女被鬆了禁錮,也不敢動。

    她偷偷瞧著蘇岑,縮著脖子緊貼著假山,猶豫著要不要現在跑啊,可她望了一眼蘇岑手裡虛虛握著的簪子,被月光一照,反射出的寒光讓她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動了。

    蘇岑的腦海裡很長一段時間空蕩蕩的,怔怔盯著婢女瞧,烏漆漆的眸仁茫然一片,倒是讓婢女放鬆了幾分。

    「姑、姑娘?」婢女大著膽子喊了一聲,蘇岑這才恍恍惚惚地回過神。

    「嗯?」

    蘇岑似乎這才想起婢女,朝前走了幾步,婢女嚇得往假山上貼得更緊了。蘇岑一步步靠近,聲音喃喃:「他……這些年過得好嗎?」

    「他?」婢女傻眼了,「誰……誰啊?」

    蘇岑眼睛發酸發脹,慢慢垂了眼,遮住了眼底的晦暗,她到底是把事情想得太好了,「皇上啊,他好嗎?」

    婢女更是驚恐的瞪大眼,「姑娘,你怎麼淨是問些讓我為難的問題啊,這、這我也沒見過皇上,我只是蘇府一個小小的婢女,哪裡會知道皇上好不好啊?」

    蘇岑頹敗地斂下眉眼,無力地擺擺手:「你走吧。」

    婢女這才大喘了口氣,剛想飛奔走,突然又猛地剎住了,回過頭,望了望週身都瀰漫著哀傷氣息的蘇岑,小心翼翼道:「姑娘,能……把我簪子還給我嗎?」好歹十文錢呢?

    蘇岑抬頭,一雙眼睛空茫茫的,襯著她如今的模樣,讓婢女嚇得肝都顫了,「不,不要了。」

    只是下一刻,蘇岑才反應過來她的話,抬起手,盯著自己手裡的簪子,隨手一抬,就重新插在了婢女的髮髻上。

    可婢女還以為她要殺她滅口,幾乎嚇軟了腳,等了半天,發現自己還活著,猛地喘口氣,捂著自己的脖子。抬起頭,對上蘇岑依然怔愣的模樣,忍不住想了想,這姑娘問皇上,難道……還是認識皇上的?

    她頓時不確定了,離開前,小心翼翼提醒道:「姑娘啊,你要是想見皇上,其實……可以去選秀啊,過些時日,宮裡就該招人了,你想去就能去的……」

    不過,隨即想到那些對皇上的傳聞,婢女又猛地摀住了嘴,「姑娘你當我沒說!沒說!」立刻飛奔著跑了。

    蘇岑很久才愣了下:「選……秀?」

    同一時刻,皇宮御書房內,燈火通明一片,暈黃色的光灑在御案前的身形高大的男子身上,一襲龍袍襯得男子威嚴深沉,墨瞳深邃如墨,薄唇緊抿,整個人透著一股肅穆的冷漠。

    大太監薛忠小心翼翼偏過頭,看了一眼還在批改奏折的年輕帝王,沉了沉心思,還是沒敢開口。

    終於,陵雲淵批改完所有,才抬起頭,漠然的目光一轉,落在薛忠的身上,「有事?」

    薛忠弓身把手裡一直溫著的清茶遞到了他的面前,「是,戶部先前提了今年選秀的事,皇上遲遲不給答話,戶部侍郎還在殿外跪著,這……」

    陵雲淵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微屈,在御案上輕輕叩了叩:「那就選吧。」

    薛忠眼睛一亮,「奴才這就去安排!」皇上這是終於肯鬆口了?

    陵雲淵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招進來,全部充當宮女,想送進來,那就送吧。」宮裡這麼大,最不缺的就是宮女了。

    薛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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