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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第27章 染血,斬草除根 文 / 卿七

    陵帝眉頭皺得更緊了,穎妃卻是喜了,輕輕扯了扯陵帝的衣袖:「皇上,七皇子已經說沒聽到了,您看……」

    陵帝卻是慢慢揮開了她的手,然後轉過頭看向小孩:「穎妃,去,斟茶道歉。」

    穎妃徹底傻了眼:「什、什麼?」

    陵帝眼底掠過一道寒芒:「還不快去!」

    穎妃這次從陵帝眼底看到了一抹不耐煩,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應了聲,就朝一旁的宮婢道:「去端杯茶來!」只是轉過身的瞬間,幾乎把指甲給掐斷了,皇上竟然真的讓她堂堂一宮之主給一個野種道歉?該死該死該死!穎妃氣得渾身發抖,可偏偏剛才陵帝眼底的不耐煩讓她心驚,自己今日已經敗了下風,如果這個時候真的給陵帝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恐怕……

    她心裡一慌,垂下眼,怨毒地盯著地面,卻還是咬著牙,端過茶杯,走到七皇子面前,再抬眼又是一副笑意盈盈:「七皇子,是本宮剛才不好,讓你受委屈了,你喝了本宮這杯茶,就不要怪本宮,怪皇上了,皇上也是當時太著急了,都說望子成龍,皇上這也是心疼七皇子不是?」

    穎妃一句話,輕飄飄地把自己剛才的咄咄逼人給掩蓋了去,同時還討好了陵帝。

    蘇岑透過穎妃的臉看過去,果然看到陵帝的臉色好了很多,看向穎妃的目光裡又多了幾分柔情,週身的寒氣也降了幾分。只是在陵帝看不到的地方,穎妃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小孩的頭頂,恨不得把手裡的這杯熱茶,直接從頭頂給這小野種澆下去。不過穎妃還是忍住了,她今天已經失了機會,如果再做錯半分,君心難測,她保不住自己就會失寵。

    皇上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還是比她年輕的美人,她靠得本來就是善解人意,加上這一身的風姿,她更清楚的是,陵帝需要的不是一個多聰明的女人,而是一個解語花,外加心思單純良善。

    穎妃想通了之後,在小孩抬頭的瞬間,把腰身俯得很低,勾勒出一身的曲線:「七皇子,這是本宮給你賠罪的。」

    陵帝的視線不經意落在穎妃的腰肢上,眸仁深了深,想到穎妃那一身凝脂如玉的肌膚,心思被勾了起來,週身的怒氣一點點散盡,最後只剩下旖旎。可當著自己兒子的面,他也要端著一個父皇的威嚴,略微轉開了視線,只是又忍不住時不時瞟上兩眼。

    蘇岑把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全部看入眼底,蛇眸幽幽流轉間,帶了一抹嘲弄,不過讓穎妃今日吃了這個悶虧,也足夠她傷筋動骨的。蘇岑蛇眸動了動,收回視線,轉到穎妃背對著陵帝幾乎扭曲的一張臉,不動聲色地把尖腦袋縮了回去。小孩接了茶,也喝了,陵帝心猿意馬,可剛才讓小孩受了委屈,又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畢竟自己以後還要用到他。

    陵帝坐在主位上,朝著垂著頭的小孩擺擺手:「淵兒,過來讓父皇瞧瞧。」

    小孩身體僵了下,眼底滑過一抹危險的流光,可最後還是站了起來,乖巧地走到了陵帝的身邊,陵帝順勢虛攬住了小孩:「還生父皇的氣嗎?這次是趙嬤嬤不好了,差點讓淵兒和父皇之間生了隔閡。淵兒原諒父皇這一次,嗯?」

    小孩依然點點頭,陵帝這才滿意了,又不輕不淡的安撫了小孩幾句,覺得差不多了,小孩已經不會計較了,就扶著穎妃的腰肢離開了暮雲殿。

    小孩從陵帝離開,就一直望著兩人的視線,直到看不見了,才慢慢收回目光,垂眼,遮住了眼底一掠而過的複雜。

    而陵帝和穎妃出了暮雲殿,陵帝就攬住了穎妃的腰肢,冷酷的眉眼軟和下來:「穎妃啊,以後用人,還是挑些手腳乾淨的好。」

    穎妃哪敢說不是,連連點頭,抬起手帕按了按眼角,眼圈泛紅,挑眉間,眼角微勾,媚態自然流露了出來,勾得陵帝心癢癢的,臉色更加柔和了,捏了捏穎妃的臉:「好了,這次讓愛妃受委屈了,朕會好好補償你的。」

    穎妃「嬌羞」地把頭埋入陵帝的胸膛裡,不輕不重地錘了錘他的胸膛,這取悅了陵帝,攬著她的腰肢回了流華宮。

    等陵帝離開之後,穎妃沐浴,側臥在床榻上,任宮婢服侍她穿衣,擦拭頭髮。一個宮婢手重了一些,扯痛了穎妃的頭髮,穎妃原本緊閉著的眼蹙然掀開,陰毒的寒光狠戾地掃向那個宮婢,宮婢被嚇壞了,「噗通」跪在了地上:「娘娘饒命!」

    穎妃冷笑一聲:「拖出去給本宮打,給她長長記性!趙嬤嬤,你來替本宮……」穎妃反射性地開口喚趙嬤嬤,等意識到什麼,聲音戛然而止,猛地坐起身,拉上了身上的衣袍,惡狠狠地盯著旁邊燃燒著的火爐,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出去了一趟,不僅失去了一個得力幫手,還被那小野種如此羞辱,此仇不報,她就不是姬穎!

    一旁的乳娘把這一幕落入眼底,今個兒暮雲殿的事情她也聽說了,想了想,眼睛骨碌碌轉了轉,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娘娘,消消氣,也不是沒有出氣的辦法。」

    穎妃原本正在氣頭上,聽到這麼一句,虛瞇了一下眼,美目橫了過去:「哦?」

    她擺擺手,讓寢殿裡的其她人下去,這才倚在軟榻上,乳娘立刻拿起一旁的帕子,開始小心翼翼替穎妃擦拭頭髮。乳娘是穎妃未入宮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的,算是除了趙嬤嬤之外,較為忠心的:「乳娘可有什麼高招?」

    乳娘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笑:「娘娘,趙嬤嬤今日的計策失敗了,也已經去了,人死不能復生,可為何娘娘不能利用一下趙嬤嬤的死呢?至少,不能讓趙嬤嬤白死了……」

    穎妃眼神轉過一抹銳利:「哦?乳娘的意思……」

    乳娘笑了笑,低頭,貼近穎妃的耳邊把她的計策說了出來。

    而另一邊,小孩從陵帝離開之後,就有些萎靡不振,他即使對陵帝這麼多年對他放任不管心有不甘,可從未想過主動去陷害別人,或者,至別人於死地,可今日,陵帝的不信任,穎妃的陷害,以及一系列的事情對小孩的衝擊太大,導致他到現在都覺得心臟還在抽疼。可這些都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並沒有在臉上露出分毫,可饒是如此,蘇岑卻也把小孩的心思瞧得一清二楚。

    蘇岑想了想,覺得既然小孩身處在這樣一個冷漠的皇宮裡,他需要的不是保護,而是成長,能夠獨當一面的魄力,能夠自己應付這種局面,她能幫他一時,卻幫不了一世。

    蘇岑考慮到這一層,從小孩懷裡鑽出來,爬到了他的肩膀上:「你也不用難過,自古成王敗寇,陵帝從小被教導接受的就是這樣的,所以,到了現在,他夠自私,夠冷酷,所以,現在他坐在那個位置上。更何況,他也沒那麼喜歡六皇子,不過是從六皇子那裡得到他小時候並未感受到的『父子親情』,可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對六皇子,到底有幾分真心在裡面。」

    小孩似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愣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動作極緩慢地點點頭:「那我要怎麼做?也學他們那樣嗎?」

    蘇岑搖搖頭:「你現在實力不夠,最多只能是以牙還牙罷了。你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提升自己的能力,至少能反擊之前,你要學會自保。」蘇岑很清楚,如果小孩以後要在這個牢籠一樣的皇宮裡闖出一片天地,他需要學會的是斬草除根,這樣才能永絕後患。可每次她要開口,都會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她難以想像小孩雙手染滿鮮血的模樣,等他長大,會不會成為第二個陵帝?

    蘇岑沉默了許久,決定用另外一個迂迴的辦法,教小孩如何反擊,同時,手不刃血。

    小孩靜靜地聽著,中間沒有打斷蘇岑,沉默了很久之後,才點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只是……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手釧為什麼會在趙嬤嬤身上?」這是小孩一直不理解的,他當時真的以為手釧是在自己身上的,當時整個大腦都空了,好在自己不是一個人,否則,他不知道自己今日的下場會是什麼。

    蘇岑想了想,決定拿手釧這件事,告訴小孩,如何才能手不刃血,還能讓敵人記憶猶新。於是,蘇岑再次開了口:「手釧是趙嬤嬤放到你身上的,從她進來暮雲殿的時候就放進來了,如果是放到別的位置,你可能會有感覺,可如果放在香囊裡,就不會被察覺到什麼了。」

    「可她怎麼會提前知道我身上有香囊?」以前他都沒有戴過香囊,這個香囊是今天早上看到了,才戴上的。

    蘇岑蛇眸裡有光閃過:「好好想想為什麼?」

    小孩沉思,想到什麼,眉頭一皺:「夏竹是穎妃的人?」夏竹就是分配到寢殿伺候小孩衣食起居的宮婢,香囊也是她拿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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