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懿見我不說話,不由急了,說難道咱們就一直咬舌頭?就算能用舌尖血暫時將血嬰退,但是咬不了幾下,哪怕舌尖沒斷,也非得變成啞巴不可。
這時,南宮黎見我們毫無辦法應付血嬰,不由得意的大笑了起來:「我早就說過,今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因為心中焦急,所以對付血嬰的辦法的確一時想不出來。不過,血嬰雖然是「活物」,但是因為它是夭折的嬰兒所變,所以也是「死物」,屬,所以舌尖血才會對它產生作用。
想到這裡,我便急忙對他們說:「血嬰屬,我布袋裡還有些靈符,你們拿去先應付著試試。」
說完,我就將上的黃布袋子取了下來,朝老湯他們扔了過去。
「試試?」老湯將布袋接過,兩眼一翻,說:「完了完了,這下可能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快將符給我,那東西又來了!」陳賢懿一下竄到老湯邊,從布袋中抓出一把靈符,然後分了幾道給費三娘拿著。
果然,那血嬰怪叫一聲,小腳一蹬,小子就像是一隻猴子似的,一下蹦得老高,足有三四米,然後直接朝我們便撲竄而來。
它這一動手,陳賢懿也出手了,指訣一捏道符也跟著飛了出去,正打在前方半空中那血嬰的口,紅光一閃打的那血嬰體一頓,忙用手去拍打口,估計是讓道符燒的疼了。
一見靈符還是有點效果,陳賢懿就朝老湯叫道:「用道符丟它!」
老湯自然不會耽擱,取出一張道符也朝血嬰扔了過去。
話說那血嬰本就被陳賢懿的靈符打中了,一個吃疼,結果接著老湯的符又朝它砸了過去,血嬰發出一聲吃痛聲,一下落回到了地面。不過或許是因為吃疼,所以它一邊拍打著被符砸中的地方,一邊發出呼呼作響的怒氣聲,顯然靈符對他造成不了大的傷害,反而再一次激起了它的怒火。
「,你個龜兒子的,皮夠厚的啊,竟然還敢瞪老子,看我不砸死你!」陳賢懿一次得手之後,便來了勁,見血嬰落到地上了,便衝上前去,一道靈符又朝血嬰扔了過去。
當然,除了費三娘盯著南宮黎在一旁警惕著,老湯也不可能看鬧,他也圍上前去,二人手拿靈符將那血嬰圍住,同時不停的用道符砸它。
這下到也把那血嬰折騰了個夠嗆,陳賢懿和老湯因為見靈符有效果,所以膽邊生風,那血嬰讓他們這一圍,靈符一道道砸過去,之前的怒火也隨著被壓了下去,不斷的朝後躲去,嘴裡還發出吃疼的尖叫聲。
「這小孩這回算是吃挫了吧,老子讓你出來嚇人,這回也讓老子痛快痛快!」老湯一邊附和著陳賢懿,見靈符將血嬰得連連後退,頓時膽子也大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畏畏縮縮。
砸了大約一小會兒吧,這時陳賢懿估計是玩到興頭上了吧,發現這時候老湯沒有朝血嬰扔符了,不由罵道:「老湯,你他娘的快上啊,砸不死這龜兒子,也得把這鬼兒子退回它姥姥家去啊!」
「別砸了,省著點用,我沒符了。」這時,老湯翻了翻我那個黃布袋子,不由喊了起來。
「啊,這下可該怎麼辦!不又得咬舌頭了!」陳賢懿雖然膽大,但是一聽老湯這話,不由一愣,看了看自己手裡可憐的四五道符,不由臉都變色了,忙對我叫道:「師弟,你快點想個辦法啊,要不然可就糟糕了!」
說實話,此時的我心裡比誰都著急,就在將布袋交給他們後,我就一直在冥思著應付血嬰的辦法。之所以我沒有好的辦法,原因是這東西我是第一回遇到,根本就不知道它怕什麼。
說它屬吧,但是舌尖血和靈符通通不管用,要知道我黃布袋裡可是裝著許多斬鬼符和鎮屍符的,如果是一個魂,或者是殭屍,都一早降住了,可是眼下靈符都快砸光了,那血嬰都只是在躲避,根本就沒有一絲受創的樣子。
顯然,如果只是單純的把它當成魂來對付的話,毫無作用。
世間無非就是陽兩,人屬陽,鬼屬,只要殭屍跳出了五行外,但如果它是殭屍的話,鎮屍符顯然也能將它鎮住了,顯然它也沒有跳出五行外。
我忙打開天眼朝血嬰看去,只見其上無一絲陽氣,儘是濃濃的煞之氣。顯然,雖然它看上去是「活物」,不像魂一樣是「虛」的,但是卻也和魂一樣是體,可是為何對付魂的靈符卻對它無甚效果呢?
這時,我仔細想了想血嬰這種邪物的由來。血嬰是由夭折的嬰兒,取一個未滿十五歲的處女之鮮血去每餵養它,直至這個夭折的嬰兒睜睛,這時就會將那個未滿十五歲的處女做成活蠱(培育皿),直至血嬰煉成,血嬰將「活蠱」(也就是那個處女)給活活吃掉。
想到這裡,我眉頭一皺,頓時便一拍大腿,不由恍然大悟。
是的,我終於想明白了,為何那血嬰會不懼普通對付鬼魂的靈符了。雖然血嬰同樣是一種鬼,屬,但是因為它是用一個女人的血喂成的,還將活蠱(也就是那個處女)給活活吃掉了,所以血嬰就不單單是了,而是上加,因為那個處女本來就是,正所謂男屬陽,女屬,那處女做成活蠱被血嬰所吃,如此血嬰和那處女二者為,合二為一,豈不就是上加了麼?
而且還不僅如此,因為此二物不論是那夭折的嬰兒,還是那被做成活蠱的處女,顯然都不會是自願的,所以自然帶著怨恨之氣,如此一來,上加,怨上加怨,自然就了不得了。
也就是說,血嬰,雖然是物,但卻是「太」!
太又稱之為「老」,指某一事物的兩種屬均屬者。代表著死,這死上加死不凶險才奇怪呢。最讓我感到驚慌的是,這種東西已經不能算是魂了,而是稱之為邪煞。
正所謂邪煞一出天地動,百鬼裂膽亂曹!怪不得血嬰一煉成,就害死了那麼多人,費三娘的父母就是死在了血嬰的手裡,這況要是處理不好,將是一場大災難,會死很多人。
太,也就是邪煞這種東西那可是世間少出之物啊,從古至今,少之又少,也只是從爺爺他們口中聽故事聽來的,只是沒有想到如今這個世道上竟然還會有人煉製出這種邪物來,真是讓我震驚。|.
我以前聽爺爺講過這種太之物,說的是晚清之時的北方,有一地數年乾旱無雨,有人發現年初病故的一婦人墳土潮濕,便紛傳婦人死後變成了旱魃。各村民眾不顧婦人的家人阻攔,刨墳開棺,見婦人的屍體尚未腐爛,更加確信婦人就是旱魃,不由分說將屍體燒燬。
村民們將婦人屍體從棺中抬中,哪知婦人乍起,傷了幾個村民,剩下村民連連請來當地道士降它。話說當時那年月的道士大多都是有真本事的,不久就快要將乍屍的婦人給降服了,可是這個時候那婦人卻突然產子,接著將產下的子給吃了,結果婦人成為上加,變為太,也就是邪煞,頓時煞氣爆漲數倍,反將那道士給當場咬死了,而村民也死傷無數。
而後來那邪煞據說是被夜遊神給降服的,因為邪煞一出天地動,百鬼裂膽亂曹!所以曹地府也知道世間出了邪煞,便派來夜遊神去降服它,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這個故事裡講的邪煞是旱魃,而眼下的這個邪煞只是一個血嬰,自然不會如旱魃所變的邪煞那般厲害。饒是如此,卻也絕不是我們幾個人能夠輕易應付得了的。
這時陳賢懿那邊已經急得火燒眉毛了,苦著臉對我喊道:「師弟,你倒是快點想個對策啊,要不然咱們真的要被這鬼東西給吃了!」
我朝他那邊瞟了一眼,只見陳賢懿手裡已經只剩下兩張靈符了,一臉的苦相。而老湯因為沒有了靈符,所以從我的黃布袋裡頭拿出了一把銅錢劍,對著那個血嬰的腦袋就連劈了數下,接著也苦叫了起來:「他媽的,這傢伙皮太厚了,老子手都震疼了,劍都傷不了它半分!」
這個時候,我心中也已經有了計較,轉頭便對陳賢懿他們喊道:「你們再堅持一會兒,我這就來請大鬼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