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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古怪的端陽 文 / 潘海根

    說實話,在張開嘴巴的那一刻,我渾身都在發毛,甚至於想到有一隻從別人嘴裡剛爬出的蜈蚣要放在我的嘴巴裡,我就感到一陣的噁心感。

    不過,就算心裡有多恐懼,有多噁心,眼前也只得硬著頭皮一條道走到黑了,最起碼總比丟掉小命強吧?

    很快,我就感到有一隻腥臭且冰冷的東西順著嘴唇爬到了我的嘴巴裡,頓時我舌頭都僵硬在了那,動都不敢動一下,接著我就能明顯感覺到有一條會爬的東西在我嘴裡往裡頭鑽,當它快要鑽到我的喉嚨處時,我差點就吐了。

    我發誓,這種難受的感覺是我從沒有過的。不知道大家可否想像的到,一條蜈蚣順著嘴巴往喉嚨裡頭鑽的時候,這種感受會是多麼的難受,特別是那條蜈蚣又有二十多公分長,所以當它前一截身子鑽進喉嚨深處時,它的後一截身子卻還留在我的嘴裡,甚至它的尾巴還露在我的嘴巴外,不斷的扭動。

    一截在喉嚨深處,一截在嘴巴外,這種感覺讓我胃裡一陣翻騰,眼淚鼻涕全部都出來了。如今細細回想當初的細節,我只記得當時我猛得一陣乾嘔,甚至覺得這比死還難受。說實話,當時我真的好想一牙將其咬死,不過理智卻告訴我,如果我真的咬下去的話,自己肯定也就沒得活了,而且麻子肯定也會出事。所以,我只得硬著頭皮承受著這種痛苦,任其在喉間爬動。zhuāji最新章節已更新

    當然,乾嘔是自然反應。可是無論我如何幹嘔,那只蜈蚣都不得出,反而越來越往裡頭鑽,最後整條蜈蚣都鑽入了喉嚨,而這個時候我方才好受了一些。這時,我方才發覺自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可是,這種讓人汗毛直栗的難受感覺才剛剛過去,接著我就突然又感到肚子裡頭一陣鑽心般的疼痛,這種疼痛讓人難忍,差點我就倒在地上打起了滾子。

    我知道這一定是那只蜈蚣在腸臟裡吃咬疳蠱,所以雖然肚子裡疼痛難忍,心裡倒並不感到害怕。

    不過好在這種疼痛並不太久,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兒,這種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見麻子念了幾句咒語,接著我又感受到了之前那種讓人汗毛直栗的感覺,那條蜈蚣又從喉嚨裡頭鑽了出來,跳回到了麻子的手掌上。

    到得這時,我方才結束了這種難忍的痛苦,抹了一把眼淚,問麻子,是不是好了?

    麻子點點頭,說:「你體內的疳蠱已經解決掉了,放心吧!」

    聽到這話,雖然剛才承受了讓我一輩子難忘的痛苦,但心裡還是十分的欣喜,畢竟我這條小命又揀回來了。

    這時,麻子就轉頭對一旁的端陽說:「到你了!」

    這下端陽臉都白了,滿臉的驚恐,不過後來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將嘴巴張開來了。

    接著,只見麻子輕喝一聲,那只蜈蚣便從她的手掌中飛到了端陽的嘴巴上爬著,眨眼間便朝裡鑽了進去。

    這下端陽的樣子可就慘了,鼻涕眼淚全下來了,而且微頭皺到了天上,猛得嘔了起來,那樣子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不過,我想我之前肯定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

    不久,端陽的疳蠱也解掉了,麻子這才將蠱收了回去,吞回了肚裡。看到她就這樣將蜈蚣吞回肚中,我不由眉頭一皺,心說難道她不怕我們的口水麼?

    我和端陽二人的疳蠱都化解了,接下來天色也已近黑我便問麻子是否現在就去南宮黎的家?

    麻子望了一眼屋外,想了想說:「去吧,我們去找他,總比他來尋我們好,時間一長他定會知曉我們來蠱族了。」

    我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如今去或許南宮黎還沒有準備,若是等他知曉我們要去尋他,他佈置好了等著我們,那危險就大很多了。

    所以,當下我便點了點頭,贊成了她的打算。不過,這時端陽卻還是一臉虛脫了的樣子,連動都不想動,聽到我們現在就要去南宮黎的家,他便問我能不能在這裡等我們?

    原本我就不太建議端陽跟著一塊來的,畢竟此次進入蠱族就等於身入險境,端陽又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沒有必要拉著他一塊涉險。我也是因為他一心擔心著陳賢懿和老湯的安危,所以才讓他一路跟來的。

    如今他剛剛因為解疳蠱的原因,還處於虛脫的狀態,自然不跟著我們一起去冒險最好,當下我便轉頭對麻子說,讓他留在你家裡休息一下可好?

    麻子倒沒有多說什麼,十分痛快的便答應了。

    就這樣,端陽留在了麻子家等我們,我也告訴他,若是我們一去不回,明日你便不用等我了,一個人盡快離開這兒。

    叮囑完這些,我和麻子便出了門,朝寨子西邊的南宮黎家趕去……

    因為天色近黑寨子裡的人也紛紛從田地裡收了工,正忙著往家趕。家家戶戶都冒著炊煙,忙著開始準備晚飯了。

    由於有了之前被人下蠱的經歷,所以這次當有人扛著農具收工要從我身邊經過時,我就故意躲到麻子身側去,生怕不知不覺間又被他們下了蠱。

    還好,對方明顯沒有對我下蠱的打算,只是對我這個外鄉人很好奇的看了一眼,便從麻子身邊走了過去。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不招惹我們,反而麻子卻回頭把人家給喊住了,接著跟對方詢問了幾句話後,麻子便眼皺著眉頭,一臉的若有所思的樣子。

    見那個人離開後,我便好奇的急著問麻子,這是打聽什麼呢?

    麻子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緊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不對呀,難道他說了謊?」

    「說謊?」我更加好奇了,問道:「什麼說謊?」

    麻子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一臉疑惑的樣子,也不回答我的疑惑,反而反問道:「端陽真的是你朋友?」

    「我們認識有個把月了,之前他請我解過災,因為後來發現中了蠱,於是便由我另外兩個朋友帶他來到湘西尋人解蠱。」我點了點頭,心中更加好奇,問她:「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啊?」麻子嘀咕了一句,還是不回答我,繼續問道:「那他們真的是三個人來的麼?」

    「是啊,陪他一起來的就是我的另外兩個朋友,其中有一個還是我的師兄哩。」說到這,我便再也按奈不住了,催問道:「怎麼了,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麻子說:「這就怪了,那個端陽為什麼要故意在騙我們呢?」

    「騙我們?端陽?」這下我可愣住了,一時之間根本就聽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我說:「你是說端陽在騙我們?他騙我們什麼了啊?」

    麻子點點頭,說:「他騙我們,說是第一次來蠱族,可是他之前卻來過一次,而且還是在一周前剛來過這裡。」

    「啊?」這一下可把我震驚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當下,我就說:「這怎麼可能,他不是說過沒有來過麼?」

    麻子說:「對呀,他明明說之前從沒來過這兒,可是我卻從這裡人的嘴中打聽到,端陽曾不久來過這兒。」

    聽到這話,我不由眉頭一皺,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同時,我心裡也還是不太願意相信會是這個結果。

    麻子見我不太相信她的樣子,於是就說:「你還記得我們下午打聽南宮黎時,那個牽著水牛的男人總指著端陽的事情麼?」

    我點點頭,這事我倒還記得十分清楚,當時原本麻子是向對方打聽南宮黎的事情,結果那個男人卻總指著端陽嘀嘀咕咕的跟麻子講些什麼,當時我還對此十分的好奇,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麻子見我還記得,於是就說:「你知道嗎?當時我向對方打聽南宮黎的事情時,對方卻指著端陽跟我說了一句話,你知道對方說什麼嗎?」♂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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