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站在君臨學院氣派的校門口。
能並排駛進七輛大卡車的石拱門,氣勢磅礡的矗立在前方。暗灰色的石質上,雕刻著繁複的圖騰——左右兩隻雄獅,張大嘴,露出尖利的牙齒昂首而立;懷裡對抱的一面旗幟上,綴著君臨學院四大家族的族徽,彰顯出渾然的霸氣。高大的石拱門兩邊,各駐守著一隻面目猙獰,傲然群生的石獅。
方晚站在兩頭獅子中間,也不過只比它們的腳趾大了一點點。
身後響起「啪啪」的汽車喇叭聲,方晚這才如夢初醒,拖著行李箱,慌忙讓到石拱門一側的人行道上。
這一看,又把方晚驚得直嚥口水。早就聽聞君臨學院是s市獨一無二的貴族學校,全國各地非富即貴的少爺小姐,無一不趨之若鶩。而君臨學院卻還限招人數,每年每級只招指定人數,絕不超額。所以來之前,方晚著實好好的做了心理準備。可是一見這川流不息的豪華汽車群,方晚還是很沒骨氣的軟了腳。
一路走來,方晚看見拉著行李箱在校園裡人行道上走著的,除了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
100個報道的,有99。9個都是私家車直接送去註冊報道,再送到宿舍樓。
而剩下的0。1沒有私家車接送的,就是像方晚這樣,拿全獎入學的。
君臨學院在每年都會發放10個全獎名額,為的是吸引貧寒學子入學。名氣名曰幫助有真材實料,卻苦於家境貧寒的優秀人才出人頭地,實現從此擺脫困境的夢想。
然而方晚認為,這不過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富者閒來無事,看見街邊的乞丐,順手扔給他一兩個銅板的惺惺作態。
想歸這麼想,當方晚接到君臨學院的入學通知書時,還是興奮的失眠了兩夜。
他方晚,還真是急需這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方晚路癡症又犯了,拉著行李箱跌跌撞撞的轉了一大圈,總算在一群幫少爺小姐註冊報道的管家助理之間交了自己的學籍卡,拿到了宿舍樓的號牌鑰匙。
夏末的天氣悶的叫人不能呼吸,在被告知晚上六點整在學院禮堂開祝詞會後,方晚顧不得擦汗,又急急忙忙的奔到自己所分到的宿舍樓——易通-林苑-j院-a302室。
方晚繞了好幾公里,終於滿頭大汗的找到了他所在的宿舍樓。擦著額上的汗珠,他不禁疑惑的「咦?」了一聲。
眼前的宿舍苑,並不是他高中寄宿學校所住的那種六層樓高,像民居房一樣的樓房。
而是一幢幢華美的三層小洋房,白牆黑瓦上,爬著或稀疏,或茂密的籐蔓。每五幢別墅,圈成一個小院,用一扇精緻的小鐵門把守。鐵門旁邊的石柱上,豎掛的銘牌上描著兩個正楷:j院。
是這裡了。帶著感歎,方晚匆匆找到了標著a幢的別墅,用鑰匙打開樓下的實木門後,方晚直奔302室。
方晚大概觀察了一下,這幢小洋房一共三層,每層有六間房,每間房左右各擺放了兩張床位。
房間裡實木書桌、實木單人衣櫃、等離子電視、超頻空調、低功率冰箱、獨立廁所等等一應俱全。
方晚暗暗咋舌,幸好自己拿的是全額獎學金,學費免除外,住宿費也是免除的。不然,自己還真連這學校課桌的一點邊角也摸不著。
撇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下午3點整。
方晚收起心思,忙開始打理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
不到一個小時,方晚便收拾完畢,坐在柔軟的單人床上,吁了口氣。揉著發酸的手臂,這下才得空思考起來。
考進君臨學院是第一步,接下來要好好學習,爭取拿到君臨學院每年5個名額的保薦,到它的附屬集團工作。
方晚不斷的給自己打氣,拿出隨身帶著身上的錢夾,看著錢夾裡一家四口笑的甜蜜幸福照片,方晚笑的有些落寞。
「喂,喂?」
聽見有其他人的聲音,方晚合上錢夾,匆忙抬頭。
「啊?」
「啊什麼啊,你是我室友嗎?」
方晚盯著眼前這張笑臉有些傻眼,好陽光的男生啊。
「啊?啊,我是住這間房。你也是嗎?」
方晚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倒不是因為這男生帥氣的長相,而是想到自己與這所學校的格格不入。這個男生,會不會瞧不起我呢?
「哦,你好啊。我叫易偉峰,你呢?」
爽朗乾淨的聲音。
「方晚。」
「方晚,以後咱們就是要相處四年的室友了,請多多指教!」男生咧嘴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請多多指教。」鮮少與人接觸的方晚,有些窘迫的回應。
距離開學已經快一個月了,方晚也已經從剛開始融入不進這所學校,到現在能泰然自若的吃飯睡覺學習了。
事實上方晚所擔心的怕被人瞧不起,會被人排擠這種事,完全是多慮。先不說本學院嚴苛的教學制度,就是就讀這所學校的公子小姐也是從小受到過優良教育的人。在他們看來,排擠、欺負貧窮的下等民這種行為,是極其無知和折損上流人士尊嚴的事情。
碰見像方晚這種平民,至多是投去不屑的一眼。
實際上,不談整個學院,單就方晚所分配到易通分部,除了宿舍樓同層的舍友知道有他這個人以外,根本沒人知道這學校還有方晚這麼個人存在。
而方晚也樂得當個透明人,他也習慣於獨自在角落做自己事情。
唯一讓他既欣慰又苦惱的事情,就是室友易偉峰。這個易偉峰天生開朗健談,當得知方晚是拿全額獎學金入學的後,非但沒有鄙視他,反而驚訝的大張嘴巴,驚叫他太厲害了!天知道君臨學院的全獎有多難拿!每年的10個名額,能有人拿走一半名額就算不錯的了,可見這學校有多刁難人。
直誇的方晚臉紅得滴血,小聲辨道:「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啦。」
從此以後,易偉峰就以崇拜為由,經常纏著方晚教他習題,還時不時拉他出去,請他吃飯。
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方晚,從未與人相交到如此深的地步。陌生的名為友情的東西,讓他既期待又害怕。不善言辭的他,每次在面對滔滔不絕的易偉峰時,也只能囁嚅的吐出兩個單音節,表示他有在聽。然而他從來都不知道易偉峰跟他聊天時都在聊些什麼,對於外界所有的新奇事物,方晚一概不知。
甩甩頭,方晚加快腳步,晚上有一位老教授的講座,他費了好大的勁才爭取到去旁聽的名額。抬手看了一眼破舊的電子錶,嚇!快8點了!馬上就開課了,方晚焦急的左顧右盼。四周都是一摸一樣的教學樓和黑壓壓的樹林。
這是方晚眾多缺點中的一個——路癡。在這學校上了快一個月的學,竟然除了食堂到宿舍樓的路線認識外,其餘一點映像都沒有。每次都麻煩易偉峰為他畫好路線圖,或指引他去上課的教室。
為此易偉峰還笑了他很久,說他功課念的那麼好,在生活方面卻是個半殘疾。
他又沒有手機之類的通訊工具,只能在一條又一條的岔路上打轉。
眼看著離開課時間愈來愈近,方晚繞出一條車道,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幢四層樓高的巨大扇形建築物,方晚一咬牙,不管了,說不定就是這棟樓。實在不行就問問路吧。
做好了打算,方晚小跑著往扇形建築物奔去。跑近後,方晚才看清,扇形建築物實際是貝扇的形狀。貝殼下方就是矩形建築,可以看到,矩形建築上方的綴著的四方見開的大窗戶裡,隱隱透出溫暖的橘黃色光線。
找到入口後,方晚也顧不得查看建築物的名稱,就直直奔進去。
跑到明亮的走廊裡後,方晚就有些後悔了。
因為四周太安靜了,他記得老教授上課的地方是綜合教學樓,每天從早上8點到晚上10點都有很多教授在那開課。講師們透過麥克風傳出的聲音,混雜著學生的笑聲、提問聲、討論聲以及辯論聲,可以說大樓裡隨時都是人聲鼎沸,絕對不像現在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去也能聽見。
可是已經進來了,再出去也不認識路,先找個學長或學姐問問路吧。方晚一邊寬慰自己,一邊不停的抬手看表,一邊向寬大豪華的走廊兩旁2x3米寬高的雕花實木門打量。
方晚左右看看,見始終沒人,便走到其中一扇厚重的雙開實木門前,重重的扣了幾下,輕喊道:「請問有人嗎?請問知不知道第五綜教在哪?有人嗎?」
長長的走廊裡只有方晚清脆的聲音和「扣扣」的叩門聲迴響。
靜了一會兒,確實沒聽見有人回應,方晚又向前走去。左右張望,留心看有沒有那間教室有人。
走了很久,就在快走到一樓走廊的盡頭時,方晚有些絕望的歎口氣,看來今天這位教授的課他是沒福氣上了。
正要返身折回去時,方晚看見他右手旁斜前方的雙開門露出一條縫,明亮的橘色光線斜斜射出。方晚大喜過望,快步走過去。走近時,他還隱隱聽見像是有人在交談的聲音。這更讓他興奮了,開來上天待我不薄啊,老教授等我!
方晚激動的連門也忘敲了,抬手就推開厚重的雕花貼金木門。
「請…請問知道五綜怎麼走…。」推門進去的瞬間,方晚就傻眼了,有一個游泳池般大小的教室,鋪滿了棕色木地板,兩扇高大的落地窗被素雅的淡黃色窗簾遮的嚴實。
教室正中間擺放著一腳閃著光澤的漆黑三角琴,鋼琴鍵盤的方向正對著他。
在蓋著的鍵盤琴蓋上,雙腿大開的坐著一位分不清性別的人。而面對那人,卻背對方晚站著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結實的男子。
那名男子雙手撐著琴身,臀部在那人身上不停聳動。面對方晚那人,閉著眼睛,美麗絕倫的一張臉上浸滿了緋紅,半張著的紅艷嘴唇裡發出甜膩的呻吟。
他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隨著男子的聳動,也在上下晃動。直晃的方晚一陣暈眩,眼前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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