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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好心2 文 / 十三叔

    易清清電話裡,就說了一句話,八個字。

    卻讓他恨得連牙都快咬碎了。

    「你爸來了,齊斐叫的。」

    白行律忙不迭的朝理事樓趕去,要說他白少爺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他這個當過將軍的父親。

    印象最深的就是在他小時候,因為新來的廚娘做菜鹹了一點,惹得他不高興。當場讓那位忠厚老實的婦女吞下一整袋食鹽,不巧被他老子看見了,扯出皮帶就往他身上抽,直抽的他三天下不了床。除了那一身的傷痛外,他還牢牢記住了被罰念一千遍的「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從那以後,他雖然性格跋扈,卻從不做超出原則以外的事。到後來,因為他也長大了,父親對他也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嚴苛。可獨獨一樣,他絕不能讓他爸知道自己在學校玩男孩子的事。

    一想到齊斐不知道說什麼了,能讓他老子百忙之中抽空來找他。

    白行律面色陰沉的能滴水。

    等到了理事樓下,白行律整整衣衫,擺正了表情,踏步往裡走。

    正走著,手機響起,白行律心裡煩躁,直接掛了。

    可是剛掛,鈴聲又響了起來。

    白行律又掛,鈴聲再次響起。白行律冷靜了一下,忍住摔手機的衝動。很好,能這麼鍥而不捨打進來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停下腳步接起來。

    「古閬?…你先送過去,我爸來了,我….什麼?!易清清好大的膽子,敢耍到我頭上來了!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白行律再也忍不住,把限量版定制手機狠狠往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磚上一摔。轉身往外走。

    在校醫院裡,看見疼的滿頭滿臉冷汗淚水的方晚,白行律的眉毛皺的能打出一個中國結了。

    古閬抹了抹衣襟上暗紅色的血,有些疲憊的說道:「剛做完x線檢查,胃出血,現在在照ct。」末了又加上一句,「齊斐找人做的….」想了想,還是沒把是白行徵縱容他的說出來。

    白行律走過去撬開方晚死死咬住下嘴唇的牙齒,塞了厚厚一疊紗布進去,避免他咬傷自己。

    古閬靠在牆上,仰頭喘著氣:「他媽的,累死我了,要說你哥真不是個東西….」剛一說出口,古閬意識說溜嘴了,忙岔開話題,「這孩子看上去挺瘦,沒想到這麼沉,老子手都快斷了….」

    白行律摸了一把方晚滿是發茬的頭,低聲說了句:「真難看,回頭誰敢再剃他頭髮,我仍太平洋裡去。」

    凌語這時剛好拿著ct片子走進病房,恰好聽見白行律說的這句,下意識抬眼看了白行律一眼,冷峻的臉上神色有些古怪。

    「片子出來了,沒有骨折。像他這種外部暴力導致的急性胃出血,保守治療可以輸液吃藥,快速解決就需要馬上動手術。如果要動手術我需要他班導的簽字認可,你們誰是他….」

    不等他說完,白行律擺擺手:「我是白行律,趕緊送他去手術室。要是手術完,他皺一下眉頭,這棟樓裡所有的人都給我滾回鄉下種地去。」

    凌語點點頭,不卑不亢的叫來護士,將方晚推走。

    古閬目送方晚離開後,轉向白行律,疑惑問道:「怎麼回事?誰告訴你白叔來了的?今天早上我還跟我五哥通過電話,說白叔在蘇格蘭比我家老頭多獵到一頭小鹿,高興地不得了。怎麼才一個轉身,就來學校找你了?難道我哥耍我?」

    白行律冷笑:「不是耍你,是耍我。」

    古閬站直身體:「是易清清?他告訴你白叔來找你的?」

    白行律挑開制服衣襟上的銀扣,扯松領口唔了一聲,突然問道:「你怎麼會送那小子上醫院?」

    古閬簡單講了一下白行徵辦公室發生的事。

    聽完後,白行律陰測測笑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古閬以為站在他面前冷笑的是白行徵。心想不愧是兩兄弟,算計人時的表情都一樣。

    「那方晚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孩子也真是點背,這段時間怕是成醫院的熟客了。估計能從這辦張vip了,下次也好打個折。」

    「送去我那,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動他。」

    古閬眨了眨眼睛,看向他:「律,你不是開玩笑吧?你不怕被白叔知道?」

    白行律笑了下說道:「知道什麼?住在一起並不能代表什麼,再說我這不過是幫助同學躲避暴力侵害,說來還算是一件好事。」

    好你個頭啊!古閬心底在替方晚默哀,要是學院那些癡男怨女知道方晚被白行律接去同住,那孩子會以光速死過去的…

    「那齊斐呢?」

    白行律又是陰測測一笑:「不用管他,自然會有人收拾他。」

    一片濃稠的黑暗中,方晚抱住身子不停的發抖。四周黑的讓人窒息,陰冷的氣息將他緊緊裹住,連四肢百骸都充滿了令人絕望的悲涼。突然前方出現了指甲大小的光斑,有一絲暖意從中瀉出。方晚不管不顧的朝著那片光亮跑去,光斑越來越大,身子也越來越暖和,方晚幾乎高興的流淚。當他終於衝進那刺目的光圈中時,畫面一切,一個美麗溫婉的婦人已然將他緊緊抱在懷中,耳邊是溫軟柔和的聲音:「小晚乖,照顧好小晴,替爸爸媽媽好好活下去….」聲音漸低,當尾音消失時,抱他入懷的婦人早已全身冰冷僵硬的倒在地上,美麗的臉上是死人才有的灰敗。

    方晚失聲大哭:「媽媽!」

    正在發郵件的白行律嚇了一跳,忙走進臥室,將渾身冷汗,正胡亂揮舞著雙臂的方晚抱入懷中,輕輕安撫。

    「乖,不哭。」

    方晚緊閉的雙眼下滿是淚痕,嘶聲呼喊:「媽媽,不要丟要小晚和小晴….媽媽….帶小晚一起走啊媽媽….媽媽….」

    白行律皺眉,輕拍幾下方晚的臉:「醒醒,方晚,醒醒。」

    掐了幾下他的人中,方晚才大喘著氣睜開眼睛。

    「好了,乖。醒來就沒事了。那只是個噩夢,都過去了,沒事了。」

    白行律輕聲拍著方晚的背脊。

    好可怕,好可怕…又夢見媽媽死去的場景了…好可怕…方晚嘴一扁,抓住白行律的襯衣前襟嗚嗚的哭起來。

    感覺到溫熱的淚水滑進衣服裡,瘦削的肩膀在懷裡細細的抖著,白行律心裡一軟,將他摟得更緊了些。一遍一遍輕撫著他的背脊,不斷低語道:「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

    好不容易將方晚哄睡著,白行律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又坐在電腦前處理學生會的公務。

    草草發了幾封郵件,白行律心煩的關掉電腦。方晚佈滿淚痕蒼白的臉不斷在他腦子裡閃現,回著回著郵件,不小心就打出了方晚兩個字。轉回臥室,看向陷進大床裡的方晚。緊緊蜷縮著身體,兩隻手死死抱住一角被子,像是蜷在母體子宮裡的嬰孩,脆弱又無助。

    靜靜看了一會兒,白行律轉身出去,拿起無繩電話撥下號碼。

    「明天給我接一個人過來。」

    給讀者的話:

    接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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