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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4 媒人上門 文 / 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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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那個小廝回去後,喬月香就把那個金釵放到盒子裡,準備以後有空拿回去給於瑞秋處理掉。

    這個金釵也不知道張之英什麼時候去做的,款式不僅新穎,而且成色十足,若不是因為張之英,喬月香覺得她收到這支釵子也不錯。

    此後張之英也一直沒有上門。

    喬月香還是照樣過,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過了幾日。

    喬月香正在悅香坊後面的樓裡做東西。

    她在試驗一種新的胭脂。

    春天到了,再用冬天的胭脂有些不合適。

    這胭脂也要跟得上季節。

    「喬娘子,外面來了一個媒人,說是奉了張大人的命,要來納你。」於香加怪異地看了喬月香一眼。

    那天張之英大發威他是看在眼裡的,而且,第二天,張之英就叫人送到了金釵,現在張之英還叫媒婆過來要納喬月香為貴妾。

    這個張之英不是小姐的前夫嗎?年前,府裡的主子們還和那個張之英因為小姐的嫁妝差點就鬧上了衙門,現在喬月香參合到這一件事情中?這是怎麼回事!

    別人可能不清楚這悅香坊是於瑞秋的產業,他可是於瑞秋親自買回來了,哪裡不知道。

    只是看喬月香這樣子,她也不好說。

    喬月香也沒有發現於香加那怪異的表情,聽到於香加報媒人過來了,便出去了。

    她在悅香坊這裡,張之英若是遣媒人上門,必定到這裡來的。

    來的媒人是甘媒婆。

    她穿著一件桃紅色的襖子,腳上穿著一雙紅色的繡花鞋,臉上撲著厚厚的粉,身上有著一股香氣。

    但凡做他們這一行的。頭上必帶著一朵花,甘媒婆也不例外。她用手碰了碰自己頭上的那枝大紅色的紗花,然後喝著於香加給她上的茶。

    她是在後樓的客廳裡坐著的。

    裡面沒有火炕,她只能坐在凳子上,有些冷,但是想到事成之後張大人許給她的銀子。這麼苦不算什麼。

    這一趟她胸有成竹。

    來之前她就打聽過了,這個悅香坊據說是喬娘子開的。喬娘子一個人和孟掌櫃、春掌櫃和一個小廝打理。

    她先前不明白那個張大人要什麼美人沒有了,偏偏讓她來替他求一個商賈之女?

    等看到悅香坊的客人和那個物品的價格後。

    她悟了。

    敢情娶了這個喬娘子就像娶了一座金山呀,這樣的好事,誰不做。

    而且,她也不認為今天的事會不成?

    那個喬娘子是一個什麼人?橫豎不過是一個商賈之人,雖說是有一些錢財,但是地位跟張之英實在是不能相比。

    前幾天還聽說悅香坊有人上門鬧事呢,還是張之英恰巧過來打鬧事的人趕跑。

    這喬娘子嫁給了張大人,以後鋪子裡就有了張大人的庇佑。這等好事?她會不做?

    傻子才不做呢?

    所以,她就跑了這一趟。

    她端起茶杯,抿了抿茶水。不愧為賣香料的,這茶水都有一股香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茶,怎麼的這般香?

    甘媒婆正在沉思,就聽的外面傳來腳步聲。

    她剛放下茶杯。還沒有來的及轉頭,就聞到了一股香氣。

    想來這個喬娘子也是一個妙人兒,要不然,怎麼還不見人,就先聞到香氣呢?

    看來那個張大人不只是為了這個悅香坊呀?

    甘媒婆覺得她又悟了。

    門簾裡掛著幾串珠子,人掀開來,就聽到珠子的聲音。

    甘媒婆抬眼一看。就看到了一個如畫般的姑娘款款地走了進來。

    精緻的面龐,玲瓏有致的身材,烏黑的青絲,好一個女子呀!

    喬娘子也看到甘媒婆,她想不到張之英會那麼快派媒人過來的。

    甘婆子看到喬娘子,眼睛一亮,急忙起身,迎了過來,「這便是喬娘子吧?!好一個精緻的美人,怪不得張大人今日遣我上門來呢。」

    喬月香對她福了福,溫柔一笑,「婆婆說笑了。月香禁不得。」

    兩人到客廳裡的凳子坐下。

    「敢問喬娘子家有長輩嗎?」甘媒婆問道。張大人事先也沒跟她說喬娘子家裡的情況,她自己打聽也沒有打聽到喬娘子家裡還有人。

    街上的人都說喬娘子家裡只剩下喬娘子一人了。

    「我自小就被賣給主子,一直在主子身邊服侍。自賣給主子那一天起,我就沒有見過家裡的了。」說著,喬月香像是被勾起了什麼傷心事,急忙用自己懷裡掏出手帕,往自己眼睛抹去。

    甘媒婆還隱隱地聽到了喬月香低泣的聲音。

    她的腦子裡被這一聲「賣給主子」給炸開了!晴天霹靂!

    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喬娘子居然一個奴婢。

    張大人可沒有跟她說過。

    她一直以為喬娘子是一個無父無母之人,自己擁有這一間悅香坊的鋪子。

    誰能告訴她,這個「主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婆婆,你沒事吧?」喬娘子裝夠了,便抬頭看了一眼甘媒婆。看到甘媒婆那保守打擊的樣子,她微微一笑。

    她就知道,這個消息不亞於重磅消息。

    「你有主子,這個鋪子不是你的?」甘媒婆只覺得嗓子一干,艱苦地問起這一句話來了。她彷彿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離她遠去。

    若是眼前這一個是一個奴婢,那麼她的婚事可不由的她自己做主了。

    她來這一趟是白來了。

    「嗯,我自小就賣給了主子,後來主子看到我對香料有研究,而且擅長做胭脂,便開了這個悅香坊,讓我過來這裡幫她賺銀子。這個鋪子不是我的,是我的主子的。我只是在這裡幫她看著而已。」喬月香道。

    「你主子是哪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甘媒婆嚥了一口水,這才能問起來了。

    這個張大人。事先沒有打聽清楚,她白來了。

    「哦哦,主子不讓說,不過,透露一下也無妨。我的主子前段時間失蹤過,年前才回到城裡。是一個小少年救的呢。」喬娘子笑了笑。緩緩說道。她沒有明確地指出是玉卿瑾,只是說了個模糊兩可讓那個甘媒婆自己想。也讓張之英自己想。

    甘媒婆又嚥了口水,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越發的乾澀了。

    前段時間失蹤,年前才回到城裡,而且還是被一個小少年救了,可不就說的是那肅王府的小王子嗎?這一件事在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個喬娘子,她的主子居然是這個小王子。

    甘媒婆覺得,張大人這一番謀算肯定是落了空。

    「張大人還找我過來說要聘你為貴妾呢,想不到。你卻是有主子之人。那麼打擾了。」甘媒婆說道。

    喬娘子把自己的茶端起來抿了口,道:「婆婆慢走。替我回張大人一聲,可能要辜負他一番美意了。」

    甘媒婆訕訕,只覺得今天要算卦才出門。

    太背了,本來十拿九穩這一事肯定成,結果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喬娘子看到甘媒婆出門。毫不客氣抿嘴一笑!

    那張之英聽到這個消息,肯定要氣死。

    甘媒婆出了悅香坊,馬不停蹄地往張府裡趕。

    張之英聽到張東過來稟報說甘媒婆過來時,還以來事情已成功了呢。

    他趕緊讓張東請甘媒婆進來了。

    「怎樣,那個喬娘子答應了沒有?」張之英一看到甘媒婆進來,未等甘媒婆說話,便自己開口問道。雖是這麼問,不過,他早就肯定喬娘子已經答應了的。

    他這段時間付出了那麼多,那個喬娘子不答應才是怪。

    他絲毫沒有去想那個甘媒婆那麼快就回來了。

    甘媒婆對他搖了搖頭。

    「什麼?」張之英不可置信,兩眼瞪的老大。他不相信那是真的!那個喬娘子怎麼會不答應他呢?

    他一介三品官員,她一個商賈之人,但凡有點腦子的人,應該就巴上他了呀,怎麼這個喬娘子不答應,這不是真的。

    他壓住自己心中的怒氣,也不請那個甘媒婆坐下,直接開口問道:「那個喬娘子為什麼為答應,你跟她說了聘禮的事情了呈?」他以為那個喬娘子不答應的原因是是聘禮給了太少了。

    他明明列了不少聘禮,那些聘禮都是從於瑞秋的嫁妝裡拿的,在他看來是少了,不過在那個喬娘子看來,應該挺多的。

    「婆子我還沒有來的及開口。」甘媒婆說道,她還沒有說完話,張之英便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沒有來的及開口!你怎麼知道她不應!」

    「不是,我還沒有來的及開口,便聽那個喬娘子說道,她是一個有主之人。有主之人,她的婚事不能由她自主,而是由著她的主子做主。」甘媒婆這一次沒讓張之英打斷她的話,快速說了出來。

    「什麼?!她是一個有主之人。那那個悅香坊也不是她的?!」彷彿是聽到了天方夜潭,張之英懵了。

    「嗯,她還暗示婆婆我說她的主子是那個肅王府的小王子。」甘媒婆偷偷地看了一眼張之英,小聲說道。

    張之英就要暈了。

    美人兒是一個奴婢就算了,她的主子居然還是肅王府的玉卿瑾,這把他剛才對悅香坊直接動手的念頭掐斷了。

    這回完了,花費了那麼多銀子還有時間,全打了水漂。

    甘媒婆離開去,張之英還坐在凳子上做死魚狀!

    明天到30號,三更走起,估計還會有四更!(弱弱地說,這是還上月的粉紅票加更。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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