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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正聽著春畫的稟報。
今天看到張之英去了奉氏的房裡,她使了個心眼,就讓春畫在門前偷聽。
春畫是奉氏身邊的貼身大丫鬟,不過,這個丫鬟早已被她收買。
這一件事,奉氏根本不知道。
奉氏也是一個吝嗇的,一個鄉下婆子,又怎麼會比她一個官宦的女子懂得收買人心。
她只花了十兩銀子和一個承諾,就成功地把那個春畫從她婆婆身邊拉了過來。
剛好用做探聽消息所用。
自從有了這一個春畫,她得到了消息更好了。
此刻,她正聽著春畫把今天下午那邊發生的事情跟梁氏說道。
梁氏此刻正躺在炕上聽到春畫說說剛才探聽到了消息。
張之英剛走。
他剛才就來這裡坐了一會兒,逗了一下安心,然後就出去了,估計是去了那些小妾的房裡。
張之英走後,梁氏也讓張安心因她自己的房間了。
她並不關心張之英去哪一個小妾的房間裡。
房裡的那些小妾,有些比她拿捏住了,沒有拿捏的,也灌了絕育藥,她並不怕那些人翻了身威脅到她的地位。
那些個女子正好給她相公解解悶。
她也並不吃醋。
哪個男子身邊只有一個女子的?
就連她爹,身邊也有好幾個姨娘,這還不算通房。
她相公這樣子。太正常不過了。
只要她的地位保穩,她沒有必要吃醋。
等張之英走後,她立馬就讓人叫了春畫過來,讓她說一說那邊發生的什麼事。
「你是說,老爺想要把那個張安然接回來?」梁氏半躺在炕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摸著她肚中的孩子。
「嗯。老爺是這麼說的。老夫人還叫他後天休沐的時候去張府。」春畫答道。
「他們說要去按那個安然回來也不是一兩次了,怎麼這一次又重新說了。老爺不是一直沒有去嗎?那個於府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他把人接回來的。」梁氏道。
她並不擔心於府讓張之英把安然接回來。
那個于氏撫養了安然那麼久,怎麼可能捨得把自己的兒子讓張之英接回來?!
而且,於府也不會讓張之英接回來了。張之英在外雖然是稱那個賤人是為了他的前途主動求離的。但是據她嫁進來這段日子可知,那個于氏肯定不是主動求離的,要不然,她相公不為半夜睡著後喊出她的名字。
後來她用銀子收買了府裡的老人,方才知道那個于氏是被那個老虔婆逼走了。
那個老虔婆在人家落魄的時候把人家兩個逼走,現在看到人家好了起來。攀上大樹,就想把那兩個人接回來,真是枉想。
於府肯定不會答應的。
就算萬一讓張之英把人接回來,她也不怕。
那張安然不在族譜上。
就算接回來,只算一個庶長子。她肚子裡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張府的嫡長子。
誰也不能把她兒子的嫡長子的位置給剝去。
「老爺有說為什麼那麼急著把安然接回來?」梁氏又問道。在這個當口上。她正懷著孩子,那個張之英就算真的想把那個張安然接回來,也不會在這個點上去接,他怕得罪他們梁府!
只是,現在他怎麼提出來要主動去接呢?!
以前那個老虔婆提出要他去接,他都沒有鬆口,上一次就直接跟那個老虔婆吵了起來,這段時間都沒有去請安,現在他怎麼主動提起了這一件事情?
不對頭,有些古怪!
「奴婢聽說是那個于氏跟人下定了。不久就嫁人了。她一嫁人,豈不是帶著那個安然一起去嫁,想必老爺因為這個才去把人接回來的吧?」春畫答道。
她把她聽到了一切跟梁氏說道。
「什麼,那個賤人要嫁人?!」梁氏一聽到這個,滿臉震驚,繼而竊喜。
那個賤人終於要嫁人了!
這樣,他相公就不會想著她了!也免的她擔心相公去把那個于氏接回來。
現在看來,那個于氏是接不回來了。
她現在終於放心了。
「是的,聽說下定了。」春畫答道。
「有沒有說要嫁給誰?」梁氏問道。她並不好奇那個于氏要改嫁給誰?她那麼一個女子,拖著張安然,怎麼可能找到比張之英更好的?
肯定是隨隨便便就嫁了。
她一想到那個于氏嫁給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就忍不住想笑。
「老爺沒有說,奴婢也不知道。」春畫答道。
梁氏正要問其它問題,房間裡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冷風灌了進來。
梁氏就想呵斥。
是誰那麼膽大?居然敢把她的房門推開!
她抬頭一看,就看到滿臉怒氣的張之英。
張之英心火正旺。
他剛才走的時候,走到書房,才走到半路,就下意識往自己的腰側摸去。
那個掛著一塊玉,一塊好玉,那個於瑞秋從她的嫁妝裡拿出來了用紅線串著,讓他做配飾用的。
這麼多年來,他的身上總會有這麼一塊玉。
剛才他這麼一摸,發現玉不在身上,就回頭走。
走到梁氏房間,剛想舉手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賤人的聲音。
他一好奇,便放下手中那只正舉著的手,然後靜靜地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聲音。
誰知,越聽臉越黑。心頭的火越冒。
那個梁氏,居然收買了母親身邊的春畫,把他和娘親說的話全偷聽去了。
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
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那個梁氏這麼做了?
他心裡止不住發涼,在他自己家裡,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怪不得那個梁氏總是鬧!
原來。到處都是她自己的人!
這個梁氏,真是太大膽了。也真是太可惡了。
他聽到那個梁氏問道那個賤人要嫁給誰,而那個春畫回答不知道的時候就忍不住把門推開來。
「梁氏,你居然收買了母親身邊的人偷聽我們的話!」張之英怒氣沖沖道。
梁氏卻是一驚。
張之英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沒有,我只是問一下春畫一些事情。」梁氏否認道。她才沒有那麼傻,承認這一件事情呢。
就算真的是這樣,現在這時候也不能承認。
眼前相公的臉色,若是她承認了,肯定吃不了好。
「我剛才親耳聽到的。這還有假?!」張之英怒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梁氏還要否認?!
「沒有,我只是叫春畫說一下婆婆的身體情況。婆婆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她又不叫大夫,所以我找春畫過來問一問。」梁氏道。
張之英冷笑道:「看來你是打算不認了。梁氏,不要以為你懷著兒子。我就不敢動你。我才這張府的一家之主!」
張之英這時卻是怒不可遏。
這個梁氏。忒大膽子了,居然敢收買婆婆身邊的人,他不禁想道,他貼身的小廝有沒有被她收買。一想到身邊的人也被眼前這個梁氏收買,他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來人,把這個春畫收進柴房,明天叫了人訝子把人給賣了。」張之英叫道。
外面就衝進來一個小廝,正是那個李連。
李連自張之英回府後,就跟著張之英了。
先前張之英在梁氏的房裡,他就在外面等著。等張之英出來,他就跟著張之英回去了。
後來張之英折回來,他又跟著折回來。
梁氏在房間裡和春畫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然後張之英推門進了房。
他一個外男,不好進去。
現在,聽到老爺的聲音,立馬就衝了進去。
此時正好是立功的機會,他可不想慢了一步,讓別人把這個功勞領了。
張之英一看到李連跑了進來,立馬就對李連道:「你,把那個春畫綁了,送到柴房,明天叫了人訝子把人賣了。這等背主的奴婢,我們張府用不起。」
春畫嚇得立馬跪地求饒。
梁氏這時也從那個炕上走了上來,衝到張之英面前道,「你不能綁了春畫。你這樣子,豈不是證實了我收買婆婆身邊的丫鬟,這一件事情傳出來,你讓我的臉面往那個擺。」
張之英又冷笑道:「臉面,你還有臉跟我提什麼臉面?!這等惡婦,要不是你正懷著我張家的孩子,我立馬就休了你!」
梁氏不可置信在張大眼,「你為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想要休了我?」
這個梁氏,怎麼到了這個關口還不承認,張之英冷笑道:「哪裡提莫須有的罪名?明明就是你作出這等下作的事情,要不是你,那個春畫怎麼會在這裡?你連于氏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娶了你這個毒婦的?」
「你,你可惜你嘴中的那個好女人于氏就要給你戴綠帽子了,你一輩子也別想接那個安然回來。」梁氏這時也口不擇言了。
張之英大怒。
於瑞秋嫁給別人,這是他心目中的傷。
現在梁氏又諷刺說他接不回於安然?!
這不是給正處於他興頭上的潑冷水嗎?
他大怒,右手就舉起來,然後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只聽到啪的一聲,那梁氏的就往旁邊摔了下去。
張之英急忙去扶,但是來不及了。
張之英自從手扇出去後就後悔了。
都怪今天扇那個張四的扇的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