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子期和尹文皓等人如何去查找線索於泰然不知道。
他醒來的時候已是早晨。
因為他聽到外面有公雞的叫聲。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看向周圍。
只見自己的身子被綁,此刻正在一輛馬車上。
而自己的旁邊有一個身穿青短打的大漢。
他的腦袋有一些痛,是那種睡不好的痛,而不是頭痛,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敲打了兩下。
他想了想,方才想起他是去吃那個紅油米粉的,然後吃完後就跑到於安然和於瑞冬那時但是,他怎麼會在這裡,而身邊的那個人是誰?
他張了張嘴巴,一陣嘶啞,喊不出聲音來。
頓時他知道了他中了藥了,是一種藥能讓人失聲。
於安然曾經對他說過。
他看了看周圍,再想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些痛狀,頓時有些驚慌。
他的兩手有些發抖。他現在是一個人在這裡,而上次和於瑞秋一起,兩人在一起,沒有那麼害怕。
他努力了半晌,方才冷靜下來。
是的,這個時候不能驚慌,要設法留下痕跡,等安然他們來救自己了。
這是他上次被那些黑雲寨的人抓了之後,於安然和尹文皓教他的法子。
想不到今天會用上。
他想了一下,想於安然他教的那些法子哪個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想了頗久,他終於想到了一個。
心中有了主意,他就使勁掙扎。
「動什麼動,老實點,要不然,有你苦頭吃!」旁邊那個青衫大漢對於泰然喝道。
媽的,這個小子剛才醒來的時候還挺乖的。現在是怎樣?怎麼開始掙扎了。
離那個清平縣也不遠了。還有半天的時間就要到了,現在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
為了眼前這個人,他們兄弟忙活了幾天,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到嘴的鴨子飛了。想不到那王員外出了大筆的銀子,想方設法抓了這麼一個傻小子做上門女婿!要他做都比眼前這人要好。
於泰然沒有理他,而是繼續掙扎,然後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聲音含糊不清,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現在的身子被綁在馬車的牆壁上,那些人想著他是一個傻的,並沒有綁他的手。而是綁住了他的腰。
那個青衫大漢看到那於泰然還在動,而且臉上還流露出一種焦急的神色,便好奇的觀察了一下。
然後他就看到了於泰然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胯下。
原來是想要出恭!
青衫男子好笑道:「忍一忍。馬上就要到了。到了再給你去方便!」
於泰然一聽,頓時急了,到了再去方便,那他豈不是沒有用上於安然的法子,讓安然找不到線索。然後救不了他?
他繼續搖頭,然後掙扎,表示自己不同意眼前這個男子的意見。
那青衫男子看於泰然掙扎的厲害,想了想,讓他去方便也好,省的他等會拉出來。
傻人才不會管那麼多呢。想拉就拉,到時整的滿車廂的尿屎味,那就不好了。
他對馬車外面的人喊道:「停車。王員外的女婿要方便。」
於泰然一聽王外員三個字,想了一下,終於想到了那個有著滿身臭氣的王雙霜!
原來他們這些抓他是為了給那個王雙霜做相公。
他想哭。
要不是嬸子前些日子念叨著要把他送去給那個王員外做女婿,他還想不起來這一茬!
現在不用嬸子前自送去了,那些人居然主動地去抓他去做那個王員外的女婿!
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但是立馬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響聲。他頓時就回過神來了。
一定要想法子,要不然。他就要成為那個醜女人的夫君了!
從此朝夕和那個女人想對!想到這裡,他不寒而慄!
馬車上外面的那個人在罵罵咧咧,而且一個急剎,要不是於泰然綁的緊,他差點就要被撞到前面去。
馬車停了下來。
那個青衫大漢給於泰然解綁。
花了好一會功夫,才順利地解開於泰然身上的繩子。
於泰然身上的繩子沒有了,身上一陣輕鬆,然後假裝很急的樣子就要往馬車後面跑去。
那個青衫大漢急忙跟上。
雖然是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傻的,但是卻不能放他自己一個人去,要是搞丟了,他們這回就賠大了。
於泰然一溜煙就跑到路邊的一棵大樹下,然後就開始方便。
雖然是計謀,但是這會兒,他真的有些尿意。
他快速地方便完,回頭看了那個青衫男子一眼,發現他並沒有走近,而是在距離他幾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上方便。
他快速地把撿起地上的樹枝和石頭,弄了一個圖案,再弄了一個王,也弄了一個入門的形狀,然後又撿起一塊石頭抓在手上。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他弄完眼前這一切,那個青衫男子還沒有方便完。
為避免那個男子走過來發現眼前這些東西,於泰然向那個青衫男子走過去。
快步走到那個男子的身邊的時候,那個男子此時剛方便完,看到於泰然自己自覺走過來,而不是逃跑,滿意一笑,然後得意洋洋地走在前面帶路。
於泰然慢吞吞地跟上。
他一邊走,一邊用另外一隻手往自己懷裡拿帕子。
那是一條白色絲帕。是於瑞秋給他們準備的。
上面還繡有一個「泰」字。
於安然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上面繡有一個「安」字。
他有些心痛,平常自己捨不得用的手帕就扔在這裡了。真是晦氣,等安然和尹叔抓到這些人之後,他一定要狠狠地打這些人一頓!出這一口氣。
到了路邊的時候,他趁那些青衫男子不注意,然後彎腰把那塊包著手帕的石頭小心地放在路邊。
隨後就跟著那個青衫男子上了馬車。
到了中午,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他就被人帶到了一個地窖裡。
那個地窖很大,裡面燃著幾個火把,把那個地窖照的很亮。
於泰然沒有仔細看那個地窖。
此時,他肚子痛些餓。
早知道昨天就多吃一碗紅油米粉了。
想到那煮的軟軟的黃豆,還有那鮮美的筒骨湯,他對於即將到來的一切反倒沒有那麼害怕了。
於泰然被人扔到地窖裡,那地窖的門就關上了。
他打量了一下,這地窖裡面的設施挺簡陋的,只有幾個椅子。
他隨意走到一個椅子裡,然後就坐下。
周圍寂靜的一片,要不是因為肚子太餓,他都想睡上一覺了。
沒有辦法,剛才從外面到這裡,外面太熱,而地窖裡涼快,直想讓人睡覺。
於泰然感覺自己才坐了一會兒,就看到外面的鎖被人打開了。
一個留著短鬚的男子走了進來。
正是那個王雙霜的父親王員外。
於泰然剛才在馬車上無意間聽到那個青衫男子說,這兒也不驚訝,反倒是有一些後悔,要是他沒有去搶那些繡球就好了。
現在也不會落的如此境遇!
王員外看到那個正從在凳子上的於泰然,心裡舒了口氣。
終於把這個人抓來了。
要是這個人再抓不到,自己家的小乖乖就要哭了。
他可捨不得自己的女兒哭。
他看了一下於泰然,問道:「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於泰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他當然知道他是誰,他不就是那個王員外嗎?那個醜女的父親!
「很好!上一次,你給我的女兒留下那麼大的恥辱,然後就溜走了。我們遍尋你不到,蒼天有眼,前些日子終於讓我們打探到了你住房的地方。我花了大價錢才把你抓回來,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嗎?」王員外問著於泰然。王員外剛開始的時候想抓於泰然洩憤,現在抓於泰然,主要是為了王雙霜。
於泰然嗚嗚兩聲,然後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聽馬車上那個黑衣子的說法,王員外這是想要抓他回來幫女婿!但是沒有親耳聽到那王員外的肯定,他心裡仍抱有一絲的希望。
他可不想做他們家的女婿!
「你給霜兒留了那麼大的恥辱,還搖頭!」王員外氣呼呼說道。
於泰然:「」他現在說不出話,沒有辦法問呀!
王員外看到於泰然這麼懵懂的樣子,頓時更氣了!便口不責言道:「抓你回來給我們做牛做馬!」
原來不是抓我做女婿,真是太好了。做牛做馬比做女婿好!
於泰然鬆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笑容。
那個王員外看到於泰然這麼一幅模樣,更加氣結。他的女兒給眼前這個人做娘子他都覺得虧待了自己這女兒。現在眼前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居然聽到做牛做馬那麼開心,有那麼不喜歡他們家女兒嗎?
他不自己地伸出右手,用手指指著於泰然,口呼你你你!然後喘了一口氣又對於泰然道:「等會我的女兒過來問你是否願意做她的相公的時候,你一定不能點頭,只能搖頭,不能答應,明白了沒有?」
於泰然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但是眼前這個王員外不給他解藥,他怎麼開口說他不願意呢?
難道一直搖頭?
他可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