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瑞秋後面就是尹叔熱熱的胸膛。
兩世以來,於瑞秋第一次那麼地靠近一個男人。
溫熱的胸膛,嘴鼻間全是青草的氣息,還有因馬快速跑動而帶來的碰撞,於瑞秋一陣尷尬。
她的臉幾乎要紅了,她低著頭,露出紅通通的耳朵。
尹文皓並沒有說什麼,他的臉色埋藏在那鬍子下面,看不出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心裡並不平靜。
早先為了不讓台上那些舊人認出自己,他自己在上台前的那一刻,退到了一旁,而是把銀子給於瑞秋,讓她帶著兩個孩子上去。
他想不到,於瑞秋也不上去,而是再把銀子給於安然,讓他帶著於泰然上去。
尹文皓稍一想,就明白了於瑞秋的苦心。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於瑞秋讓他兒子拿著銀子上去,猜錯了,於安然也有見識與面對大官的機會;猜對了,那更好,於安然就直接擁有了免死金牌。
這塊金牌對於安然以後走仕途之路有很大的幫助。
無論猜的對不對,這次機會對于于安然來說都是挺難得的。
做為一個母親,這於瑞秋做的很好!
這也是尹文皓當初看中於安然的原因之一。
這次,他在人群中看到那孟夏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徒兒於安然猜中了那道謎語。
孟夏做為羽林軍的大將軍,從前跟他很熟,喜怒不形於色,也只有於安然猜中了那題,他的反應才那麼激烈!
他趕忙從人群中退去,然後疾步去外面買了兩匹馬。
因是聖人節的關係,廟宇外面有快馬買。
他花了銀子快速買了兩匹馬還買了整套的馬鞍等。
然後拉著馬在人群外等著於安然他們出來。
他知道。如果於安然猜中了,他們這次出的風頭很大,幾乎成為各方勢力關注的焦點。
他不想暴露他自己,也不想暴露於安然,這對他們毫無好處。
所以他就牽著馬,等在這裡,等著他們出來,馬上就走。
果然,他在這裡等了一會就看到於安然他們出來了。
他看到他們出來,馬上就趕著馬到他們的身邊。
當時。他不知道怎麼的,手一伸,就伸到了於瑞秋的前面。他其實是可以把手伸到於泰然那裡的。
按道理來說。於瑞秋和於安然一起坐一輛馬,他和於泰然一起坐一輛,才是合適的。
但是他的手不知道怎麼的,就伸到了於瑞秋她身前,等他反應過來。於瑞秋已經在他的懷裡了。
他聞著於瑞秋身上淡淡的清香,手裡抱著她那軟軟的身子,他的心跳的很快,他很怕於瑞秋覺察出來,他的身子還稍微地往後傾一些。
但是沒有用,馬跑的很快。她那清香而柔軟的身子還是不斷地向他的胸膛撞上來。
真是甜蜜的負擔。
下坡的時候,馬跑的飛快,於瑞秋的身子因慣性。往前衝了一下,尹文皓見狀,趕忙用左手抱著她有腰,入手軟軟的,尹文皓不禁想到。女孩子的腰都是那麼軟嗎?
尹文皓抱一會兒,不捨地放開。他可不想被於瑞秋當登徒子!
兩馬跑了半個多小時,這時,到了一個舊涼亭裡,四人從馬上下來,尹文皓立即從馬上卸下一個包裹道:「這裡面是兩套衣服,安然、泰然,你們換一換!安然,你換好衣服後,再整整妝容,換個形象!我等會幫泰然也弄弄!」
於安然、於泰然就在旁邊換裝,因是換的是外袍,於瑞秋也沒有迴避。
不一會,兩人換了衣袍。
尹文皓又從包裹裡拿了些道具出來。
於安然在他臉上東弄西弄,塗塗抹抹,不一會,就由剛才那個偏偏小少年,變成了一個蒼白的貧家小子。
尹文皓也幫著於泰然弄了一下,於泰然也由一個氣質清冷的貴公子,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皮膚臘黃的穿著短打的少年。
於瑞秋沒有做任何改變,來的時候,是她哀求那胖臉掌櫃的求得的房間,等會,也由她去退房,他們三個則打包行李。
他們是走著回縣城裡的。馬在快到縣城的門口就被尹文皓放走了。
他們走到客棧,這時,已是下午時分。
於瑞秋沒回房間,而是直接到了櫃檯,直接跟那個胖臉掌櫃說是要退房。
「怎麼要退房?這才是聖人節的第二天,明天還有活動呢。雖說一年一次的聖人節,但是猜謎盛會三年才有一次,今年這次很是熱鬧,聽說有人猜出來第一道謎語了。」那胖臉掌櫃邊在賬冊是寫道,邊頭也不抬跟於瑞秋說。
「是的呢,我也看到了。當時我們就在人群中。聽說是一個小少年猜出來的呢。」於瑞秋狀似無意地說道。
「是呢,我也聽說了,猜中第一道謎語的是一個小少年,像你弟弟那樣大的翩翩少年,拿了兩千兩,說了兩個名字,就中了,那道兩百年來沒有猜出的名字,就這樣子被那個小少年猜出來了!原來,那個謎底是『莫言』呀。」那胖掌櫃的寫完,就抬起頭,激動的說。
掌櫃的,又不是你猜中的,你激動個啥!
「是呀,那少年太厲害了!」於瑞秋讚道。她自己的兒子,能不厲害嗎?!
「聽說是他外母托夢的!我怎麼沒有那麼厲害的外祖母?!」那胖臉掌櫃的一臉遺憾。
他外祖母早就死了,死去那麼些年,也從來沒有入過他的夢裡。而且,就算有好處,他那外祖母也只會便宜她自己的孫子,怎麼會想到他?!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掌櫃的,我們兩間房,住了三天,一共要多少房資?」於瑞秋打斷那胖臉掌櫃的沉思,按這掌櫃的嘮叨法,他們到天黑也不能出縣城去。
「一共是6兩銀子。因為是聖人節,比平常貴些。對了,你們怎麼這個點要出縣城,現在出去,走不了多少路,很快就要天黑了,可不好找路。」那胖臉掌櫃先是解釋房費為何如此之貴的原因,接到疑惑地問著於瑞秋。
這些人,怎麼那麼急著走,聖人節的活動還沒有結束呢。明天還要熱鬧一天!何況,今天還有一道謎語還沒有人猜出來呢,他們怎麼不等今天結束了再走?
「我們在看猜謎活動時。遇上了我外祖那邊的一個同鄉,他道,我外祖父因這天氣頻繁多變,染了風寒,已經臥床了兩天了。我們要急著趕去探望,晚上在路邊隨便對付一晚就行了!」於瑞秋裝出傷心的樣子,一邊把一錠十兩銀子遞給掌櫃的,一邊對那胖臉掌櫃解釋道。
「真是個孝人呢!」那胖臉掌櫃地讚歎一聲,然後快速地給於瑞秋找回兩角碎銀。
於瑞秋並不拿,道:「虧的掌櫃的。我們才有地方住,有口熱水喝。這角碎銀,就給掌櫃的吃酒了。另外一角。能勞煩掌櫃的幫我們備些乾糧和水?走的急,這些東西都沒有買好。」
那胖臉掌櫃的推辭了一下方才受了,然後叫一小二去給於瑞秋他們用葫蘆裝了幾葫水和一些包子饅頭什麼的。
於瑞秋再次道謝。
不一會,於瑞秋拿著這些水和乾糧走到客棧門口。
客棧裡的小二早已拉著於瑞秋他們的馬車到客棧前等著了。
於瑞秋牽著馬車在客棧前等了一會就看到尹文皓他們把行李整理好出來了。
四人上了馬車,趕著馬車就往縣城門口走去。
這次趕馬車的重任交給了於泰然和尹文皓。
於瑞秋、於安然坐在尹叔的馬車上。
於泰然改變的形象大。由他來趕馬車,比於瑞秋適合。尹叔從來沒有出現在人群前,他趕馬車也比較適合。
四人趕著馬就出了融水縣城。
尹文皓拿著地圖,邊看地圖邊決定去哪裡。
於瑞秋和於安然坐在一起,當然是為了方便聊天!
「娘親,你看我今天得到的金書鐵券。」於安然從他自己懷裡拿出一個鎏金金牌,左右兩邊都有一條龍盤著,正面用隸書寫著御賜免死金牌。不像於瑞秋前世在網上看到的鐵券。
於瑞秋在網上看到的金書鐵券是這樣子的,熔鐵鑄文,形如板瓦,狀如蒸籠,斷而為二。那金書鐵券正面鐫有金楷書,寫有哪位皇帝誥命「制」文,註明賜予xx「食祿一千石……免其一次死罪」的特殊待遇,而背面也有楷書一行,文為:「若犯死罪,祿米全不支給。」
同是金牌,差距就那麼大,於瑞秋翻來覆去看了一會,覺得沒有什麼看頭,就叫自己兒子收好。
「娘親,你說外祖母托夢給你,然後我就猜中了謎語,這世上真的有神嗎?為什麼說君權神授?」於安然問道。
「是娘親昨晚夢到你外祖母了。但是你外祖母沒有跟娘說什麼。那兩個名字是我看一本書上面說道的。我怕你在台上沒有別的名字猜,就跟了你說這個。」於瑞秋解釋道。
「哦,是這樣子啊,我還真以為是外祖母托夢說了呢。」於安然悶悶說道。
「就是這樣子,但不管怎麼,我兒中了就好,我還沒有想到過我兒子會中呢?!兒子,你真棒!」於瑞秋表揚自己家兒子,差點就想給兒子一個吻,但是想到於安然已是十歲多的少年了,而且這是古代,所以生生剎住自己的嘴。
「都是娘自己猜中的,我只是說了一個名字而已,什麼都沒做。」於安然聲音還是悶悶的。
他沒有把金牌拿出來給他娘,他知道就算他拿出來,他娘也不會收,何必為此事使他們兩生分呢。他只是覺得,他就說了上台一次,說了兩個名字,就把原本屬於他娘的功勞與榮譽奪去。他覺得心裡不舒服。
「兒子,娘是看這次機會難得,所以才讓你上去的。相比這金牌來說,你在娘親的心中更重要些,你明白嗎?」於瑞秋勸道。
她聽他兒子這聲音,就知道他心裡肯定為他自己白白受了這金牌不舒服。她就開口勸說了兩句。
於安然也知道,在她娘心裡,他是第一的,什麼都比不上。想了想,也不鬱悶了,便又道「娘,既然沒有神,為什麼說『君權神授』,上次說的時候那裡人太多,現在在馬車上,只有我們兩人,我們再來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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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因為去看球賽了!嘿嘿,恆大贏了!祝福~還有一更,潛下去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