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足月的關係,也不知道是不是顧淺溪這十個月懷孕時,蘇承墨照顧的好。蘇承墨這邊才接過來,聽著楚千柔的囑托說孩子還在睡覺,蘇承墨熟門熟路的將她抱了過來。
這一抱,驚擾了那個小東西。她嘴巴張開,扁著嘴就要哭,蘇承墨先柔聲哄著,「乖!」
那小東西非常給面子啊!愣是沒哭了,最關鍵是……她竟然還睜開了眼!
雖然只是睜開了一小條縫隙,眨巴了幾次後,才漸漸睜開了一點點。在場的人都驚奇的不得了。楚千柔更是驚訝的笑道,「怪了,昨天剛生下來的時候,她鬧的可起勁了,護士都說她是年度最鬧騰的孩子,哭聲大的都能去參加美聲表演了。睡覺都得哄著,沒想到你一抱她就不鬧了。」
蘇承墨聽著臉上的笑意更甚。抱著小東西放在顧淺溪的身邊。顧淺溪用手指逗了逗她的小下巴,她就咯咯的笑開了。
笑起來時,眼睛裡霧濛濛的,朦朧的格外漂亮。
另外個孩子還在睡著。她睡得要沉多了。蘇承墨、顧淺溪、司徒安然等等一眾輪圈抱了個遍,她都沒醒過來。曦兒看著就好玩,抱著小傢伙時,渾身都繃緊著,緊張的不得了,生怕哪碰著妹妹,讓她不舒服了。
等蘇承墨將第二個小東西從他懷裡抱出來,也放到了顧淺溪身邊後,曦兒才樂呵呵的一個勁傻笑。小爪子抓著蘇承墨的褲管。兩眼烏溜溜的閃著精光,「爸爸……曦兒也有妹妹了嗎?」
蘇承墨將他一把抱了起來,讓他在高處可以一眼看清楚兩個妹妹的長相。曦兒新奇的不得了,這個戳一下臉蛋,那個碰一下小腳丫,玩的不亦樂乎。
其中一個愛睡覺的,倒還好。誰碰都沒反應,倒是那個睜開眼的。曦兒碰多了,她就不耐煩了。張開嘴就哭,她一哭,曦兒就以為自己做錯事了,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顧淺溪。顧淺溪摸著他的腦袋,一併抱著他,「沒事的,妹妹剛出生,都喜歡哭。」
好不容易哄著她們睡著了,曦兒就睜著亮晶晶的眼問,「媽媽,那我小時候愛哭嗎?」
「你倒不怎麼哭,很好帶。」
得了誇獎,曦兒喜滋滋的不得了。
到了晚上,一眾老人商量了一個結果出來。給兩個小東西都安上了名字,那個愛鬧騰的,被取名叫了蘇玥雲,跟曦兒的名字相呼應,取一個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意境。另外一個愛睡覺的,在取名的時候有點波折。本來蘇志國老爺子翻了字典,說叫蘇瑾瑜,取義握瑾懷瑜,比喻擁有美好的品德。
但是楚飛英說不行,太俗氣了。「既然是雙胞胎,名字就應該取一樣的。叫蘇玥雨。又雲又雨的,多喜慶。」
楚千柔哭笑不得的拉住自己老爹,「行了,你就別添亂了。又雲又雨的,那得多動盪啊,哪裡來的喜慶?」
被pass了好幾個後,顧淺溪跟曦兒一直在旁邊逗弄著那個愛睡覺的小傢伙。她真的是太愛睡了,無論是誰弄她,她都是一副別打擾我的樣子。越是這樣,眾人就越喜歡逗她。偏生她好像特怕腳板心的癢癢,誰碰她腳板心,她就鬱悶的苦著臉,卻還是不肯從睡夢中醒來。
那小模樣,別提多討喜了。
曦兒玩著她,樂呵呵的直笑。「媽媽,妹妹這麼喜歡睡覺,我叫她覺覺好麼?」
顧淺溪被逗樂了,笑的下面扯的有點疼。她才剛剛蹙起眉毛,那廂蘇承墨就緊張的不得了,各種噓寒問暖不說,直接把自己爺爺、外公都給推了出去。他的說辭,只有一個,「別打擾我媳婦養身體!」
看見那緊閉的大門,楚飛英氣的鬍子都快吹直了,瞪著楚千柔道,「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蘇瀚廣酸氣十足的道,「還不是你從小慣的。」
然後,蘇瀚廣和楚飛英的一場掐架又開始了。楚千柔都懶得搭理他們,這岳父和女婿從來都不對盤,幾十年了都沒有一點進展。蘇志國見怪不怪,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還在一旁翻著字典,找名字。
將他們全部趕出去後,小傢伙的名字就被蘇承墨給定了下來。
蘇玥欣!
沒啥特殊含義,只是眾人一看到她,就會不由自主被她萌的心肝都化了。見她能給顧淺溪帶來快樂,所以蘇承墨才定下了這個名字。
帶著蘇玥雲才兩天,所有人都討饒了。實在是太能鬧騰了!
沒人管得住,更沒人看得住。請來的保姆沒兩天就被折騰出病來了,唯一能制服她的,好像就是蘇承墨。她只要一哭,蘇承墨一出手將她抱過來,她就不哭了。
哦,不對,還有個人能制服她。
只是讓大家想不到的是,這個人,卻是跟她一塊兒出來的蘇玥欣。
蘇玥雲有一次張口就哭,開始鬧騰不想睡覺。睡在她旁邊的蘇玥欣實在被吵的醒了,直接一小手臂揮了過去,壓在她的嘴巴上。蘇玥雲就懵了,也忘了哭。蘇玥欣便吭哧吭哧繼續睡了,等蘇玥雲反應過來後,又要哭,蘇玥欣就又是一嘴巴。
次數多了,蘇玥雲看見蘇玥欣就有點怕。只要看見蘇玥欣,她就不敢張嘴哭了。
等發現這招有效後,大家都喜歡兩個一塊兒抱,從此,再沒見蘇玥雲鬧騰了!
給兩孩子取小名時,顧淺溪想到了蘇傲雲的小名,就給蘇玥雲的小名取了個玥兒。給蘇玥欣的小名,起了個欣兒,這一來就好認多了。
兩孩子不愧是同胞姐妹,模樣長得一模一樣,饒是顧淺溪有時候都會認不出來。
只能從良孩子身上的特徵去記,蘇承墨抱著兩娃娃找了一圈,最終在欣兒的屁股上,找到了個紅紅的三個小點,小點連在一起,好像一個小蝴蝶。
找到區別,這下就好認多了。
顧淺溪坐月子期間,蘇承墨請了兩個月嫂。但是……凡是,都是蘇承墨親力親為,請來的月嫂只是在旁邊教著他怎麼做。
這個行為,被司徒安然知道後,少不得一通調笑。「老大,你這是錢多了,燒得慌,任性嗎?」
他說完,就跳開了,做出了防禦的姿勢。誰知蘇承墨壓根沒想過去抽他,只是眼皮一抬,看著睡過去的顧淺溪,臉上的神情格外認真。
「我欠她太多,不做點什麼,我心裡不舒坦。」
司徒安然被他這語氣弄的,也不由正色了起來,「自古都說女人不能寵,太寵了會嬌縱,將來會家庭矛盾多。」呆丸節弟。
蘇承墨拿著濕紙巾給顧淺溪擦了擦臉,又掖了掖被窩,這動作做起來,跟他當初給曦兒換紙尿褲一樣熟稔。看的司徒安然心下不禁一蕩,有個東西在裡面蕩的他渾身不爽利。
蘇承墨作完這一切後,很自然的道。「但我只想寵她,再嬌縱,我也願意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