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要問什麼,他都會如實回答……包括……」蘇承墨說著,頓了頓。深深的望了一眼顧淺溪,若有所指的道。「包括,你身上的毒。」
顧淺溪瞬時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面上微赧。
司徒安然將旁邊的一個像是大箱子般的機器打開後,上面的數據波浪頓時不停起伏的動了起來。也不知道司徒安然按了什麼按鈕後,楚昊焱的臉上露出一絲有點木愣的表情,插在他身上的某一根電線發出了綠光。
司徒安然忽然揚手,在楚昊焱的肚子上揍了一拳,楚昊焱的臉上都沒有很明顯的痛苦表情。司徒安然又揮了兩拳後,意猶未盡的道。「嗯。好了,按說明書上,應該是好了……想問什麼就問吧。」
頓時,所有的人都全部看向了顧淺溪。
那意思,顯而易見。
顧淺溪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雙手傳來的無力感,努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將事情。從一開始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顧淺溪才開始了盤問。
先是試探的問道,「你叫什麼?」
「丁昊焱。」
「你拿到了x文件嗎?在哪?」
「拿到了,我讓人埋在長白山巖洞的下面。」
這都老實說了。顧淺溪瞬時信心大增。按耐不住的問道,「當年,在五江水我跳下去後,在水裡將我救上來的人……是你嗎?」呆在討弟。
楚昊焱滿臉呆滯,像個只會聽命令的機器人般。「是!」
顧淺溪微窒,「你……為什麼要救我?」
楚昊焱呆怔了很久,跟錄像機卡帶似得,才慢慢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與此同時,司徒安然面前的機器。也隨之快速的運轉著,比前面跳躍浮動的速度要快上好幾倍。司徒安然有點手忙腳亂,連忙開口道,「不能問太過複雜的開放式問題,他的腦電波會很難控制。」
顧淺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改口問道,「你是為了x文件,而救我嗎?」
「不是。」
「那你救我是為了用我來挾制蘇承墨嗎?」
「不是。」
顧淺溪蹙緊眉頭。跟蘇承墨對視一眼後,有些猶豫的問道。「那你僅僅是為了救我,而救我的?」
「是……不是……」
顧淺溪更疑惑了,這個問題問了半天,都問不出什麼東西,索性就放在了一邊。「你救了我後,再故意放在賴利五面前,借他的手去販賣我,故意讓末日組織在那裡等著我,救下我。這也是你的目的之一嗎?」
「是。」
「你跟末日組織是什麼關係?」
「我曾是末日組織第二軍團的團長,跟他們達成了協議。」
「什麼協議?」
「我只要顧家,剩餘任百靈手裡掌握的財產,全部給他們。」
任百靈的財產……這末日組織果然是為了利益驅動的。讓綠兒來拿x文件,應該也是想借此跟楚昊焱多索要一些利益。
顧淺溪停頓了一下後問道,「你當年把我困進監獄,為什麼沒有盤問我關於x文件的事?」
「問了,你在醫院休養的那段時間,每天都有盤問。」
顧淺溪深吸一口氣,她一直覺得自己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之前她覺得自己忘記的僅僅只是餵他吃藥的人是誰,原來……忘記的,還有當年每天的盤問經過!
「我體內的毒,怎麼解?」
問到這個問題時,楚昊焱精神上似乎掙扎了下,司徒安然那邊的機器不停響著「滴滴」的警報聲,司徒安然氣惱的怒噴出聲。「都這時候了,還不老實,快說!」
楚昊焱好像掙扎了好一會兒,臉上時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時而顯得有些木愣,
「我換個方式問吧。」顧淺溪提議道,等楚昊焱慢慢安定下來後,顧淺溪才再度開口。「我體內的毒,是用容煙兒手裡的藥,才能解開嗎?」
楚昊焱有些茫然的抬起了頭,望向了顧淺溪的方向。有些木然的道,「不能。」
頓時……整個房間裡的人都沉默了。顧淺溪瞬間沒了審問的心思,之前的事差不多都知道了,自然不用再問,而現在最關心的問題,竟然問不出來……
蘇承墨搭在她手背上的手驟然用了力,緊了緊她的手。顧淺溪吃痛的望向他,蘇承墨惡狠狠的在她耳邊道,「不准再輕易放棄!」
蘇承墨說完,起身走到了楚昊焱的身邊,一把提起了楚昊焱。微褐色的眼眸裡,滿是凜然的殺意。「不是那個藥劑,難道是用複製品女人?」
楚昊焱更加木然,「是……」
蘇承墨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思索了片刻後問道。「你說的命格相同,就是指現在唯一的解藥,就是那個女人?」
「是!」
「怎麼解?換血嗎?」
「是!」
「怎麼換?」
又到了關鍵問題,楚昊焱掙扎了下。他這次的掙扎,蘇承墨直接一招制服了,狠狠的一掌劈在他的後背上。那疼痛,讓楚昊焱不經悶哼出聲,可是無論司徒安然在那邊怎麼控制,楚昊焱都咬著牙關,一到這個問題,就會抗爭的非常厲害。
不過幾瞬,楚昊焱的鼻孔有血液緩慢的流了出來。司徒安然歎了口氣,有點恨恨的道。「太強了,他寧願自我滅亡,都不願意回答。」
蘇承墨深吸一口氣,掐住楚昊焱的脖子,看著他漸漸的呼吸不順而漲紅的臉。才輕啟薄唇,開口道。「老四,你去檢查那女人的血液。」
司徒安然有些猶豫,「顧花旦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如果要換血的話……肯定會扛不住。」
「不會是換血!有可能……跟綠兒一樣!」
綠兒一樣……顧淺溪微怔,猛然反應過來。他這是指……複製品女人有可能是跟綠兒一樣,從小就被泡在罈子裡,讓本身的血液擁有一定的特性。綠兒被泡在毒罈子裡,那麼複製品女人會不會有可能,是被泡在特定的解藥罈子裡?
司徒安然也反應了過來,立馬應聲,簡單收拾了一番後,剛要轉身幹活去,被袁清叫住了。「我去吧。你留在這,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