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墨靈光一閃,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要找的……是你之前的青梅竹馬?」
複製品女人落魄慘笑。「對啊!就是他……」
「他已經死了。」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找到他。」她呢喃著,又把視線放在了蘇承墨的身上。杏眸中含著淚,但是更含著一份殷切。「蘇承墨,你不是要救顧淺溪嗎?只要你幫我找到他,我就告訴你怎麼救!否則,你休想從我這裡……得知任何一個有用的字!」
蘇承墨瞳孔瞬間放大,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掐到她咳嗽出眼淚來,才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怒意將她鬆開。複製品女人大口喘著氣。好似一條涸轍之鮒,蘇承墨冷然的望著她,眼裡是沸騰的戾氣。「最好……不要是謊話!」
蘇承墨說完,就迅速轉身離開。
讓菜頭從複製品女人嘴裡得到消息,然後迅速趕往到複製品女人所說的那個地方,將這男人的屍骨,找人搬回來。好不容易菜頭那邊得到了消息,說應該找到了,要讓人搬回來時,複製品女人又說話了,她要整容!
司徒安然跟他通電話,匯報這個消息的時候,顧淺溪恰逢這時候清醒過來,將她們的對話全部聽進了耳裡。
蘇承墨察覺她醒了。但是沒有迴避。匆匆交代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將顧淺溪扶著讓她靠著枕頭坐著,「餓了嗎?」
顧淺溪虛弱一笑,搖頭。「我又睡了很久嗎?」
蘇承墨蹙著眉,一臉嚴肅的擰了下她的鼻子。佯怒的道,「顧淺溪!你難道不應該跟我道歉嗎?」
顧淺溪不解的望著他,蘇承墨一挑眉毛,「你那樣會讓我覺得,技術不到位,才會讓你在半路中間,都能睡過去!」
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後。顧淺溪臉頰撲的紅了。本來該嬌羞,可是想到那一幕後,蘇承墨可能陰沉的俊臉,顧淺溪又忍不住的想笑。這一笑,蘇承墨頓時瞪圓了眼,顧淺溪忙伸手攬住他的脖子,輕輕印下一吻,「對不……」
還沒說完,蘇承墨便扭頭吻住了她的唇。在她的唇瓣上一陣輾轉流連後,蘇承墨才惡狠狠的道。「看來我真的需要練習老四給的康復操。」
顧淺溪眼睛撲扇著,有點沒理解過來。「什麼……意思?」
蘇承墨曖昧的在她最敏感的耳垂處呵了一口熱氣。「因為你嫌我體力不好……伺候不了你了。」
顧淺溪又被他的葷話鬧了一個大紅臉,嬌嗔的翻了個白眼。蘇承墨這才捏了捏她的臉,走到外面吩咐人將東西端進來了。他才轉過身,顧淺溪便將他放在一旁的手機拿了過來。點開鎖住的屏幕,上面顯示的……是12月28號。
顧淺溪的手一抖,原來……她又睡了三天!
好像……比以前更嚴重了些。
這樣,會不會原本的三個月……會縮短了?顧淺溪心裡一時難受異常,彷彿呼吸道塞了一個棉花,讓她明明喘的過氣,卻覺得難受膩歪。
呆怔了一秒後,聽見蘇承墨回來的腳步聲,顧淺溪莫名其妙的格外慌張。連忙將他的手機鎖屏,然後放回原位。為了掩飾,她還把旁邊放著的資料拿了起來,佯裝專心的看著。
蘇承墨望了一眼她手裡拿反的資料,瞭然的垂了眼眸。從秋媽手裡端過藥膳粥,自然的拿過勺子餵她。吃到一半,曦兒從下面跑了上來,特別激動的抱著顧淺溪一陣親暱。「媽媽,你總算醒了……」
他抱著顧淺溪,腦袋不停的蹭著。看著他那黑黝黝的腦袋,蹭在顧淺溪的胸脯上,蘇承墨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二話不說,將曦兒拎了起來,「你媽媽在吃飯,別打擾她。」
曦兒委屈的瞪著他,「你餵你的飯,我抱我的,沒打擾啊!」
蘇承墨微瞇了眼眸,曦兒頓時慫了,說話也沒底氣了。懨懨的哼了哼,「好吧……」
蘇承墨用淫威,壓著曦兒就範了,曦兒就只能站在床邊,眼巴巴的張著雙淚眼,可憐兮兮的望著顧淺溪。顧淺溪一個不忍心,讓曦兒上了床,然後將他摟在了懷裡。曦兒到了懷裡後,東蹭蹭西蹭蹭,蹭到個合適的位置後,悄悄的對著蘇承墨彎了眼眸,笑的像只偷腥的小貓。
蘇承墨本來還不滿意,在顧淺溪的柔聲勸說中,才作罷沒跟他計較。
曦兒便跟得了尚方寶劍般,得瑟開了。呆估系巴。
看著他們父子倆打鬧,顧淺溪好笑又無奈。眼角餘光瞥到旁邊資料上的照片後,頓時所有心神都被拉了過去。
這個照片是……複製品女人的。
原來她之前那個身份,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段語詩。
她的家境只能算一個小城鎮的小康水平,母親是小學語文老師,父親在一個地方給人幫忙跑業務,一家人雖不富裕,但是也能保住溫暖。她母親對於她的教育,從小比較看重,省吃儉用給她省出了一些錢,讓她去學習芭蕾舞。
她有一個青梅竹馬,叫做許卓。兩人從小鄰居,走的很近。許卓比她年長兩歲,兩人情投意合,更是約定了一起考上重點大學,一直以來,都互相督促,共同進步。
可是……這樣的情況在她18歲那年被打破了!
在她即將滿18歲生日之時,無意中碰到了楚昊焱,被楚昊焱看中。為了逼迫她就範,讓人製造了一起他們兩家人出門旅遊的假象,然後讓人劫持了他們。帶到她面前,當著她的面,殺了她家人和許卓的家人。
之後她被關了十多年,讓她模仿自己的事,顧淺溪都知道了。
拿著這資料,顧淺溪問道,「怎麼突然想起,要查她資料了?」
蘇承墨停止跟曦兒的打鬧,掃了一眼資料。「早就讓老二拿著她的血液樣本,去查過公安局數據庫。只是那一次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只知道她們兩家人離奇失蹤,一直沒找到屍體。」
顧淺溪認真的聽著,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記得巖洞中……那炸藥……好像有問題。她當時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樣,路過我身邊時,似乎還叫過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