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吩咐下來,袁清和司徒安然頓時又有事情要忙了!
又囑咐了一些細節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這半小時後。蘇承墨將手邊放著的白紙,全註明了大大小小的要點。並且還手繪了一個精簡的地圖,這個托澤爾城鎮他曾經去過,印象最深的便是那邊是撒哈拉沙漠的最南邊,也就是那一片最大的一片綠洲。
撒哈拉沙漠,當初極限考核時,他曾去過兩次。兩次都是終點定在這邊,所以他對這城鎮的地形圖有幾分研究。
剛才一看那屏幕上的三維圖。就大概能猜到那是哪裡。
楚昊焱現在所呆的房間,是托澤爾城鎮的最邊緣地區,一個比較幽靜的獨棟院落裡。
距離城鎮中心有三條街的距離,位置算不上好,但是勝在從這邊去撒哈拉只需要穿過背後那條街,就可以到城牆了。蘇承墨就他所在的地理位置,做了一番部署,畫了一個部署圖,然後交給了袁清讓他傳給瞿經緯。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蘇承墨才事無鉅細的將一切都交代完,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袁清拿著那張部署圖走了,司徒安然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別把所有的東西都往自己一個人肩上扛。心裡負擔別太重了。」
蘇承墨目光悠遠,帶著凜然的煞氣。「這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三個月後的那場婚禮。不能再推遲了。」
「你為什麼那麼較真於三個月?」司徒安然也有點怨懟了。
蘇承墨身子一頓,舉著杯子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後手上逐漸加大了力度,那玻璃杯驟然被他捏碎。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響動,司徒安然回過頭來。就看見他滿血的鮮血,頓時氣的翻了個白眼,從旁邊拿過醫藥箱。給他包紮的時候,不解氣的說道,「老大,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邊警告著顧花旦不准她再受傷,結果你自己總把自己搞傷。」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省事點?就像我之前跟雲兒那樣?」司徒安然一番吐槽,說著說著,也扯到了自己心裡的傷疤,頓時說不下去了。
蘇承墨看著旁邊處理掉的,那一些染了血的玻璃渣,目光沒了焦距。
兩廂沉默後,司徒安然才將他的傷口處理好。蘇承墨開口道,「上次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司徒安然想哭,也想跟那個德國死人妖一樣大哭,就算是機器人,也不帶這麼加班的!「顧花旦的血液我檢查了,沒有問題,也沒有什麼毒素。至於她上次一覺睡了兩天,應該是疲勞過度,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心力交瘁,才會這樣。」
蘇承墨蹙緊眉頭,「你的意思是,她沒什麼異樣?」
「從你給到的數值來看,都沒有什麼異樣。」
蘇承墨想著,從口袋裡慢慢拿出了那串佛珠。用手指在佛珠上摸索了下,若有所思的道。「這是上次她在顧宅暈倒時,我從她身上拿來的。被她用布兜包著,很重視的樣子。這佛珠好像是十方神棍給到她的,你拿去檢查一下,看上面有什麼東西。」
司徒安然挑眉,微微詫異。「上次曦兒也說要找佛珠,沒想到這佛珠早一步被你拿到了。難怪曦兒那個小鬼頭找不到。」
「曦兒也在找?」
司徒安然便把上次曦兒跟他說的事,告訴了蘇承墨。越說,蘇承墨的臉色就越難看。良久,聽司徒安然說完後,他才慢慢開口。「最近的事太多了,有些事我顧全不來。這串佛珠的事,還麻煩你了。要人手,就自己調動。」
這一番合計完,到了下午的時候,蘇承墨將蘇傲雲叫來,並且讓顧淺溪帶著曦兒聚集在書房裡。打開電腦之前,蘇承墨還跟曦兒對了一遍台詞。蘇傲雲則動手,在曦兒的臉上塗塗抹抹的,過了片刻,曦兒的臉色已經是不正常的蒼白中,帶點青色。兩個眼珠子,一直盯著一個地方,不能眨眼的看。島布吐號。
看了大約十多分鐘後,兩眼已經浮起了紅血絲。
整體看起來,曦兒彷彿虛弱憔悴了很多。
蘇承墨這才接通了與楚飛英的視屏,楚飛英一開始並不打算接,被蘇承墨打了個電話,讓曦兒弱弱的叫了一聲,「太姥爺!」,楚飛英這才慌忙的接了視頻。
看見曦兒,心疼的連連噓寒問暖。「曦兒乖曾孫,你怎麼了?」
從視頻背景,看的見老爺子好像走在高爾夫球場一樣,蔥翠的綠地,清朗的天氣,倒是悠閒的很。
曦兒苦哈哈的皺著小臉,「太姥爺,曦兒好疼……」
曦兒說著,就趴在顧淺溪的肩膀上,嚶嚶的哭。那眼淚,掉豆子似的,沒一會兒就把顧淺溪的肩膀給浸濕了。然後曦兒又蹭了蹭,換到了旁邊的肩膀上,眼淚繼續流。顧淺溪的衣服,在肩膀上抹了點辣油,刺得她自己都差點掉出淚來,更別說曦兒了。
眼看著沒一會兒,就哭濕了一大塊,楚飛英被曦兒弄得心疼不已,勸說無用後,便寒著臉怒噴道。「臭小子,你又給我寶貝曾孫灌輸了什麼?」
蘇承墨淡定的抬了眼皮,看著他,「自從上次的行動過後,曦兒身上中了毒,現在老四查不出什麼原因,但是曦兒每天都在喊疼。」
楚飛英驚恐不已,「怎麼會中毒呢?司徒安然那混賬小子不是在你那嗎?他都查不出來?」
蘇承墨挑眉,沒說話。楚飛英看著他這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轉而看向顧淺溪。「顧丫頭,你來跟我說說,曦兒他怎麼了?」
顧淺溪紅著眼眶,按照之前串通好的台詞,幽幽的說道。「那天晚上,楚昊焱的手下惡鬼潛入了院子,就潛入在曦兒的房間裡。不知道對他做了什麼,這幾天開始曦兒渾身發紅疹,每天都叫嚷著疼。」
做戲不能做太過,做太過了,老爺子很容易看出來。顧淺溪點到為止,蘇承墨非常默契的接過了他的話,一臉陰霾的道,渾身都是戾氣。「老頭子,你念及舊情,不讓我動楚昊焱,所以你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動我女人,又動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