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興國伏法,會判刑多久?」
「從我們掌握的證據來看,一旦呈上去,所有牽連的人都會有20年以上的牢獄之災。唐興國本人以及坤鷹都會被判處槍決……」
「提醒老爺子注意點,別再次出現上次死刑犯被掉包的情況!」
袁清點頭,很平靜的扶了扶眼鏡。「已經說過了,老四在他的皮下組織裡也裝了個定位器,被掉包會第一時間察覺出來。」
袁清牌心機,值得信賴啊!
儘管還沒到開庭,給出審判結果,但是有他們這麼盡心盡力的照看著,唐興國這一次應該逃不掉了。
「但是對他們那一個派系來說,雖然會傷筋動骨,但是不會真正滅亡。這件事,還得看上面是嚴查的態度,還是本著平衡的態度了。」袁清說著,翻過手上的資料到下一頁。
顧淺溪看著他這個動作,愣愣出神。繼這一頁翻過去後,他又說起了田祥的事,這個翻頁的動作,就好像……把唐興國這個人的一切,都翻過這一頁,所有關於他的事,終於落下帷幕了!
田祥的死,給了袁清一個警示,所以他在總結的時候說了一下,「綠兒姑娘,以後盤問的時候,竹葉青還是帶在自己身上比較好一點。」
綠兒不置可否的點頭,算是答應了。
袁清整理完後,司徒安然就容煙兒的事說了下,「經過兩天的手術,容煙兒腦袋裡的芯片取了出來。但是為了防止意外,給她注射的藥劑中含有安眠藥。她的女兒也搶救了回來,只是……她體內的毒素一直在瘋狂滋長,破壞她的大腦結構。上次檢查時,她的右腦開始有些微的萎縮了,還有她的肺功能……沒有發育完全,現在的呼吸,只能依靠保溫箱。」
蘇傲雲冷不丁的開口,不滿的蹙緊眉頭,「小孩子體內怎麼會有病毒,那病毒還這麼霸道?」
司徒安然忙拉了她一把,低聲道,「等之後我再跟你解釋。」
蘇傲雲挑眉看了他一眼,轉了轉眼眸,恍然的開口,「是你們弄得?」
司徒安然頓時乾咳了一聲,「這病毒,是當初惡鬼和臉譜聯合設下圈套,注射進顧花旦體內。我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蘇傲雲對於這件事非常不能認同,深吸了好幾口氣,司徒安然想上來拉她一把,被她狠狠的甩開了。她繃著臉,滿臉陰霾的站了起來,掃視了一圈後,特別精簡的開口道。「此次我方無傷,臉譜逃走三人,唐興國一方伏首。這就是我的匯報。」
說著,她特別嘲弄的看了司徒安然一眼。「再怎麼恩恩怨怨,孩子都是無辜的!」
她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外套跨步走了出去,司徒安然看著她的背影,好幾次衝動的想追出去,最後還是隱忍的握著拳頭坐了下來。蘇承墨抿著唇半響,慢慢開口道,「袁清,你跟去看看吧。」
袁清紳士的跟大家道了別,跟著離開了房間。
房間的氣氛頓時有些凝固,司徒安然唇角揚起的弧度,帶著晦澀的苦意。蘇承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徒安然輕輕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她對那件事,還是沒有釋懷。」
蘇承墨蹙緊眉頭,他對安慰人從來都不擅長,只能邁開腿從旁邊拿過幾廳啤酒放在他面前。司徒安然只沉寂了不到幾秒,看見啤酒後,頓時抬頭誇張的道,「老大,你看我,像是借酒消愁的人嗎?」
蘇承墨挑眉,沒說話,但是又回身給他多拿了幾廳。
司徒安然翻了個白眼,手上卻真的打開了一罐,狠狠的灌了一口。隨後,眼珠子一轉,湊到顧淺溪面前,那狹長的桃花眼好看的微微瞇起,不知道是不是喝過酒的緣故,裡面波光瀲灩般,掩藏著一絲緋色,看起來真真能勾人攝魂般。
司徒安然眸中帶笑,拿過一罐啤酒放在顧淺溪手裡,低啞著嗓子笑道。「顧花旦,來一罐?」
顧淺溪笑的很溫純良善,「那你得先問問你老大讓不讓我喝。」
司徒安然笑容一僵,悻悻然的將那啤酒收了回來,「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顧淺溪絲毫不為所動,拉著他,讓他正經的坐著。「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也記得我欠你一個交易!但是,現在既然是匯報工作,就先好好的匯報完。等匯報完了,到時候再來談交易也不遲。」
被蘇傲雲這麼一打岔,書房裡沉重莊嚴的氣氛也沒了,司徒安然索性就不顧形象的灌了一口酒,癱軟的躺在沙發上。「那個跟顧花旦很像的假女人,自出了別墅後,我們沿著定位器追過去,他們已經將那挖了出來,連皮帶肉的仍在樹林裡。」
顧淺溪忍不住皺緊眉頭擔憂道,「就這麼讓那女人走了嗎?」
司徒安然萃齒一笑,「那你就太小看老大了!」
顧淺溪愕然,正想問蘇承墨話,就見蘇承墨將手中的啤酒悉數全部往司徒安然的身上砸去,然後長臂一攬,將顧淺溪拉回了自己的懷抱裡。一雙微褐色的眸子,冷冷的睥睨著司徒安然,那眼神裡的意味太過於明顯。
跟動物宣誓主權般,他在說,你再靠近一點試試?
司徒安然訕笑著往後挪開了兩三步,才繼續開口道。「那芯片我們既然取不出來,老大上次就讓我在那個女人的芯片上裝了一個屬於我們的裝置。就算那女人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昊子不把芯片從那女人的腦袋裡拿出來,我們都可以找到那女人的蹤跡!」
顧淺溪這才鬆了一口氣,司徒安然說到這裡,不由納悶的道,「但是老大,放在容煙兒……那個……裡面的藥,現在還沒查出有什麼作用。好像就只會讓人渾身力大無窮,跟瘋牛病一樣,其他的特性卻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藥劑,她為什麼要放在那麼隱蔽的地方?」島共討弟。
蘇承墨露出一絲沉思,手指在資料上翻動,顧淺溪便隨著他的動作,看到了資料上印著的一個無色藥劑。這個,好像就是上次蘇承墨說的,注射在他體內,然後第一次強要了顧淺溪的那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