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溪靈巧的半蹲在桌子上,跟凶鴉靠近了幾分,從她手上扔出去的徽章正面打在了凶鴉的臉上。()「但你別忘了,只要組織一天沒下達命令,我就還是你的組長,那麼你必須給我解釋,為什麼要在那時候開槍!」
「不開槍難道讓他等死嗎?」凶鴉火冒三丈的繼續噴著口水,顧淺溪緊蹙著眉頭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小心哼了哼,「你們第一軍團是吃屎的嗎?那種危急的情況還開槍刺激鱷魚,那不就是讓同伴更快一點喪命麼?」
凶鴉惡狠狠的瞪了小心一眼,在凶鴉旁邊的人按耐不住了,也一個個義正言辭的說,一定要報上去給組織指導。
顧淺溪掃視了一眼,他們三個蠻橫的,擺明了要挑事的。顧淺溪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對著綠兒比了個手勢,綠兒便拿出了小哨子。凶鴉看見小哨子時,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一陣青一陣白。「綠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綠兒淡漠的掃了他一眼,吹動了小哨子。赤練和竹葉青便從蛇窟裡爬了出來,曦兒看的眼睛直放光,要不是蘇承墨說了不讓他開口,曦兒肯定得叫嚷了。兩條蛇就盤踞在桌面上,小眼珠子冷冷的看著凶鴉。凶鴉惱怒萬分的道,「g,你想獨權?判出末日組織?」
「這個罪名可真大,我擔不起!」顧淺溪冷笑一聲,「我倒是更疑惑,你們是別有用心呢?還是單純的不服我呢?」
「你一個後備團的娘們,要不是有這個僱主在後面指名道姓的要你做隊長,你以為你能當上這個位置嗎?」
凶鴉凶狠狠的說完,他聲音很大,類似於咆哮。顧淺溪掏了掏耳朵,不滿的又拉開了點距離。「那你就是不服我咯?」
凶鴉冷哼一聲,別過臉。顧淺溪挑眉,讓綠兒把兩條蛇喚開了,自己從桌子上輕巧的跳了下來。跳下來後,動作迅速的撐著沙發幾番跳躍,站定在了落地窗的角落旁。那兒放著幾個包裹,顧淺溪快速的拉下拉鏈,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弓箭。
「這是你最擅長的武器,對嗎?」顧淺溪拿著弓箭,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她一跳開,凶鴉這才能推開桌子,站了起來。他大腿上剛剛被桌子壓得,褲子上顯出了一條很明顯的壓痕。凶鴉抓起身上的軍刀,往顧淺溪的背後砍了下去,同時怒吼,「放下我的東西!」
他這一招動作迅疾,專挑背後,看得出不是第一次在人背後暗算了。蘇承墨瞳孔倏然收縮,放下曦兒,剛要動作,顧淺溪就彷彿背後長了眼睛般,腰肢柔軟的往後一翻,手上拿著的弓箭重重的彈在烏鴉的小腿膝腱上,讓他腿上一麻,顧淺溪順勢一滾,躲過了他這道攻擊,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
凶鴉的突然攻擊,讓小心惱怒異常。小心脾氣很爆,直接操起身上的手槍掏了出來,怒斥道。「凶鴉,你再動一下,信不信我蹦了你!」
小心一動,跟凶鴉一起的兩個人也掏出了槍。這一來,綠兒她們也紛紛把槍端在手上。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顧淺溪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一般,拿著弓箭繞著凶鴉走了一圈,最後動了動手,讓kill和猛虎兩人去把客廳的沙發搬開。有槍的威懾力在這,凶鴉他們倒也老實多了。沙發搬開後,客廳頓時空出了很大一塊,蘇承墨也非常配合的挪動了位置,坐在了一旁。
客廳收拾好了後,地方雖然不大,倒也不算小。畢竟總統套房的客廳,本來就面積很寬。顧淺溪看著凶鴉開口道,「你既然不服我,那現在我就給你機會。我們兩人一人一次,每人十三根弓箭。10分鐘以內可以向另一人發動攻勢,直到13根弓箭都用完。被攻擊的一人,可以在這個範圍內跑動閃躲。十三根內,要是一根都沒傷到對方,就喪失機會。要是每一根都傷到對方,就算你有能耐,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幫忙。你先來。」
顧淺溪說著,將弓遞給了他,凶鴉驚疑的看著她,猛地一把抓過弓,像是怕她反悔般,迅速的從旁邊的包裹裡拿出了弓箭。他動作快,顧淺溪反應也不慢,幾步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腰腹的位置,疼的他手上一抖,將弓箭掉落了一些在地上。顧淺溪長腿一掃,將地上的弓箭掃到自己這邊,同時手上用力,將包裹拿了過來。
掉落了十四根!
顧淺溪看了一眼他手上,只有七根弓箭。當著所有人的面,顧淺溪給他湊齊了十三根,但是輪到她自己拿的時候,顧淺溪只拿了三根弓箭。小心有些詫異的連忙開口,「g,你只拿了三根,還少十根!」
顧淺溪將弓箭往自己的腰帶上一插,「三根就夠了!」
「可是……你還讓他先來,很吃虧啊!」小心擔憂的很,這個道理在場的人都知道。凶鴉先來,十三根就算只射中了一根,顧淺溪都是負傷的狀態。要是十三根的最後一根射中倒還好,萬一是中間就射中了,後面那些弓箭怎麼閃躲?誰先來,誰最慘。
凶鴉握著手裡的弓,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這是你自己說的!」
顧淺溪聳肩,很淡定的走到了一旁,閒庭信步的哪裡都不像即將要進行殊死搏鬥的人。只回了他一個字,「嗯!」
凶鴉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瞪了顧淺溪一眼。猛一提勁,動作迅速又熟稔的將弓箭搭在弓上,大弓被拉成一個滿圓。在燈光照射下,泛著銀光的箭弦,冰冷的彷彿不帶任何溫度的顏色。
戰鬥,一觸即發。
蘇承墨不自禁的抱緊了曦兒,曦兒也抓著他的衣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聲音低低的道。「爸爸,會有危險嗎?」
「不會!」蘇承墨回答的非常肯定,因為他在,所以顧淺溪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
曦兒這才微微鬆了口氣,看著顧淺溪的背影。她雙腿微屈,全部神經高度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