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不容易留下的姑娘,人家表示不缺錢啊!司徒安然把美男計都給使上了,才把人給留下來,帶到蘇承墨面前。蘇承墨只淡淡的睨了一眼,「太醜。」
司徒安然差點暴走,關上門費盡口舌(其實是差點沒在地上打滾了),總算換的了蘇承墨的點頭。在他點頭的那一刻,司徒安然覺得這個世界瞬間變得好有愛,差點熱淚盈眶。怕他反悔,連忙開口道,「那老大,我把人給送進來我就去研究所了,我很忙的……」
蘇承墨抱著曦兒走過來,「老四,曦兒是順產的?」
「對啊!」司徒安然話一說完,瞬間感覺到不對勁,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連忙退後了幾步拉開距離。硬著頭皮開口,「老大……當時絕對是……特殊狀況,我就特殊處理了!」
「是麼?」
蘇承墨輕飄飄的兩個字,讓司徒安然的小心肝顫了顫。司徒安然面如菜色,「這不……找的農婦幫忙嗎?」
司徒安然恨不得舉天發誓,「這事你可以問老三,我當時是閉著眼的!」
蘇承墨什麼都沒表示,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在走的時候,佈置了一大堆的任務,壓得司徒安然差點腰都垮了!
回到實驗室後還沒完,一眼就看到王胖子把點滴都給拿了出來,就專門坐在門口等著他。司徒安然見勢不妙,轉身要跑,被王胖子大聲一喝給喊住了。「我都看見了,你還跑!」
司徒安然哭喪著臉,不情不願的轉過身。王胖子一手高舉著點滴,跛著腳走了過來。「為什麼要躲著,不告訴我妹子去哪了?」
看著他一臉的擔憂,司徒安然滿臉為難,略微有點踟躕的才硬著頭皮開口。「顧淺溪她……被江水沖走了。」
一瞬寂靜,王胖子頓了頓後,開口問道。「被江水沖走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司徒安然話沒說話,王胖子舉著點滴直接往外走,司徒安然忙上前攔住他,「你要幹嘛?」
「不是被沖走了嗎?我去把她找回來。」
「我跟阿沐在那打撈了三天,現在阿沐還帶著一隊人天天在那四周找。」
「那鐲子呢?不是有定位嗎?你趕緊看看啊。」病態
司徒安然露出一絲黯然,「只找到了……鐲子……」
王胖子愣住了,站在那兒愣了很久,轉身走了幾步,才記起來,回應了一個字。「哦……」
「胖子!」司徒安然在後面叫了很多聲,他都沒聽見,直到司徒安然上前拽住他的手,王胖子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司徒安然將他拉著回到了病房裡,又幫著把他把吊瓶掛好,「她是老大的女人……」
「我知道。」王胖子的聲音很正常。
司徒安然故意笑著道,「那你這幅模樣,我還以為你喜歡上她了呢!」
王胖子扯唇一笑,仰著頭看他,「她只是我小時候的玩伴。」
「小時候的玩伴?」
「嗯,因為她小時候咬過我一口,所以我記得她。」
王胖子說話時總是在笑,咧著嘴看起來特憨傻。司徒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只在離開的時候多說了一句,「老三,有時候,愛的早、愛的深都不如愛的剛剛好。早點好起來,老大還需要你,曦兒也需要你。」
「嗯!」
*****
因為不能請保姆的原因,蘇承墨把秋媽叫了過來。秋媽一來,蘇承墨在曦兒眼裡的地位就更加微乎其微了!曦兒好像就認識司徒安然和王胖子,每天只要被他們倆抱著,就會發出「咯咯」的笑聲,還會特給面子的睜開一條縫的眼睛去看他們。
而蘇承墨每天回來後,從秋媽手裡把熟睡的曦兒接過來時,曦兒都會有所察覺的扁著嘴要哭。蘇承墨一開始沒什麼,後面聽說司徒安然和王胖子抱著曦兒,曦兒都很乖的時候,臉色就不好看了。
只要他回來,就會把曦兒接到自己的房間裡。這幾天,曦兒的眼睛已經完全睜開完了,蘇承墨眼底露出一絲欣喜,將曦兒抱著對著自己的臉。「曦兒,我才是你父親!」
一開始曦兒看見他就哭,那雙烏黑的眸子裡噙著淚水時,就好像滿天的繁星墜落在裡面一樣,晶亮黝黑的特別漂亮!看著蘇承墨,睡眼朦朧的,顯得特別委屈!
每天晚上,曦兒睡得正香時,都要被蘇承墨吵醒來,還是吵到必須睜開眼睛的那種。
萬事如易
看到曦兒睜開眼,蘇承墨就會特別認真的指著自己的臉,語氣是可以讓外面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和藹,「曦兒,我才是你父親,你只能跟我親近!」
也許是長期的耳提面命,也許是被蘇承墨經常打擾他睡眠打擾的煩躁了,曦兒賣他面子,開始跟他親近了。
蘇承墨見這有效果,大半夜的又開始騷擾曦兒。手裡拿著王胖子的照片,裝出一臉惡狠狠的模樣道,「曦兒,這是壞人!」
一段時間後,王胖子鬱悶的發現曦兒不搭理他了。
蘇承墨樂此不疲,讓袁清做了個司徒安然的面具,往自己臉上一帶。曦兒只要一睡著,他就帶著這面具把人弄醒,聲音要多凶狠有多凶狠。
再一段時間後,司徒安然非常驚愕的發現,他都還沒抱到曦兒,只是讓曦兒看見自己,曦兒就會張嘴哭。而最讓他驚愕的是,曦兒哭著是轉身認準了蘇承墨的懷抱,撲進去。
司徒安然一開始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等周圍沒人的時候就走到曦兒面前,擺出他最和善最和善的笑臉出來,曦兒都沒多看一眼,張嘴就哭。
司徒安然因此成天的百思不得其解,蘇承墨知道後,抱著曦兒,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你長得太醜了。」
然後司徒安然開始嚴重的懷疑人生了……
這樣下去不行!司徒安然雖然不知道蘇承墨下了什麼**湯,但是他有對策,他決定用愛感化他!趁著蘇承墨帶著袁清出去後,司徒安然悄悄的將曦兒抱回了實驗室,王胖子便成了他的幫兇。可是第一次偷回實驗室時,就出現了狀況!
曦兒撒尿了!兩個大男人看著那紙尿褲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撒了之後,曦兒覺得不舒服,嚶嚶的哭著,這可把兩人難倒了。司徒安然抱著曦兒,在上面找半天,都不知道他穿著的這條紙尿褲怎麼脫下來!
蘇承墨回來後,就聽見秋媽說,司徒安然把曦兒帶走了。蘇承墨臉色陰沉的來到地下實驗室,就看見兩個人在那抓耳撓腮,王胖子舉著手機,一直念叨著說查資料。司徒安然在那哄著曦兒,怎麼哄都哄不好。
蘇承墨冷哼一聲,「你們倒是很閒啊。」
蘇承墨說著,把曦兒從他們懷裡接過來,然後隨身拿出了一片紙尿褲,動作嫻熟到驚呆兩個男人的下巴,替曦兒脫掉了紙尿褲。曦兒身上包著的那條弄壞的紙尿褲,在打開時,上面還有著粘稠的黑色胎糞。司徒安然只看了一眼,就連忙閃身走開了。
可是蘇承墨卻抱著曦兒,面不改色的將那件紙尿褲拿下來扔開,拿過濕紙巾給他擦了屁屁,等乾爽後才給他將新的紙尿褲穿上。動作有條不紊,絲毫沒有不耐煩。妖孽天下gl
司徒安然看呆的同時,在心裡歎了口氣。蘇承墨的潔癖,是眾所周知的,可是如今卻能面不改色的做完這些動作,司徒安然莫名的有些心疼。
在這之後,他再也沒跟蘇承墨去計較曦兒跟誰跟親近一點。同時也深深的覺得,還好曦兒沒事,如果曦兒真的沒了,那麼這個男人只怕會變得真正的鐵血無情。
換好了紙尿褲,曦兒也就沒怎麼哭了。
王胖子看的驚奇不已,大驚小怪的道。「老大,你竟然還有這一手!」
蘇承墨被他的表情取悅了,心情很好。將曦兒哄著睡著,蘇承墨詢問了下王胖子的傷勢,他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不做大動作,基本上不會出什麼事。
「老三,記起來是誰伏擊你了嗎?」
王胖子疑惑的搖頭,「不知道是誰,那天還下著大雨,他臉上蒙著東西我看不清。」
司徒安然不由蹙眉,「氣味呢?」
王胖子瞪了他一眼,不悅的道。「真把爺當狗呢?我只是聽覺好而已!聽覺!」
「別廢話,氣味呢?」
王胖子垮下了肩膀,「下著雨,荒郊野外的,全是泥土的氣味。他在旁邊埋伏了很久,聞不出來。但是……感覺好像有點熟悉。」
「熟悉?他是你見過的人?」
「不是那種熟悉!是感覺……很熟悉!」
司徒安然朝他後腦勺不客氣的給了個暴栗,「說清楚點。」
「沒見過!只是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蘇承墨神色凝重,「你不是看不清他嗎?」
「嗯!可就是感覺很熟悉啊!」王胖子偏著頭,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看著蘇承墨忽然一拍大腿。「他穿上衣服的感覺,給我感覺很熟悉!」
司徒安然翻了個白眼,「能不能別說廢話?難不成人家脫了衣服,你就會感覺到陌生了?」
「老四,他是指氣質。」蘇承墨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