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笑容,蘇承墨不樂意了,「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走?」
「我們也出來很久了……」
顧淺溪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旁邊這位大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在心裡不由翻了個白眼,轉口道。「沒有啊,這裡確實挺好,下次有空了我們可以再過來呆下,這次先回去處理燕城的事,可以吧?」
蘇承墨沒吭聲,但是給她抹藥的手動了。沒一會兒功夫,司徒安然來敲門了,「老大、顧花旦,車子到樓下了。」
「嗯,馬上就來。」顧淺溪應了一聲,也不管藥擦沒擦完,就要站起身。忽然蘇承墨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拽了回去,摟在自己懷裡。顧淺溪有些疑惑,「你怎麼了?」
蘇承墨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微微搖了搖頭,「你答應了。」
「啊?」
「你剛才答應了,下次我們會再過來。」
剛才她就隨口一說,是為了讓這位大爺高興一下,沒想到他當真了。顧淺溪剛要回答,脖子就被他輕輕的咬了一口,「你騙我的?」
為什麼她會覺得他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有些無奈的笑道。「好,我答應了。」
蘇承墨這才滿意的鬆開她的脖子,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讓顧淺溪只能看著他。「還要答應我,以後不准再生氣。」
顧淺溪有些敏感的想問他這話什麼意思,這貨的臉色就沉下來了,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答應我!」
「這得看是因為什麼事……唔」
她話還沒說完,剩下的全部被蘇承墨吞下去了,顧淺溪胸腔的氧氣都快被他吻光了。偏偏這時候,司徒安然在外面又敲了下,顧淺溪有些著急,推了推他,沒推動。
「答應我。」蘇承墨霸道的捧著她的臉,顧淺溪的臉頰被他手擠著,嘟著臉。顧淺溪緊蹙眉頭瞪著他,「你……這是……無賴……」
她說的口齒不清,蘇承墨似乎也不想弄懂她說什麼,鬆了她的臉,手往她高峰上攀去。顧淺溪渾身一個激靈,想拉住可是力氣壓根比不過,看起來倒跟欲拒還迎一樣。「你要幹嘛。」
蘇承墨得逞的攀上了,將那一團柔軟握在手心,看著顧淺溪緋紅的臉,眼睛似乎噙著笑意,「答應嗎?」萬古獨尊
「不……」顧淺溪推著他,話剛出口,蘇承墨動作麻利的將她衣服撩了起來,含住了。他又挑她的敏感點,顧淺溪氣的直翻白眼,「好!我答應,你趕緊放開。」
蘇承墨鬆開時,還不忘用牙齒輕輕咬一下,「乖!」
顧淺溪氣結,在他鬆開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離開了一點距離,警惕的問。「你是要做什麼會惹我生氣的事?」
「只是預防萬一。」蘇承墨笑著說完,站了起來,「走吧,老四已經等煩了。」
這能怪她?顧淺溪氣的別開眼,懶得再看他。讓人把收拾的東西搬到車後備箱的時候,顧淺溪忽然想起枕頭下的手機,拉住蘇承墨說,「你手機還在枕頭下面。」
蘇承墨微怔,從自己的兜裡把他原先用的那個手機拿了出來,「不是在這嗎?」
顧淺溪勉強笑了笑,「哦。」
車子漸漸駛離別墅,別墅雖然漸行漸遠,但是這幾天在別墅的生活,以及那個被蘇承墨遺忘在枕頭下面的手機,或許會一直留在她的心裡。
燕城市,國際機場。
看見這熟悉的機場建築物,明明才離開幾天,顧淺溪竟覺得恍如隔世。
來接他們的是袁清和王胖子,王胖子身上的紗布還沒撤下。他撐著枴杖跟袁清站在一起等在出站口的時候,那回頭率能創歷史新高。有他往出站口這麼一立,顧淺溪剛一下飛機就看到了他,對他揮了揮手。
袁清跟蘇承墨走一塊匯報事情去了,顧淺溪落後一步,陪著王胖子在後面慢慢走。「你的傷怎麼樣了?」
「嗨,讓老四那傢伙折騰了一番,我自己都不知道給整成啥樣了,就怕回家了,爹媽都不認識我了。」
顧淺溪忍俊不禁,「你是植皮,又不是讓他給你整容,叔叔阿姨肯定能認出你。」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本來他們就不想認我,現在這皮都不是他們給的了,難說他們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顧淺溪白了他一眼,笑罵道。「行了吧,少貧嘴了,有你這麼埋汰父母的嗎?」最強指揮官
「那咱們不說我,你這次旅遊怎麼樣?胖爺我可聽說你威風了一把,那飆車的感覺是不是特棒?」王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看的顧淺溪極度無語,「你先把你的傷養好吧!」
「聽老四說,你可成了女中豪傑。你不僅有辦法把老大叫醒,而且還能夠逃出生天……」
王胖子後面的話,顧淺溪都沒聽見,耳朵只迴響著他那句「有辦法把老大叫醒」,神色略微黯然,有些不自在的打斷他的話。「我媽跟王叔怎麼樣了?」
「他們沒什麼事。」
說話間也已經走出了機場,袁清開著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回到醫院,顧淺溪迫不及待的就想去母親的病房,被蘇承墨攔了下。袁清拿了一份資料遞給她,「這是關於你母親體內病毒的相關跟進資料。」
「有結果了?」
「暫時還沒有。」
顧淺溪微微有些失落,辭別他們,因為心裡一直掛念著,走的很急切,沒注意到在她轉身時,蘇承墨僵在半空中的手。那手,似乎是想拉住她。
回到病房,田伯並不在,只有安睡的任安素和在一旁自娛自樂的王叔。王叔已經不認識顧淺溪了,看著她走進來,有些驚恐的瞪大眼睛,將自己的玩具全部收了起來。
顧淺溪從帶回來的東西裡,拿了帶給他的玩具給他,王叔頓時就樂呵的衝著顧淺溪笑。
安撫完王叔後,顧淺溪輕手輕腳的走到母親的床邊。她似乎睡得很香,熟悉的面容上似乎還微微帶著笑意。顧淺溪看著她的睡顏,鼻頭微微發酸。差一點,她就要再也看不到母親了……
輕輕握住她的手,入手,竟是冰涼。
顧淺溪驚嚇一跳,又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在這裡是正常的。十月的燕城市,已經微微有些涼意,想來應該是她的手放在外面涼到了。顧淺溪輕輕的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掖了掖被子。
王胖子的聲音忽然冷不丁的傳來,「咦,田伯又不在啊。」
他嗓門有點大,顧淺溪連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王胖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沒事,伯母睡的很沉,前兒個有人在走廊大吵都沒吵醒她。」大荒武神
聽完這話,顧淺溪忍不住蹙緊眉頭。「母親她最近都睡得很沉?」
「是啊!我有時候來,田伯不在的時候,王叔在旁邊拿著玩具玩鬧的聲音很大,都沒吵醒她。」王胖子說完,看了看顧淺溪的臉色,連忙笑著開口道,「醫生每天都有來做檢查,並沒查出什麼異樣,就說伯母最近越來越嗜睡了。」
顧淺溪心裡一「咯登」,連忙去翻抽屜裡的安眠藥。將藥全部倒在了桌子上,她記得上次司徒安然說過一盒是50顆的。把藥盒裡的藥丸都數了一遍,還有40顆,算上她離開的這些天,能夠對的上數。
顧淺溪鬆了口氣,把藥丸倒了回去。王胖子在旁邊拿起一顆白色的藥丸,對著光照了下,像是在比對什麼。顧淺溪疑惑的道,「怎麼了?」
王胖子笑著把手上那一粒放進了藥盒,「沒什麼,胖爺我覺得應該去找老大報銷辛苦費和精神勞累費。」
顧淺溪滿臉疑竇的看著他,沒讓他走。「你到底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王胖子歎了口氣,深深的看了顧淺溪一眼,起身往外走了。這眼神看的顧淺溪心裡疑惑叢生,將藥盒放進抽屜後,跟在了王胖子的背後。一直跟著走到樓道裡,王胖子才停了下來,一臉正色的對她說,「顧家妹子,你信我嗎?」
他這樣嚴肅的表情,弄的顧淺溪有點不適應,嚴肅的看著他。「我記得你是有話直說的人,不像袁清他們愛拐彎抹角,讓別人去亂猜,所以你有什麼你就直說。」
「你覺得田伯是什麼樣的人?」
顧淺溪心頭一跳,看著他這嚴肅的模樣,認真的回答道。「田伯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在我們家做管家,家裡上上下下都管理的很不錯。我爸挺信任他,小時候我爸媽工作忙沒空來接我,都是田伯去接的。後來我爸出事後,家裡的傭人都走了,只有田伯留了下來,那三年來一直替我照顧著我母親。」
「一直是他照顧著?中間沒有其他人?」
「你們在懷疑田伯?」顧淺溪驚訝的看著他。
「上次我們跟你說過,我們這邊出了內賊。之後袁清查了一段時間都沒有找到那人,這段時間不過在排除一下那內賊的可能性。」王胖子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將這張紙攤開後,是一張素描。
紙上描繪的,正是顧淺溪當初從甬道裡弄上來的碎布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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