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墨瞅了她一眼,微挑眉毛。「你這樣……是想發生點什麼呢,還是不想發生點什麼?」
顧淺溪啐了他一口,「趕緊把衣服穿上!」
蘇承墨哼了哼,不但沒有穿上,反而朝她這邊靠近了。顧淺溪被他逼著一步步退到牆上,瞪圓了眼睛怒視他。蘇承墨心情很好的揚起唇角,撩起一縷髮絲,低頭嗅了一下她的髮香,邪魅的笑了笑。「要是我不穿呢……」
這丫果然發情了!顧淺溪瞅準機會,在他沒防備之前,忽然矮起身子,從他的手臂下面鑽了出去,躲開了他的懷抱。「那我先出去,等你穿上了再進來。」
見狀,蘇承墨聳了聳肩,也不逗了。「行了,別這麼激動,我只是去洗個澡。」
說完,長腿就邁進了洗手間。顧淺溪鬆了口氣,立馬想到什麼,拍了拍洗手間的門,「你的傷口不能碰水,你洗什麼澡啊!」
裡面沒應聲,好半天蘇承墨才從裡面出來,頭髮濕漉漉的。胸膛上的紗布倒是沒濕,看來應該只是洗了個頭。看見顧淺溪站在門口,蘇承墨微愣,旋即一笑,「怎麼,你剛才是打算進來跟我一起洗嗎?下次記得叫一聲就好,我會開門的。」
顧淺溪氣的翻了個白眼,她今天吐了一次,聞著身上的酸臭味。回身找了衣服,也去洗了個熱水澡。奔波了一天,洗了澡之後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等她出來沒一會兒,司機小伙也敲門叫他們去吃飯了。這島上的一條街,除了客棧就是餐館。確實不愧黃金周的名稱,走到哪都是人山人海的,即便是這偏僻的小島上也不例外。
司機小伙帶他們來到預約好的餐館裡,餐館的環境還不錯,佈置的溫馨又有當地風俗習慣。但是菜的味道,就有點不敢恭維了。顧淺溪是無所謂,當初監獄那麼差的伙食,再叼的嘴也調整過來了。但是蘇承墨不一樣,一直都是被老四的手藝養著的,這嘴不是一般的叼,看見都不是消毒碗筷,這廝連筷子都沒動一下。
飯後,司機小伙把自己打聽的消息說了一遍,「顧小姐,那人我打聽出來了。名叫趙鑫,確實是當地人,算我們這道上小有名氣的人。後台有點硬,道上的人都管他叫鑫爺,手下有一幫兄弟。沒打聽到有多少人,但是有人告訴我應該有十幾二十個人。」
十幾二十個……真要找上門,蘇承墨扛得住嗎?顧淺溪很是擔憂……太陽神尊
「你們住下後我讓我的兄弟幫忙看了下,他們是往落水島去的,沒住在咱們裡格島上,那兒離這有十多分鐘的車程。」
「沒跟著來就好!」顧淺溪鬆了口氣,但是她聽說在黑道上混的人都比較講面子,今天蘇承墨在趙鑫兄弟面前落了他的面子,他真的會就這麼算了嗎?還有那個女人,應該也不是會善了的茬吧?「你還是讓你的兄弟多留意下,我感覺這事還是有點懸。」
司機小伙爽快的應了一聲,「好的,顧小姐,我們現在去看我們摩梭族當地的篝火晚會吧。」
去一個地方旅遊,感受一下當地文化很有必要。但是他們不是來旅遊的啊,至少顧淺溪不覺得。搖了搖頭,「篝火晚會人那麼多,萬一又遇上他們就不好了。」
「篝火晚會在我們這有好幾家,他們在落水那邊,不會到這邊來參加的。而且這一家是我阿咪(母親的意思)村子上組織的,不算大型,人也不會很多,顧小姐你可以放心。」
「嗯,走吧!」
蘇承墨點頭答應了,這位爺都答應了,她還能說什麼?去篝火晚會要坐車過去,10分鐘不到的車程,顧淺溪看著天空上繁星點點,心裡不由閃過那個名字「容煙兒」。這個名字成了刺,這麼多年紮在心尖上,已然生了根。
放在兩側的手,不自禁的悄然緊握。
很快,就到了司機小伙說的這家篝火晚會。晚會八點半開始,顧淺溪她們到的時候,正好在準備階段。
這像是一個燕城裡面的四合院,中間是一處院子,院子四周就是自家建的房子。聽司機小伙說,她們這又被稱為女兒國,有走婚的習俗。家裡要是有女兒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自己單獨住在二樓的房間。到了成人禮之後,會在腰上繫上銀腰帶,代表的就是可以走婚的意思。
要是在篝火晚上上小伙子看上哪家姑娘了,只要在篝火晚會跳舞的時候牽著她,在她的手心上撓三下。姑娘要是對你有意思,就會回你三下。要是姑娘有回應,小伙子晚上就可以準備準備,去打聽姑娘睡在哪,然後問清楚房間。到了夜裡就到姑娘家樓下爬姑娘的窗戶,等第二天再從窗戶上爬走,這樣就算走婚了。盛世田園之天才小酒娘
蘇承墨聽得饒有興趣,拉過顧淺溪的手在她掌心撓了三下,問,「是這樣嗎?」
司機小伙爽朗的大笑,「蘇先生,這個是要等篝火晚會跳舞的時候才這麼做的。」
「哦?」
蘇承墨興致高昂,顧淺溪卻有些神遊天外。
這兒的篝火晚會確實不大,但是架不住黃金周人海攻勢啊。在院子四周都擺了很多長凳,不少人早早的在這兒等候了,全部坐滿了。司機小伙帶著顧淺溪他們走到台階上方,一個最佳的位置。那兒有個穿著摩梭族服飾的五十多歲的婦女坐在那兒,她化著妝容,帶著銀頭飾,看起來很是精神。
看見司機小伙,婦女連忙笑了起來,跟他說了些話。應該是當地語言,顧淺溪沒聽懂,只看見婦女站了起來,將她坐著的這個長凳空了出來,做了個讓顧淺溪坐下的手勢。
司機小伙翻譯道,「蘇先生,顧小姐,這是我阿咪,她說你們是她見過最美的情侶。這位置是她幫你們留的,你們坐在這會看的比較清楚。」
蘇承墨微微揚眉,心情非常愉悅,「是嗎?」
雖是疑問句,但那表情直接出賣了他,分明就是等著別人回復肯定的意思嘛!顧淺溪有些無語的收回視線,禮貌一笑,也不知道別人聽不聽得懂,說了聲謝謝。
不知道是婦女很細心,還是死機小伙特意交代過。婦女拿出了一塊潔白的帕子放在了長凳上面,才讓蘇承墨坐下,這讓蘇承墨的潔癖患者得到了一點心理滿足。這個位置確實很好,俯瞰整個大院,可以將庭院裡的場景都看得一清二楚。
關鍵是,還不遠,只要近視度數不深,都能看的清楚。
片刻功夫,篝火燃燒的很旺,等準備妥當後,有三兩成群的摩梭族姑娘花枝招展的出現了。她們個個都化著漂亮的妝容,穿著她們最漂亮的衣服,從頭到腳戴著滿當的銀首飾。站在篝火旁邊,讓周圍的遊客拍照。
過了一會,一個拿著話筒的摩梭族姑娘,扶著一個年逾八旬的老人走了出來。老婆婆拄著銀質枴杖出現時,在場的摩梭族男性都紛紛敬仰的站直了身,滿臉尊敬。老婆婆被扶著坐在了一旁,等老人坐好後,做了個手勢,大家這才又活躍的動了起來。王爺妃越只為你
司機小伙解釋道,「這是我們的阿婆,因為我們是母系社會的傳承,在我們摩梭人的眼中,阿婆就是權威的代表。」
有他們的阿婆助陣,這個篝火晚會辦的很是熱鬧。摩梭人圍著篝火又是唱又是跳,拉歌完畢後,還拉了現場的觀眾參與其中。氣氛,倒也被帶動的很是融洽。
後來拿話筒的摩挲姑娘俏皮的開口,「接下來我們請上一對自認為最登對的情侶上來唱歌,大家覺得好不好?」
現在不少人踴躍應好,蘇承墨有些意興闌珊的問,「還有多久可以撓手心?」
敢情這位大爺在這等了半天,就為了等可以撓手心的時候啊?司機小伙也有些無語,連忙應道,「等拉歌環節結束後就可以了。」
蘇承墨蹙著眉不爽的道,「還要那麼久?」
司機小伙擦著額頭的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就在這時,場中拿話筒的摩挲姑娘又開口了,「我們阿婆是我們摩梭族最有威望和智慧的女性,也是我們全族人的信仰。能夠得到阿婆的祝福,那麼這對情侶肯定能夠白頭偕老,一輩子恩恩愛愛。有誰願意上來一試的?」
她這個問題才開口,顧淺溪就感覺自己被人拉了起來。不由驚愕的側過頭,蘇承墨竟然拉著她,直接走到了院子中央,摩挲姑娘的旁邊,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話筒。
頓時,全院子的人都看了過來,顧淺溪瞬間成了焦點。
顧淺溪在心裡哀嚎一聲,在他耳邊雖輕聲卻咬牙切齒,「你過來幹嘛啊!」
蘇承墨沒搭理她,挑眉看向摩梭姑娘,揚唇一笑,「全場最登對的情侶來唱歌?」
摩梭姑娘有點愣神,看著他的笑容半天沒回過神。蘇承墨似乎也沒打算聽到她的回答,拿起話筒掃視一圈,「那說的就是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