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歎了口氣,應了一聲。楚昊焱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復又跪直了身子,「爸,我要娶她!」
顧淺溪心隨著這句話顫了顫,看著他渾身是傷依然努力挺直的脊背,顧淺溪只覺的像是被什麼重重的錘了一下。
蘇承墨忽然拽過她的身子,顧淺溪雙眼微朦的望去,蘇承墨滿臉怒意和震驚。「你竟然為他哭了!」
顧淺溪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臉上冰涼一片,抹下一手濕潤。蘇承墨看著她呆呆的模樣,怒氣近乎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直接上了頭頂。這股怒氣,他必須找到一個宣洩口。抓過顧淺溪的衣領,驟然吻了上去。
吻,熱烈而激進,好似要將她整個吞了下肚。顧淺溪兩手努力的推開他卻撼動不了絲毫,被動的承受著這個強勢的吻。更準確來說,這不是吻,而是啃噬。他的牙齒啃著她的唇畔,那生疼的痛覺刺激著她每一處的神經。斗移
被咬的久了,顧淺溪骨子裡的叛逆也激發了出來,回咬了幾口。蘇承墨吃痛,卻不鬆手,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更緊了,鉗住她手臂的兩隻手好似鐵鉗。
電腦裡忽然傳來一道男聲,打斷了正在激「咬」的兩人。
「爸,我這輩子只要她!」
是楚昊焱的聲音!顧淺溪的理智統統收回來,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可是她掙扎越狠,蘇承墨「咬」的也越狠。
直到顧淺溪開始喘不過氣,眼前黑壓壓的暈眩起來,蘇承墨才滿意的鬆開她。唇分,兩人的唇畔上儘是鮮血。蘇承墨看著自己的傑作,邪魅一笑,用手指一點點擦拭掉她唇畔上的鮮血。不良魔仙
顧淺溪強自撐起身子,啐了一口冷眼拉開兩人的距離,電腦裡傳來的對話還在繼續。
「你鐵了心?」楚三爺滿含怒氣的聲音。
「是!」
「啪啪啪——!」幾道刺耳的抽鞭聲,顧淺溪再也顧不得與他發氣,抱過望遠鏡看去。
楚昊焱被抽倒在地上,內杉上滿是鮮紅的血痕,灼傷了顧淺溪的眼。
楚三爺怒氣不解,從旁人端過一盆水,澆了上去,卻是冰水。顧淺溪知道冰水可以暫時麻痺人的反應神經,延緩人的痛覺反應速度。可是當她看見,楚三爺這麼做只是為了抽他更多下時,顧淺溪再也無法淡定,銀牙近乎咬碎。
而讓她更心酸的,莫過於,滿堂的楚昊焱親人,卻沒有一人伸出援手。他的母親也高高站在上面,眼神漠然,連偽裝憐憫和關切都不屑。新婚夜的雷人規矩:爺我等你休妻
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在父親入獄的前三天,她這個膝蓋跪了所有能求的人。有的,連門都不曾讓她進,她便跪在門口,姿態卑微到塵埃裡。那時的她,昔日美好皆成滿目蒼夷,孤立無援的樣子跟此刻的楚昊焱,竟如此相像。
只是,那時她為父親而跪。今日,他為了她而跪!
冰封的心,忽然扯開了一個口子。
鐵打的人都禁不住這樣的懲罰,更何況是楚昊焱。楚昊焱趴在地上,姿態狼狽的暈厥了過去。楚三爺這才忿忿的將手裡的荊條扔開,「將他禁足,家法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