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泛紅的眼眶,蘇承墨心裡沒來由的煩躁無比。惱火的扯了扯領帶,「顧淺溪,你別得寸進尺!你出了監獄三個月沒來找我,還去找了個姘頭,我沒活吞了你已經算手下留情了!」
末了,蘇承墨還哼了哼,加了句「還敢在外面裝作不認識我,罪上加罪!」
顧淺溪氣血上湧,所有委屈統統浮現。
「你說我得寸進尺?你知道我這三年怎麼挺過來的嗎?這雙你曾說只能用來去彈奏美妙樂章的手,現如今也只能在裡面做女工!所有吃穿用度沒有人送來,每一件衣服都是我不眠不休做幾個月女工才能換來的。你有品嚐過,做了好幾個月才換來的衣服被獄友搶去,而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穿在你面前走來走去的感覺嘛?」
「你知道每個月來紅,我都需要磨破手指辛苦半個月才能勉強換來一包衛生棉,還要被別人搶去一半,每一張都省著用的感覺嘛?」
「你又知道剛進去的時候,多少個日夜,我都是哭著不敢入睡,怕一醒來就被獄友扔在角落裡,搶走所有被褥!」末日新世界
「在裡面,我小心翼翼到連病都不敢生,怕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誰賜予給我的?是你,蘇承墨!我曾心心唸唸愛了二十載歲月,當做寶貝捧在心頭都怕化了的墨哥哥!」
「我好不容易活著走出這扇大門,我不願再想起在裡面的任何一個畫面,我有錯麼?你可知,這三年來,對著那冰冷的鐵窗,我多麼想……從未認識你!」
說到後面,顧淺溪聲音越漸低沉,眼淚撲簌的掉,掉在蘇承墨緊抓住她的手背上。滴滴灼熱,似燙在他的心尖。
蘇承墨呼吸一緊,疼痛便不可抑制的擴散開去,散落在四肢五骸,扯痛他每一根神經。刺痛讓他不假思索的抓起顧淺溪的手腕,在燈光的照射下,那雙蔥如白玉的手指上佈滿著繭。
他震驚不已,囁嚅著嘴唇,好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麼……會……這樣?」
顧淺溪輕聲一笑,笑容苦澀淒楚。揚手將他的手掃開,「你走吧……」男後的重生(古穿今)
「咚咚——!」忽然一聲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她的話。
顧淺溪驚愕不已,心臟漏跳半拍,這時候還能有誰來敲門?
「淺溪,你睡了嗎?」
隨著一道儒雅的聲音傳來,蘇承墨臉色瞬間鐵青,顧淺溪心跳更快。連忙從地上跳起來,剛站直身子就被人猛地一拽,跌落某人的懷裡。蘇承墨冰冷的眸子盯著她,「這麼晚了,他怎麼會來?」
顧淺溪吃痛的揉著手臂,「我怎麼知道。」
許是見顧淺溪一直沒回答,來人又敲了幾下。「淺溪,我剛聽到有聲音,是你麼?」
楚昊焱很少來她這裡,通常就算送顧淺溪回來,也會有禮的止步在樓下,進這間屋子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最重要的是……楚昊焱他有房門鑰匙!
顧淺溪怕他擅自開門,當下也不敢裝睡,連忙出聲道。「昊焱?」虎父
「嗯,是我。」
「你等等,我這就來。」
她才說完,腰間就傳來一陣錐心痛楚。顧淺溪怒瞪向始作俑者,蘇承墨冷哼一聲,「昊焱?你叫的倒是挺親密!」
顧淺溪氣笑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蘇承墨這是在吃醋麼?
將他從洗手間內拉了出來,帶到窗邊,顧淺溪不容置喙的道。「你快走吧!」
蘇承墨睨了一眼窗外,嗤笑一聲。「顧淺溪,你從這走下去給我看看!」
這可是六樓,他又不是蜘蛛俠。
顧淺溪聳了聳肩,「你不是號稱無所不能麼?」
蘇承墨怒極,「顧、淺、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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