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婚姻之寵你沒商量

《》第一卷 146 分手前 文 / 煙茫

    杜雲涼還在美國的時候就聽說曾一騫又換了個女朋友,年輕漂亮,在讀大學生,寵得不得了。其實她本來對何處並沒放在心上,曾一騫身邊的女人嗨了去了,哪個能長久的。

    回國後,她聽說曾少身邊的女孩還是那個叫何處的,而且還聽說他這次是認真的,她倒要好好看看那個女孩究竟有什麼魔力。今天見她一臉幸福的依偎在曾一騫身邊,曾一騫當著所有人的面,介紹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眼中滿是寵溺,一時不忿,於是故意找茬。

    那個叫何處的女孩乍看之下也沒什麼特別之處,要說漂亮,曾一騫的哪一任女朋友不漂亮啊,再一看,就一小孩,安安靜靜的樣子。交鋒後才發覺她性格潑辣,是一隻小野貓。沒想到曾一騫喜歡這調調。

    其實曾一騫和杜雲涼之間談不上誰辜負誰。兩家是世交,大人們避免不了開一些訂娃娃親的玩笑。而杜雲涼從小就看中了曾一騫。

    原因也不過是曾一騫從小就會哄女孩子開心。再加上長相好,又聰明,比起不苟言笑的曾一翮,曾一騫就是所有女孩子們的夢中情人。

    而杜雲涼從小也爭強好勝,是個驕傲的女孩子。覺得配得上他的男人少之又少,而曾一騫又是那少數男人之一。理所當然的覺得曾一騫就該是她的男朋友。

    曾一騫讀軍校,她就放棄全市第一的中考成績,改考軍校。一個女孩家摸爬滾打,樣樣優秀,再累再痛也忍著,因為她知道曾家喜歡什麼樣的兒媳婦。她不只要曾一騫配她,她也要配得上曾一騫。

    後來曾一騫因為滋事被退學,去了美國留學,而杜雲涼因為軍校的嚴格規矩,只能在待到畢業。本來她也可以成為像唐凌那樣的女將,可是她看出曾一騫並不喜歡那樣的女生。

    於是她頂著中尉的軍銜,只在軍政處做了一名文事專員。舒心養性,將自己再打造成一個名門淑女。

    當曾一騫鍍了一身金回來,已是事業有成,摒棄了毛頭小伙的浮噪,成熟穩正,風度翩翩,是各大報社、新聞爭相報道的商業才子。杜雲涼覺得時機已成熟,便以正牌女友的身份自居。她覺得這是極其自然的事。杜家和曾家都知道她要等的男人是曾一騫。

    對此,曾一騫沒拒絕也沒回應。只是完全不顧及她這個「正牌女友」,找女朋友是一任接一任,走馬觀花,層出不窮。他的商業成績是有目共睹的,而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只不過是在他的業績上錦上添花而已。

    在別人看來,她杜雲涼即不怒也不惱,像是勝券在握一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如何從生氣、難過、悲傷、麻痺、漠然,到冷眼視之。她告訴自己,他無論怎麼流戀花叢也得遲早歸航駛進她的港灣。

    直到曾一騫與她的閨蜜喬曼勾搭在一起,杜雲涼再也忍受不了,好強如她怎能忍受得了朋友的背叛,大鬧了一場,因為幾大家族的關係,鬧得沸沸揚揚,一時收不了場。就連曾一翩都勸她放棄曾一騫,說他們不合適。

    杜雲涼覺得這幾年自己就是個笑話,顏面掃地。脾氣又剛烈,一氣之下,遠走他鄉。她一直嚥不下這口氣,愛意已無,恨意卻未消。

    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她只不過是有些嫉妒罷了,嫉妒他們幸福快樂的在一起,那麼的礙眼,讓她憤憤不平。

    憑什麼連曾一騫這樣的人也能這麼輕易的得到幸福?因此想要開個惡劣的玩笑,報復曾一騫,報復他當年的冷情及花心。至少也要讓他手忙腳亂,好一段時間不得安生。

    多少還有些餘情未了,餘恨未消。

    其實一開始,她並沒有想怎樣,羞辱羞辱何處,搞個不大不小的破壞就算了。可是現在因為曾一騫的一席話,反而引起了她的興趣。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讓曾一騫浪子回頭,從此死心塌地。

    女人的心眼兒總是比較窄的。所以女人都是萬萬不能惹的。

    等肩頭的紅痕褪去,何處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只是心中總有一股酸澀無法抹去。

    這個週末,何處給紀元上最後一次課,也不好請假。在紀元的書房裡,懶懶地趴在窗口,看見伸進來的桃樹似乎有一點綠意,桃紅又是一年春。只可惜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看這天氣,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心情愁苦,柔腸百結。

    古溢在她身邊坐下,看了看她,說:「感冒了嗎?奄奄的,氣色也不好,嘴唇蒼白。」

    何處搖頭,「沒,天氣不好,所以精神也有點不好。」她因為曾一騫,消得人憔悴。

    古溢遲疑了下,還是說出來:「何處,那天喜宴上,看見你和曾先生在一塊……他說你,是他的夫婚妻,我很吃驚——」

    何處懶懶的說:「是啊,我也很吃驚。」

    古溢默然,半晌說:「記得你以前說過,你和曾先生沒什麼,只是個遠房親戚……」

    何處歎氣,「那是以前,縱然現在我和他有什麼,以後也說不準。」說不定他們明天就分了。

    古溢不說話了,半天才說:「沒想到你的男朋友是曾一騫,我——」他沒有說下去,可是神情黯然,語調灰敗。

    何處頭埋到胳膊裡,低聲說:「你可能覺得我是貪慕虛榮的女孩子,不過,不要緊。換作別人,我也會這麼想。」

    有些事,真的不是外人所能明白的。連當局者都迷茫不知,何況別人。古溢如果因此誤會她,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古溢搖頭,「沒有,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何處,你是我見過最特別、最美好的女孩子。我很喜歡你,真的。」

    何處以為他是安慰自己,衝他一笑,說:「謝謝,你讚美的人的方式很可愛。」笑容裡仍有拭不去的愁緒。

    古溢歎氣,似乎晚了,於是問:「你已經是她的未婚妻了?」

    何處點頭,又立馬搖頭,「不是。只是他女朋友,不過,以後就不知道了。」

    古溢聽出她語氣裡的悲觀,問:「怎麼了?」

    雖然以何處的性格不是受欺負的主。可是曾一騫是情場老手,而何處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學生。看似潑辣,實際上單純的很。

    何處苦笑:「我們——算是吵架了吧。」

    古溢抬眼看她,問,「為什麼。」

    何處側過頭問他:「你應該知道曾一騫家的事吧?」古溢跟他是同一階層的人,多少應該知道一點吧。

    古溢點頭:「聽說過一點。」

    何處想了許久,問:「酒宴那天,有個十分漂亮的女子叫杜雲涼,你認識嗎?」

    古溢「哦」一聲,說:「她和曾家是世交,是杜委員長的獨女,聽說他們兩家頗有源緣的,杜雲涼的爺爺因為救曾一騫的爺爺被炸斷一條腿。杜雲涼本人挺不錯,聽我媽說,她是一個十分自律嚴已的姑娘。」

    何處聽的心又涼了半截。人家不但是門當戶對,還是救命恩人,源緣流長。那曾一翩怎麼會說他們不合適呢,如果曾一騫和杜雲涼都不合適了,那她豈不更是來打炮灰的。

    古溢想不到何處不但是別人的女朋友,還是未婚妻,有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說:「你和曾先生吵架,因為什麼?」

    何處搖頭,「古溢,我不想談這個。」此刻聽了他的話,越發覺得前景黯淡。

    古溢表示道歉,說:「你和曾先生都交往了,我不予置評,說實話,也沒資格——」語氣有些苦澀,「可是,何處,我想你應該再想清楚一點,是不是?」他當然不看好何處和曾一騫

    何處苦笑,這樣看來,她和曾一騫算是走到頭了麼?

    古溢見她傷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其實他有話對她說,猶豫了半晌才說:「何處,上次的那個搶劫案,我已經查出來了。」

    若不是他提醒,何處早已忘的一乾二淨,懶懶地問:「是誰啊?」

    古溢沉思了下,輕聲說:「是一個叫薛嫣然的女人。她,她是曾先生的表妹。」

    何處勉強的牽牽嘴角,「果然是她。」看來阮卿卿並沒騙她。

    古溢驚詫的問,「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何處點點頭,她只是想進一步證實一下而已。

    古溢又問,「這麼說,你也早知道這件案子是曾先生讓趙局封案的?」

    何處猛得抬頭,問,「你說什麼?」

    古溢看著她說,「你知道搶劫案,不管是策劃者還是行兇者都是大罪。有期徒刑至少也得七八年。曾先生為了保他表妹,也就是薛嫣然,把她送到國外去了。然後命令趙局以普通搶劫案結案,不得宣揚。這事我也是通過我爸查了好久才查出來的,我爸不准我管此事,曾家權大勢大,保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要不是近一年,政策有改動,嚴打得厲害,薛嫣然根本連出國都不用。」

    頓了頓,古溢看到何處臉色慘白,有些於心不忍,「何處,你沒事吧。上次宴會時我本就想告訴你,可是知道你和曾一騫是……」

    何處搖了搖頭,冷冷的笑了一聲,說,「我沒事。薛嫣然是他表妹,人家保護她是應該的。我,不過是個臨時女友,說不定明天就不是了……」

    當曾一騫打電話約何處見面時,何處主意已定,於是痛快答應。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何處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決裂。

    地方是何處挑的,說要去故宮玩。她想找個有特色的地方分手,心情也許不那麼糟糕。堅持不讓曾一騫來接,說在午門會面。一個人騎了輛自行車老早就到了。站在人來人往的午門下面,左等右等曾一騫人還是不來,心想難道分個手也這麼艱難?

    手插在褲袋裡亂晃悠,正無聊時,有外國友人上來搭訕,問,「到金鑾殿是不是從午門這邊走。」

    何處那破英語,都不好意思開口,紅著臉指手畫腳,說,「前面前面,右拐,往裡就是。」等人家明白過來,她出了一身的汗。那外國小伙見她長的漂亮,還想搭訕。何處心想媽呀,還要問什麼呀,趕緊走吧,找個英語流利的去吧。

    曾一騫因為這兩天何處對好他冷冷淡淡的,鬱悶得很,想著做點什麼能讓她高興,沒想到這次打電話,聽何處願意和他見面,高興得不得了,以為她不生氣了,一路吹著口哨,興沖沖的趕來。

    路上照例堵車了,快到故宮那段路,堵的那叫天昏地暗,他急的乾脆將車扔在路邊,小跑過來。

    人山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何處跟洋鬼子聊的正歡呢,衝上去,摟著何處的腰,佔有慾十足,表面上用英語客氣的問:「朋友,能為你效勞嗎?」

    那人聳肩,對何處連聲說謝謝,慢悠悠走了。

    曾一騫裝作不經意的問:「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何處拿開他的狼爪,淡淡的說:「沒什麼,人家就問路。」

    曾一騫哼一聲,問路問的那麼慇勤!手又貼上來。何處無奈,算了算了,就當是最後一次,進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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