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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0 關係界定 文 / 煙茫

    當何處跋山涉水的到達這座大廈的最高層,走進曾一騫辦公室的時候時,看到曾一騫正在看一些文件。

    何處走過去,豪氣干雲地把飯鍋往他的辦公桌上一放,大聲說道:「開飯了!」

    曾一騫抬起頭,看到是何處,勾了勾嘴角。他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先給我揉揉肩。」

    何處瞪眼,靠,他丫還真把她當成保姆了?何處剛想反對,曾一騫卻說道,「我本想多給你些獎金的……」

    於是何處咬著牙跑到他身後,不輕不重地給他揉著肩膀。一揉一邊想,曾一騫的肩膀真寬……

    她在想什麼呢……

    何處收了心神,替他揉著肩膀,問道,「你剛才跟前台那小妹妹說什麼了?把她嚇得啊。」

    曾一騫說,「沒說什麼,我只不過是告訴她,你一句話就能讓她離開曾氏。」

    何處懵住,「我,我……我有那麼牛嗎?」

    曾一騫愜意地享受著何處的服務,一邊翻看著午餐都有些什麼,一邊隨意地說道:「你可以試試。」

    何處承認自己沒那個膽子試,這種變態的事情也就曾一騫能幹出來。

    她突然想到古代的太監宮女們都拼了命地想去皇帝的手下辦事,偶爾三言兩語吹吹風,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雖然此種職業有點危險,不過這種接近上位者的感覺,真的很爽……

    不過,等一等。她何處為毛聯想到的是太監宮女而不是皇后貴妃?

    好像也不對,貌似她何處也不算皇貴妃,而是曾一騫貼身保姆,這一職務跟古代的大太監也沒什麼區別,何處想到這裡,差點咬舌,她這都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呢……

    吃過午飯何處沒有立即回去,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幹,臨出來前,她已經給球球做一碗紅燒肉,並且倒好狗糧和牛奶以做它的下午茶。瞧,連曾一騫的狗都是皇帝。狗皇帝……

    所以何處決定在曾一騫的辦公室玩了一會兒,順便參觀一下曾氏集團創始人的辦公室。

    何處窩在寬大的沙發上,看著不遠處的曾一騫。他正在電腦前敲著什麼,很專心。他的皮膚健康而細膩,眼睛深邃,鼻樑高挺,薄唇微抿。

    從何處這個角度看,曾一騫的五官堪稱完美,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男人。他的髮型很簡單,不長不短地立在頭上,也沒打發膠什麼的。

    上身一件做工精良的白色襯衫,第一顆扣子開著,隨性而從容。看似樣式普通的白色襯衫,套在他的身上,卻容易讓人讀出不一樣的味道。冬日裡的陽光鋪灑進來,為他的身體鍍了一層金色的光,何處突然傻乎乎地想,站在那層光暈下,會不會很溫暖呢……

    這時,曾一騫突然抬起頭朝何處這邊看。何處一個沒反應過來,就這樣傻愣愣地和他對視著。

    曾一騫突然彎起嘴角對她微微笑了一下,金色的陽光打在他的唇角上,很好看,也很誘人。

    「何處。」曾一騫突然叫她。

    「嗯?」何處下意識意的答應。曾一騫愉悅的低笑了一聲,一邊笑一邊說道,「何處兒,你覬覦我的美色已經很久了吧?」

    何處此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別過眼去,不理他,卻突然想到當時曾一騫薄薄浴巾下難掩的結實身材……

    何處又趕緊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是受了曾一騫的影響還是咋滴,整個人都變色了……還時不時的不受控制的聯想一下曾一騫的好身材……真是瘋了。

    何處氣呼呼地倒在沙發上假裝挺屍,曾一騫每說一句話都能讓她羞愧得想咬舌自盡。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竟然真的睡著了。

    睡夢中,何處做了一個夢,是繼她向曾一騫求婚後又一個有關於他的夢。而且是個,呃,春夢。

    她夢到曾一騫低頭動情地吻著她,而且她還厚著臉皮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曾一騫張嘴捉住她的舌頭,繼續纏綿……

    可是,她的心底總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迴盪著,何處,不要啊。千萬不要沉倫在曾一騫的甜密攻式下……

    這是個寒冷的冬季。有人趁火打劫,有人與世無爭,有人一邊佯裝與世無爭、一邊趁火打劫。

    有些事雖然已經塵埃落定,有些情緒卻反覆無常無處超度。而北京的冬天,依然是每一個去年的模樣——陰轉多雲,北風,有時雪。

    唯一不一樣的,是何處第一次拍廣告就空前絕後的火了起來。可想而知,由曾氏集團的曾少親自上陣,想不火都難。

    何處翻著雜誌,心想不就是一個書面廣告圖片嘛,還不是一整本雜,只不過寥寥的一頁紙,至於嘛。

    當何處翻到那頁廣告時,於是瞭然。滿滿一頁紙上,是她和曾一騫兩人的相得益彰的混搭服裝,以及大大的笑臉。

    何處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笑起來還是挺燦爛的嘛。而且曾一騫那廝的眼神和表情都很到位,他低頭動情地看著小紅帽,那眼神有些溫暖,有些熾熱,又有些寵溺……如果單看這張照片,絕對不會有人相信,這就是花名在外,以玩弄各色女人為樂的大尾巴狼—曾少。

    丁浩說,那個服裝公司把曾一騫的照片供奉起來,要求員工每日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著照片膜拜一番。何處聽了捂著肚子差點笑茬了氣。

    何處笑完後,突然想到一個重點,她問,「師兄,之前御用的男模特是誰啊?」曾一騫可是平白無故的奪了人家的飯碗呢。

    丁浩沉吟了一下,笑著說道,「本來是我打算上陣的,可惜我的魅力遠不及曾總。」

    何處愕然。

    interplaary的年終尾牙會是在北京有名的麗都飯店進行。何處因為也算這裡的半個員工,又加上拍攝了一隻廣告,也有幸被邀參加。

    有名的麗都大飯店裝修極盡奢華,價錢也極盡奢華,相應的菜品也跟著很奢華。

    最主要奢華是何處壓根不知道自己吃在嘴裡的菜是什麼原料做的。於是它不但奢華,還很神秘,就更加吸引廣大有錢人前來就餐。

    席間觥籌交錯,氣氛很是和諧,主持人上台說:「今天,連從來不顯山露水的集團總經理都親自參加了我們公司的尾牙會,下面有請曾總為我們的聚會講幾句話。」

    下面一片嘩然,大家紛紛交頭接耳。何處想,這主持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曾一騫連身份都能不顧,跟人爭當模特,還不顯山露水?

    曾一騫一身正裝站在講台上,握著話筒。

    各位同事、各位兄弟、各位姐妹:

    大家晚上好!

    我首先代表曾氏集團、代我們interplaary公司向在座的每一位一線辛勤奮戰的同事,表示衷心的感謝!剛才司儀說的話裡,有一句話說得特別對。他說我不愛顯山露水。最近我確實每天待在家裡。不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面已經很久。

    我這些年在生意場裡沉沉浮浮、風風雨雨,從來沒想過家的依靠。現在,我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時間過得靜好又溫馨,家人間簡單的問候和呼喚都透著一股清雅和安定。

    何處想這就是傳說中的政治家,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圓的說成方的。她每天拿著托把掃帚與他對恃,以防他狼爪是靜好又溫馨?他每天奴役她大老遠的給做送飯,叫清雅和安定?要是這些詞有生命,都得抹脖子自殺算了。

    何處都恨不得奪過麥克風告知天下,他丫的每天奴役她超過12個小時。雖然合同裡標注著不洗內褲,他丫的變態竟每天整雙臭襪子讓她洗。

    雖然何處很想發表感想,也只能站在一邊靜悄悄地和所有的賓客一樣聽著。下面閃光燈刷拉刷拉地發著白光,而且曾一騫的感言已經迅速上傳至微博,大家都在感歎這位戀家的好男人為什麼不是自己的枕邊人。

    然後曾一騫又說了一些場面話,在何處聽來也就是追憶一下過去、展望展望未來。說完後,就開始有人輪番向他敬酒。一波一波勢不可擋。

    而且這些酒不是果汁,不是葡萄酒也不是啤酒,而是一杯杯昂貴的白酒,何處看著就替他胃疼。

    何處也免不了喝了幾杯,她的酒量不算差,只是一喝白酒,臉就發紅,剛剛吞下三杯酒,王小受就樂呵呵地觀賞她,「何處你的臉怎麼紅得跟水蜜桃似的,思春了?」

    何處踹了他一腳,起身去洗手間找冷水冰鎮了一會兒,出來卻發現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她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麗都地方很大,道路很多,燈光很亮,何處從洗手間出來很自然地往左拐。走了很久發現每個大廳都一樣,惟一不一樣的就是廳門上的名字。

    但是何處壓根就不知道interplaary所在宴會廳是什麼名字。

    走了幾步,何處撫著稍暈的腦袋,思忖著要不要每個大廳挨個著找。卻發現前方已到了走廊的盡頭。何處打算往回走,卻突然拐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似曾相識,何處盯睛一看,是張偉,而挽著他手的……居然不是和他相配套的林曉淨。

    說起張偉,其實何處還曾與他有那麼點小瓜葛。

    大學剛入校時,張偉以學長的名義對何處很是熱情照顧,那時何處作為新生,也不好直接說什麼。直到張偉給她寫了一封長達十頁的情書,不虧是中文系的才子,那文筆,洋洋灑灑的,看得何處淚流滿面,卻也不得不告訴人家,自己有男朋友。

    知道心儀的女孩已名花有主,張偉消沉了一些日子,也沒有多做糾纏,轉而將目光投向與何處同一宿舍,長相靚麗的林曉淨身上。不多久兩人便成雙配對。

    此刻穿得人模狗樣的張偉正低頭和那挺辣的姑娘說著什麼,估計是不經意抬頭才發現,靠牆根站著的不是服務員,而是她女朋友的室友。

    張偉明顯地十分錯愕,張張嘴想說什麼。何處今晚的裝扮和在學校裡的素顏完全不一樣,來酒會之前,王小受突發他化妝師的興致給何處化了一個美妝,再加上她喝了酒,眼波流轉,即使穿著普通的t恤牛仔褲,此時她身上卻多了一種嫵媚妖嬈。

    何處面無表情地把他倆從上到下掃一遍,直接從他倆身邊走過去。

    張偉好像是如夢初醒,突然轉身追過來,伸手就拽住何處手腕,急切地解釋:「何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何處想這真是句經典台詞啊,以至於遭到所有被捉姦在床的人的普遍使用。不過眼下他好像用錯了對象。

    何處抽抽嘴角,努力想把手抽出來:「你這話好像不該和我說。」

    張偉還沒說話,後邊那姑娘已經衝過來很受傷地衝他喊:「張郎,她是你什麼人?」

    蟑螂?

    何處抖了一下,趕快說:「我不是他什麼人,你先別激動。」

    那女孩脾氣不小,杏眼狠狠的瞪著何處:「我沒問你!」然後又轉頭問張偉:「我要你說。」

    何處想這真是莫名其妙,現下當事人林小淨要是在這兒,肯定一巴掌把她甩牆上去了。

    張偉解釋:「她是我女朋友的……」

    「室友」兩個字還未問世,那女孩已經深深受了刺激,她翹起食指和中指,像喜兒控訴黃世仁一樣指著他倆,痛苦道:「張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難道你真的是和我逢場作戲?」

    何處覺得再不走不行了,可張偉居然不放開她,他凝目深深把她望著:「何處,拜託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何處忍無可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先把我手鬆開!」

    正僵持著,後面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何處。」

    三個人齊齊往聲源處看去,璀璨燈光下長身立著的正是曾一騫。他的目光落在了張偉抓著何處的手上,後者像被電了似的馬上鬆開。

    曾一騫看了張偉一眼,在何處有所反應之前極其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淡淡說:「我們走吧。」

    然後,何處就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走了。

    何處邊走邊想,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她與曾一騫的那點微妙變化好像從她簽了那份協議開始就不正常了。細細回想著剛才的情景,她腦子裡突然蹦出來前段時間葛荀看的棒子劇裡的一個鏡頭。好像是女主撞上自己男朋友和別的女孩兒抱在一起,正自凌亂無助時,男配突然從天而降帶著女主離開傷心地……

    想著那個鏡頭,何處把飄忽的眼神定在了曾一騫牽著她的手上,猛地停下腳步看著前面的曾一騫說:「那是我室友的男朋友,我剛剛是幫她撞上她男朋友劈腿,和我基本上沒關係。」

    曾一騫回頭,眼神閃了閃,說:「所以呢,我說什麼了嗎?」

    何處咬牙:「……所以,你不用牽著我了。」

    曾一騫似乎笑了一下,「我牽著你和你說的有關係嗎?」

    何處:「……」

    曾一騫繼續牽著何處走,說:「我們的大廳在那邊,你怎麼繞這兒來了,迷路了?」

    何處,「……」

    曾一騫把何處帶到包間門口,沉思著說:「這下應該不會找錯了。」

    何處翻了個白眼,悲憤道:「都到門口了我當然找不錯!」

    曾一騫聲音裡含了笑意:「原來你也知道。」又說:「我結束很晚,不能送你回去了,這麼晚了你不要回宿舍了,還是回家吧。」

    何處哼哼一聲,她有說讓他送她回去嗎?

    不過——回家是什麼意思?

    何處看著瞬間被一群美女包圍住的曾一騫越想越不對勁,想想協議上的狂草簽名,何處自覺一向清明的腦袋陷入混沌狀態,因為她突然想起,自己忘記了和曾一騫好好談談所謂的關係界定。

    何處當然不會去曾一騫的家,回到學校,何處往宿舍樓走,由於放假,諾大的校園靜悄悄的,走到樓下,旁邊黑乎乎的樹影裡突然一陣窸窣,何處心猛地一跳,出聲問:「誰?」

    慢慢站起一個高大的人影……張偉!

    何處拍拍胸口,心裡一陣厭煩,繞開他想上樓,他卻向左邁一步阻住何處。

    何處無奈道:「學長,你有什麼話可以親自找小淨說,即使你現在找不到她,可以給她打電話。有情不在距離遠。」

    張偉定定看了何處一會兒,突然語出驚人:「何處,其實我不喜歡小淨,我也不喜歡麗麗,我喜歡的是你。」

    他一番話嚇得何處往後退一步,厲色道:「你喝多了吧,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學長,我敬你才這麼叫你,何況你是小淨的男朋友,今晚這些話當我沒聽見。」說著繼續往樓裡走。

    張偉兩步越到何處面前,說:「何處,難道你一直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意?」

    她還真沒看出來。何處很是不耐煩,冷聲說:「大不了你的事我先不告訴小淨,你別威脅我,到此為止。」

    他卻突然發狠,一把把何處撈進懷裡,低聲說:「這和小淨沒關係……」

    何處要瘋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開他,心下惱怒地說不出話,心想這個人怎麼那麼無恥。怒了半晌,最後踹了他一腳,上樓的時候覺得肺要炸了。要不是看在林小淨的面子,豈是踹他一腳就解恨。

    噁心的情緒還沒平復,何處推開宿舍門,才發現葛荀已經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林小淨。只是兩人的氣氛好像不太對。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何處說。

    葛荀猶豫的看著何處,語言又止。林小淨則冷著臉抄著手坐在椅子上。她一雙眼睛極冷地打量著何處,原本就漂亮的柳葉彎眉幾乎豎了起來。

    何處剛走過去,林小淨極冷極快地拋出一句話:「何處,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題外話------

    各位親,由於嚴打掃黃,此文數多章節都需要重新修改,由系統鑒定後大家才能看到。我需請假幾天,停更此文,全力修改舊章節,謝謝大家的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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