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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85 你不像你爸爸 文 / 煙茫

    何處掙扎,她的胳膊帶著傷,不但掙脫不開,還把自己弄得生疼。又不肯屈軟,冷冷的說,「不用了,已經到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曾一騫哪裡肯聽,摟著她的手半點不松

    何處氣的不行,奮力甩他,「你放手,我不要你送。」

    曾一騫也不說話,看著她,霸道的攬住她的腰,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腳下倒是放慢了。

    何處沉著臉,身體僵硬,掙扎無效後,憤憤的往前走。這麼僵持了一路,何處站在宿舍樓前,半天不見他鬆手,只好先說:「到了。」

    曾一騫當然知道到了,只是她這個樣子讓他摸不著頭腦。明明在醫院這幾天,兩人相處很融洽,有說有笑的。這怎麼一出來就變樣了呢。

    想他曾一騫何從費心揣測女人心,雖說他經歷的女人不少,還真從未見過何處這樣善變的女人,今天下午還那麼乖巧,百依百順,晚上卻像變了個人,任性難纏,令人頭疼。

    何處冷著臉,心裡無比煩燥,一股無名的火氣在不斷上湧,還泛著莫名其妙的酸氣,她說道,「曾一騫,我要回宿舍了。你不是一直要我的答覆嗎,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以前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和蕭逸永遠也不會有公平競爭的機會,因為我喜歡他,卻討厭你。」

    曾一騫聽的臉色變了變,這個何處真是能耐呀,過完河就拆橋。

    何處使勁推他,不耐煩的吼道,「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曾一騫黑色的眸子瞇了起來,心情極差,推著她的肩膀往後退一步,抵在樹下,開始強吻。

    何處怒極,雙手被制在身後,腳剛抬起來就被他壓下,頭一直往外偏。

    曾一騫不耐煩,說:「你給我乖點!」右手固定她臉,舌頭不顧她的意願,硬是擠進來。

    何處見經過的同學都好奇的朝她這邊張望,又羞又怒,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曾一騫這會兒很溫柔的吻她,也鬆開對她的鉗制,嘴裡嘗到鹹鹹的味道,發覺她在哭,才知道自己真是氣昏頭了。

    何處怕引起注意,拚命壓抑啜泣聲,胸口不停起伏,眼淚卻如斷線的珠子,始終不停。

    曾一騫懊惱不已,追了她大半年,也早知道她性子陰晴不定,還跟她置什麼氣呢。不停在她耳邊哄道:「對不起,是我不好。何處,乖,不哭了——」輕輕拍著她的背。

    曾一騫越這樣說,何處心裡越委屈的不行,又不敢哭出聲,心口漲的難受。一隻手推開他,用手背胡亂擦了擦眼淚,也不看人,悶頭悶腦跑進宿舍。

    曾一騫挫敗的看著何處的背影,自己確實衝動了,跟她較什麼勁呀。可是想想她說的話,確實傷人。

    曾一騫就這麼站在大樹下,半晌估摸著何處差不多上樓了,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卻摸出另一款新型手機,撫了撫額頭,剛才只顧跟她置氣,連新買的手機都忘了給她。當下便把電話拔到她宿舍。

    何處拿起電話,一聽是曾一騫的聲音,拔了電話線。她紅著眼躺在被窩裡,又滴了幾滴眼淚,悲涼的想,原來自己早已經在曾一騫的攻勢下淪陷了。

    雖然,她一直都清楚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年齡,他曾一騫都不是她何處的良人。

    但她還是習慣了他對她的呵護備至,習慣了他對她的體貼入微、習慣了他對她的愛護。憑侍的不過是他寵她。

    何處在心裡罵了一句不要臉,也不知道是罵誰。乾脆把頭埋在枕頭裡什麼也不想。

    曾一騫一連打了好幾個宿舍電話都打不通。知道她正生著氣,就把手機交給了樓管阿姨,由她代交給何處。

    心想,過幾天再說吧,等她氣消了,再去找她。依她那臭脾氣,現在去找她,還不得吃閉門羹。

    曾一騫回到家中,看著滿桌失了熱氣的菜,有些心灰意冷。想他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為了追一個小丫頭,談起風花雪月的戀愛不說,幾次擦槍走火,到最後關頭卻邀了槍,說出去都丟人。

    而讓他更難受的是,他竟為了那小丫頭的一句話,一個表情,忽悲忽喜,患得患失。

    想他曾一騫,已過盡千帆,當他開始認真時,那個讓他認真的女孩還處在游離的狀態,搖擺不定。

    所以說,報應啊。何處就是他的報應。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曾一騫歎了口氣,走到廚房找水喝,看到一個小鍋,下意識的拿起鍋蓋,竟然是一鍋方便麵,上面還有一顆荷包蛋。

    曾一騫連碗都沒用,拿了雙筷子,抱著鍋吃起泡麵。時間太久,麵條都陀了。曾一騫依然吃得很哈皮,轉眼間,那鍋面見了底。

    同樣的時間,蕭逸筆挺的坐在桌前,面無表情。

    他的桌子上摞了一堆厚厚的資料,這是他花了一年多的心血做出來的醫學研究報告。

    正是這份報告,讓他獲得了去美國約翰霍布金斯大學通行證。

    海外醫學院對醫學生要求特別嚴格,沒有過硬的成績別說邀請了,連申請入校都困難。

    而他卻成為特邀生,導師讚賞,同學祝賀。

    但是,誰都不知道,在這之前,他已經將那張邀請通知書鎖進抽屜裡。

    他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做通父母的思想工作,又想方設法的爭取到了三和醫院的工作機會,他要留在北京,留在何處身邊。

    他信誓旦旦的對她做出承諾。他也相信自己能做好。他每天奔波於課業與商業之間,他想創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給予她,她想要的一切,即使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

    但是那個曾一騫讓他有了危機意識。這個社會,強娶豪奪多的是,他必須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

    即使他不喜歡爾虞我詐的商場,還是不惜借用薛家的勢力,接觸一切他討厭的東西,就是為了能夠有底氣的對她說,離開曾一騫,我能養你。

    可是世界真是諷刺。

    蕭逸的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他沒料到一通電話將他的世界徹底顛覆,將他原有的堅守打擊得支璃破碎。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一直堅持讓他出國的母親突然答應了他的請求,父親也不再關心他的事情。

    因為那個他最敬愛的父親、他母親相敬如賓的丈夫,竟然為了與另一個女人天長地久,不惜拋棄事業,拋棄他們的家。

    他一直以為擁有的幸福家庭,原來只是個掩蓋著陰謀、骯髒、姦情的表象。

    蕭逸看著攤在面前的邀請通知書彷徨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是他要堅守的?

    何處?

    還是他的家?

    何處在宿舍裡編了整整三天,剛開始編得不好,歪歪扭扭的,就拆開重新編,要不就是珠子串錯了,重新再來。

    何處一直不是個有耐心的女孩,以前宿舍的人都縫十字繡,何處覺得好看,也買來一幅像模像樣的跟著繡,繡到一半就不耐煩,扔給了別人。

    這次她是卯足了勁,在浪費幾十數根編織線後,終於達到自己滿意的效果。編到最後,脖子都抬不起來了。

    蕭逸生日前一天,手鏈終於大功靠成。何處還把剩餘的線給自己編織了一根,正好是情侶手鏈。放在一起,一大一小,細細的紅線結,交錯著綠盈盈的玉珠,倒也精緻。

    這其間樓管阿姨上來給何處送手機。何處看了看莫名其妙的問,「這是誰給我的。」

    樓管阿姨笑得滿臉慈愛,說道,「是一個長得特俊俏的小伙。」

    何處拿著手機研究了一下,竟發現手機卡是延用了之前她丟的那款手機號。

    想了想,她立即拔通了蕭逸的電話,卻沒有人接。一直響到最後被無聲掛斷。何處打了幾遍都沒打通,卻接到另外兩通電話。

    第一通是阮卿卿。

    電話那頭阮卿卿哭得厲害:「安安姐,這次只有你能救我了,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何處一聽阮卿卿這開場白,頭皮就發麻,她說道:「怎麼了?又想找我墮胎啊?」

    阮卿卿哭哭啼啼地說道:「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拿你錢包裡的身份證去登記的。可我是擔心那家醫院萬一把這事透露出去,娛樂圈我就別混了啊。我沒想到曾總能知道這事兒,他已經知會各個老闆了,電視劇製作組也突然通知我換演員了。安安姐,我錯了,我錯了,你替我向曾總解釋解釋。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害你啊。」

    何處聽她說完,只覺得後背發涼。

    這個曾一騫還真夠狠。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說,他卦殺喬曼,是因為她給公司造成了榮譽損害。那阮卿卿呢?

    難不成這是他給她發出的信號?

    半個月前,他就說過,給她半個月的時間,讓她處理完與蕭逸的感情,雖然後來他又說,他會和蕭逸公平競爭。

    可他曾一騫是誰?喜怒無常,人面惡魔、說的話豈能有個准。

    弄不巧她那天說的話又把他激怒了,他這是在通知她時間到了。他不僅報復阮卿卿,而是讓她知道遊戲不是她說結束就結束的。

    就是她把自己找個洞藏起來,他也會鑽地洞讓她面對他。

    他是個不達目地,勢不罷休的魔鬼。

    何處在電話裡說:「阮卿卿,這個忙我真幫不上。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以你的家庭背景,無需在這種圈子裡掙扎,那不是常人呆的地方,你還是撤了吧。」

    說完,何處就掛了電話。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電話鈴聲又響起。電話那端一個好聽的女聲,「何處,我是薛嫣然,我想和你談談。」

    何處一怔,怎麼都沒想到是她,短暫失神後她說:「薛小姐,我們好像沒什麼好談的,我很忙,再見。」

    那天在校醫院,薛嫣然已暴露出狐狸尾巴,讓她想忽略都難。只是用如此拙劣的技法還真不像她薛嫣然一慣的手段。

    只是薛嫣然似乎不打通電話勢不罷休,當電話再次響起來的時候,何處想,其實薛嫣然比曾一翩更適合做曾一騫的姐妹。那種不達目地勢不罷休的氣勢一模一樣。

    電話第三遍響起的時候,何處接了起來,她聽到薛嫣然說,「何處,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上次見面我說的話太過草率,讓蕭逸和你產生了誤會。其實我上次去找你,是有重要的話對你說,關於你和蕭逸的,我希望你能出來,現在我在法蘭西餐廳,我等你。」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說的話都霸氣十足。何處本想說,「那好,你等吧」,張口卻簡化成了「那好吧」。

    何處只好言出必踐去見她。

    曾一騫曾說過,只要與蕭逸有關的事,她就無法淡定處之。

    餐廳優雅安靜,何處看著對面的薛嫣然,她就那麼自然的坐著,無形中就能看出她受過良好的禮儀,長髮直到腰際,明眸皓齒,紫色毛衣更襯著臉孔雪白。

    何處覺得薛嫣然真的很漂亮,就是說不化妝也漂亮的那種。那種高貴典雅不是化妝品能替代的。這個層次上講她和蕭逸真是門當戶對。

    薛嫣然笑了笑,說:「我以為你不會來。」

    何處是不想來,她上次說的那番話,足以驚天動地,任何人都無法再與她友好的泰然處之。

    何處說,「要談什麼,就不要拐彎摸角了,今天一次性談清楚吧。」

    薛嫣然放下刀叉,十指相交,慢慢說:「我想請你徹底離開蕭逸。」

    「……」

    何處被薛嫣然一句話噎住,她還真是不拐彎摸角。

    蕭母讓她離開蕭逸的時候,還是委婉著再委婉,到了薛大小姐這裡,直接是出口命令。

    西餐廳一向靜謐,壁上暖色燈光搖曳,鋼琴曲的清響如溪流淌過山澗,潺潺。

    半晌,心中的怒氣似乎突然消散,何處不由得笑了,直直看著薛嫣然的臉,說:「薛小姐,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缺乏自信。」

    薛嫣然微微揚眉看何處,目光清澈,倒讓何處還能說下去。「如果蕭逸對你也有同等感情的話,你今天就不會約我在這裡了。」

    薛嫣然看著何處,臉色微變,她說道,「何處,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你在蕭逸與我表哥之間游移著,我這樣說,只不過替你做一個選擇。」

    何處說道,「謝謝薛小姐關心。魚和熊掌我都不要,我只要蕭逸。至於你表哥,我無福享受。」

    這時服務生又送上一道菜。何處閒閒坐著,左手手指微屈,有一搭沒一搭輕敲著桌面。直到薛嫣然開口,何處才意識到,她不知不覺中竟延用了曾一騫的習慣性動作。隨即把手收起來,握成拳。

    薛嫣然平靜的說道,「何處,其實早在三年前我就見過你。那時的我就開始追蕭逸。他去圖書館我就跟著去圖書館,即使我在他對面坐一天,他也不跟我說一句話。他選修的課,只要我能選修上的就跟著選修,你知道他是學醫的,他所選的我基本都選不上,就跟著去混課。即使我坐在他旁邊一天,他眼神都很少能與我交混。我沒話找話的請教他課題,我一個學外語的向他請教高數,因為也只有高數是能與他一起選的課目。可是他那時拒絕我拒絕的那個乾脆啊。後來就把你帶到我面前,對我說,你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唯一。希望我不要再糾纏他,免得你誤會。」

    說到這裡薛嫣然神情闇然,頓了頓,又說,「你知道我那時有多委屈嗎?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我一氣之下出了國。」

    何處訝然,原來薛嫣然之前在咖啡店跟她說的那個喜歡的男同學就是蕭逸啊。想想的確在意料之中,只不過當時被她忽略了。

    薛嫣然將一塊牛排放入嘴中,半晌才說,「何處,我今天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時間會改變人的。蕭逸當初拒絕我那麼乾脆,三年後明知道我是有意接近,他還是接受了我的幫助。因為他知道比起愛情,事業更重要。」

    何處告訴自己要穩住心神。薛嫣然跟曾一騫一樣都有動搖別人心智的本事。

    想喝點水,卻發現杯子裡沒有一滴水,穩了穩心神,再開口嗓子有些啞,何處說,「只要蕭逸不離開我,我就會一直留在他身邊。我與他十年的感情,不會因為你一兩句話就分開。」

    薛嫣然不說話,而是拿出一張支票推到何處前,抬眼看她。

    「蕭逸最近很不開心,我也很不開心。我知道他很難做選擇。如果他主動離開你,總會覺得欠你的,這五十萬你留下,可以助你完成學業。至於我表哥,我不提醒,你應該也知道,只能祝你好運。」

    何處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這薛嫣然簡直就是一極品。這麼端莊美麗的女人,竟然把電視小說上的經典情節發揮個淋漓盡致,不虧是星二代的掌門人。

    何處在椅子裡舒舒服服坐好,對她說:「我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薛嫣然抬頭等何處解釋,何處接著說:「我明白了你為什麼沒有點飲品也沒有點湯,你做的太對了,現在我想找東西潑你臉上都做不到。」

    薛嫣然神色依然平靜,說:「就算點了,你也潑不到我臉上。何處,這是蕭逸給你的。你最好拿著,這對誰都好。」

    桌上的支票看起來很無辜,上面的大寫數字果然是蕭逸的筆跡,力透紙背的好筆法。

    也許是剛剛吃下那幾口牛排的作用,胃裡突然一陣翻騰。但這個時候氣勢不能丟,何處冷笑一聲:「蕭逸不會這樣子,我瞭解他,而且他說過要養我一輩子。不過倒是薛小姐你,竟認為五十萬就可以買到尊嚴。不好意思,可能你剛回國,還不太瞭解我們國家市場經濟,現在物價上漲,不像你那麼便宜。而且我認為,區區五十萬,開一張支票,遠不如換成現金來得扎眼些。」

    這番話終於讓薛嫣然臉色變了,不等她開口,何處又說,「您是宅心仁厚普度眾生來了,不過真是不好意思,我恰好不缺您這些錢。您要真想積德的話我也不礙著您,出門左拐,那邊有條小巷裡有人就真等著您這樣的聖母活菩薩。不耽擱您積德了,拜拜了。」

    說完何處挎上包就要走,心想自己真是腦袋被門夾了,跟她費什麼勁,還不如回宿舍答幾張試卷來得有意義。

    薛嫣然是修養良好的大小姐,但是這次她被何處氣糊塗了,衝動之下,她說道,她說:「何處,你長得很像你媽媽,對嗎?」

    何處已經站起來,說道,「我長得不像我媽還像你媽啊?」

    薛嫣然淡淡說:「我是說,你不像你爸爸。」

    ------題外話------

    親們,打個商量唄,我隔一天一更怎麼樣?你們不要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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