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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5】讓人心跳的男人 文 / 蜻蜓飛飛

    沈天奕變得忙碌起來,每天的新聞上講的都是全國的毒品猖獗,尤其是京都,更是猖獗,這簡直是直接挑戰國家的尊嚴。沈天奕作為主管清除毒販的負責人自然更加忙碌,很少回家休息。

    夏瑤為了不給他增加負擔一直呆在別墅裡,還學會了做飯,他回來後就做給他吃。

    可是最近幾天氣氛更是緊張了,連夏瑤也感覺到了京都有一種壓抑的氛圍,沈天奕忙活了這麼多天居然連一點線索也沒找到。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些小毒販對幕後的賣家也是一問三不知,每次他們去提貨也是有人臨時通知他們。沈天奕跟蹤了幾次發現每次接頭的都是不同的人,有的時候是小孩,有的時候是乞丐,有的時候是上班族,甚至有警察……

    而他把那些人抓住審訊後得到的統一結果是他們都不知道交易的是什麼東西,只是有人給了他們一筆錢才幫忙辦事的。

    事情的棘手之處就在於那些收到毒品的小毒販們不需要當場交錢,所以很難找到上家。他們會在你想不到的時間地點打電話給你拿錢。於是沈天奕專門二十四小時盯著了幾個人,可是那些大毒販好像知道他的行動計劃似的,他盯著的人一個電話沒打,沒有盯著的倒是全部交易了。

    可見這個背後的勢力有多大,沈天奕頭一次感到茫然了。

    夏瑤一個人在別墅裡也是憂心忡忡的,沈天奕已經幾天沒回家了,她也不敢給他打電話,生怕影響他工作,也不敢去沈天宇那兒,怕他知道後心裡難過。

    就這樣在煎熬中過了幾天,想起已經好久沒有去孤兒院看看了,尤其是上次見過的瑩瑩,她那麼小就成了孤兒,太可憐了。

    這麼想著就快速的把家裡收拾了一下,也許環境真的很容易改變人,現在的夏瑤做起家務來是得心應手,不管是擦地板還是炒菜洗衣服,她都能做好。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沈天奕對她不好,沈天奕也曾提議過請個人來做家務,但被她拒絕了,她喜歡做這些事情,起碼在沈天奕很累的時候想到他們的家會覺得甜蜜。

    到達孤兒院的時候,外面很安靜,顯然都在上課,只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滑梯的入口處。見到夏瑤時沒有欣喜,只是無助的望著她,顯然已經記不得她了。

    夏瑤的心裡一陣內疚,上次她只陪了她半天,本來說好第二天來看她的也沒來成。過了這麼久她當然不會記得她了。

    她走上前去溫柔的說:「瑩瑩,我是瑤瑤阿姨啊,上次我和一個叔叔陪你做遊戲了的。」

    瑩瑩仍然是茫然的樣子,紅潤的小臉上滿是愁苦,這不是她這麼小的孩子該有的情緒。

    夏瑤的心一酸,眼淚就想留下來。

    忽然瑩瑩的眼睛一亮,站起身來立即展露出可愛的笑容,「乾爸爸……」

    夏瑤一愣,往身後看去,頓時悵然。

    金色的陽光下,站著一個男子,燦爛的陽光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薄光。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像漫畫中走下來的美少年,淡若輕煙。他身上那種與眾不同的書卷氣?只讓人想到一個詞—君子如玉。

    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怪,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遇到彼此,就好像她跟慕雲軒。從來沒有刻意去尋找,卻總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相遇。

    瑩瑩已經顫顫的跑到了他身邊,伸開了雙臂糯糯的叫了聲,「乾爸爸。」

    慕雲軒的目光瞬間溫柔下來,他張開雙臂,輕輕地將瑩瑩抱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想幹爸爸了嗎?」

    清潤悅耳的聲音在空氣中散開,彷彿帶著一股涼爽的風,能吹走世間陰暗,瑩瑩笑的更歡快了。

    「想想……瑩瑩想……」

    瑩瑩只有三歲多的樣子,說話還不是很利索。

    「乾爸爸也想瑩瑩了,」說著他在小丫頭的臉上啪嗒親了一下,再抬頭的時候朝著夏瑤溫潤的一笑,「你也來了。」

    他的目光那麼清透,完全不像是成年人的目光,就好像不諳世事的少年似的。

    夏瑤怔怔的點了點頭。

    心裡很疑惑慕雲軒什麼時候成了瑩瑩的乾爸爸?而且感情還很好的樣子。

    「乾爸爸,你昨天怎麼沒來看我?」瑩瑩趴在慕雲軒懷裡撒嬌,小嘴撅的高高的。

    慕雲軒又親了她一下,柔聲說:「因為乾爸爸昨天去給瑩瑩買禮物了。」

    「真的?」小丫頭頓時興奮了。

    然後她看到慕雲軒變戲法似的從後面變出一個小熊玩偶來,瑩瑩立即開心的抱在了懷裡。

    夏瑤看著他們甜蜜的互動,對慕雲軒有了多層次的認識,沒想到他這麼會哄孩子。

    「你什麼時候認瑩瑩做乾女兒的?」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慕雲軒淡笑了下,「就是上次我們在這裡陪她玩後的第二天。」

    「你經常過來看她嗎?」

    「現在少了點,前段時間來的比較多,那個時候瑩瑩剛來,對周圍的環境既陌生又害怕,再加上剛失去了父母,她每天都哭,所以我就多陪陪她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夏瑤知道他一定花費了很多耐心才讓瑩瑩變得開心起來的。

    跟他相比,夏瑤覺得很汗顏,他每天那麼忙都能抽空過來照顧瑩瑩,可是她呢!只會纏在沈天奕身邊。

    她越想越覺得羞愧,都不敢看慕雲軒了。

    「乾爸爸,我想聽你……彈……」

    小丫頭說了半天都沒嗯出來。慕雲軒只好接著她的話問她,「是不是想聽乾爸爸彈鋼琴?」

    瑩瑩小雞啄米似的不住的點頭。

    夏瑤的心也跟著一動,老實說她也很想聽。

    慕雲軒像是看出了她的渴望,對著瑩瑩哄道,「乾爸爸要彈琴,那讓阿姨抱瑩瑩好嗎?阿姨也很喜歡瑩瑩呢!」

    小丫頭看了看夏瑤一眼,伸出了兩個短短的手臂,夏瑤微笑著接過。「瑩瑩,以後阿姨也會像乾爸爸一樣經常來看你的。」

    三個人歡笑著走進了孤兒院的音樂教室,慕雲軒走到鋼琴前坐下。

    很快,十指如飛,婉轉輕柔的曲子瞬間從指尖流淌出來。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將他的臉龐籠罩在光暈裡,格外得朦朧,卻又格外得英俊。

    這樣的他,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白馬王子,那麼溫柔,只靜靜地看著他,靜靜地聽著,她覺得這曲子很好聽,如潺潺的溪水一般,清靈剔透,緩緩流過心田。鋼琴聲叮叮咚咚,整個世界單純而美好。

    琴聲悠揚,宛若夢境。

    夏瑤的心百轉千回,上次也是在這裡,她見到了他,那時候她的震撼很大,以為他是白樺。她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其實直到今天她仍然有這種錯覺,覺得他就是白樺。

    寬敞的大廳裡,那一抹挺拔的身影靜坐,琴聲悠揚,有一種夢幻隱約的美麗,恍惚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她的記憶。

    一曲完畢,結尾音符活潑似精靈在林間跳舞,優美的曲調在空中畫上完美的句號,慕雲軒徐徐抬頭,站起身來。卻看到夏瑤靜靜地坐在那裡,茫然的看著他,懷裡的瑩瑩異常的乖巧。

    每次見到她總是心事沉沉,眉梢眼角那絲淡淡的愁緒,給她整個人添上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質,靜態中傳遞著一種悠悠的韻味。她的頭髮很長,柔軟的卷髮像一波碧浪散落在背後,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連衣裙,下面的穿著簡單的白色高跟鞋,白與淺灰兩種淡色融合,使她優雅純淨的氣質更顯出眾。她側臉的輪廓纖細柔美,安靜的坐在那裡,彷彿一幅靜態的仕女圖,古色古香,韻味悠長。

    慕雲軒不禁有些微失神。

    兩人就那樣對望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瑩瑩發出了一聲呼喊,「乾爸爸。」

    這才驚醒了兩人。

    夏瑤尷尬的低下頭假裝整理瑩瑩的衣服,心裡卻很彷徨。

    「對了,上次你帶我吃的那些怪物雖然可怕不過還挺好吃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榮幸能再請你做個嚮導?肚子好餓。」

    慕雲軒語氣輕快的說著,刻意忽略剛才的尷尬。

    瑩瑩也附和著說:「餓餓……」

    夏瑤聽到他的話笑了笑,她低頭想了想,「走吧,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慕雲軒欣然接過瑩瑩,三個人向外走去。

    瑩瑩一會兒看看慕雲軒一會兒又看看夏瑤,然後開心的舞動小手,好像發現了什麼最幸福的事情似的。

    夏瑤有點不自在,每次多見一次慕雲軒她的心就多一份跳動,她知道這種狀況很不好,可是心卻不由自己。

    慕雲軒開著車見她的神色時而糾結時而自責很是疑惑,瑩瑩坐在她懷裡也是一臉疑惑,小臉皺成一團的看著她。

    夏瑤發現後連忙收拾了心情指揮著慕雲軒路徑。讓他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小巷的路口,然後三人徒步進去。

    小巷的深處,有一家古樸的小店,店名十分俗氣,叫童記養生堂。但這間小店已經傳承百年,是一處受保護的古建築。裡面的藥膳粥首屈一指,馳名中外。據說是世代相傳的配方,只傳嫡長孫。凡是繼承家業的子孫都要從小接受嚴格的訓練,並且立誓只固守小店。當然傳到現代,這些誓言什麼的已經不被世人看重。但因為如今小店的主人兼廚師無意把小店擴展,面對因為信息發達帶來的客似雲來,他定下一個規矩,每日只招待二十位客人,其他的去排隊等候。據說如今排隊的客人已經排到五年後。

    「你經常來嗎?」坐下後慕雲軒四處看了下,這個地方很偏,就算是每天走再多遍都很難被發現。

    夏瑤已經很久沒來了,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跟白樺一起來,那個時候白樺還專門求著小店的老闆教了他幾種藥膳的製作方法,等回到家的時候就熬給她吃。

    可是現在那樣的日子都過去了。

    夏瑤掩去了眼底的一抹酸澀感,「以前來過,不過很久沒來了。」

    等到店員過來,夏瑤把菜單推到慕雲軒面前,「你看看想吃什麼?」

    慕雲軒清爽一笑,梨渦淺現,「你點吧,我相信你。」

    夏瑤一怔,心下有一絲動容,很快點了幾款藥材配料。雖然她和店員都沒有多作介紹,但慕雲軒知道那些藥材配料都是溫補養胃的。

    「這種粥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夏瑤微微一笑,「這藥膳粥溫補養胃,無論胃好不好,養著些總是沒有錯的。」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再逗逗可愛的瑩瑩,都覺得十分愉快。

    一聲鈴聲突兀地響起。

    夏瑤嚮慕雲軒歉意一笑,掏出手機。

    看到號碼,夏瑤雙眼一亮,不自覺露出又驚喜又安心的笑容,燦爛美麗得連對面的慕雲軒也微微一怔……

    她甚至連應該禮貌性的走出去接電話都忘了,迫不及待把手機貼到耳邊:「天奕……」低柔安心的一聲叫喚,令人不禁心裡一動。

    喚出這一聲,她才反應過來,看嚮慕雲軒,有點不自然。

    慕雲軒自然不會為難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心底卻是五味雜陳。

    夏瑤馬上站起來,推開一邊的門,走到外面。

    這時店員走過來說藥膳粥十分鐘之後做好,問慕雲軒做好後馬上上桌還是等客人吩咐了再上桌。

    以慕雲軒的教養自然要等夏瑤才開始食用的,所以他示意店員聽吩咐。

    店員退開後,慕雲軒不自覺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夏瑤。路燈下,她的神情溫柔耐心,淡淡的包容,淡淡的憐惜,美麗得如幻似真……

    接到沈天奕的電話,夏瑤幾天來不安的心情馬上一鬆。

    她有預感沈天奕這次的任務極為棘手。她幫不上忙,只能盡量為他杜絕一些可能有的變數。

    到今天,她總算得到他的消息,知道他平安無事。

    「是我……」沈天奕疲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出來,帶著一股深深壓抑著的勞累。

    夏瑤剛放鬆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

    「……你還好嗎?」夏瑤放柔聲音,輕輕問。

    電話那頭的沈天奕沉默。隔著電話,夏瑤只聽到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天奕……」夏瑤關切地喚著。如果可能,她很想陪著他……「我很想你……」她低緩說,眉間劃出一抹失神,漸漸沒有了聲音。

    「……說說話……」沈天奕突然說,「我想聽到你的聲音。」

    夏瑤心裡一顫,千言萬語不知怎樣說起,頓了片刻,才慢慢說:「我現在在童記養生堂的門口,這一家的藥膳粥很有名,據說……」

    說故事一樣把童記藥膳粥的各種「據說」,輕輕柔柔說了一遍。

    「這裡的藥膳粥很不錯,下次我們一起去吃吧,據說如今排隊的客人已經排到五年後。看看你有沒有手段說服那個難纏的老闆……」

    「我把我們的別墅,重新裝飾了一下,買了個新沙發,粉紅色的,還配了一個懶骨頭,挨著可舒服了。我還買了不少繫在木製餐椅的坐墊靠墊,我買多了一套床被備用。如果你累了,可以在床上休息,當然,我會在沙發上休息,你可不准亂來……」

    夏瑤把這幾天她做的事,撿些輕巧的,細細向沈天奕說,語氣平和,又微微帶著一絲從容調皮,其間自動忽略了關於沈天宇的部分,她知道他不會想聽的。

    沈天奕繼續沉默著,彷彿了無生息一樣。但夏瑤感覺到他在認真聽著。

    因此她沒有停下來,一直說著說到口乾舌燥,渾然忘了有一個慕雲軒還在等著她。

    「我會有一段時間不在……」沈天奕沉聲說。「有些任務要完成,等結束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夏瑤知道他現在正在忙著的是毒品的案子,不想讓他擔心。

    「……你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我。」她的聲音已經說到沙啞,「我會好好的。我會想你……」所以,你也要好好的……要想我……下一句被她含在嘴裡。

    「嗯。」沈天奕淡淡應了聲,夏瑤知道他是聽進去的。

    重新回到店裡,夏瑤對著慕雲軒十分不好意思,竟讓他等了近一個小時。

    「看在我等了這麼久的份上,這粥如果不好,我可要向你要求補償。」慕雲軒輕輕一句帶過,沒給夏瑤半分臉色看,也快速的掩去心裡的一抹惆悵。

    夏瑤乾脆的說:「好的,沒問題。」

    兩人相視一笑。

    瑩瑩開心的揮舞著小手,眼睛咕嚕嚕的看著別人桌上的吃食,顯然是餓壞了。

    夏瑤連忙叫服務員可以把粥端上來了。

    童記養生堂的粥果然名不虛傳。而且因為夏瑤講電話的緣故,這粥已經是第三煲新煲的。藥膳粥非常講究烹調時間。煮好後放久了,味道和功效都會大打折扣。店員並不知道夏瑤還會講多久的電話,也不會上前阻止她繼續講電話,而且看慕雲軒一直遲遲沒有反應,知道他是打定主意等的,於是店員只是默默地告知廚房再製作一煲。費用將在賬單上列明。

    「還是你說對了。」慕雲軒優雅地拭嘴,「非常不錯。」

    「得你一句贊,童記的名字恐怕又要再上一層了。」夏瑤說。

    慕雲軒眼裡笑意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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