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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6章 :逼供(下) 文 / 今年霜降時分

    夜已很深了,遠遠的聽見了更夫的梆子聲,四更天了。

    「她為什麼進了宮當宮女?就因為這個不能為外人道的身世嗎?」天青色的帳子中,楊若嫣依然睜大眼睛問著。

    朱鏗寒嗯了一聲道:「身世確實不足為外人道,不過該知道的人卻也知道……」

    楊若嫣吃驚的睜大眼:「這麼說,皇上是知道……」

    朱鏗寒點了點頭:「嗯,知道,不過還是……」他搖了搖頭,道:「這事說起來也很久了,你問那阮鳳洛為什麼認識我?她生下來沒多久,晴元夫人就去世了,晴元夫人的兒子沒有願意撫養的,只能由她女兒養著,又怕閒話,於是搬到了木易將軍生前駐守的東北去,一直到阮鳳洛十三歲的時候回來的。一回來,就住在我們府上。」

    楊若嫣有點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住在你們府?」

    朱鏗寒就道:「是皇上安排的,那時候京城的皇族大部分都去了封地,有些原本就在封地,至親皇家已經沒有幾家在京城的,而父王……你應該知道,父王是個最不願意多事的,尤其是皇家的事情,向來是敬而遠之,結果反倒清心,也沒有什麼糾葛利益,因此皇上那時候就看中咱們王府了。王妃那時候擔心我的婚事……怕她自己被人說,故意耽誤庶子婚事,影響了她的名聲,因此更是上心的把阮鳳洛接到了府裡。正好那時候就快要到女兒節了。」

    楊若嫣聽著已經到了關鍵時候,不由得有點緊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朱鏗寒看出來了她的不安,失笑起來,在她唇上親『吻』著,柔聲道:「你放心,真的沒有什麼事,有也是……她們一廂情願。」

    「噢……」楊若嫣答應了一聲。

    朱鏗寒這才繼續道:「王妃就有了這樣的心思,琢磨著怎麼撮合我和那個阮氏。阮氏的身份,王妃並不知道,不過我和王爺全都知道,王爺還擔心我,叮囑我離遠一點,這樣的身份,最好還是不要接近。我豈想接近她?!因此也注意著。女兒節的時候,偏王妃多事,家裡安排了一個宴席,還預備了不少的酒……王妃並不知道,我不喝酒。」

    楊若嫣有些驚訝的道:「不會是酒裡……」

    朱鏗寒嗤的笑了:「沒有,酒裡沒有放東西。一起吃飯喝酒的就是我們幾個晚輩,不過就是王妃叮囑了世子和世子妃,喝著喝著,他們兩人就全都找借口走了,丫鬟婆子也撤了不少。」說到了這裡搖了搖頭:「阮氏就是個較輕浮的性格,那時候還沒有野心進宮,大約覺著王妃的安排是極好的。阮氏根本不知道,王妃所說的話,於我來說大部分都是廢話,我根本不會理會,她只以為我就算是遵從父母之命,這件事也就是這樣了。於是便故意的喝多了酒,在我面前言語行動放誕,想是這件事九成九是成了的。」

    楊若嫣訝異的半天沒說出來話。

    朱鏗寒道:「我當時轉身就走了,第二天就去了松江府,之後的事情也就不是很清楚了,過了大半年才回來,回來之後只聽王爺說了一句,阮氏實在不好安排,於是便進了宮,放在皇后的身邊教養。」

    楊若嫣這才恍然的點了點頭,又囁嚅著問:「既然是這樣的身份,皇上為什麼會……」

    朱鏗寒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那阮氏你是見過的,長得妖嬈,行為舉動,也有種大膽的放誕,十三歲的時候就敢在我面前……想來進了皇宮,就有心思了,在皇上面前也沒有少這樣表現。」

    停頓了一下,又道:「皇上也是男人,何況……」他笑著看著她:「男人老了之後,卻反而希望能得到年輕女子的青睞,皇上也不例外,阮氏對皇上極盡奉承,又是那麼隱秘的身份,皇上覺著刺激動了心,也難免,能忍到現在才收了她,也是很能忍了。」

    楊若嫣哼了一聲,接著就懷疑的看著他:「你老了,會不會也這樣?」

    朱鏗寒『噗嗤』的笑了:「我就知道!我說了這話之後,你會問我這個……當然不會!」他幾乎沒有猶豫的便說了這一句,伸手輕輕的將她臉頰上的濕發給撥到了耳後,道:「我不會說,這種事情現在保證沒用,以後誰能知道……等等這些的話,因為我知道,我肯定不會,我這輩子,有你就夠了,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女人就是愛聽甜言蜜語,楊若嫣果然就是馬上眉開眼笑,不嬌不嗔,在他唇上也重重的親了一下,嫣然的笑:「我相信。」

    朱鏗寒笑了,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撫摸著,問:「還有什麼要問的?」

    楊若嫣想了想道:「皇上收了她在後宮,抬了貴人,或者今後抬成嬪、妃全都沒有關係,因為外面的人還都知道,她是晴元夫人的女兒,是皇上的表妹,皇上收了表妹在後宮,這沒什麼。而又是因為她不足為外人道的身份,加上年輕貌美,又會點手段,皇上寵愛她也是正常的。於是所有的這些事情加起來,造就了她囂張的性格……當然,她肯定是只在能囂張的人面前囂張,在皇上面前,一定是楚楚可憐,而在皇后面前……雖然行為上有踩皇后的意思,但是料想她不傻,不會當面的給皇后下不來面子。」

    朱鏗寒已經不想說這個話題了,在她的下巴上親著,慢慢的往下滑,滑到了胸前,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她的話。

    楊若嫣還在想著:「阮鳳洛想給皇后沒臉,在皇后面前叫板,於是利用皇上頭一次和她圓房的機會……原本是叫皇后難堪的,結果沒想到被我給說破了,皇后知道了,連皇上也知道了,於是記恨到了我身上……她對皇后都敢用心眼,自然是對我不用那麼客氣,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貴人,但是囂張一些,我也不能怎麼樣了她……」

    朱鏗寒又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楊若嫣繼續道:「知道了我的身份,於是故意說那麼曖昧不清的話,就是為了叫我誤會……也許還希望我和你吵呢……」她的聲音斷斷續續了起來,有些輕微的喘息,聲音也柔媚了許多,帶著些軟軟的嬌嗔:「你怎麼……你還沒夠啊……」

    朱鏗寒埋在她的胸前,吃吃的笑:「沒夠呢,寶貝兒……」

    溫暖的屋裡,又響起了細細的,嬌吟的聲音……

    ……

    楊若嫣兩天沒有進宮,不進宮的日子,就過得輕鬆愉快,只在家裡給池湘薇看看病而已。而只要她不進宮,朱鏗寒便也不進宮陪著她。

    這幾天林鈺焯來府裡倒是跑的挺勤的,一連好幾天都來府裡轉悠一圈。朱鏗寒和楊若嫣心裡頭清楚,他可能還是覺著有些內疚,想在池湘薇的事情上,有些能幫上忙。兩人也盡量的有些事情找他幫忙,一來讓林鈺焯心裡感覺,幫上忙了,平衡一些,二來也叫池湘薇看看,林鈺焯是真心的在為了她的事情跑來跑去。

    楊若嫣上一次想好了池湘薇的病怎麼著手治療,便開了個方子,不過這個方子裡的藥物,全都不是尋常市面上能買到的藥材,都是養顏比較有效,但是卻不太好買到的藥。

    找藥這件事就交給了林鈺焯去辦,讓他盡盡心。

    王爺從武定侯府回來之後,找朱鏗寒去說了:「侯府那邊,我去的這幾天沒說什麼,只是熱情的招待了一下我,還說一定叫咱們搬過去住,這邊宅子太小了,不過我還是拒絕了。這邊的事情已經了了,再過幾天我就先回去了,你媳婦給皇太后看著病,等皇太后徹底好了,你們便也回來。」

    朱鏗寒便點頭答應:「好。」

    王爺歎了口氣道:「侯府那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我也聽出來了,雖然他們之前是有點怕受連累,但是還是覺著這是原本就必然應該擔心的,他們那邊一大家子人呢,說起來侯爺跟你們的關係又遠了一層,要是為了這件事受了連累,那才冤枉呢!」

    他說到這裡又歎了口氣:「我想想,你們還是不要去住在侯府的好,你岳父在侯府也就是個二老爺,咱們沒必要去攙和。既然我們這邊有了不好的事,他們怕受連累。那麼,我們這邊有了好事,他們也就別想著還要跟著沾光。」

    朱鏗寒明白了王爺的意思,點了點頭:「是,兒子全都明白。」

    王爺這才點了點頭。

    在這邊又住了兩三天,就到了英哥兒的週歲的日子了,王爺能給孫子過週歲,也是很滿意了,在這邊擺了個宴席,宴請了一些親朋好友。英哥兒週歲生辰是在別院過得,依然是沒有去武定侯府,武定侯府那邊也是提前來了人和王爺商量了一陣子,請他們去那邊給辦,畢竟宅門大啊!在他們看來,在那邊辦才是正合適!

    不過王爺還是堅決的拒絕了,就在這邊的小別院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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