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段話,軒轅天轉身就離開了,來去如風,不留下一片雲彩。
賢妃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身子晃了晃,癱坐在椅子上,震愣好一會兒,然後傳出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又是一日早朝,軒轅天坐在朝堂之上,頭一天吃進了苦頭的大臣們,個個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的站立在下面,再也沒人敢提一句雲熙的不是。
軒轅天覺得,他的耳朵,總算是清靜了。
軒轅天手段雷厲風行,一出手,就把所有人都給鎮住了,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再也沒人敢提嚴懲紫雲熙的事情,哪知,沒過幾日,又有一個風波襲向紫雲熙,這一次比上一次的風波,來的更加猛烈洶湧。
紫雲熙裝扮成雲芸,戲弄軒轅天的事情,突然大曝光,而爆出來的人,竟然是中風的太后。
事情是這樣的。
太后被紫雲熙兩根銀針扎的中風了,渾身酸軟,除非把那兩根銀針取出來,否則,那病是一輩子也好不了了。
這不,太后養了幾日,但一點兒也沒見起色,嘴巴歪的不能說話,渾身無力,躺在床上跟個軟趴趴的老臭蟲一樣。
邢嬤嬤侍候了她幾日,見太后沒起色,也明白了,太后這病是好不了了,所以她侍候太后,就更加用心了。
這一日,她見太后一臉著急的表情,臉龐因說不出話而憋的通紅,一開始,邢嬤嬤以為她要方便,就和宮女一起把她搬到坐便木桶上,坐了半天,也沒見太后有動靜,連一個屁也沒放出來。
邢嬤嬤又仔細的看太后眼神,從她眼神中瞭解到,太后是有急事要告訴她,可又說不出來……
這可難住邢嬤嬤了,她又不是太后肚子裡的蛔蟲,光是看看太后眼裡的神色就能猜到她想要說的話。
最後,還是一個小宮女聰明,說太后既然不能說,就讓她寫出來,太后沒力氣寫,但她們會寫,只要太后點點頭就行。
然後,那小宮女拿出一張大紙,紙上面寫上了所有的筆畫,然後又拿出一張白紙,是準備寫字的。
小宮女看著太后,用筆指一個筆畫,指到哪個筆畫,只要太后輕點一下頭,小宮女就把那筆畫寫到白紙上,就這樣,一筆一筆,寫了一天,寫了兩行字,而就是這行字,把紫雲熙又一次推向了風頭浪尖上。
當初,太后對於雲芸當初戲弄軒轅天的事情,一清二楚,這件事當時被司馬蓓無意中知曉,還被司馬懿撞破,後來,這祖孫兩就找到太后跟她談條件。
所以,太后對於這件事,比任何人都清楚。
從一開始,軒轅天去接近雲芸,就是太后出的主意,而她也對雲芸調查過,除了一些表面的傳聞外,其他的,什麼也沒調查出來,雲芸的身份在太后心裡,一直都是神秘的。
這一次,太后得知紫雲熙為了救紫衛國而暴露出會醫術的事情時,她十分驚訝,同時也對雲熙有了一絲懷疑。
一個姑娘家,學醫術,本就是少之又少,而這醫術比柳老太醫的都還要高明,還被稱之為神醫,能被被稱為神醫的女孩子,除了雲芸,還能有誰?
那日打鬥,太后拍了月影胸口一掌,那一掌讓她確認了月影是一個男人,這表示,雲芸和雲熙一樣,身邊總是跟著兩人,一個高大的男人和一個嬌小的丫鬟,很顯然,這兩人都是她的貼身護衛。
女人會醫術,本就很少,兩人之間有多處相同之處,這就不得不讓她懷疑,最主要的是,雲芸逃婚後,消息就石沉大海,她派出多少人去找,也是渺無音訊。
一個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失蹤了,除非她有了另外一種身份活著,否則的話,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軒轅家的追蹤。
種種懷疑加在一起,太后尋思了幾日,終於確定了,紫雲熙就是雲芸。
這不,她一確定雲芸就是紫雲熙時,就著急的要告訴邢嬤嬤,幾個人在宮裡,湊了一整天的筆畫,終於把太后要說的話給湊齊了。
邢嬤嬤得知雲芸就是紫雲熙時,當即就癱在了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邢嬤嬤也厲害,知道軒轅天寵愛紫雲熙,偏向紫雲熙,她當時就把這消息瞞下了,等到上早朝時,邢嬤嬤拚死衝向了早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這件事捅了出來,要求皇上治紫雲熙的死罪。
戲弄王爺,逃婚,隱瞞身份,這每一個樁事情擺出來,都是死罪,而且罪證確鑿,讓軒轅天想要保下她,都百口莫辯,而最讓他驚訝的是,月影居然是男人。
雲熙居然讓一個男人做她的丫鬟,這讓他很生氣很生氣,軒轅天的臉色,當即就非常難看,而這件事情真相大白於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被一個小女子戲弄了,這也讓他覺得非常的難堪。
尹輝上一次沒弄死紫雲熙,還被皇上警告,他心裡本就對紫雲熙有恨,這一次見大好機會來了,就忙和邢嬤嬤一起,要求皇上治紫雲熙的罪。
這一次,事情牽扯太大,戲弄王爺,逃婚,隱瞞身份,這每一件事情都是在紅果果的打皇室的臉面,所以,這一次,偏向紫衛國的臣子們都默不支聲,選擇了不參與。
「皇上,那紫雲熙膽大包天,隱瞞身份,欺騙皇上,這是沒把我們萊陽國皇室放在眼裡啊,她這麼做,置皇上的臉面於何地,置皇室的臉面於何地?」
「皇上,這件事,你可不能再姑息,被她欺騙一次,皇室臉面已經丟盡,可不能再被她欺騙第二次,這種女子,應該處她凌遲都是便宜了她。」
「紫雲熙一人佔著兩個位置,皇后和雲貴妃,無論哪一個位置,她都沒資格坐,但看在她當初救了那麼多百姓,做了那麼多好事的份上,老臣提議,把她趕出皇宮,給萊陽國所有百姓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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