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平又傳來幾聲咳嗽,掩飾心中一米米的心虛,無毒不丈夫,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他要不恨,就難成大事。(
他用袖子擦掉嘴角上的血,對軒轅天陰陰一笑,冷冷道:「雲貴妃倒是一個明白人。」又看向軒轅天,面無表情道:「軒轅天,這鳳陽宮已被我七萬兵馬團團包圍,你要識相點的,就交出玉璽,主動讓位,否則……」
「否則怎樣?」軒轅天放下茶杯,十分好奇道。
「抽筋剝皮唄,你難道還想人家把你當上賓,一天供你三碗飯?」不等司馬平回答,雲熙就快速說道,「別開玩笑了,你現在都快要成為人家的階下囚了,還想著人家把你當成皇帝,像供祖宗一樣供著你呢。」
「是嗎?」軒轅天盯著司馬平,問他雲熙所說,是不是真的。
他的表情冷靜,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握著杯子的手卻微微顫了一下,杯子裡的茶水都溢了出來,弄濕了他的手,他卻像是沒發覺似得。
司馬平一見,心裡越發確定他中毒已深,他看似冷靜,心裡肯定在怕死,才故作疑團。
這一刻,他心裡唯剩的一點的疑心都化去了,陰陰一笑,「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是不會為難你。」
「謀朕的朝,篡朕的位,這叫不為難?」軒轅天表情一變,眼中噴出一股殺氣。
「哼,你荒/淫無道,被美色所迷,誤亂朝政,此乃昏君,我萊陽國要是有你這種昏君執政,才叫我們的不幸,我今日乃是代替萊陽國數十萬民眾,替天行道。」被說中心事,司馬平一點兒也不覺得心虛,反倒越說越覺得自己偉大起來。
巨大的誘惑,在前面向他招手,他眼神一狠,後退幾步,一揮手,命令道:「來人,把昏君拿下,我們替天行道。」
於副將帶頭,率先舉刀衝向軒轅天。
「皇上……」王嬤嬤見狀,大驚失色,忙攔在軒轅天,想要為他擋刀赴死。
阮方和阮林也蜂擁而起,齊齊舉刀,攔在了皇上面前。
而千嬌無邪幾人,早已護在了雲熙面前,軒轅天的生死他們不關心,他們只管保護他們家的小主子。
其他手無搏雞之力的奴才們,見真槍真刀要開打的架勢,則嚇得渾身微顫,全部往旁邊躲去。
他們沒有武功,就是衝上去,也是給皇上和娘娘添亂,加上賠上一條不值錢的性命。
娘娘在司馬平進來之前就警告了他們,一旦開戰,他們就要各自找地方躲藏,保自個兒命要緊。
所有人都緊張的要死,而兩個正主兒,紫雲熙和軒轅天卻一點兒也不著急,雲熙抿唇微笑,一副像是在看小丑演戲的表情。
軒轅天見於副將衝他來,他只隨手拿起一隻茶壺,一運勁,茶壺飛向於副將。
於副將一刀砍在了茶壺上,茶壺落地,發出了兩聲清脆的響聲。
信號發出,軒轅天也不再裝了,他蹭地站起身,身姿挺拔有力,絲毫沒有一丁點的中毒跡象,他大喊:「來人啊,司馬平謀朝篡位,造反謀逆,給朕拿下,要是不從,格殺勿論。」
茶壺聲剛落,窗戶外就飛進了數十個黑衣人,齊齊舉著刀對向司馬平一夥人,也逼得想要再進攻的於副將等人,連連後退。
現場情勢,急速轉變,兩伙人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見情況有變,司馬平大驚,眼中驚慌一閃而逝,本以為殺軒轅天,是手到擒來,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想到軒轅天還留了這麼一手。
不,不是留了一手,而是自己根本就入了他的陷阱,他根本就沒中毒。
司馬平這才看清楚事實,他心裡一個著急,胃裡再一次翻騰,這一口鮮血他沒來得及嚥下,噴了出來。
他的兩個副將大驚,一見事情不妙,忙護著他退後了幾步,直退到了門邊。
司馬平帶進來的人不多,除了兩個副將外,只有五六個士兵,而軒轅天那邊則有四十個黑衣人。
這一群黑衣人不同之前的黑衣人,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面罩,全身上下只剩下兩個眼睛在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殺氣,一看就是以刀口舔血為生的殺手。
這群殺手,是真正的殺神存在,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讓他們見慣了死亡和殺戮的武將們,都見之心顫。
情勢,對司馬平這一邊很不利。
「殺……」軒轅天冷冷吐出一個字。
數十個黑衣人,頓時間,如兇猛的豺狼一樣,撲向司馬平。
兩個副將忙巨劍相迎,幾個士兵護著司馬平出了屋,司馬平剛出去,護著他的幾個士兵,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死在了黑衣人的劍下。
司馬平本以為,他到了外面,外面有他的七萬兵馬,能保他一命,哪知,他到了外面才知道,他的人馬已經被不知何時來的翔傲戰神的人馬團團圍住。
翔傲見人出來了,面無表情走過來,冷哼一笑,「司馬平,謀朝篡位,罪至滅九族,你還有何話可說?」
「我不服,咳咳……」司馬平站到了自己數萬士兵面前,「昏君無道,人人得而誅之,本元帥乃是替天行道,翔傲將軍,你要識時務,最好看清事實。」
「哼,謀朝篡位,還敢大言不慚。」翔傲鄙視她一眼,暗道:笨蛋,人家裝無道,只是在設陷阱讓你鑽而已。
「元帥,不好了……」
一個士兵,疾奔過來,看他上氣下喘,就知是一路飛奔而來的。
他跪在了司馬平面前,哆哆嗦嗦道:「元帥,不……不好了,司馬府被……被陸子明的兵馬,給……給包圍了。」
「什麼?」司馬平大驚。
今晚上的計劃,本是司馬安來逼宮,而他帶著人馬監視陸子明的兵馬,只要陸子明一動,他就會立即命令他早已買通了的陸子明的副將殺了陸子明。
可沒想到,皇宮裡會出現一隊黑衣人兵馬,還拿下了司馬安,打亂了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