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奴家也有事要稟報。」見流水的事情完事了,百媚也上前來湊熱鬧,這情景,彷彿又回到了雲熙失憶前,她每半個月一次主事的時候。
雲熙點頭,道:「行,你們有事情要稟報的,趁今晚上來皇宮了,一起說完,下次可不許再冒險進宮。」
月貌一聽,連忙舉起手,「師父,徒兒也有事情稟報。」
「排隊。」雲熙嘴角抽了抽。
聽到她喊師傅,雲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據千嬌說,這是一個讓組織所有人都頭痛的小魔女。
月貌誰的話都不聽,就算是表面聽,也是陰奉陽違,表裡不一,轉過背,就會耍弄人家,經常整的怡春院的人,見到她就跟見到了鬼一樣。
但對於雲熙的話,她一向言聽計從,從不會違背,也不會陰奉陽違,雲熙說一,她絕對不會說二,雲熙讓她往西邊走,她絕對不會往南邊去。
這不,師父有令,她忙乖乖的排到百媚身後,嚇得百媚忙向左邊移了數步,能離她有多遠,就離她有多遠,就怕一個不慎,會中了這魔女的陰招。
百媚覺得距離安全了後,忙稟報道:「稟主子,司馬安最近每晚上都會來怡春院快活,他每次來,奴家都是讓丹荷服侍他。」
「司馬安是司馬蓓的父親,是一條老色/狼,前段時間病的快要死翹翹,被流水假扮成白神醫給救活了,也因此,流水才打進了司馬府中。」
千嬌知道雲熙不認識司馬安,忙給她解說一番,雖言簡意賅,但雲熙是個聰明人,懂得舉一反三,千嬌這一解釋,她就把事情瞭解個大概。
她略一沉思,才對百媚道:「告訴丹荷,只要她有本事把司馬安迷的日夜不歸家,我就獎勵她一百兩銀子。」
百媚聞言,鄙視她一眼,摳,真摳,小主子是越來越摳了。
一百兩銀子,多麼,很少的好吧。
百媚想了想,覺得自己有必要要提醒主子一下,自己的員工,她這個做上司的,有義務為她們謀取更多的福利。
她道:「主子,我們怡春院的姑娘們,一個晚上侍候一個顧客,能賺二十多兩銀子,你獎勵人家丹荷一百兩銀子,是不是少了點?」
「少了嗎,那你自己看著給吧。」雲熙一臉無所謂道,「一百兩外多出的銀子,從你自己的荷包裡掏。」
「呃……那還是獎勵一百兩吧。」百媚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再深深的為自己的屬下送去一個同情,表示她努力了,無能為力。
「師父,到了我。」月貌笑的甜美。
她從她腰間的一個大荷包裡,拿出六個小小的瓷瓶,一一的擺在雲熙面前的桌上。
「師父,這瓶毒藥是三步癲,服下後,走三步,就會發癲變成瘋子,這第二瓶是……」
「咳咳……」
月貌才介紹完第一種毒藥,她身後就傳來一陣倒抽氣聲,玉葉更是忍不住喉嚨發癢,咳嗽了幾聲。
然後,百媚金枝玉葉花容四個女人,面帶恐懼的一致的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牆角跟才停下,四人擠在一起,頗有共患難的可憐模樣,目光恐懼的盯著月貌,一臉戒備。
月貌回頭,白了她們一眼,撇了撇嘴,「膽小鬼。」
百媚四女當即悲憤了。
誰是膽小鬼啊,嗚嗚……她們被她殘害數年,整日過的膽戰心驚的,誰把她們弄成這樣的啊啊啊啊!!!!
有一次,金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月貌,被她下毒,長了一臉的疙瘩,都沒臉出門見人了,她用白紗遮面過了一個多月。
臉好後,金枝發怒,朝月貌狠狠教訓了幾句,結果卻讓她流淚滿面,也不知道月貌研究了什麼藥,讓金枝哭了三天三夜,嗓子都哭啞了,她才好心的給金枝服用了解藥。
這些前車之鑒,她們想想都心顫,她們不是膽小,而是沒膽啊啊啊!!!!誰還敢招惹她呀?
月貌哼哼連聲,回頭,繼續跟她師父介紹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得力之作。
「這瓶是噬腳心,服用後,就會從人的腳底心開始,一點一滴的被毒藥吞噬,直到頭部,會吞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整個吞噬時間,我已經找人實驗過,需要二十多分鐘,介意師父以前教過我,置敵人於死地時,時間越長越好,這樣才能讓我們享受到敵人臨死前掙扎的快樂,所以,這瓶噬腳心,我打算拿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把二十分鐘,變成兩天兩夜。」
嗯,兩天兩夜中,看著自己從腳心處慢慢潰爛到腦袋上,這個過程應該挺好玩。
月貌一想到玩,就高興的嘴角翹起,露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
而這抹笑容落在雲熙眼裡,卻覺得特別的嗜血,她汗……暴汗……這這這……就是她教育出來的徒弟?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這徒弟奇葩,呵呵……她喜歡。
接著,月貌又介紹了剩餘幾種,都是稀奇古怪,毒中之最的毒藥,也讓雲熙對她越來越滿意,深感有這麼一個徒弟,接替她的班,不枉此行。
月貌這一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後,行雲那邊,已經把無邪和千夜兩人的面具製作出來了。
一個是小椅子,另一個是在院裡打雜的一個太監小林子,當兩人戴好面具時,雲熙徹底為古代易容大師而折服。
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壓根兒就不知道,眼前的小椅子,居然是無邪本人,當然,要是脫下他那身黑衣,換上太監服,就更加像小椅子,不,不是像,而是,壓根兒就是一個人。
她豎起大拇指,稱讚行雲,「不錯,這面具做的精緻絕倫,鬼斧神工,看不出一丁點的破綻,做的真心不錯。」
她的話一落,屋裡立即安靜下來了,全都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她,看的雲熙心裡毛毛的,眨巴眨巴眼睛,「呃……我說錯什麼了嗎?」
她是稱讚行雲,沒錯啊,難道……行雲不讓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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