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可以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她豈能繼續容忍?
仿若沒看見她臉色黑的要吃人似得,阮方不亢不卑,微微躬身,回稟道:「不知,微臣何罪之有?」
「沒有本宮的召喚,你擅闖明玥宮,光是這一條罪,就夠你斬立決,阮方,本宮給你一次機會,就此退去,當作沒發生這件事。()」
雖然她很想阮方立刻死在這裡,但她更想快點弄死紫雲熙這個狐媚子。
打從這狐媚子進宮以來,天表哥就徹底的把宮中其他女人晾在一旁,不管多忙,必定天天去向陽宮報道。
一個病癆子,居然打敗了所有女人,得到了天表哥的寵愛,這讓她心裡十分不安,心慌的已經好多天沒睡一個安穩覺。
只有紫雲熙死,她才能高枕無憂。
阮方臉色一沉,直視司馬蓓,沉聲問:「德妃娘娘,這是要讓臣故意玩忽職守,看著您要殺了貴妃娘娘,也要不出手管?」
「什麼玩忽職守,本宮只是讓你們回去,各就各位,至於本宮的明玥宮,不需要你們多事。」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明兒個,她就開口讓她的太后姑姑,把這個討人厭該死的阮方給換了,換成她司馬家的人,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這後宮,誰還敢和她做對?
「臣只是盡忠職守,何來多事一說?」阮方絲毫不退卻,皇上的寵妃遭受到德妃娘娘的打壓,要是他此刻退怯,到時候,怕是不用德妃出手,皇上第一個要的人頭就是他的。
他肅穆冷眸道:「德妃娘娘,微臣是皇宮侍衛統領,身負皇宮每一位主子的安危,德妃娘娘要殺貴妃娘娘,難道微臣不該來阻攔你,還是說,你想讓微臣眼睜睜的看著貴妃娘娘死在你明玥宮的護衛刀下?然後,再讓皇上盼微臣玩忽職守,誅滅微臣的九族?」
「誰……誰要殺貴妃了,阮方,你不要血口噴人。」被說中心事的司馬蓓,眼神閃了閃,一臉你冤枉我的表情。
「哦,那請問德妃娘娘,難道剛才是微臣看錯了?」阮方句句逼人。
「有人擅闖本宮明玥宮,要刺殺本宮,難道說,本宮要站著不動,被人割了腦袋麼?」
見他故意和她為難,司馬蓓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一腳踩到阮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去,就此踩死他。
她已心知,阮方這人難纏的很,又是軒轅天的人,唯軒轅天的命令是從,她今日的算盤,恐怕又要落空了。
「這件事,微臣會調查清楚,到時候,皇上問起,微臣也好給皇上一個交代。」
見人家氣的用眼神殺了他千百回,阮方腹黑的適時抬出皇上來壓制司馬蓓,擔心司馬蓓一個怒急,會連他也想要殺。
到時候,他是還手,還是不還手呢?
侍衛統領抵抗德妃娘娘,這,還不還手,貌似都是死路一條啊!!
臣子和主子對手,這是大逆不道,是以下犯上之罪,這罪不可饒恕啊。
「哼,就算到了皇上那裡,本宮也不怕。」司馬蓓冷哼一聲,囂張的很二。
轉而她笑了笑,指著阮方身後的千嬌,道:「阮統領不提,本宮倒是忘了,今日馬嬤嬤在廚房抓到了一個要謀害本宮的宮女,阮統領,你來的正好,把那宮女帶下去,好好審問審問,不審問出一個結果,本宮絕不善罷甘休。」
「你血口噴人,害你這樣的人,我都怕髒了我的手。」
千嬌一臉不屑,朝地上呸了一口,那表情,彷彿司馬蓓真的是什麼沾不得的髒東西似得。
「大膽,一個奴才,也敢在本宮面前自稱我,來人啊,給本宮杖責五十下,在送去阮統領那裡。」
司馬蓓命令一下,立刻走出兩個護衛,無視阮方的黑臉,走向千嬌。
「本宮,呵呵……德妃,說到要責罰,那也應該是德妃要挨板子吧?」紫雲熙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正好擋在了兩個護衛面前。
「據我所知,整個天下只有公主和皇后才有資格自稱本宮,請問,德妃自稱本宮,難道是無視皇家家規,想要自封為後麼?」
「本……我……我願意,關你什麼事。」一時間被逼得慌了心的司馬蓓,很二的回了句。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除了皇后,公主外,自稱本宮的人,根本就是藐視皇族族規,自封皇后,這罪名要是真的追究起來,輕者降低妃位,閉門思過,重則打入冷宮,永世不得超生。
軒轅天自登基當天,就把司馬蓓司馬櫻和三王府裡的所有女人接進來,充盈後宮。
司馬蓓仗著她和軒轅天青梅竹馬的表兄妹關係,又是太后司馬芙最疼愛的親侄女,更是不屑雲芸那個逃婚女做萊陽國的皇后,所以,在她心裡,她才是真正的皇后,因為自信自大加狂妄有二,她進宮第一天,就自稱本宮。
其他女人被她的三腳貓功夫和她的靠山,收復的服服帖帖,就算心裡不服氣,也不敢像紫雲熙這樣說她的不是。
所以,因為所有人的縱容,才輕易的造就了現在白目的司馬蓓。
紫雲熙笑了笑,連嘲帶諷道:「是不關我的事情,你我同級,你的事情還輪不到我管,但是,我的宮女自不自稱奴婢,又關你什麼事情,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寬,還有,害人得要動機,我的宮女和你無冤無仇,幹嘛要害你,還是說,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的人,好連累我,到時候,連我一起並罰,而某人,就可以躲在背後偷笑?」
哼,這種把戲,她閉著眼睛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雖然宅斗宮鬥她懶得玩,但是,有人主動挑釁她,她要是不接著,那就太對不起她前世看過的的那麼多宮劇了。
「你胡說八道,我幹嘛要陷害一個低賤的奴才。」心裡有鬼的司馬蓓,聲音叫的比什麼時候都響亮,一張臉頰也憋的通紅,臉色越紅,就表示她越是心虛。
「嗯,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耍賴,果然,低賤品種人都是耍賴一族,敢做卻不敢當,真是枉為低賤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