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芸只是他朋友,不是嗎?
還是說……這個朋友的定位,已經移位?
赫連瑾眉頭緊皺,心潮滂湃,一旁的紫雲熙不知他心糾結,她笑道:「嗯,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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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這一日,是三王爺軒轅天迎娶紫雲熙的大喜日子。
早早的,紫雲熙就被軒轅天提前派來的老嬤嬤和丫鬟給從床上拽起來,梳妝打扮,換上喜服,整整被折騰了一大早上。
紫雲熙今日很配合,一句話未說,她們該怎麼弄就怎麼弄,她全程配合。
剛梳妝完,老嬤嬤給紫雲熙戴上了喜帕,門外就傳來敲鑼打鼓放鞭炮的聲音,隨著一片歡聲笑語,鑼鼓喧天,很快,一大群人擠了進來。
衝在最前面的人,當然是新郎軒轅天。
軒轅天見她一身紅衣,頭戴喜帕,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他來接她,他心裡一陣激動,無以復加,彷彿這一刻,他已經盼了很久很久。
見他呆呆的盯著新娘,媒婆連忙笑著說:「三王爺,該啟程了,咱們不能誤了吉時。」
「嗯,啟程。」他微微一笑,伸出手牽起她,在大家的簇擁下,邁出了房間。
長長的迎親隊伍,整整排了有半條街那麼長,敲鑼打鼓吹喇叭,一路上放鞭炮,熱熱鬧鬧的在整個京城裡轉了一大圈。
隊伍裡,光是嫁妝就有好幾馬車,看的來瞧熱鬧的百姓們目瞪口呆,膛目結舌。
只是……百姓們都不知,這些嫁妝都是軒轅天提前運送過來的聘禮,而這些聘禮,一直都在王嬤嬤手裡,紫雲熙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她雖然是一個小財迷,但,軒轅天的東西,她不想要,因為他的東西上面,都刻著皇宮二字,而她討厭這兩個字。
她的婚事,全都是王嬤嬤一手操辦,王嬤嬤見她沒拿出一件嫁妝,為了親事不顯得寒酸,王嬤嬤就把所有的聘禮當成了嫁妝隨著迎親隊伍一起去了三王爺府。
大街上,迎親路過之處,熱熱鬧鬧,歡天喜地。
街道旁,一座茶樓的二樓上,一個窗口處站了三個身影。
三人均是一身男裝打扮,中間的男子,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身形嬌小,面貌俊秀,臉上清冷傲然,傲嬌不馴。
三人看向下面路過的迎親隊伍,隊伍的最前面,坐在的高頭大馬上,一身大紅喜服的軒轅天,一向冷漠的臉上一臉喜氣,眉開眼笑。
「小主子,你真陰險,你這麼一搞,軒轅天洞房之時還不得氣的要殺人啊。」
「他殺誰,都不關我事。」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敢利用她的人,她從不手軟。
「呵呵……可惜,王府守衛森嚴,要不然,我還真想去瞧瞧,軒轅天發現事情真相時,會是怎樣一副跳腳的模樣呢。」毒無邪一臉邪笑,幸災樂禍。
「想知道?」紫雲熙瞥了他一眼,毒無邪像小狗一樣,興奮的點點頭,「想,當然想。」
紫雲熙臉上笑的很甜,溫柔的建議他,「不怕死,你可以去瞧瞧。」
毒無邪縮了縮脖子,識時務者為俊傑,小主子笑的越甜,就越毒,他立馬識相道,「怕死,我怕極了,小主子,你不能派我去送死。」
「我去。」
一直默不支聲的月千夜,突然開口道。
「你要去瞧熱鬧?」紫雲熙訝異道。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紫雲熙叮傷心啊傷錢啊在嚀道:「好,要小心。」
「知道。」千夜道。
突然,他看到了下面人群中,站著兩抹熟悉的身影,他指過去,訝異道:「小主子,你看……」
紫雲熙和毒無邪都看過去,毒無邪邪魅的吹了一聲口哨,「喲呵,是妹夫呢,小主子,你不下去?」
紫雲熙沒吱聲,愣愣的盯著赫連瑾身影,目不轉睛。
一襲白衣,風華絕代,驚采絕艷的他,站在人群外,特別凸出。
他的周圍,開始有不少人注意到他,都被他風華絕代的面貌所迷惑,閃耀燦爛。
有幾個女孩還面帶羞澀的瞥了他好幾眼,最後,乾脆眼神盯在他臉上移不開,視線火熱的她離這麼遠,都能感覺到。
有幾個好八卦的老大媽,湊上前,不知說了什麼,看那一臉諂媚的臉,像極了一個媒婆子在給人保媒似得,最後被傾國一張冷臉給嚇走。
見他被眾多眼光包圍,卻還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紫雲熙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突然間,她的笑容頓僵,距離赫連瑾身後百米外,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黑衣人,正渾身冒著殺氣,往赫連瑾所在方向走去。
她一愣,低聲驚叫:「不好,是地煞。」
那人雖然戴了斗笠,她看不到他的臉,但那身形,像極了地煞。
紫雲熙明白了,為何不喜出門不喜熱鬧的赫連瑾,會選擇在這一日出來看熱鬧。
該死,他是故意的,他故意以自己為餌,釣地煞出來。
見地煞離赫連瑾越來越近,紫雲熙的心瞬間揪緊,她急忙下令:「無邪,千夜,保護赫連瑾,一定要護他周全。」
「小主子,你擔心過度了吧,赫連瑾的功夫深不可測,我和千夜兩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耶。」毒無邪道。
那是有一次,他和千夜趁赫連瑾不備,突然聯手攻擊他,驗證出來的結果。
後來,赫連瑾以一敵二,贏了他們,而他還差一點被赫連瑾給一把掐死。
他說:「妹夫啊,我只是驗證一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保護我妹子哇,你用得著生氣麼?」
赫連瑾才鬆了手,哼哼兩聲後,用屁股對著他。
兩個打一個,對方還是瞎子,他和千夜還給打輸了,這麼丟臉的事情,他和千夜當然不會告訴別人。
「不錯,小主子,我們要保護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千夜也沒有動身,面無表情說道。
別人的死活,不關他的事,他的責任是保護好小主子,這是從小主子救了他又收留他後,他就曾發過的誓。
何況,憑赫連瑾的武功,恐怕這整個京城裡的人,除了那少數幾個人外,無人能傷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