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先洩密?」
「洩漏了,就不是秘密。」
「好吧,你不相信我這個瞎子。」他故作一臉沮喪,十分失落樣子。
紫雲熙才不會被他騙。
相處幾日,聰慧的她早已發現,這廝,有的時候,臉皮厚的可以,動不動就愛扮可憐,討她同情心,讓她恨不得把心肝肺全部掏出來送給他。
但……這張臉,是她的剋星,明知他是故意讓她心憐,她還是不忍心漠視。
她說:「赫連瑾,我信你,可我不想把你牽扯進我和軒轅天之間來,你只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有事,如果這一仗我輸了,到時候,我就會開口向你求救。」
赫連瑾嗯了一聲,「好,只要你不深陷泥潭就行。」
紫雲熙笑了笑,不屑道:「才不會呢,一入侯門深似海,我呀,還沒那麼想不開。」
她有吃有喝,還有大把的銀子花,這一次,司馬家送給她幾十萬兩銀子,她就算躺著什麼也不幹,大吃大喝十輩子都用不了,她才不會那麼想不開,去三王府,和一大群女人爭一個男人。
那日子,她過不來,也不屑過。
牽著他,繼續緩緩向前,她心細,特意挑好走的道路上走,隨著她的腳步,他緩緩而行,。
「你不喜歡大戶人家?」
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堵得難受,好像吃飯噎著了一樣,呼吸不暢快。
「是,也不是,要看是什麼樣的家庭。」她給了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
見他一臉不解,她換了一隻手牽著他,她後退,他前進,兩人面對面,向前行。
她看著他,笑說:「我喜歡自由,不喜歡被圈養,但是侯門深似海,女人一旦嫁給了大戶人家,就會變成一隻被圈養的小鳥,一輩子被關在金絲籠裡出不來,可我喜歡天空,喜歡草原,喜歡大海,喜歡四處翱翔,喜歡自由自在,不喜歡被圈養在一個小匣子裡,更不喜歡被折斷羽翼,一輩子變成男人的附屬品,所以想要我嫁人,首先我要的就是自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赫連瑾低語,重複紫雲熙後面這句話,突然間,他的心像是被觸動了一樣,微微一顫,他頓足,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他道:「我已明白你為何不願意嫁給軒轅天,你不願意被束縛,更不願意被他折斷羽翼,成為他金絲籠中的小鳥,雲芸,你是我見過,想法最獨特的一位女子。」
「我把你這句話,當作稱讚。」紫雲熙微笑,笑容中,突然閃過一絲悲傷,道:「其實,不願意嫁給他,還有一個主因。」
「可否願意告知?」
她笑了笑,笑的特別淒涼,但可惜,他眼瞎,沒看到。
她說:「其實,我早已失去了愛人的資格,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一個人。」
她出生後,就被老天爺灌注了一個先天性心臟病,她就已失去了愛人的資格,而十年前,她和瑾私定終身,又失去他,她再一次失去了愛人的資格。
這一輩子,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
「雲芸。」他的心,微微犯疼。
「呵呵……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她苦澀一笑,不願再談下去。
多年未癒合的傷疤,她不想血淋淋的展現人前。
紫雲熙看時間差不多了,她牽著赫連瑾往回走,送他回到房間後,向他告別。
臨走前,赫連瑾對她說:「雲芸,我們是朋友,你若不開心,我會在意,所以你儘管去做你的小鳥,自由自在的翱翔天際,要是誰敢在你的腿上綁根繩子,你儘管告訴我,我來幫你把那根繩子剪斷。」
「好,謝謝你。」
她感動的眼眶泛紅,望著他,久久移不開視線。
保安堂的前後門,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衛,紫雲熙悄無聲息的從成衣鋪後院進入,輾轉回到保安堂後院,她的房間。
王嬤嬤還在沉睡,她脫衣躺在床上,本以為累了一夜,她能很快入眠,哪知,難得的,她居然失眠了。
今夜失眠的,不止她一人,還有赫連瑾。
赫連瑾至於為何失眠,一向聰明的他,居然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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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江湖上有人開始傳言,五毒幫幫主毒無邪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寶,傳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黑蟾。
百年黑蟾,又名百年毒蟾,是毒蟾之王,百年難得一遇,一次意外,被上山捕獲毒物的五毒幫的幫主毒無邪意外獲得。
說到這毒無邪,江湖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人年紀輕輕,就建立了五毒幫,在短短幾年之內,就把五毒幫擴大,成為了江湖上一個讓人不敢小覷的新門派。
毒無邪,人如其名,一身是毒,與毒為伍,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沒有毒,凡是碰觸他身體的人,輕者中輕毒,重者當即身亡。
江湖中人一提起他,無一不大變臉色,面露恐懼,驚秫害怕。
話說,司馬懿正派人四處尋找毒蟾,也沒找到,也是司馬安不該死,就在司馬家拿到了千年雪蓮的第五天,江湖上就傳出了毒蟾的消息。
司馬懿一聽此消息,立即派司馬平帶著銀票和三個副將,前往五毒幫打探此消息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他命令司馬平,無論如何都要把毒蟾弄到手。
司馬平帶著三位副將,飛馬奔騰,日夜不停歇,終於在第六日,趕到了傳說中,五毒幫總舵所在的平武城。
到了平武城後,司馬平幾人四處打聽五毒幫總舵所在,打聽了一天,一點兒有用的信息也沒有打聽到。
晚上,幾人在一家酒樓吃飯時,無意中,他們聽到了這家名叫鴻運的大酒樓,居然和五毒幫有所聯繫。
司馬平結賬時,把掌櫃叫到一邊,好說歹說,花了一筆銀子,才讓酒樓掌櫃的答應幫他再傳送一次給五毒幫幫主毒無邪的邀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