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多,y國,德爾維齊奧古堡莊園二樓的主臥室,溫暖的陽光照進房間的潔白的大床上,上面躺著兩個長相俊美的人兒,兩個赤蘿蔔胸膛的男人,一個好夢正酣,一個已經醒了,兩人身體交纏在一起,一個睡在對方的臂彎裡,四仰八叉,一個側臥著用眼神描摹著自己愛著的眉眼輪廓。
看著睡相奇差的愛人,斐南烈心裡很是無奈,他們相遇相識相知十二年了,睡在一個床上也有四年多了,可這睡相他愣是沒給改過來,後來自己也習慣了,就隨他去了。
眼神掃過裸露出來的光滑臂膀,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讓斐南烈眼裡如寒冰般冷冽的殺氣消失不見,一陣溫潤似水,這是他昨天求婚為他戴上的,想到當時的情景,一陣陣的幸福湧上心頭,自己苦苦追求了四年,終於是修成正果了,還好他原諒了自己,還願意試著接受他,接受這一段感情,他本以為永遠也不會等到他的回應的。
還記得十二年前的那次黑道『聚會』,那是自己第一次躋身黑道高峰會議,也是在那一次見到了這個妖孽,kilerking的當家,修羅門當家夜帝軒的表弟,本以為會是二十好幾的滿身寒霜的人物,見了面才知道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鬼,那滿身的風華氣度,真真是妖孽轉世,也是那一眼,令自己淪陷了。
他還記得那一次,他穿的是件特別騷包的暗紅色修身西裝,裡面一件黑色襯衫,領口紐扣解開三粒,白色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外,穿跟沒穿一樣,那令人神魂顛倒的丹鳳眼,看似多情實則無情,卻偏偏喜歡處處留情,要不是那身別人學也學不來的多年上位者氣勢,想來很多人都會想偏了,以為是酒店的特色公關。
因為不熟悉,也因為那時的自己還沒有實力,還沒有資格跟強悍的大佬們交談,所以那次也就是匆匆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再無見面,想來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了吧,也是那時的自己是坐在哪裡呢?離他最遙遠的位置。
為了能配得上他,讓他能看得見自己,他拚命擴張勢力,每天都在生與死的界線上徘徊遊走,直到四年後的『聚會』,自己終於躋身強者之列,看著妖孽程度不減當年的某人,為他癡迷的心更加的沉淪了,如果當年的那一眼讓他喜歡上了他,那麼現在的自己,他可以肯定的說,他愛上了他,愛上了維爾斯·卡薩尼·德爾維齊奧,一個比女人還要令他著迷的男人。
可是在腦海裡想了四年的重逢場景,在真的見了面的這一刻都沒有發生,確切的說他漠視了自己,這是他不能忍受的,他可以衝自己撒嬌耍賴,可以衝著自己發火,甚至可以,指著鼻子罵他。
可他什麼都沒做,就那麼當做自己不存在般,從自己身邊走過,那一刻他聽見了心碎的聲音,他感覺好冷,四肢冰涼冰涼的,胸膛像是穿了個窟窿,呼呼的往裡面灌寒風。
自己是怎麼度過那一場比賽的呢?他不記得了,只知道能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台底下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他遵循著自己的心聲,跟著維爾斯的腳步離開,跟著他回了酒店,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只想著等不到他的心,能得到他的人也是好的,最起碼在自己死去的時候可以告訴自己,曾經,我是他的男人。
自己跟著他進了他在酒店訂的房間,不管他的掙扎,把他的人撲倒在了暄軟的大床上,雙手死死鉗住他的手腕,雙腿緊緊夾住他的勁腰,不聽他如何叫罵,狠狠的啃咬上他薄情的唇瓣,想要狠狠的撕咬,卻又害怕會弄傷他,一個溜神被這傢伙咬傷了舌頭,腥鹹的味道在兩人的嘴裡散播開來,他沒鬆口,他也沒退讓,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在他現在看來,當時的情況不像是一方強吻,一方反抗,倒像是兩隻野獸拚命的撕咬對方,來捍衛自己的尊嚴,退,就意味著輸,進攻才是征服對方最好的手段。
最後怎麼來著?自己佔了上風,扒了他的手工西裝外套,撕了他那礙事的昂貴襯衫,扯斷了他的牛皮腰帶,光裸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泛起一粒粒的雞皮疙瘩,他在自己下方痛哭的像個孩子,那眼裡迸發出的凶狠憤恨的眼神,像是要咬斷自己的脖子。
看著他用那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心裡的痛已經麻木了,心裡叫囂著,哭吧,恨吧,這一刻我是不會放開你的,哪怕之後你會恨不得殺了我,哪怕之後我死在你的手裡,但至少現在的我,是幸福的。
瘋狂纏綿了一整夜,鼻尖濃重的血腥味令失去的理智重歸腦海,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卻令他痛苦不已,他到底做了什麼,該死的他怎麼能那樣殘忍的對待心愛的他,這讓愛他的自己情何以堪。
濃重粗喘的鼻息令快要瘋魔的人很快回神,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最應該做的不是內疚自責,而是想辦法補救善後,而且他看起來的樣子很不好,抱起看起來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的男人進了浴室清洗,之後抱著回了已經鋪上新床單的床上,餵他吃了消炎藥退燒藥,然後沾著消炎藥膏幫著他上藥。
天知道酒店套房裡為什麼會有那麼些不同種類的藥和藥膏,但是他知道當時的他看見這些藥時都快要開心死了,那紅腫破了皮的嘴唇,渾身上下紅青紫黑的各種痕跡,尤其是那慘不忍睹的地方,看的心是抽疼不已。
當然,退燒後清醒的某人甩向自己的那重重的一巴掌有讓他愧疚的心情好一些就是了。
還記得當時的他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就是把臉扭到一邊不看自己,儘管說自己有多麼愛他,愛了好久好久,仍是不能讓他給自己一點點回應,要不是身體不舒服,沒力氣穿衣服,有不想讓人看見他的慘狀,想來他早就把自己轟出去了,又怎麼會乖乖的讓自己給他穿衣服。
那個倔強的人兒,在自己給他穿好衣服後,就不讓自己碰他了,自己顫悠著一雙無力的腿,忍著那個敏感部位的不適,扶著牆壁慢慢的挪著向房門的位置移動,就是那隱忍的模樣都令自己心動,他又怎麼能不愛他呢?!
強勢的走到他的身邊扶著他顫抖的身體,那響亮的一巴掌後是他過後跟自己說的第一句話,聲音那麼沙啞,那麼虛弱,可話裡的恨意自己能記住一輩子,他說:「不要碰我,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麼?不用你假好心,你想要得到的已經得到了,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滾!」
咆哮著說完最後一個字,那個總是笑的妖孽的人兒淚如雨下,看著他脆弱像只小獸一樣蹲在牆角里嗚咽的失聲痛哭的樣子,他痛苦的心舒緩了一下,最起碼不會把痛苦憋在心裡,是目前為止來看最好的事情了,在剛剛看到他強裝鎮定冷漠的模樣,他真怕他抑鬱成疾生出病來。
從那兒時起,自己長達數年的追『妻』之路正式開始了,什麼胡攪蠻纏,厚臉皮倒貼,伏小做低,c溺溫柔,軟硬兼施的招數都使出來了,他只能慶幸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沒有關閉心門,還願意接受自己。
至於那晚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都沒跟他解釋一句,也沒在提起,沒什麼好解釋的,不管是不是他自己主觀願意的,有沒有失去理智,都是他這個身體做出來的行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只要在以後的生活中加倍的對他好,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他一個人就好了。
「嗚…你什麼時候醒的啊?怎麼不叫醒我?」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張英俊很有男人味的臉龐,和那雙滿是愛意的眼,維爾斯鼻音濃重,渾身泛著慵懶的問道。
親了親那自己愛著的眉眼,那沒一個神情都深深的吸引著他的心魂,「我也才醒沒多久,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昨天累壞你了。」
聽著男人那露骨的話,維爾斯鬧了個大臉紅,哧溜就把臉埋在了被子裡,任斐南烈怎麼哄怎麼拽被子就是不出來。
「維兒聽話,被子裡好悶的,別悶壞了,還是,你想要看的更清楚些,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麼,我把被子掀開讓你看個清楚。」說著就要動手把被子掀開,斐南烈的聲音冷冰冰的,但是話裡面的不懷好意就是笨蛋都聽的出來,何況是跟他同床共枕四年的維爾斯。
被子裡的維爾斯是臉冒熱氣,囧囧有神,他早該知道的,這傢伙就跟他表哥兼好友一個德行,從裡到外都是黑的,床下冰棍,床上浪子,他昨天怎麼會傻傻的就答應了他的求婚呢?不會是被灌了迷湯了吧?!
感覺身上的被子真的要被死男人掀開了,冷空氣鑽進暖暖的被窩裡激的維爾斯打了個寒顫,先一步掀開被子丟到男人的頭上,哧溜的竄下了床,一手扶著酸疼的老腰,齜牙咧嘴,兩腿打著擺子奪門而出。
斐南烈拿開臉上的被子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登時噴笑出聲,臉上是燦爛幸福的笑顏,遠處傳來維爾斯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題外話------
求收藏!求鮮花!求美鑽!求票子!謝謝大傢伙兒了!
親們你大膽的往前看呀,記得要常來啊,要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