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軒伏在小女人肩頭,衝著那小濕濕的小耳垂吹著涼氣,激的夜凌夢猛的打了一個哆嗦,很滿意小女人的反應,夜帝軒大發慈悲的放過了那可憐的小耳朵,聲音黯啞低沉的問道:「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小乖。」
男人為了哄自己,是真的什麼招數都用上了,連男se也不惜血本的往裡下,可夜凌夢是一點心情好轉的跡象都沒有,這哪裡是誠心實意的道歉,這明明是拐著彎的耍無賴,明裡暗裡的暗示自己要是不原諒他就繼續欺負自己。
夜帝軒打的什麼主意,小女人是一清二楚,你想讓我原諒你,我還就偏不原諒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夜凌夢的倔脾氣上來了,任你是使出什麼招數她也不接著,你耍無賴,我也會,在夜帝軒的懷裡七扭八扭的,死勁兒的撲騰。
夜帝軒悶哼一聲,一把把懷裡快要扭成麻花的小女人死死的困在了胸前,上半身被困死了,可下半身你管不住吧?!我扭我折騰,我氣死你。
夜帝軒沒想到已經被他治住的小女人有不怕死的撲騰了起來,這一次的悶哼聲比前一次的要大很多,大到在他身前的小女人都聽出了聲音裡的異常,夜帝軒一巴掌拍在了小女人的屁股上,惡狠狠的說道:「再敢動一下就辦了你。」
感覺屁股底下熱熱的,身後的軀體非常僵硬,夜凌夢是再也不敢動了,這個時候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就真的白長到這麼大了。
身體不能動,並不代表嘴巴也不能動,夜凌夢是怎麼也不服氣,憑什麼不是她的錯,男人不光凶自己,還耍無賴,更甚至是升級到耍留盲,小女人氣呼呼的指控道:「夜帝軒,你就是個大混蛋,你除了會欺負我你還會幹嘛?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說到最後,夜帝軒都聽出了那話裡的一絲絲哭腔,該死的,玩笑開過頭了,這回真的是把小貓咪惹急了,不然她什麼時候叫過自己的全名?!
夜帝軒現在也顧不上自己的不舒服了,連忙把小女人打橫抱在懷裡,像是抱著個小baby一般,邊晃動著雙手,邊哄道:「哦哦哦,乖哦!小乖最乖了,不生氣不生氣,是我錯了,我不該大男子主義的獨斷專權,忘記了站在你的角度去想,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我改,我盡量改,好不好?不要不理我,你知道的,我會傷心難過的,沒有你,你讓我怎麼活下去。」
夜凌夢知道要想讓這個男人改掉大男子主義的毛病,除非是母豬會上樹,要不然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也沒想讓他把這毛病改了,只是想讓他知道,自己也是會擔心他的,不要老是把危險留給自己,然後把安全留給她,她不是籠子裡的金絲雀,那麼脆弱的不堪一擊,她是可以跟他比肩翱翔的蒼鷹,天下任我行。
夜凌夢一手點著男人心臟的位置,一邊嬌嬌的撒著嬌,說道:「軒,不只是你會擔心我,我也是會擔心你的,擔心外面危險過沒過去,擔心你會不會受傷,更讓我接受不了的是,如果你遇到了危險受了傷,我卻不能在你身邊陪著你,陪你走過風雨,陪你度過難關。
這種心情,你應該能理解,也要學會去理解,因為我不想這種事情還會發生下一回,告訴我,說你不會有下一回,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看著小女人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夜帝軒提著的心也落回了肚子裡,小女人的指尖動作輕柔,可隨著話音彷彿是有了實質。
那種心臟被敲擊的感覺,讓夜帝軒知道了小女人看著自己把她一個人放在車上自己走下去時的那種擔憂,什麼也做不了的無力感,還有就是不能陪著自己走過風雨,走過艱險的那種失落,以及遇到危險時不在自己身邊的痛苦難過。
這一刻,夜帝軒感覺到了小女人深深愛著自己的濃烈感情,想要陪著自己一輩子走下去,無論狂風暴雨的心,這是愛著他的小乖,也是他愛慘了的小乖,這樣的她,又怎麼能不讓他死心塌地,全心全意的愛著!
夜帝軒親了親小女人那柔軟嬌嫩的紅唇,認真的說道:「小乖,我答應你,沒有下一回,下一次,我會帶著你一起。」是的,沒有下一回,這樣的小乖,若是他不在了,他又怎麼能忍心把她獨自留在這孤寂的世界,這人心叵測的世界,把她交給誰他都不放心,還不如,自己帶著呢!
兩人的心緊緊相連,患難與共,同生共死的念頭在彼此的心裡深深的紮下了根,一直到兩人百年後攜手離開,為此我們現在還未出世的小包子童鞋在那一刻是深深恨著兩人的。
因為他們毫無留戀的相擁離開,眼睛裡只有對方的影子以及那濃的化不開的愛戀,因為他不是他們兩人之間心中的最愛,在他們的心裡,深深地愛著的只有對方,對他這個包子的愛,永遠是排在第二位的。
當然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夜凌夢聽見男人的話,知道這一次不是敷衍,開心的笑彎了眼,一雙淡紫色雙眸亮晶晶的閃著水光,彷如上好的紫水晶。
夜帝軒愛慘了她那嬌嬌的模樣,狼吻了一口,平息胸口處傳來的熱意,摟緊懷裡的小人兒,把外面的情況和他們要面臨的危險狀況交代了一番,然後又說道:「也不知道那道石壁能堅持多久,現在待在車內不安全,如果石壁扛不住壓力崩裂了,海水倒灌進來會把車子掀翻的,到時候真的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一會兒下車後,要時刻的待在我的身邊,不要亂跑,如果海水真的倒灌進來,記住一點要緊緊的抓著我,不要鬆手,不論任何情況。」
夜帝軒說完後又不放心的補了一句,「小乖,你發誓。」
看著男人這麼較真,一臉的嚴肅,小女人也肅了面孔,認真的回道:「我發誓,不論任何情況都不會鬆手,我會緊緊抓著你,直到地獄,輪迴永世。」
夜帝軒並沒有因為小女人那類似於詛咒的話而感到不快,反而一臉的高興,就像是買彩票中了一等獎似的,其實也不能怪夜帝軒犯傻,誰讓他們是一種人,只要承諾過的就一定會兌現,既然小女人這樣說了,那也就是說她希望他們生生世世在一起,他怎麼可能不高興的快要瘋了呢?!
戀愛中的人沒有理智可言,不管你是王侯將相,還是天上飛仙地下乞丐,都會為那傾心的人的一句話瘋,也會為一個句話而癡狂,眾所周知的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美人一笑,唐玄宗冊封兒子壽王李瑁王妃為貴妃,最後荒廢國事遭叛變等等,從古至今這些例子是不剩枚舉,愛到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在一起的梁山伯祝英台,《孔雀東南飛》裡描述的焦仲卿和其妻子劉氏等等。
所以與這些癡人相比,夜帝軒沒有當場直接樂昏過去已經是非常自製了。
兩人都沉浸在愛河裡,渾身上下散發著愛的氣息,春天來了,誰還理會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夜帝軒抱著小女人下了車,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撒手,讓小女人離開自己身旁一步的距離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就形成了現在這樣眾人看到的詭異場景,連體嬰般的兩個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誰提出讓兩人分開,好似能要了兩人的命似的,小女人那怨念的眼神,夜帝軒那憤怒的樣子,讓提出建議的人都感覺自己要是不招雷劈都是罪過。
蒼天可見,他可完全是替兩人的安全著想,一點也不是羨慕嫉妒恨,他發誓。
其他圍坐在火堆旁吃飯的眾人都朝天翻了個白眼,就維爾斯那滿臉掩飾都掩飾不住的羨慕嫉妒恨,張口就一嘴的醋味,你別說是發誓了,就是眼睛瞎的都不信你那滿嘴跑火車的話啊!
看著維爾斯那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羨慕之意,斐南烈壞心眼的當做沒看見,自顧自就著鍋裡的熱水啃著手裡的壓縮餅乾,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歷經艱難得到的才會珍惜,斐南烈彷彿看見了他和維爾斯的幸福生活正在向他招手,底下頭大口的咬了一口比石頭鬆軟不了多少的壓縮餅乾,邊吃邊感覺這餅乾比昨天的好吃,怎麼就這麼好吃呢?嘴角勾起了微笑的弧度,像是一隻狡猾的餓狼。
眾人圍坐在三堆篝火旁,是用石塊和沙土壘砌的土灶,上面坐著三口大鍋,裡面是沸騰的冒著白色氣泡的熱水,眾人就著熱水啃著壓縮餅乾,一點也看不出一絲被困在困境裡的慌亂,大家慢條斯理的吃著,身體的肌肉處於放鬆狀態,像是在郊遊野餐一般。
每個人的胸口位置都橫著一圈黑色的有一掌寬的鬆緊綁縛帶,順著帶子的盡頭看去,是地上分佈並不是很密集的露出一掌長的銀白色三指粗的釘柱,兩者牢牢的固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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