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嗚嗚…唔嗚唔嗚。唔嗚。唔…」
「嗯嗯唔。唔。唔嗯。」
「你們兩個煩不煩,能不能老實點。」小女人正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津津有味的看著現場版的神偷大盜開保險櫃,還是開古代的保險櫃,耳邊傳來吭吭嘰嘰的聲響弄的她注意力無法集中,很是惱火,一聲不耐的聲音就朝著所在犄角旮旯的柳家那爺倆呵斥了過去。
夜凌夢的這聲呵斥讓冥王有些火氣的心消火了不少,本來開鎖這件事他就沒什麼把握,那兩隻老鼠還在一邊嘰裡咕嚕的叫喚,吵的他精神無法集中,他都差點要忍不住一拳打過去了,還好夢夢先他一步開口了,要不然他冥王的風度就徹底丟沒了。
小女人的警告沒有好用多久就失效了,耳邊傳來的噪音聲越來越大,夜凌夢已經徹底撕去了還脾氣的偽裝,向著暗王看過去,陰測測的說道:「小暗暗,去,把他們兩個嘴上的膠帶撕了,看看他們有什麼要說的,如果答案不能讓我滿意,給我把那兩張礙事的嘴撕了。」
柳梟和柳老爺子聽見小女人的話,立馬就老實了,乖順的像兩隻鵪鶉,可惜他們把小女人的那點好心情全部消磨乾淨了。
暗王一看小女人那黑的能滴出墨汁來的臉,耳裡聽著小女人模稜兩可,界限不明的話,什麼樣的答案才能讓她滿意,什麼樣的答案不能讓她滿意,說白了,都是她一句話的事兒,很顯然,小女人就是想要整治一下這兩個人,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如何讓小女人滿意對他們的懲罰,而不是在他們的嘴裡掏出了多少有用的話。
明白了自己應該怎樣做,暗王走向兩個人待著的角落,邊走邊為兩個人歎了口氣,心想,你們兩個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不就好了,非要把這連當家都要小心的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小祖宗惹毛了,讓你們受頓皮肉之苦才舒服麼,嗨,還要連累我跟著幹活,歇息一會兒子都這麼難啊!
「撕拉,撕拉。」「啊。呀。」
暗王心裡有些小鬱悶,面前就有這麼好的發洩工具,還是害自己鬱悶的罪魁禍首,他又怎麼好意思客氣,上前照著兩人粘在嘴上的膠帶,相當不溫柔的拽了下來,惹的柳梟和柳家老爺子忍不住痛呼出聲。
尤其是柳老爺子,那疼的眼淚都在眼圈裡含著了,叫的那叫一個淒慘,其實暗王也沒有使多大的力氣,關鍵是老爺子的下巴上和上嘴唇上方的濃密鬍鬚相當給力,別說是暗王往下拽膠帶,就是個小孩子也能讓他痛哭流涕,飄落到地上的膠帶上那一撮又一撮的鬍子,光看著就讓人直打冷戰,太tnnd疼了。
暗王滿臉笑容,笑問道:「兩位有什麼要說的麼?我洗耳恭聽。」
暗王態度忒和藹可親,可笑意卻未達眼底,嘴角邪肆的弧度令人頭皮發麻,柳家二人現在是悔的腸子都綠了,你說他們兩個沒事蹦躂什麼勁兒呢,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趕緊跟夜凌夢那個女人說點兒正事兒,爭取寬大處理,少受點罪。
「丫頭,這扇石門後面就是這迦南密地的核心所在,你既然來了這裡,就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皇帝命人煉製長生不老藥的地方,而石門內的東西就是這裡研製出來的所有成果和方子。」柳家老爺子知道現在跟誰討饒都不抵跟夜凌夢說有用,這裡面就屬這個年齡最小的說了算呢!
夜凌夢慵懶的靠在夜帝軒懷裡,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著冥王擺弄著那些開鎖工具,一邊青蔥指和夜帝軒骨節分明的手指繞啊繞,纏啊纏,玩的不亦樂乎,對柳家老爺子是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對於那個老狐狸說的話,小女人並不吃驚,卻切的說是只要有腦袋的都應該知道石門後面有些什麼東西,迦南密地就是古代帝王研製長生不老仙方的研究所,用這麼精緻的機關鎖住的東西,還用他來給她指點迷津?簡直是笑話,她不是白癡好發!
一看老爺子刻意討好才說出來的一點點真相都沒引起對方的重視,柳梟呆不住了,這可跟他預計的想法不吻合,死丫頭不應該把他們鬆綁,客客氣氣的供起來麼!
嗤,不是帶在身邊教養的就是不行,太缺乏眼力見,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媽,跟她死去的那個媽一樣不上道兒。
不得不說柳梟眼高於頂,太過於看得起自己,太過於以自我為中心,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誰都得奉承著我,這樣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柳梟是不喜歡夜媽媽的,連帶著對夜凌夢這女兒也是喜歡不起來,有多不屑夜蘭心,就有多鄙夷這女兒,於是柳梟牛氣哄哄,鼻孔朝天的衝著夜凌夢指使道:「還不給我和你爺爺鬆綁,像什麼樣子,還有沒有規矩了?!」
柳梟的話一出口,老爺子氣的是頭頂冒煙,要不是被綁住,都恨不得撲上去扇他個大耳瓜子,你說他精明了一輩子,怎麼就生出來個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沒有腦子的兒子?!他老子都給人伏小做低了沒看見麼,他抽的是哪門子的瘋?!
跟人講規矩,人家是你什麼人啊,在法律上就是個只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說這話不是讓人家更恨你麼,這個混球,怎麼說話就不動動那個豬腦袋,是要氣死他是吧?!這哪是談話的態度,這分明是把自家後路都給堵死了!
柳家老爺子的咬牙切齒,夜凌夢不知道,她現在只是覺得好笑,她也確實是笑出來了,氣笑了,看著柳梟那『你不給我鬆綁就是不孝子』『趕快給你老子和爺爺鬆綁,我就不跟你個小輩多計較了』的眼神,小女人就替自己的媽媽感到悲哀,這是有多不好的眼神,才在芸芸眾生中看上了這麼個劣質品啊?!
小女人越想心情越是糟,既然你不讓我心情好,我也不能讓你好受了,獨鬱悶不如眾鬱悶,不膈應死你,怎麼能對得起自己?!
「敢問老大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是我的誰啊?」夜凌夢笑嘻嘻的問道。
一句老大爺,把柳梟噎個半死,臉上綠油油的,他有那麼老么,他才剛四十出頭兒,正是一朵花的年紀好不好!
暗王等人悶笑不已,臉都憋紅了,肩膀一聳一聳的,冥王更是誇張,手裡的工具一個手抖沒穩住,啪嗒一下掉地上了,蹲下默默的撿起地上的工具,接著幹活,只是那抖抖索索的手出賣了他同樣悶笑不已的內心,斐南烈還是冷冷的樣子,只是嘴角有些僵硬。
夜帝軒笑著拍了拍夜凌夢的小腦袋,寵溺的說道:「淘氣。」一點責備的意味都沒有,夜帝軒心裡暗爽,該,讓你敢跟我家小乖牛氣,噎不死你。
柳梟自認從小到大哪個見到他不是阿諛奉承,諂媚討好,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打臉嘲笑過,登時氣的眼睛都紅了,怒罵道:「你個野丫頭,我是你爸爸,怎麼說話的,一點教養都沒有,不怪是在外面成大的,一點家教都沒有。」
夜凌夢笑瞇瞇的,只是眼底是一片冰寒,說道:「我確實沒多少家教,因為有娘生沒爹養,你是才知道我什麼樣子嗎?那還真恭喜你答對了。」
因為小女人身上冒出來的寒氣,悶笑的眾人也沒了笑下去的勇氣,這熱鬧沒法看,也不能看,他們這些跟這件事沒關係的人還是該幹嘛幹嘛吧!一時除了抱著小女人不撒手的夜帝軒和走不開的暗王,其他人都走開糊到石門邊上去了。
不等柳梟開口,小女人接著說道:「還有,柳梟,別到處說亂說我是你女兒,你是我爸爸,也不怕惹人笑話,我姓夜,你姓柳,咱們除了dna相近,可沒一點關係。
我媽媽也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記得你只有一位妻子叫金春美,可沒聽說過你有個妻子叫夜蘭心,你要說我是你外室的孩子,不好意思,我夜凌夢天生就沒有當人傢俬生女的命!」
小女人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柳梟氣的額角青筋都出來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並沒有叫嚷呵斥,或是反駁,夜蘭心的名字已經出他的戶口本上徹底消失了,夜凌夢的名字也從柳家族譜中消失了,從法律上來說他們確實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承認他們是父女關係,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柳梟想自己剛才一定是氣糊塗了才會說出我是你爸爸那種話。
柳梟扯開一張嘴,僵硬的笑了一下,那笑比哭還難看,牽強的說道:「要尊老愛幼。」
小女人噗嗤一聲笑噴了,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夠老麼?你們兩個在進來之前就知道這麼個地方了吧,之前怎麼不說現在到想起來了?嗤,看我年紀小就以為好糊弄是吧,想分一杯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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