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羅看著夜帝軒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兒,指著夜凌夢的手一直沒有移開過,「緹娜,她是誰?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我說你們要結婚了嗎?不是要商量結婚的日期嗎?啊?說話!」
說道最後,艾德羅的怒火已經蔓延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咆哮的音量大到令人耳朵疼痛的程度,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艾德羅顯然是不敢也不想相信。
對於夜凌夢的到來,是葉麗斯·緹娜沒有預料到的,她沒想到,夜帝軒會當著她父親的面把人領出來,這不僅是在打她父親的臉,更是在給她難堪,夜帝軒,夜!帝!軒你就對我那麼無情嗎?!
葉麗斯·緹娜眼裡的恨意是想遮擋也遮擋不住,她的驕傲不允許她認輸,她還有父親可以給自己撐腰,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簡單的了結了!
可惜,某白癡女不會知道,當要在利益與親情二者之間選擇其一的時候,她的父親永遠也不可能選擇親情,即使那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捨棄。
因為,孩子沒了可以再生,他還年輕,不愁沒有漂亮女人給自己生可愛的孩子,優秀的繼承人,但對利益好壞的取捨所造成的損失卻有可能形成致命傷,就是用多少血脈的命都沒可能換回的。
那種會造成傾家蕩產,落魄無依生活的事情,對於艾德羅這種人來說,哪怕有百分之一可能發生的機率,他也不會去冒那個風險,因為輸不起。
所以,葉麗斯·緹娜的委屈,不甘,怨恨,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平反,失敗是注定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誰讓她生在了這個殘酷的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了呢!
「嗚嗚嗚,爸爸,她是,我也不知道她是誰!我這次到了夜這裡就在主宅裡看見了她,應該應該是夜養在外面的女人吧?江湖羽衣曲最新章節!
爸爸,您千萬別生夜的氣,我,我,嗚嗚嗚,我能理解的,我想他也是身不由己,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是不是,爸爸?夜是有苦衷的吧?!」
葉麗斯·緹娜那聲聲淒厲的哭訴裡,顯然是話裡有話。
在場的人裡三男兩女,已經被黃土埋了半截,一隻腳踩進棺材裡的艾德羅,內心惡毒,臉上惡俗的葉麗斯·緹娜,黑道年輕帝王夜帝軒,帝王座下四大天王之一的冥王,天朝紅透半邊天的影視歌三棲女星夜凌夢,哪一個是善男信女?
有誰聽不出來那話裡對男人的滿滿維護,對小女人的強烈控訴,和自己滿腔的委屈。
「好了,不哭了寶貝兒,爸爸在這裡呢,誰也別想給你委屈受。」
安撫著嚶嚶哭泣的小女兒,艾德羅給出女兒承諾,這話也是說給夜帝軒聽的,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今天這事兒就沒完,吃到嘴裡的肥鴨,他會乖乖松嘴就怪了!
可惜了,這對面一個是唯當家命是從的,別人說話當放屁的主兒,一個是你的想法是你的想法,我的事情我說了算的主兒,一個是你想吠就吠,我就當狗狗在叫春的主兒,沒一個尊老愛幼的好孩紙。
「夜當家,按照和夜老家主的情分,和你我之間現在關係的輩分,我托大叫你一聲帝軒。
帝軒啊,你不能跟岳父我說說,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嘛,你岳父我雖不是道上的元老級人物,沒有你的手腕,但是年齡在這裡吶,吃過的鹽總是要比你吃過的米多不是?!」
看著夜帝軒那不搭不理沒什麼要說的樣子,艾德羅又說道:「帝軒啊,緹娜是你合法的未婚妻,作為她未來的丈夫,你對她是有責任和義務的。
你的做法我可以理解,我也是男人,我也年少輕狂過,懂得『碗裡的不如鍋裡的吃著香,家花沒有野花香氣濃郁,妻不如妾,妾不如養,養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那種心裡上帶來的刺激感。
年輕人,火力旺,找個年輕漂亮的洩瀉火,圖個新鮮,玩玩也就算了,不能認真的,更何況是你這樣還帶進家裡來的,讓外面的人知道,那就是個給別人提供的天大的飯後笑料。
聽岳父一句勸,趕快把這女人從家裡趕出去,在家裡養情婦的做法有損你修羅門當家的身份。」
看著夜帝軒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難看,艾德羅以為自己的言語起到了效果,只是夜帝軒夜帝軒有些抹不開面子而已,才遲遲沒有回話,連忙改口,扔出個磚頭,給個台階下。
「帝軒啊,你要是真喜歡這個情婦,你可以放在外面養著,大家也都是這麼做的,這已經是個心照不宣的半公開的秘密了,有時間你可以去坐坐,放鬆放鬆心情,沒時間也就那麼回事了。
不過一定不能做糊塗事,千萬不能讓她們為你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工作只能是家裡的正室妻子承擔,情婦可沒有那個福氣可以延續香火。
自古以來長孫嫡子為大,只有這樣的血脈才可以繼承家業,寵妾滅妻,庶子奪嫡這樣的事情就應該在根源上掐滅。」
艾德羅洋洋灑灑的大話連篇,儼然把自己當成的夜帝軒的長輩,長輩教導訓斥晚輩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可惜,相當黑道帝王『帝軒』的長輩,他還不夠格。
被一直寵著自己,也是自己一直敬仰的父親的『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經典言論鎮住的葉麗斯·緹娜腦中一片空白,好半天大腦才正常運轉,立即一聲尖叫,「父親夢迴西夏婆娑飄幻最新章節!」
「閉嘴!」艾德羅已經幾近瘋狂,好不容易才傍上的大樹,眼看快要『背靠大樹好乘涼』了,突然自己的大樹要成別人的大樹了,他已經顧忌不上小女人是否幸福的問題了。
在艾德羅的觀念裡,女人就只是男人的附屬品而已,只要娘家好了,強大了,那麼她們才會在婆家有地位,有依仗。
所以,攢說女婿在外養情婦,情婦沒有生育的權利,多麼好的計劃啊,只要孫子是由自己女兒生的不就好了!沒有子女傍身的女人,那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成氣候。
不過這只能說是老一輩的腐朽思想,年輕人和老頑固們顯然是有代溝的,老古董們認為男人三妻四妾,妻妾成群是正常的生活方式,即使世界上的大多數國家都有法律規定一夫一妻制,也不能改變他們內心的多愛情的不忠貞。
但是在夜帝軒,夜凌夢,四王,維爾斯和葉麗斯·緹娜他們這些年輕人心裡,愛情要高於一切,愛情是神聖的,不容玷污,組成婚姻的前提是兩個人相愛,兩個人的生活不容有第三者的生活軌跡,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插足痕跡,都會是導致感情破裂的因素。
艾德羅的大膽言論讓房間裡的其他四人的眉頭狠狠擰緊,厭惡在心裡不可抑制的滋生了。
「閉嘴!你讓我噁心。」夜凌夢忍無可忍,怒聲叱道。
這老東西說自己是情婦,是在外面養著的小三就夠她厭惡的了,可他那大言不慚的言論實在是不能入耳,瑪德,為了利益,連自己親生女兒的幸福都可以犧牲,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養女人,生孩子?
女人就不是人了嗎?女人就活該沒有人權嗎?放屁!
要是他的妻子給他戴頂大大的綠帽子,他能幹麼?
他的女人把自己的姘頭養在外面,回頭跟你說,那就是一個自己無聊時的慰藉的玩具,你不要在意,我只為你生孩子,她就不信老傢伙能同意!腦淤血都能氣出來。
他的妻子生了一個孩子,可惜,不是他的,她不相信老東西能替別人養孩子,不把那孩子掐死就不錯了。
現在在那裡大放厥詞,他也真好意思,就那臉皮裝城牆都夠用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罵我!」艾德羅沒罵的一愣,多少年沒人敢這麼罵他了。
「罵的就是你,老不修,多大年紀了,黃土都埋半截身子的人了,居然還敢教壞年輕人,你也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夜凌夢憤憤的還擊著,半邊身子都探出了夜帝軒的懷裡,要不是男人雙手掐住了那小蠻腰,說不定早就摔倒地上去了!
「哼,你就是個永遠都上不了檯面的情婦,要是哪天夜當家對你膩歪了,我就能整死你,到時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後在把你賣去緬甸當妓子。」艾德羅已經被氣的失去了理智,面色猙獰的出口說要弄死小女人。
按理說,以艾德羅的年齡和人生閱歷,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致命性的失誤,哪怕再怎麼恨一個人,他也不應該蠢到從嘴裡說出來,只能說是他的命不好。
如果那天的酒會不是柳梟會到場,夜凌夢永遠也不會去那種商業性的酒會,服從老闆潛規則的命令,那麼夜帝軒就不會在那裡遇到了自己心動的女人,也就不會有今天這種威脅到他利益的情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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