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記得這古諺不是那麼說的,而是侄女隨姑,侄子像叔!」
安寧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前方「撲通」一聲,興奮不已的雲惜玉剛剛跳起來,聽到安寧的話,終於忍不住的跌到地上。
「哈哈……」安心大笑不已,毫不掩飾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
安寧也跟著大笑不停,只是苦了雲惜玉,整個人趴在地上,一身的塵土,狼狽不已,他忍不住的吼叫著,「啊啊,該死的混帳小子,十年不見了,你竟然還是老樣子,就喜歡算計我,啊啊啊……」
「哈哈……」幾人大笑的聲音透過了無盡的密林山澗,在整個玄魔山的上空飄蕩著,久久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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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剛走到山腰,雲惜玉又忍不住開口了。
「什麼事?」安心問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天空竟然一直都掛著月亮,從來沒有出現太陽啊,難道這裡的天空沒有太陽?」雲惜玉抬頭,望著天空那輪陰暗晦澀的月牙驚奇的說道。
「的確是如此。」安心的回答肯定了雲惜玉的話,她蹙眉道,「好像從十年前的那一戰之後,這裡的天空就沒有了太陽,一直都是月亮。」
「那月亮就沒有消失的時候嗎?」雲惜玉又忍不住的問道。
「有,這裡的月亮,一年中有三次月圓,每逢月圓之後的接連七日,便是沒有月亮的時候,」安心抬頭,望著高空的那輪月牙,淡淡的光輝自天上傾灑而下,映著她神情迷離的臉,幽幽道,「那七日也是我最難熬的日子。」
「為什麼?」安寧也忍不住的問道,他看到他家娘親有些陰沉的臉色,心中就忍不住的疼。
「我也不清楚,十年的時間裡,我一直在沉睡中度過,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只是不能醒來。可是每逢月圓後的七天無月日,我的意識就會十分的清醒。
因為那七天,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煎熬,我體內的精神力會四處流竄,渾身劇痛,心更是猶如被人剜出來了一般,痛的我幾乎支持不住。
七天以後,我便會立刻陷入深眠之中,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夠穩住自己體內的氣流,修復自己的傷勢。」安心神情迷離的說道。
她轉頭,神情凝重的望著雲惜玉和安寧,正色道,「每次月圓後的七日,都給我一種奇異的感覺,讓我痛苦那是次要的,我總覺得,在這樣的日子裡,彷彿我最為重要的人正在飽受著非人的折磨,他痛,所以我也痛。」
「最重要的人?那你的意思不就是四哥了?也就是說四哥在這樣的日子裡,飽受著非人的折磨?」當下,雲惜玉也不嘻嘻哈哈了,神情無比鄭重的說道。
安心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