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眾人已經喪失了心智。當被能量波擊回到被荼毒的那群人的裡面的時候,眾人,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紛紛向那人靠近。顯然,那人還是有一點身手的,來一個人他就打一個,一時間,後方的看客們在雅露的領導下也漸漸的加入了戰鬥的行列。只是他們的目標不是雅露而是被能量帶彈到他們中間的那位唯一沒有被荼毒的人。一道道的風刃從那個人人手中打出,從顏色的判別角度來看,那個人還是有一定的修為基礎,儘管四面八方都是敵人,那個人呢還是有條不紊的應負責,一邊應付著一邊對著雅露說道:「妖女,今天休要逃走,我已經認出你了,你就是上次逃走的那個異域美女。」
雅露冷冰冰的看著這個還不知死活的人說道:「一切還未見分曉,既然你當初也盡了一點力,今天我就讓你們大團圓。」說完雅露騰空而起,接住正在空中散發能量的禪杖,手握禪杖尾部,以一個大鵬展翅的姿勢將發力橫掃出去,頓時一激動啊金色的帷幕衝破了眼前的障礙,直奔那人而去,在此之前的那些荼毒的人們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就被硬生生的攔腰折斷,劈成兩段。只留下滿地的手腳身體的殘餘部分,還有那些血流如注的身體傷口,一時間原本乾淨的校驗場,被這一抹抹鮮紅的血跡渲染的悲慼寂寥,縱然天邊的彩霞火紅,也抵不上地幔上的這一片片血跡。
雅露沒有猶豫。借住降落的慣性,稍微一用力,就橫穿屍體群,直抵那個人的身邊,隨著一聲禪杖的應聲落地,周圍的灰塵被四散揚起,空氣中充滿了血腥的味道。雅露用手擋了擋,試圖掃走這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他確實不敢殺這些人,也不忍心殺這些人,他知道,爺爺一輩子都是愛好和平,所以一直在人界從未暴漏過自己的實力,才會被人界的人認為精靈神堡是一個軟弱無力任人欺負的種族。這次這次也順便給他們一個威懾,讓他們知道精靈神堡不是任人宰割的地方。所以他才對一般的人痛下殺手。留下一半的人。
雅露站在原地,微風拂過他的裙口掀起了陣陣的香氣,瀰漫在這血腥的空間裡面。他只是站在那裡盯著那個尚未清醒的人說道:「識相的。趕緊滾,我不想再下殺手,我們精靈神堡不是被你們人類任人屈辱。如若不然。我定讓你的修為止步於此。毀於一旦。」
那個清醒的人不屑看著雅露說道:「要是你們果真有這麼大的本事。還用等到現在?」
雅露轉頭看了看道龍,幾個黑衣人已經接近他了。他顧不得許多,抬起禪杖對著那個人就是一擊,禪杖頭頂瀉出一縷金色的法力在禪杖頭頂盤旋,順著禪杖直奔那人的頭頂而去,那人輕輕的一閃。一個俯身就躲過了雅露的攻擊。在他俯身的那一剎那,那人的手中早已凝聚起一團深藍色的能量團,在雅露第一次攻擊落空被禪杖的慣性送出去的時候,那人的攻擊已經悄悄的接近了雅露。雅露低頭,看見一團深藍色的法力正欲往自己的腰部而去。
深藍色的法力在金色的法力包圍下衝破防禦的阻礙。直奔雅露的腰間而去,雅露來不及停著正隨著禪杖飛出的腳步。一個側身,那道深藍色的法力順著自己的衣襟擦身而過。接下來隨之而來的是那人的魔爪,那人手一彎,朝著自己的衣襟抓去。、
此時雅露已經停下了腳步,幾個轉身,腳步隨著自己的身影的飄散,躲過了那人的魔爪。沒有停留,他知道如果不徹底解決這個人,她是不可能有機會接近道龍的。
突然,雅露眼睛一斜,看到了還在地上躺著的狄淄,頓時心生一計。
趁著那個人正在收回自己的法力,站正身體。雅露一個箭步,飛到了狄淄的身邊,抓著狄淄大喊道:「都別動,再動,我就把他殺了。」
幾個黑衣人正要看看道龍是不是裝的,正要再一次攻擊試探一下,聽到雅露喊得話,頓時抬起頭,看看雅露,笑著對雅露說道:「小姑娘,狄淄對我們沒用,殺不殺隨你的便。」
狄淄是萬萬沒想到,雅露會在關鍵的時候看到自己,抓住他們的軟肋。忙不逸的求饒,此時的他已經毫無抵抗之力,似乎除了求饒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倒是雅露不吃他著一套,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哪管他已經是一個羸弱不堪的老人了。右手揪著他從地上拖起來,狄淄像是一隻已經死了的豬一樣吊在那裡任人宰割。此時雅露的左手已經幻化除了一團金色的法力,那一團金色額法力在手心裡流轉,似乎隨時就會有吞噬狄淄的姿態。
此時狄淄已經害怕的說不出話了,他只是一個勁的搖頭,表情十分悲慼的看著雅露,眼睛裡已經流出了淚水。對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來說,這樣對待他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但是對於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來說,就該這樣。
雅露看著狄淄十分狼狽的樣子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們精靈神堡不欠你什麼?道龍哥哥也不欠你什麼?你為何要這樣苦苦相逼。」
說完,她轉頭對著黑衣人說道:「實不相瞞,躺在你們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依瞑泊的總泊主,道龍。日前你們也肯定都聽說了佛界聯合仙界正道一起將依瞑泊給抄家了。但是唯獨依瞑泊的總泊主卻離奇的失蹤了。現在躺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依瞑泊的總泊主,而他就是回去依靠自己的力量光復依瞑泊的,如果你們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我就不多說了。你們自己心裡明白。佛界既然能夠找個理由消滅依瞑泊,那麼就有理由消滅你們邪宗,現在是關鍵時候,你們幾大暗黑勢力要聯合起來,而不是起內訌。」
其中一個黑衣人聽了雅露的話說道:「你這是從哪兒瞎編的,暗黑不暗黑的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再說了堂堂的伊溟泊總泊主竟然這麼的羸弱不堪,只是我們合力一擊就倒了?這說出去誰信?」
道龍嘴角一揚很是不屑的說道:「我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因為我就是正道力量的一部分,他們的計劃我能不知道?伊溟泊的總泊主就是我救得。因為我們是老相識了,所以暗中祝他一臂之力。至於他為什麼這麼羸弱,大概是他長時間沒有補充來自玄溟魔域的噬氣,導致體內的噬氣供應不足,一時間無法調集大量的噬氣,再加上又被你們偷襲所致。」
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始動搖了,他拍了拍另外一個人的肩膀說道:「二哥,聽他這麼一說,這好像有點像啊。你還記得我們剛交手的時候。這小子手上的那股墨綠色的能量球嗎?看起來好詭異,和我們以前見靖冥王使用的一模一樣,而當今這個世上能夠使用噬氣的除了靖冥王還就剩下一個人了。你說這會不會是真的?」
被那人稱之為二哥的人用手拍掉了停留在他肩膀上的手說道:「你還真信啊?這只是障眼法而已。兄弟們。我們一起上。將這兩個人悉數收之。」
此時另一個黑衣人擋在了眾人面前對著雅露說道:「那既然像這位姑娘所說,那可否請姑娘,到我們邪宗一敘。我們繼續商議如何。」
雅露見他們都鬆口了,就說到,那你讓我和我的道龍哥哥一起去。」
那個黑衣人說道:「那是自然。」
雅露聽了黑衣人的許諾,右手輕放。將狄淄放了下來,但是並沒有完全放下,半拖著狄淄往他們走去,狄淄就這麼的在地上像個掃把一樣,被雅露拖著。稀釋的狄淄已經沒有了力氣在掙扎了,自己是否能夠活下來。那就得看自己的命有多硬了。
到了道龍身邊,他瞅瞅幾位黑衣人說道:「那我既然都同意隨你們走一趟了,那你們就讓讓,和我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我才會有安全感。」
其中一個黑衣人正要發作,被老大給攔下,強行命令道:』都給我往後退,離這位姑娘十米。」
老三嘀咕了一句說道:「我們一直都是幹壞事的,除了宗主我們這麼聽過誰的話?這整的還有點逼娼為良的感覺。」
老大瞅了他一眼,老三嚇得趕緊把嘴閉上。
幾人很快就推到了後面。雅露就這樣一直看著他們,直到他們站定不動之後,雅露才放心的低下頭將狄淄鬆手摔在一邊,雙手輕輕的摟起道龍,此時的道龍雙目緊鎖,嘴角的血跡還未完全乾涸。腦袋像灌鉛了似得垂了下去。雅露看到道龍這個樣子,不忍心的酸楚湧上心頭。她輕輕摟起道龍把他放到自己的懷裡,頭靠在道龍的頭上,就那樣的依偎在一起。旁邊的狄淄趁著雅露無暇顧及他的空當,試圖以自己最快的爬行速度逃離這個惡魔的魔爪。
但怎料,雅露看到了他正在逃跑,心中的悲憤頓時都冒到了嗓子眼上。她右手一揮,一道清純的法力打中了正在逃跑的狄淄,狄淄頓時身體一緊,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雅露,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他就這樣的倒下去了,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了。對於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雅露沒有絲毫後悔,她低下頭,慢慢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晶瑩剔透,熟悉的感覺流遍全身。
他抬起頭,對著幾個黑衣人大笑的說道:「哈哈哈哈哈」還沒來得及阻攔雅露殺狄淄,他又發出這一聲。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只是這一次,他們被雅露騙了。一個青春的小姑娘,在經歷了這個世間的種種之後也逐漸變得圓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