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衣看了周圍一眼,一道靈力發過去,將那些人托起。他並不是嗜殺之輩,只可惜從今日起,幽冥神火的秘密怕是要洩露出去了。他歎口氣,走了幾步,來到坍塌的萬玉坊近前,望著逐漸熄滅的墨綠色火焰,用神識探入地下每一寸,尋找心愛的女子,找了好一陣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眉頭緊蹙,為什麼會這樣,除非葉卉不在此處,不然他不可能找不到。寧下心來想了想,再抬起頭,對著人群道:「萬玉坊的管事何在?」
他的聲音不大,但透過靈力發出,在場的修士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王管事,王管事,元嬰老祖在叫你呢,快出去回話。」
「王管事,你快出去,別讓前輩多等。」
今天來萬玉坊參加競拍的各界修士有千來號人,再加上坊裡的工作人員,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人。他們在見到楚澤衣不費吹灰之力一連殺死了兩名元嬰修士,都心驚膽戰,見他問話,爭相發揮助人為樂的美好品質,很快把王管事給找出來。
王管事眼見千年老號的頃刻間化成了斷壁殘垣,正在捶胸頓足。聽見那位恐怖之極的元嬰老祖要見他,懼怕之下死得心都有了。三兩下被修士們從人群中推出,在楚澤衣身前抖抖索索地跪了下去,顫聲道:「小的該死,不該把土靈珠賣給楊二爺,不,是不該賣給姓楊的那個廢物,萬望老祖恕罪。」
楚澤衣揮了下手,用靈力將他托起,道:「不必害怕,我且問你,萬玉坊裡可建有傳送陣?」
王管事見對方不降罪,情緒略緩,恭恭敬敬道:「萬玉坊在千多年是一個大修仙家族的產業,後來這個這家族敗落,被我們東家買下來了主體樓房。要說傳送陣倒是有一處,就在坊裡的地下室,不過因為傳送的地方極遠,太過耗費靈石,一般坊裡不太重要的事物我們寧可多跑跑退,也不願使用傳送陣。」
「楊百里可知道傳送陣的所在?」楚澤衣問道,心頭有了一絲瞭然。
「回前輩的話,楊二……嗯……那楊百里自是知道傳送陣的。我們萬玉坊雖然很少使用傳送陣,但只要有人能拿出足夠的靈石當路費,我們還是非常歡迎的,楊百里以前就用過我們萬玉坊的傳送陣。」
「難道城主的府邸沒有傳送陣嗎?」楚澤衣問。
「城主府當然有傳送陣,不過沒有我們萬玉坊的好。一千年前那個大修仙家族建了這座傳送陣曾花費了上億靈石,能把人傳送到大昆彌那樣遙遠的去處,不過現在卻全毀掉了。」王管事想到被燒燬的萬玉坊,神情沮喪。他拍楊百里馬屁的時候,根本沒想過眼前的這位竟然是元嬰老祖,不然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土靈珠賣給楊百里,都怪自己有眼無珠。
卉兒被傳送去了大昆彌嗎?楚澤衣眼中有一絲惆悵,從儲物袋取出一道有葉卉神識的傳音符發出去。那符咒立即化為一道靈光飛向天空,眨眼不見了。
楚澤衣不再停留,腳尖輕輕一點,挺拔的身形向高空彈去,迅捷無比地消失在雲天之間。
萬玉坊前的一眾修士,仰望著天空一閃而去的遁光,都久久無語。
啪啪,一個金丹修士突然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眾人都愣住了,金丹修士旁邊的一個人問:「道友,雖然元嬰老祖很厲害,但已經離開了,你也不必嚇得失去理智吧!」
金丹修士哭喪著臉道:「我是心疼那兩顆萬年紫芝啊,要是知道黑雲城的兩位城主這般沒用,我早幫那位姑娘閹了姓楊的廢物了。」
王管事欲哭無淚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才心疼呢,早知道會是這般結局,我幹嘛要把土靈珠賣給楊百里的那廢物?這下可好了,土靈珠拿不回來,萬玉坊也沒了,東家追究起來還有我的活路嗎?」
這才多久,在萬玉坊中被誇上天的天穹修仙界金丹期天才,成了大伙口中的廢物。
另一人出主意道:「楊廢物不是叫你去城主府去拿靈石嗎?雖然兩位元嬰期的城主都死了,但他們的弟子還活著,你倒是去拿啊!」
王管事面色慘然,他有病啊,人家死了師父,正無處發洩,自己再去討要靈石,不是送上門找死嗎?一想到這裡,心頭駭然,此事全因自己而起,黑雲城主的徒弟們萬一追究起來,自己恐怕會死得很慘,得趕緊趁亂逃跑才是。
就在王管事逃跑不久,黑雲城被殺的兩位元嬰修士的弟子很快就此事展開追查,此事鬧騰了一個多月,仍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
尤其那些在萬玉坊外面親眼目睹的修士們,談起當日那位神威不凡的男子手法利落地滅殺兩位元嬰老祖,仍心有餘悸。言談之時,恭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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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光芒籠罩中,葉卉被晃得睜不開眼睛,只好暫時閉上。只感到身子像射出去的子彈一樣,又像快速行進中的雲霄飛車。等她再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景物,不由得愣了愣。
眼前是一片荒山野嶺,低矮灌木叢雜亂無章的排列著,山坡上生長不知名的野花野草。
只是在那雜草叢生之間散佈了許多橫七豎八的人體骸骨,在骸骨的旁邊還有零星的破損法器,山風吹過,似乎仍能聞到一絲絲的血腥氣味。
這裡明顯經歷過一場很殘酷的大規模廝殺。
葉卉走到那些骷髏處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上面殘留著魔氣和靈氣兩種,很是可能是仙魔大戰遺留下來的骸骨,並且年代不遠。
目前這個地方是大昆彌不假,但不曉得是什麼所在。
以前不是這樣的,大昆彌一向以靈氣遍佈,花草長勢良好著稱,這個季節應該是桃紅柳綠,鳥語花香才對,但視線所及全是無限荒涼和蕭條的景象。
葉卉身上的衣服在和楊百里鬥法是有些破損,逐進了千月界換衣裙。考慮到置身在仙魔大戰的大昆彌,難免會參與鬥法,便穿上了法衣。再把白龍裝進了靈獸袋隨身攜帶,她總不能天天跑進來照顧他,碰到熟人被懷疑就麻煩了。靈獸袋是楚澤衣送給她的,現在正好用得著。
把靈獸袋掛在腰間,出了千月界,寄出彩雲塢,漫無目的隨意飛行。一邊飛一邊用神識四處打探著,希望找人打聽一些情況。只可惜沒看見楊百里,不知道那個廢物被傳送到什麼地方,可惜了土靈珠。
飛了一段時間,發現前面靈氣和魔氣交鋒,是兩撥人在鬥法,其中一個的靈氣隱約透著一絲熟悉,卻想不起是誰了。再飛了一會兒,看見了那群人。
紋香
原來是當初自己給起外號二百瓦的話癆侍女。
十幾年不見,竟然築基了,真是難得。既然能在這裡能遇到天清門的弟子,想來距離門派也不遠了。
兩撥人鬥法正到了緊張處,魔族的三個人修為都不錯。紋香和另外一名男弟子奮起回擊,可惜在人數處在劣勢,逐漸淪為下風。
「紋香師妹你先走,我來斷後。」那男弟子向前劃出一劍,對她說道。紋香扔出幾個符咒,搖搖頭道:「周師兄別說了,我不能拋下你不管。」
那周師兄也是築基期,卻比紋香高出幾層。聞言大急,大聲道:「你好糊塗,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強,你趕緊走不用管我。」
敵方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左右形貌的男人,卻是築基後期,一柄板斧上下翻飛,魔氣縱橫,突破對方的襲來的靈氣,將紋香和周師兄壓制住。他聽到二人的對話,哈哈大笑道:「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我還等著你們的人頭拿回去領賞,識趣的話趕緊速速就死,省得在我手裡受盡折辱死掉。」
另一個唇上有小鬍子的男人外表猥瑣,嘻嘻笑道:「聽說修仙界的女孩子滋味很不錯,這小妞看著挺嫩的,大人如果不要,就把她賞給屬下吧。」
為首的那人大笑道:「好,就依你,只是如今大戰吃緊,可不准你玩壞了身子。」
「放心吧,大人,屬下省得。」小鬍子男人大喜,下手越發狠烈,把紋香和那周師兄的後路全部封住。
周師兄一柄靈劍使得非常凌厲,把襲擊紋香的攻勢大部分給當了回去,對自己的僅是圈了要害而已。不過片刻,手臂和肩上都佈滿了傷痕,血跡染紅了衣襟。
紋香見了,幾乎要哭出來,叫道:「周師兄你顧好自己就行,不要管我。」
周師兄像沒聽見一樣,拚命地護住她。
葉卉收了彩雲塢,發動千雲閃,身形閃了幾閃,就飛了近前,金丹修士的靈壓釋放出來。
「誰?」敵方為首的那人駭然叫了一聲。他之所以害怕,因為來援的人發出是修仙者的靈氣,不是他們魔族人的魔氣,顯然不是他們這一方的。
可是他再也叫不出第二聲,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見自己胸前出現的一個血淋淋的洞,裡面鮮血狂湧,染紅了他的整個身子。噗通,身子向後倒去,落下地面的時候,激起一道煙塵。
葉卉指尖一點,又發出一道靈力,將另外一個魔族修士解決掉。剩下那個小鬍子修士,她反而不出手了,讓給那個周師兄對付。
周師兄對這個小鬍子恨極,出劍毫不容情,幾個回合就把對方後路全部封住。又戰了幾個回合,他長劍一劃,掃出一道犀利的光,射到那人脖頸上。
噗!那人的腦袋向後飛出五六米遠,腔子裡鮮血濺出幾尺高,無頭的身子晃了晃倒下去。
紋香睜大了眼睛,驚詫萬分地望著葉卉,指著她道:「你……你是柏師叔,你沒死?」她上下打量的眼前的十□歲苗條少女,沒錯,是柏依依,而且還是金丹期修士了。
葉卉瞅著當年特愛說話的小侍女,感觸頗深,微笑道:「道友是認錯人了,在下姓葉,單名一個卉字,花卉的卉。並非你說的柏師叔。」
紋香望著葉卉一陣不語,過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我怎麼可能認錯,你一定是柏師叔。你為什麼不承認,啊我明白了,師叔當初殺飛雲子時候一定是受了很重的傷,所以失去記憶了,不認得我。不過沒關係,等見到了太上長老他會讓人給你診治,你不要著急,一切都會好起來。」
暈,穿越定律之一,就是失去記憶。當初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以至於凡事三思後行,辛苦不已。現在再裝作失憶還有什麼用,好玩嗎?
「紋香,你真的弄錯了,我真不是你說的那個柏師叔。」葉卉早就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只好耐著心解釋。
「柏師叔,你想起來了,要不你怎麼知道我叫紋香?」紋香喜道。
「是這位周師兄剛才叫你紋香師妹,我便記住了。」葉卉苦笑著澄清。
「哦,這麼說你還是沒有想起來,別難過,慢慢想就是了。」紋香是死腦筋,凡事她認準的事很難改變,她心裡認準的葉卉是柏依依,那就是。何況當初紅師姐和畢南風只拿回了柏依依的骨灰回來,她又沒親眼見到柏依依的屍體,現在見到了一模一樣的真人,當然認準葉卉就是柏依依。
葉卉懶得再費唇舌,向周師兄點點頭,道:「請問這位師兄尊姓大名,是天清門的哪位高足?」
周師兄給自身傷處上完了藥,聽到葉卉問話,急忙施禮道:「不敢不敢,晚輩周落,前輩叫我名字就行。晚輩是離雲峰寒輝神君門下第三代弟子,家師簡意真人,是寒輝神君的二弟子。」
天清門共有大山峰九座,小山峰一十九座,山谷二十八處,坪六十二道。寒輝神君所在的離雲峰是大山峰的第六座,距離天河神君的望月峰有數十里的路程。
「好吧周落,我剛到大昆彌,而且乘坐傳送陣過來的,對目前戰局一無所知,你講解一二可好?」
周落覺得眼前的這位長輩性情甚好,不像別的金丹期長輩那樣愛端架子。便把大昆彌自發生戰事以來撿主要的講了講,次要的幾句話帶過。
葉卉聽周落講完,才知道修仙界開始幾年戰事並不樂觀,雖然與魔族雙方互有勝負,但修仙界卻損失較大。好幾個大門派都傷亡慘重,尤其碧海門五年前被魔族圍困了長達三個月,最終一場血戰之後,只有極少數的弟子逃出來,五大元嬰修士有三個死在魔族手裡,還有一個經脈全廢,幾乎與普通凡人沒有區別。堂堂修仙界排名第四的碧海門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元嬰修士,還是個初級的,看來是要從十大門派中除名了。
不過,為什麼偏偏是碧海門這樣慘呢,難道其他幾大派就沒有被圍困過?
「哦,那還真是可憐,別的幾大派一定會盡全力營救吧!」葉卉似有心似無意道:「不然一定會全軍覆滅,無人能逃出來。」
紋香聽了,冷哼了一聲,道:「其他門派是不是盡全力營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咱們天清門不潑冷水就很對得起他們了。」
「這卻是為何?」葉卉故做不明白道。
「話要從十年前講起,十年前碧海門有個叫飛雲子老傢伙覬覦我們天清門的寶物,當時還有你在場,飛雲子就是被你殺死的……」紋香於是就把飛雲子的惡行惡狀講得詳詳細細,再加上自己痛罵,末尾又道:「我都是聽紅師叔說的,柏師叔,這些都是你的親身經歷,雖然你一時想不起來,但現在聽了可印象?」
這個紋香跟十年前一樣話癆,就算築基了也沒絲毫的改變。葉卉搖搖頭,問一旁的周落道:「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她嫌紋香話多,答話時總是發揮一些超豐富的想像力。
「我們去葫蘆山,現在那裡正被一隊魔族大軍圍困。葫蘆山的族長發出傳音符請求天清門派人支援,皮掌門就派我們去,本來還有紅師叔和另外幾位師兄,不過剛才遇到魔族戰士們的圍堵,大家失散了。」其實是他兩人的修為太低,沒跟上眾人的速度落單了才被敵人堵截,周落嫌丟臉,不好意思說出來。
葫蘆山!葉卉一怔,這是楚澤衣的家族所在地。
她聽師父談起過,雖然不是很詳細,但她知道楚家原本是一個大修仙家族,從前也出過元嬰修士,幾百年前隨著那位元嬰修士的去世,這個家族也漸漸沒落了。直到楚澤衣的父親出現,並修成金丹,楚家又有了一些昔日的輝煌。幾十年前楚澤衣的父親離奇失蹤,楚澤衣又去懶得去管家族事務,致使楚家已不如表面上那麼光鮮。
「魔族為什麼要襲擊楚家?」葉卉問。
「咦,你怎麼知道葫蘆山是楚家所在。」周落詫異地問了一句,又道:「魔族雖然一開始佔了不少便宜,但最近幾年他們戰事轉為不利,並在各大修仙派組成戰時聯盟之後,一連打敗了好幾場大戰。便開始報復,專門向一些修仙家族下手,有不少依附門派的家族都遭了秧。前些日子魔族又把目標盯上了葫蘆山的楚家,聽說已經圍困了十多天,楚家不敵,向天清門發出傳音符求救。於是皮掌門便派紅師叔和我們去支援。」
「既然這樣,我跟你們去一趟楚家可好?」葉卉微笑道。
「太好了,我們就需要前輩這樣的金丹修士呢。」周落大喜道:「不知前輩是哪家門派的高人。」
「過些日子我的師父會來,你們問他好了。」葉卉聲音頓了頓,又道:「他是元嬰期修士。」
元嬰期修士!周落和紋香流露出一臉驚羨。
忽的遠處飛來一道紫色光芒,流星般的迅捷,向葉卉急飛而來。
是傳音符!
她伸手接住,靈光落在她的手中,彈出一道聲音:「卉兒,你在哪?」葉卉翻翻眼皮,發個傳音符也這樣簡潔,她的師父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嚴肅。
她從儲物袋裡找出一張師父留給的傳音符,在符咒上留下自己的所在地,再用靈力發出去。但見一道靈光飛向天際,很快消失不見。
元嬰修士飛行極快,她的師父接到傳音符後,想來用不上幾天就能趕來吧。
葫蘆山是一個外形狀若葫蘆的山脈,不是很高,也不險峻,但景色奇美。遠遠望去,依山背水。水是青羅帶,山如碧玉簪,山中林木蔥蔥鬱郁,隱隱有花香襲人。
本是個賞心樂事的好去處,但此時卻籠罩層層殺氣。
護山大陣銀光閃亮,大陣裡面一隊隊身穿法衣的修士手持各種靈器和法器,神情緊張地戒備著。
大陣的外圍是層層疊疊的魔族戰士,大概有上萬人,雖然人數不多,但修為大都不錯。不時地有一隊隊人馬飛上葫蘆山的上空,揮動法器對著大陣一通亂砍亂劈,銀光迸射,大陣卻仍然堅固非常。
葉卉帶著周落和紋香飛來,看到正是這副景象,很是吃驚。
「魔族共帶來了數十萬大軍進攻大昆彌,六年中征戰下來還剩二十萬戰士,這次來楚家的雖然只有一萬來人,但修為普遍較高。」周落在旁邊向葉卉解釋著,隨即一眼看見了陣裡面的紅錦雲,大聲叫道:「紅師叔,快打開大陣,讓我們進去。」
紅錦雲也看見了周洛,她略顯猶豫,擔心一打開大陣,魔族就會趁勢攻進來。緊接著她看見了葉卉,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再用手揉了一下,還是不敢相信眼睛所見到的。
葉卉向她微笑了一下,招了招手。再轉眼看見一隊幾百人的魔族戰士離開大軍,向自己飛來,還未到近處,對方的法器便捲出一道道光幕攻過來。
葉卉眸光一凝,水靈珠拿在手中,咒語念動,發動仙靈力。只見幾十道巨大的水龍卷排山倒海般的飛向敵方,氣勢之大,宛如世間最可怕的洪流。水龍卷噴過去擋住了那些法力,並繼續前襲,落在那些魔族戰士的身上,立時倒下去一排人。
葉卉再發出仙靈力,幾十道的水龍卷再度鋪天蓋地般的發出去,剩下的半數人全部倒地。
「好厲害的水系法術,但想勝過我,卻是不能。」魔族大軍中一聲斷喝,飛出一名將軍,身穿金色鎧甲,身軀高大,十分威武。
「那人是魔族的大將軍木傲天,修為已經到了金丹大圓滿境界,前輩小心。」周落在一旁緊張地提醒著。
木傲天揮動著一柄四寸多寬的黑色大劍,掀起一道黑色光幕蕩過來。雖然光幕還離得很遠,葉卉卻感了到魔氣的強盛,不及思索,仙靈氣吹動水靈珠,珠子噴射出一道十幾米寬的滔天巨浪,摧天撼地般的驚人,如天河決堤爆出來的弱水。
轟!
黑色光幕被掃平,巨浪毫不減弱,向前噴射過去。
木傲天臉色微變,黑色大劍又蕩出一道黑色光幕,但巨浪已到了近前。與光幕相撞一處,爆發出巨響,光幕被化解,巨浪減弱,仍有少量的水箭噴到木傲天的身上。
木傲天的法衣被射出一道道小孔,臉色白了一白,神情有一絲頹色。他沒想到對方區區一個女子,竟能驅使這樣威力不凡的水系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