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的熔岩流越升越高,越湧越急,熾熱的火舌四處噴射,打在靈力罩上發出嗤嗤地聲音。
轟轟轟
又一陣雷鳴般的響聲,震動天地,洞穴開始大面積崩塌,一塊塊小山的一樣的岩石墜落下去,變成新的岩漿。
突然,他們的頭頂裂開了一道縫隙,土石嘩啦啦的落下。
幾人向一側移動身體,躲開那道裂縫。
「他媽的,老子算是倒了大霉,就知道跟你小子在一起沒好結果。」千巖魔君破口大罵。
葉卉蹙了下眉,什麼叫跟你小子在一起沒好結果?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曖昧,這麼彆扭,這人說話沒長腦子嗎?她仰頭看了一眼楚澤衣,後者投來深情的眸光。
葉卉把嘴唇遞上去,他立即張嘴迎過來,撬開她的貝齒,含住她的舌頭,咀嚼著,品嚐著她的芬芳。過了片刻,她喘了一口氣,傳音給他道:「師父,我們進入千月界吧!」
只要能跟師父在一起,就算在千月界裡終老,也是很幸福的。如果最終能修成大道,有了通天側地的本事,說不定還有離開地底的一天。不過那一天遙遙無期,也許是幾千年,或者是上萬年之後吧。
但只要不死,就有希望。
楚澤衣點了點頭,摟著她腰肢的雙臂緊了些。
葉卉寧下心與千月界溝通,很快眉間出現了一點銀光——
「天空,那是天空嗎?」千巖魔君震驚地大叫起來,「誰能告訴我,天空是不是藍色的?」他已經幾十年沒見過天空了,乍一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葉卉向頭頂望去,卻見剛才裂開的那條縫隙擴到數米寬的範圍,幾千米的上面一條細長的銀白色光線投射洞中,在它的頂端是瓦藍瓦藍的天空。
那條光線晶亮無比,宛如一把神奇的鑰匙開啟了黑暗中的混沌世界,眾人都睜大了眼睛仰頭望去。
「不錯,是天空,藍色的天空。」莫言尊驚喜交集,御使法器,第一個衝了上去。
「他媽的,老在在玉珮裡被封印了好幾十年,都忘了天空是什麼顏色。」千巖魔君又笑又罵,身體化作一道光,迎著那到光線飛去。
「看來保衛地球還得靠我們,師父,為了人類世界的文明,衝上去。」葉卉眉開眼笑,前世的詞彙脫口而出。
楚澤衣對她不時冒出的奇怪言詞早已習慣,微笑點了點頭,開始發動葉卉手腕上的千雲閃。卻聽見她突然驚叫一聲,他感到懷中纖細的身子一沉,低頭看去,原來皇后不知道什麼時候抱住的葉卉的雙腿。
那雙肥胖的油膩膩的雙臂緊緊地箍住葉卉的身體,惡狠狠地喝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又一個心裡不正常的,哪個要與你同生共死?要是個比較順眼的她不介意帶著上去,但皇后就免了。葉卉發出一道靈力過去,皇后的胸口被射出一個血洞,手臂卻箍得死緊,竟是沒有鬆開。
楚澤衣大怒,天元玄光劍切了下去,像切菜一樣把皇后切了幾大片,血淋淋的肉塊落進岩漿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禁一陣後怕,真是太得意忘形了,居然沒察覺到,若是被人暗算,該有多危險。
「師父,快離開這裡。」葉卉心急地催促。她小時候聽老人們講過一件事,唐山大地震時,有人親眼看見大地裂開一道巨大的縫,一座大樓陷進裡面去,很快裂縫又合上,地面平整。只是大樓不見了,前後時間不過數秒鐘。
葉卉擔心那道裂縫,會在劇烈的震動中再合上,只想快些飛上去。
楚澤衣抱住葉卉飛身而起,像一道離弦的光箭,向著頂上的那道藍天射去。
元嬰修士身法極快,即使帶了一個人,仍然後發先至,越過了最先飛起的莫言尊,直直地飛上巖壁,再落在鋪滿陽光的草地上。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馬兒跑。
咦,錯了,是羚羊跑。
遠處一群羚羊呈現躁動不安的情緒,在接連不斷震盪的大地上跑來跑去。
大群大群的螞蟻、老鼠從地下鑽出,再各自組成隊伍,尋找新的去處。
腳下晃動越來越劇烈,那道裂縫隨時會合上。楚澤衣取過葉卉的飛天索,發動靈力,繩索爆漲出百丈之長。他向裂縫中一拋,纏住莫言尊的身體,再隨手向上一甩,莫言尊從地縫中被甩了出來。
緊接著大地一陣劇烈的搖晃,那道裂縫合上了,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彷彿從來沒有裂開過。
地震波終於過去,大地趨於平穩了。
千巖魔君仰望著天空,狠狠地吸氣,大聲吼了一句:「媽的,他媽的,老子總算出來了,總算回到人類世界,總算見到了人的活氣。」
他吼完了,停了好一陣,撲身躺在草地上,靜靜地欣賞著上面的藍天白雲。
葉卉知道他被封印白玉珮裡面幾十年,一定憋壞了,此時滿腹激動,需要時間平復。這種情緒她當然能理解,一個多月以來在地下洞穴裡不斷的飛行,那種岌岌可危,命懸一線的局面她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莫言尊向楚澤衣深施一禮,恭恭敬敬的道:「多謝前輩相救之恩,晚輩這廂有禮了。」
楚澤衣發去一道靈力將他托起來,淡然道:「不必謝我,之所以救你一命,其實另有目的。如果你能辦到,此事抵消。如果辦不到,我一樣可以殺你。」
「但請前輩明言,晚輩只要力所能及,一定辦到。」
六年前他們同為金丹中期,現在楚澤衣已成為元嬰修士,莫言尊還停留在金丹中期,不能不讓他感歎。感歎之餘不禁奇怪,短短六年時間進階元嬰,這在天穹歷史上絕無僅有,對方到底得到了怎樣的驚天機緣?
「此次仙魔大戰不管修仙界是勝是敗,你都要與修仙界合作,共同討伐魔界。」
莫言尊沉默一會兒,道:「我很想答應你,可是做不到,妖族權利中心我一個人說得不算。」
楚澤衣看了他一眼,道:「橫空已經死了。」
莫言尊瞪大難以置信的眼睛,道:「橫空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楚澤衣淡淡地道:「一個月前,被我殺死了。」語氣平淡,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涼快似的。
莫言尊欣喜若狂,大聲道:「我答應前輩,不管此次修仙界是勝是敗,都會與修仙界合作,絕不食言。」
楚澤衣點了點頭,踢了躺在地上的虛影一腳,道:「你有什麼打算?」虛影被踢,自然不會有感覺,不過使用了靈力過去,又當別論。
「老子現在還是一個元神,需要回到魔界找回身體,從新做人。」虛影閉了一下眼睛道:「老子幫過你滅殺陰邪之氣,你也要幫老子一次。」
「需要幫什麼忙,你說吧!」楚澤衣爽快答應。
「等我取回身體,跟我一同絞殺盛世那個混蛋。」千巖魔君恨恨地說道。
「我先回天清門,有事發傳音符給我。」楚澤衣從儲物袋取出幾個傳音符,布上神識後扔過去。
千巖魔君接過傳音符,站起身來,走到葉卉的身邊,在她頭髮上摸了一下,道:「臭丫頭,我發現你也不是特別討厭。」
葉卉一怔,卻見千巖魔君哈哈大笑,飛身上了天空,大聲道:「等老子回去聯合以前的下屬,取回身體。盛世,我會叫你好看。」
只見一道遁光飛過天際,天空中已沒了千巖魔君的蹤跡。
「卉兒,跟我走吧!」
楚澤衣拋出彩雲塢,拉著葉卉飛上去,彩雲塢高高昇起,向著西南方飛去。
莫言尊望著遠離的人影,久久不語。
等回過神來,臉色已經一片堅毅。
黃浦家的那位元後修士已死,他再沒有什麼好顧忌的。這次回到聖光成後,他會重整乾坤,將外戚勢力連根拔除。他將是妖界最偉大的君王,一人之下,萬萬人至上。
葉卉坐在彩雲塢上,手裡托著一顆水藍色的珠子,另一隻手裡是一枚玉簡,同樣都是從妖族皇后那裡搶來的。她照著玉簡念動咒語,水靈珠立刻佈滿一層了水汽,咒語一完,但見一股絕大的浪流噴射出去。金丹期的法力不同凡響,水浪直射到千米之外,幾棵參天大樹連根截斷。
葉卉笑得媚眼彎彎,手伸向楚澤衣的儲物袋,把一顆火紅色的珠子拿了出來。火靈珠一直在師父身上保管,經過海底通道時他會運用靈力給她取暖。雖然進入金丹期後,普通的寒冷已經不懼,但誰會介意愛人的熱心關切呢?
兩顆珠子一紅一藍,相映生輝,絢爛無比。
「我給你的那顆金靈珠呢?」楚澤衣問道。
「金靈珠?」葉卉訝異地說道,他什麼時候給過她金靈珠,但這世上還有金靈珠嗎?忽的想起那顆光珠,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顆失去靈氣的灰暗珠子,放在手心裡。
「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楚澤衣問道。
「給師父抵擋天劫時候拿出來用了,然後就成了這副模樣。」葉卉心裡發虛,吞吞吐吐道。當時抵擋大九道天雷,用光了所有法器,心頭焦急,便把光珠也寄了出去。因為是楚澤衣給的物事,她不捨得丟棄,事後又出去尋找,但光珠卻失去靈性,變成了普通的珠子。
楚澤衣見她神態不安,低頭親了一下她嘴唇一下,道:「金靈珠既然給了你,怎麼用都行,別擔心。」
他親了一下,禁不住還想親第二下,含住她的嘴唇親個不停。手伸進她的衣襟裡,撫摸她的身體,從上到下,摸到她最敏感的部位,手指停在那裡不斷地挑逗她的身體。
葉卉氣喘吁吁,臉色一片潮紅:「師父,別在這裡,我們進入千月界。」
「為師等不及了,卉兒,先做一次,不會有人。」楚澤衣急迫的說道,把葉卉的身子翻過去,掀開她的裙子,脫下裡面的小褲。再把自己褲子褪下一截,從後面抱住她,健壯的身體緊緊地貼上去。
葉卉趴在彩雲塢上,一聲接連一聲的嬌吟,楚澤衣聽到她美妙的聲音,動作更加狂猛。
直到那奇異的一刻來臨,他們都大口大口的喘氣,身體哆嗦不止。
葉卉帶著他進入千月界,在草地上,他們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結合。
楚澤衣盡量給葉卉最美妙的感受,讓她無從拒絕,變著花樣撩撥她,使得她忠於自己的身體,欲罷不能,每一次都能帶來奇異的驚喜。
整整一個月中,小樓裡,溫泉旁,藥田邊,都留下了他們愛的痕跡。
葉卉渾身虛軟的趴在溫泉裡,望著身旁給她清洗身子的男人,柔弱地說道:「師父,我想咬你,可以嗎?」
楚澤衣遞過去一條堅實的手臂,葉卉抓住那條手臂,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這一次用上了全身力氣,還有靈力,但元嬰修士到底不簡單,手臂上沒留下一絲傷痕,卻震得她牙齒生疼,一縷血跡順著嘴角滴下。
楚澤衣心頭一驚,急忙低頭吻住了那張唇,伸出舌頭舔乾淨裡面的血。可是他的身體又有了異樣,繼續撩撥她的身體,向下吻去,吻她最敏感的部位,直到吻得她神思迷茫,嬌喘連連。然後把她放在泉邊,分開那雙修長的雙腿,進入她的身體。
事後,葉卉摟住他的脖頸,虛弱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楚澤衣欣賞著她白嫩如玉的身子,嘴角溢出微笑。心情如雨後陽光,悠然自得。
忽的從溫泉旁的沙土裡傳來幾聲清脆的響動,好像是小雞破殼而出的聲音。
葉卉一怔,像是想起了什麼,推開楚澤衣,來到聲響的地方,扒開溫熱的沙土。卻見裡面一顆蒼龍蛋,有破殼的跡象。
她從儲物袋取出一件衣服穿上,再找出他的衣服扔過去。
六年前她用一件靈器換得妖族皇后的一枚蒼龍蛋,現在終於有孵化出殼的跡象。
半個小時後,蛋殼破碎,從裡面鑽出一條一尺多長的銀色小蛇。
葉卉愣了一愣,這是蒼龍?
「它還沒長成呢,再大一大會變的。」楚澤衣見她愣住,在旁邊解釋。
葉卉把小蛇托在手裡,放在唇邊親了一下,道:「寶寶乖,媽媽給拿好吃的。」不知道它應該吃什麼,想了一下,拿出一顆聚氣丹餵進它嘴裡。
小蛇吃得很開心,把嘴湊到她的臉頰親了一下。葉卉眉開眼笑,道:「寶寶真乖,媽媽應該給你起個名字。銀色的身體,媽媽叫你白娘娘可好?」
「它是公的,你叫它白娘娘?」楚澤衣冷笑道,神色有一絲慍怒。
葉卉看了看他,詫道:「師父你怎麼了,好端端生什麼氣?」又低頭看向小蛇:「哦,原來是個帥哥嗎?是不可以叫白娘娘,那就叫白龍好了。」
前世她養過一隻白色的小貓,也起名字叫白龍。她雙手托著白龍貼在臉頰蹭了蹭,神色間很是親暱。
楚澤衣大怒,一把剝掉她手裡的白龍,抬手用力擦著她的臉頰。
「你弄傷白龍了,哎呀,你幹什麼,好痛啊!」葉卉推開他的手,用手揉著臉頰,氣惱地瞪著他。
「如果你再敢讓那條蛇親你,或者你親它,我就煮了它吃肉。」楚澤衣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向小樓走去。
原來師父大人吃醋了,葉卉嘴角露出笑容。
安頓好了白龍,也走進小樓。
楚澤衣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眉角蹙起,餘怒未消。
葉卉順勢坐在他的腿上,獻上自己唇。過了一會兒,楚澤衣抱著她上床,雙雙脫去衣服。
她用飛天索綁住他的雙手,吻遍他的全身,給予他最美妙的刺激。
事後,騎上他的身體,再一次給予驚喜。
楚澤衣受寵若驚般地迎合她,眉眼間全是喜色。
過了幾日,他們出了千月界,向大昆彌,修仙界飛去。離開天清門十餘年了,不知道門派怎樣了,在仙魔大戰中傷亡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