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尊對橫在身前的利劍看也看,淡笑道:「這個妞不錯,本尊喜歡的緊,你想什麼寶物與本尊來換,只要你說得到,本尊就能拿得出。」
「我只想要一樣東西。」楚澤衣冷冷道。
「哦,請說。」莫言尊眼底閃現了一絲笑意。
「你的命!」楚澤衣喝道,天元玄光劍一劃,一道光幕蕩漾過去。
莫言尊身體向後飛去,一時間白衣銀髮,遇風而舞,俊逸漂流。他後退十餘丈方始停住,緊盯著楚澤衣,嘴角平添了一縷薄怒,哼道:「很多人都想要本尊的命,也要有那個本事。」雙臂一揮,大喝一聲,十幾道冰魄在冰原上彈起,拐了彎向楚澤衣飛來。
楚澤衣天元玄光劍劃出一道光幕將冰魄絞碎,隨即寄出手中劍,一道上百米巨型大劍向對方壓去。
莫言尊隨手召來一座冰山擋去……劍和冰山相撞,發出巨大的響聲,冰山化作碎屑,劍被彈回。
本來二人不必這麼浪費法力,完全可以閃開對方的襲擊,但他們雙方都驕傲的很,不屑躲閃,一上來就比拚法力。
激戰中,楚澤衣將天元玄光劍化作八八□柄飛劍,無數道寒光,激射過去。
莫言尊繼續召來冰山對抗,不料有十柄飛劍擦著冰山射來,他不退反進,一探儲物袋,召出法器擋住來劍。
葉卉看得出莫言尊是冰靈根,一種變異靈根,在靈根排行榜位列第二,但沒想到他的鬥法居然這樣勇猛。人說妖族修士凶殘,攻擊力強悍,果然不假。
周圍靈力波動,她看了看,沒有理會,是那四個築基期的修士圍了過來,眼裡根本一絲殺氣都沒有,反而是色迷迷的眼神。她心頭不屑,男人大都喜歡用下半身考慮問題,妖族男人更是,她才不擔心呢。眸光又移向楚澤衣,可是,師父為什麼不用幽冥神火解決那傢伙?
楚澤衣的飛劍再次彈回,變作一柄利劍回到他的手中,凜然注視著對方。
莫言尊震得手臂發麻,心頭驚訝,自己是金丹後期境界,鬥法在同階修士位列第一,想不到此人不在他之下。今日恐怕就算殺了對方,也必受到重創不可。心下猶豫,要不要再打下去,可是就此放手,面子怎麼掛得住。有時候男人的面子比性命還重要,尤其他堂堂一代妖皇陛下。
「師父!」葉卉叫了一聲,見楚澤衣望過來,便用傳音之術道:「快用幽冥神火解決了他。」
楚澤衣還未有所表示,卻見莫言尊向葉卉微微一笑,道:「原來他是你師父,何不早說,既然如此,我還打什麼?」一笑收了法器。向楚澤衣抱拳道:「尊駕既來北地,就是我莫言尊的客人,在下願盡地主之宜,請二位去宮中做客。」
葉卉莫名其妙,為什麼是她的師父就不打了,卻不知道妖皇是找個台階停下來。
莫言尊以妖皇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是極客氣了,但楚澤衣不領情,淡然道:「多謝盛情,在下還有要事,告辭。」
收回天元玄光劍,向葉卉打了個招呼,兩人上了彩雲塢,繼續向北飛行。
莫言尊看著遠去地妙曼女子的身影,久久不動。他的一個屬下走過來,道:「陛下既然喜歡她,可以派來更多的修士相助,完全不必這樣糾結。
莫言尊歎了口氣,道:「佳人無心啊!」停了一會兒,又道:「阿德,你要記住,如果你真心喜歡一個人就要得到她的心。」
阿德不能理解,撓撓頭道:「陛下,你才第一次見她就喜歡了?」
莫言尊鄙視了阿德一眼,道:「有的人認識了一輩子也仇敵一樣,有的人只見一次便傾蓋如故,納為相知,你沒聽過什麼叫一見鍾情嗎?」
阿德訥訥道:「可是,好像那姑娘眼裡只有她師父?」
「所以一定拆散他們。」莫言尊衣袖一揮,道:「他們此行必經過聖光城,我們馬上回宮。」
寄出飛行法器,身形一閃飛了去,他的下屬也跟在後面飛起來。()
楚澤衣將彩雲塢升高,與葉卉繼續向北處進發。
這一天,他們到了聖光城。
整座城池全是冰塊製成的,晶瑩剔透的城牆和房屋,宛如進入海底龍王的水晶宮。尤其在早晨的日光照耀下,更是五光十色,金碧生輝。
聖光城的名字便是這樣由來的。
不言而喻,妖族男子非常俊美的,滿大街都是氣宇軒昂銀髮男子。
但非常不和諧的是女子的長相十分刺眼,不到十歲的女孩子白胖粉嫩,像洋娃娃一樣可愛。但過了十歲便橫向生長,越發肥胖,十五六歲就能達到一百五十斤,生育過孩子女人二三百斤以上的體重都很普遍。
所有女人的臉上都塗滿厚厚地白粉,行走之間白沫撲朔朔的掉下來。不久她才知道,妖族女人十歲以後身上會泛起大塊紅斑,天生所至,無法改變,只能塗滿白粉掩蓋。臉上身上包裹著團團厚肉,像極了一頂頂白色巨塔。
葉卉終於理解了,從前的妖族男子為什麼會放著本族的女子不要,跑去勾搭神仙族女子了,因為他們本族的女子實在不堪入目。
她站在這樣一群異類中間,就像一大片野荊棘裡面開著一朵鑲著金邊的亮麗玫瑰。登時引來無數道關注目光,男子的癡迷,女子嫉恨,以及小孩子的驚訝眼神。
葉卉被看得非常不舒服,終於理解當年的衛介為什麼會被人看死。原來被人看死不是虛言,不是杜撰,真有其事,她也快被人看死了。
住進客棧,她再也不敢走出去了,這樣活著真累。
就連住進客棧也不得消停,夥計一會兒來送茶,一會兒送吃的。客棧老闆一會兒來問安,一會兒送來嶄新的被褥。葉卉煩了,躲在臥室裡不出來,由楚澤衣全權代理,招呼所有事情。
聖光城一切建築都是冰塊建造的,雖然好看,卻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葉卉躺在冰床上,蹙眉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她愛好溫暖,對這種沒有活力的東西實在提不起興趣。
楚澤衣走進臥室,遞給她一張請柬。
葉卉看了一眼,懶洋洋地道:「我不去。」
是宮廷宴會的請柬,請她去,莫言尊在搞什麼?
楚澤衣溫言道:「我們尋找玉精是地點在北海之眼,要進入一個萬米深的冰下裂縫,冰縫底下非常寒冷,你禁受不起。不過妖族皇宮有一件寶物,能抵禦寒冷,對你有好處,我們去皇宮想辦法把它搞出來。」
他本不想帶她去尋找玉精,但把她放外面又很不安心,她是仙靈根,可以說步步凶險,尤其在著極北之地的妖界。妖族男子對外來的美麗女子更是垂涎三尺,朝思暮想,他怎麼能放心把她扔下。
「好吧!」葉卉的聲音悶悶地,走過去倚在他的身上,把頭貼向他的胸膛,道:「可是,那個妖皇真的很討厭。」
「我知道。」楚澤衣微笑著拍拍她的後背,道:「我們盜出寶物就馬上離開,再也不見那個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在她面前很少再自稱「為師」,而是自稱「我」了。什麼情況下改變的,連他自己都沒想過。
楚澤衣的一雙大手放在她的腰上,丈量她的腰圍,感到她的腰肢又細又軟,不盈一握,女孩家的身體都這樣柔軟嗎?他微微迷茫,雙手不停地在她的腰上撫摸。等到他意識的做了什麼,覺得非常羞愧,他怎麼可以非禮的自己的徒弟。把手拿開,輕輕推開葉卉。
「去收拾一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晚上我們去皇宮。」他道,轉身收斂自己出格的情緒。
「好的師父,我要洗澡,要換衣服。」
「我去叫人準備熱水。」
楚澤衣走了出去,葉卉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雙手摸向自己的腰,仍能感到殘留上面的溫度,心裡縈繞滿滿地幸福。她有個大膽的設想,要嫁給師父,就像紅師姐和皮掌門那樣,師生戀也挺不錯的。
關鍵是師父怎麼想的,他是以一個以師父的身份看待她,還是戀人的身份看待她?
葉卉這樣想著,覺得有些興奮,又有些害羞。
師父,我一定要嫁給你,而且,堅決不許退貨。
葉卉把自己打扮的美美地,頭頂的發綰起來,斜插著一根玉釵,腦後留了一排長髮直直地垂到腰際。雙耳帶了一對翡翠耳環,唇上塗了一層淡淡的胭脂。一身綠色曳地長裙,行走間無風自飄。
端是明眸皓齒,雪膚花貌。足以做到傾國傾城的美麗,楚澤衣露出滿意的笑容,拿起一件雪白的狐皮大衣給她披上。
葉卉拉住他的手,楚澤衣皺了一眉,想要抽出去,她卻攥緊了。
兩人並排走出客棧,剛出客棧大門,一輛豪華的金色馬車早已等待多時,後面跟了一隊宮廷侍衛。
那些侍衛各個身形挺拔,非常英俊。葉卉感歎,這樣出彩的男子要都娶本族女子做老婆,還真是暴斂天物呢。
皇宮是巨大冰體建築,主樓城堡有六十層那麼高,給人一種莊嚴聖潔,恢宏神聖的感覺。
葉卉卻不屑地想著,這在天穹也許是最高的建築吧。真夠騷包的,到底冰塊不值錢,別說六十層,就是六百層也不值得什麼,但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技術含量,但真要建的話,把建金茂大廈的那夥人調來還有可能成功。
大殿上燈火輝煌,絲竹齊鳴,兩面坐滿了人,中間的場地有一群肥碩的舞姬在款款起舞,舞姿還不錯,但肥碩的身體給人一種特別滑稽的感覺。
莫言尊已經坐在前面的帝位上,四周全是大臣和他們慘絕人寰的夫人,葉卉瞄了一眼,不忍再看。
他們一走進大殿,便有無數道火辣辣地目光凝聚到她身上,令她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攥著楚澤衣的手有些汗濕。楚澤衣看了她一眼,指尖輕輕捏了一下,表示出安慰。
莫言尊從主位站起,把楚澤衣和葉卉讓在前面的位子上。
楚澤衣微微躬身一禮,她也福了福身,表示出謙恭的樣子,隨後坐在師父坐在旁邊。
大殿上不再寒冷,楚澤衣把葉卉的大衣取下,交給一旁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