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卉如今基本能夠辟榖,食物的對她也沒有太大的誘惑力,端了一杯茶喝了幾口。
她如今十二歲,但身材纖細高挑,氣質安靜成熟,給人的感覺向像十四五歲。
「道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想必資質極佳,又有師長的耐心教導吧!」廣勤子覺得女孩這小的年紀竟有練氣六層,很不可思議,命可真好。哪像他孤零零的一個走上修仙之路,都七十多了,修煉了好幾十年,仍停留在練氣三層,不由得對眼前的女孩產生幾分嫉妒之心。
「道友過獎,我不過運氣好罷了。」葉卉豈有聽不出廣勤子探尋之語,便同他打太極。她早在書上知道修仙界人心險惡,殺人奪寶時有發生,修士修煉顧忌心魔,但貪婪之心卻是止不住的。雖然她沒有什麼寶物,卻也不得不防。
「令師一定是當世高人,可容貧道拜見?」廣勤子又探尋道。難得見到一個修仙者,不撈點好處實在不甘心。
葉卉哪有什麼師父,但廣勤子豈會相信,修為這麼高,要是沒高階修士在一旁指點,打死他也不信。
「請原諒我無法奉告,家師有令,不得洩露。」葉卉想了想,還是這樣說比較好,她總得保護自己,保持一些些神秘感,令對方有所顧忌才行。
廣勤子點頭,修仙界的高人豈是他這樣不如流的練氣修士說見就能見的。他招招手把一起來的幾個晚輩介紹給葉卉認識,都比較年輕。有兩個人修為一層的,叫顧凡,顧均,長得比較像,想必是兄弟。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廣勤子孫子。
另外一個叫秦正南,是廣勤子的徒弟,修為二層,長得比較俊俏,氣質也好。
幾個年輕人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修仙者,雖然年紀小,修為卻遠在他們之上,因此就修煉道路上的許多疑問提了出來。葉卉談的全是自己的修煉心得,其中破多獨到之處,她談的開心,又引用了玄心經的不少句子。她不怕洩露功法,反正以廣勤子的資質再給他一百年時間也遠遠趕不上自己的進度。
廣勤子也不時地插話進來,他很健談,知識面又廣,令葉卉大開眼界,心想到底是一代國師,真有些本事呢。
秦正南也比較健談,性情也幾分穩重,沒有另外兩人的拘謹,倒有幾分大家風範。葉卉暗暗點頭,這個秦浩南絕對出身豪族。
接著廣勤子又演示了兩個小法術,火球術和纏繞術。
顧凡和顧均也演示了引水術,秦浩南演示了御風術,然後廣勤子又請葉卉指教一二,葉卉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試探自己的實力。
葉卉道不介意展示一下手段,美國人在軍事理論上不是提出了震懾嗎?而中國老祖宗也有不戰而屈人之兵。
她揚手布了一道結界,此時周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她不願意暴漏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結界外面的人們被一層白濛濛的霧氣擋住了視線。
葉卉掏出一顆草種子彈出去,種子落在一棵大樹上,立刻瘋狂生長,眨眼間把大樹包圍的密密實實,枝葉舞動,妖異無比。
葉卉又使了個風刀術,把草和大樹分開,手指一彈,火球術發出,草燒的連灰都不剩。
廣勤子看的目瞪口呆,這些法術他雖然也會,但發出沒有這麼大的威力,傷凡人還可以,傷同等級的修仙者卻難以做不到,想到對方是練氣中期,比他高出很多,心中又羨又妒。不經意間臉上露出些許情緒,葉卉看了心頭暗生警惕。
「不同凡響啊,道友可是修仙派的弟子?」廣勤子抹抹臉上的汗珠。
對於如此之類的問題,葉卉明白言多必失,不打算回答,微微一笑,道:「道友過講了,我不過是後學末進,仗著有一點小聰明,哪裡能擔得起道友的誇獎。」
廣勤子感覺這個女孩子的有著不同凡響的境界和閱歷,將來必成大器,而其背後長輩卻絕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敢得罪的。
一個練氣初期修士在那些高階修仙者的眼中跟一隻螞蟻沒的區別,敢起壞心思,被滅族都可能,君不見有多少修仙家族和門派一夜之間灰飛煙滅。修仙者擔心有心魔,但沒有道義,何來心魔,不知有多少殺人如麻的修仙者照樣進階成功。
這個小姑娘再了得,靠人海戰術也能取勝。殺人奪寶的事他也幹過,但那都是些沒有家族背景不入流的散修,有背景手段又好的修仙者他萬萬不敢招惹。如果說廣勤子剛才還有什麼心思,現在不得不考慮了。
他雖然不怕葉卉,卻怕怕她背後的人物。寶物雖好,也要有命享受。
接近暮色的時候,葉卉看見錢媽遠遠走來的身影,知道是來找自己的,便向眾人告辭。
臨走前向廣勤子施了一禮,道:「在下不欲暴露身份,今日之事還請道友保密。」
廣勤子指著幾個徒弟道:「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葉卉看了看馮管家。
廣勤子指著馮管家笑道:「他敢說去我就搜了他的魂,製成傀儡,讓他永遠不得超生。」
馮管家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像極了腦中風的病人。他現在知道李家的小女兒也是修仙者,而且比國師大人還厲害,早知道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
葉卉微微一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