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0
聞言,路凡與雲幕都是悄然鬆了一口氣,二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是產生慶幸之意,覺得當初的抉擇很是正確。
趙銘本是向前帶路,但走出幾步後,轉頭說道:「宗內弟子人多口雜,我看你們還是繼續喬裝為好,不然被心術不正的弟子看到恐怕會將你來至尊宗的消息透露出去。」
「多謝。」
路凡對趙銘一拱手,很是欣喜的道。
路上,趙銘遇上了很多至尊宗弟子,他們都是有意無意的看著路凡和雲幕二人,對於外來人他們都有一種牴觸,但看趙銘與他們有說有笑,態度十分之好,所以那些有所疑惑的弟子便消除了心頭的顧慮當做沒看到一般離開,而路上石二,公孫文,鐵人三兄弟也是從身側走過,路凡本想與他們打招呼卻被趙銘急忙阻止,等石二他們離開後,趙銘小聲對路凡道:「你們來總內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們宗主似乎對你……所以,小心為妙!」
「趙兄真是細心,我都沒有想到此事,你一提醒還真是這麼回事。」路凡感激的看著趙銘,他當前的處境是很危險,整個霸王宗都在尋找他,在這時候可不能出了叉子。
「你們暫且住在這裡,記住,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讓他們進來。而且,千萬別離開這個房門,吃穿我都會送來,所以不用擔心衣食問題。」趙銘為路凡和雲幕安排好房間後,說道。
路凡與雲幕點點頭,雖然二人住在同一個房間裡,但是二人卻沒有任何的不習慣和尷尬,相反,這幾日他們都是吃住一起,對同住一個房間並不排斥。
趙銘走後,雲幕對路凡笑道:「為人豪爽,廣結好友,在關鍵時刻也挺有用的嘛!」
路凡笑笑,沒有言語,雖然一切都很順利,他的心頭卻湧現一種不安,但不知問題出在了哪裡。
趙銘離開路凡他們的房間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心中掙扎的道德仁義死死壓了下去,然後大步而去,「親情,友誼,與生命相比都顯得微不足道,為了更多的生命存活,我的行為便沒有錯!」
轉而,趙銘來到了鍾鎮國的房間,鍾鎮國看著心事重重的趙銘,目光打量一番後,道:「為何事而憂心?」
趙銘搖頭,「我沒有憂心,反而很高興。」趙銘的神色在剎那間立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臉上的陰沉變成了喜悅,雖然很是僵硬,但在鍾鎮國看來卻是真的喜悅。
「哦?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而且還與我分享?」鍾鎮國說道。
「路凡現在在宗內。」相比之下,此時此景,沒有比這幾個字更簡單更直接的表達出趙銘的心思了。
「什麼!」
鍾鎮國徒然站起,一雙眼睛怔然的看著趙銘,不敢相信的嚥著口水,用顫抖著的聲音重複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路凡無路可逃之下來找我這個他認為重情重義的朋友避難,殊不知,整個至尊宗唯有我會害他!」趙銘自嘲的笑道,勾起的嘴角有些說不出的酸楚,整個人透著濃濃的落寞。
鍾鎮國知道趙銘的情緒也不在這個話題上有所糾纏,對於他來說路凡才是重中之重,說道:「你可有將他穩住?」
「他很相信我未有警覺。」趙銘微微低著頭。
「嗯,很好!繼續拖住他,我馬上派人通知霸王宗!」鍾鎮國的臉變得張狂起來,控制不住的興奮在臉上張顯,竟有猙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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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路凡房間的門輕輕的被推開了,趙銘帶來一罈酒,和裝著小菜的飯籃,一進門,趙銘便是微微一笑,道:「上次一別,我們沒有機會共飲一杯,這次定要不醉不歸!」
「我正有此意!」路凡在危難之際由趙銘收留,心中也很感激,正好借此機會共飲一番。
「來!來!師妹,你也來!我們一定要喝得一醉方休!」趙銘哈哈大笑道。
「好,為了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這酒一定得喝。」雲幕轉而一笑,道。
「給你們都滿上!」
趙銘將酒菜一一擺好,拿出三個大碗,分別都倒滿了酒。然後,趙銘端起碗對路凡和雲幕道,「這第一杯酒我要感謝你當初替石二他們出頭,不然我們也沒有今天的交情,來,干了!」
路凡,雲幕都是將酒端起,然後一飲而盡。
「這第二杯酒要感謝你當初替我們至尊宗討回面子,正因為如此才讓你得罪了至尊宗,我很自責先干為盡!」趙銘將碗再次倒滿了酒,說了些托詞後,仰頭將碗中酒喝完。
路凡與雲幕再度一飲而盡。
這時,雲幕的雙頰開始泛紅,然後紅暈之色如同染料般快速上色,緊跟著,雲幕覺得視線恍惚像有人在劇烈的搖晃她一樣,口中的話還未說出,已經眼前一黑爬在了桌椅上。
「雲幕的酒量真是小,才兩碗而已,來,我們接著喝!」路凡的臉也是泛起紅暈,眼睛迷糊,舌頭發軟,說話尾音拉得長長的,眼前視線也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見此,趙銘趕忙為路凡斟酒,「小女子的酒量自然不行,這一杯我敬你,干了!」
「干……」
路凡剛將酒杯舉起來,眼皮一翻,手指一軟,碗中酒便散落出來,碗也掉落在桌子上反彈在地上摔成碎片,而路凡便像是許久未睡過一樣打起粗重的鼾聲。
趙銘緩緩的將碗中酒飲完將碗放置在桌子上,看著趴在桌上的路凡和雲幕,慢慢起身,「好好睡吧,等睡醒了,霸王宗的人差不多也就來了,所有的恩怨也就清了了。」
音落,趙銘起身離開房間,在關門的剎那便是聽到他的聲音,「你們把眼睛瞪大點,千萬不能讓他出了這個門,他們這麼一睡差不多一天的時候,等他們醒來霸王宗的人已經抓住他了,而我們至尊宗不僅擺脫了之前的危險關係,還能從中得到利益。」
「是,大師兄,我們就算死也不能讓他離開房門半步!」至尊宗弟子應聲而道。
「好!這十枚元氣丹是給你們的賞賜,拿好了!」趙銘隨手扔給看守的幾名弟子,那樣子相當豪爽。
「謝謝大師兄賞賜!」那幾名弟子看到元氣丹,眼睛如同金子般發亮。
趙銘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離開。
「哈哈!真是發財了,只是看個門都能有如此報酬,大師兄原來從來沒這麼大方過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這麼多元氣丹,哈哈,真是高興啊!」
「這就不知道了吧,我曾聽說大師兄與集賢師兄從那個叫路凡手中得到了很多元氣丹,他大方是因為那元氣丹不是他辛苦掙來的。」
「是嗎,我怎麼說大師兄這麼豪爽,原來是如此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大師兄也這麼卑鄙?」
「哼,一直就是好不好?表面上裝作大義凌然的樣子,內心不知道多卑鄙無恥!就像這路凡一樣,被他騙過來拿藥灌暈了,等他醒來霸王宗的人已經把他捉住了。大師兄到時候可就得道升天了,起碼也能得到數千枚元氣丹作為賞賜!」
「哎,我們就老老實實的看門就得了,別攙和這事。」
趙銘走後,那幾名看門弟子便開始議論起來。
與此同時,路凡房中充斥的鼾聲忽然停止,趴在桌子上的路凡直挺挺的坐直身子,目露寒光,嘴角冷笑,「又是一條咬人的狗!想用藥迷我,這手段差得太多了!」
當趙銘為路凡和雲幕斟酒時,在琉璃瓶中睡覺的維綸突然傳音給路凡,道:「那酒做了手腳,千萬別喝!」
維綸可是正正經經的煉藥師,對藥物可謂十分敏感,趙銘倒出來的酒瀰漫著一股很濃的蒙汗藥的味道,維綸隔著琉璃瓶都能覺察到,所以他在第一時間便是通知了路凡。路凡在喝酒時,在口中的空間中開闢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裂縫,酒水都倒入了空間裂縫之中了,但雲幕卻是真的被蒙住了。
「雲幕?雲幕!」路凡搖著雲幕的身子輕輕晃了晃,但雲幕卻沒有回應,路凡搖搖頭,知道雲幕沒有一天的時間恐怕不會甦醒過來,於是不在多此一舉。
「這地方不能再逗留,我把他當成朋友,他反過來害我,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不尊重友情的人都該死!」
路凡不是逼不得已不會找趙銘,然而趙銘表面上接納他,卻暗地裡與霸王宗勾結想要把他送上死路,這一點,路凡不會原諒他,任何想對路凡出手的人只有一個後果,那就是死!
路凡隨手撕裂空間,抱起雲幕便是跳入了其中。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天過去了,至尊宗迎來了史上最龐大規模的客人,霸王宗!
由鍾鎮國所派的人通報的消息很快便是傳入魏憲耳中,他馬上將所有分散的弟子召集起來,然後馬不停蹄的向至尊宗趕來,人馬浩浩蕩蕩二十多萬人,黑壓壓的一片人如同從天際飄下來的烏雲一般,這來勢洶洶的人馬停留在至尊宗外便是分散開來,如同一個彌天大網般將至尊宗重重包圍起來。
魏憲以及其餘長老,九十九名八品頂級弟子便是向至尊宗內走去。
「至尊宗宗主出來迎接!」一名弟子對著至尊宗內部吼道。
至尊宗內迴盪著那名弟子的吼聲卻不見鍾鎮國的蹤影,不僅如此,甚至趙銘的身影也沒有出現,在那名弟子又叫了幾次後,一名看門弟子才姍姍來遲,「我們帶你們去找路凡,他現在在房中昏睡!」
「帶路!」
魏憲點頭道,他不管對方的身份是什麼,只要能給他路凡的消息即可。
那名弟子帶著魏憲他們往關押路凡的房間而去,房間門外並未有人把守,那弟子輕車熟路的將門打開,道:「人就在裡面!」
魏憲等人邁步進入房間,看到凌亂的房間內桌椅翻騰,酒菜散落一地,濃重的酒香密佈整個房間,而地面上躺著兩個人,正是路凡和雲幕。
「他們被大師兄下了藥,藥效為一天,他們還未甦醒過來。」旁邊的弟子不卑不亢的說道。「長老要人的話,現在就可以拿走,要殺要剮,聽您指示。」
魏憲走進路凡和雲幕,看清楚二人的容貌與影像上一模一樣,二話不說,抬手如刀,將路凡和雲幕的頭顱斬了下來,房間內立刻充滿了鮮血的味道。
魏憲冷哼道:「這麼讓你死了真是便宜你了,你們帶著屍首返回宗門讓掌教驗收!」
音落,身後的幾名頂級弟子便是從後走進來,兩人抱起路凡與雲幕的頭顱,兩人一人提著一具無頭屍體想要往外走,忽然,一個蘋果從雲幕的屍體的衣衫中掉落下來。
這個蘋果將不滿血味的房間立刻推向了緊張的程度。
魏憲身後的長老面面相覷,而頂級弟子們也是露出疑惑之色,這時,魏憲走上前,伸手在雲幕的胸前一抓,神色一滯,所有人的眼神在此刻也變得古怪起來,魏憲那麼一抓竟是抓空了,魏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大手抓向另一邊,硬邦邦的東西藏在衣衫內,而魏憲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眼角抽搐,一絲厲色在眼中噴發出來。
「混蛋!竟然騙我!」魏憲大怒,手掌一撕,雲幕的衣衫便是被撕成了碎片,衣衫下的**便是裸露出來,有些粗糙而泛黃的軀體暴露在空氣和所有人的目光下,平坦的胸部卻是有著微微隆起的胸肌,衣衫破碎的剎那另一個蘋果也是滾落出來。
這屍體根本不是雲幕,而是一個男子,從皮膚而看似乎是一名中年男子。
同時,旁邊的頂級弟子便對路凡的屍體進行檢查,將衣服剝盡後,果真是一名年輕男子的屍體,但所有人都覺得這根本不是路凡,在所有人有些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拿著頭顱的兩名頂級弟子將頭顱臉上的人皮剝掉,整個房間以及外面的空氣都是凝固了。
兩張比較熟悉的臉已經浮現在眼前,那中年男子竟是至尊宗的宗主鍾鎮國,而年輕男子就是至尊宗的大師兄,趙銘。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憲憤怒的吼起來。
不僅魏憲又氣又怒,跟隨魏憲的人也是一頭霧水,鍾鎮國派人通知有了路凡的消息,等人馬過來看到的卻是鍾鎮國和趙銘,而二人便是死在了魏憲手中,怎麼感覺都覺得有股陰謀的味道。
「那名領路的至尊宗弟子去哪裡了!讓他講個明白!」一名長老忽然在房間內打量起來卻是不見那名弟子的身影。
至尊宗一間房屋內,那名弟子端著茶水優哉游哉的喝著茶水,「以霸王宗對我的仇恨,在看到冒牌貨的第一時刻便是斬殺吧?二人應該已經死了!在他們發覺殺掉的是至尊宗的宗主和大師兄,他們的臉色會如何精彩呢!」
這名弟子邪邪的笑著,他才是貨真價實的路凡。
當時,路凡撕裂空間裂縫帶著雲幕想要離開,然而,心中壓制的那口氣怎麼也消除不了,於是他將雲幕安頓在琉璃瓶中之後,便是折返而回,喬裝成宗內弟子然後用房間中剩餘的酒水把趙銘和鍾鎮國蒙倒,再將二人裝扮成他和雲幕的樣子,因果自有報應,路凡便是讓趙銘與鍾鎮國死於自己的陰謀之下。
「呼……」
路凡將茶杯中的茶水喝完之後,然後起身,剛要撕裂空間裂縫離開這裡,房門卻是突然被踢開,幾名頂級弟子快速湧進來,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卻是霸王宗的首席長老魏憲。
「很吃驚?」魏憲看著一臉驚異之色的路凡,淡然一笑,道:「不用這般慌張,臨死之人的任何負面情緒都是多餘,開心點,我會給你個痛快!」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路凡張口問道。
「整個至尊宗內的所有弟子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我眼中,連對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而你剛才的話也自然被我全部聽到了!」魏憲淡淡的笑著。
魏憲這種可以聽聞一定範圍內所有人對話和舉動的行為便是渡過天劫後所得到的天地之力,當這種天地之力掌握的很是純熟之時便可以稱作神通。
魏憲的神通便是耳目神通,在他神識所囊括的範圍內的所有人的舉動都瞭若指掌。
「既然你們都發現了我,那我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那個拜拜了!」說話間,路凡撕裂空間,身子一躍便是跳入空間裂縫當中,然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一向隨意操控的空間忽然被另外一股力量所控制,眼前的空間裂縫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癒合,騰躍而起的路凡沒有進入空間裂縫而是向前跳躍了一段距離,在雙腳落地之時,路凡的臉色已經凝重到了極點。
「怎麼可能!」路凡驚道。
「操控空間並非你一人能力,我也有操控空間的能力。」魏憲身後的一名長老走出來對路凡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