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3
「哼哼!這是你最後時刻的囂張了,一會死得連骨頭都沒有!」羅貫一步一步後退,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路凡的身上,落雷訣施展的時候很危險,他為了安全起見遠離案發現場,但眼睛卻要親眼看著路凡炸成土灰,雖然不是親手將路凡擊殺,但是看著他死也是莫大的滿足。
「趕緊躲開啊!不要死……」秦苟剛剛鬆懈的心霍然又繃緊了起來。
「難道再也不能和你聊天了麼?」龍嘯天透過雜役的脖頸間將目光投向路凡,「你答應讓晉元施展落雷訣真的是一個錯誤啊,但是我不能指點你這個錯誤。」
近了,烏雲即將達到,大概還有三個呼吸的時間。
「到了,到了,到了!」
晉元此刻的心情激動不已,差不多要從地上跳起來了,他側頭仰望天空的那片烏雲,心中默數三個數。「三!」
「二!」
雜役們也估摸著時間知曉不過三秒鐘那烏雲便落地了,紛紛仰頭看著烏雲默然的在心中數道。
「一!」
在所有人心頭默數最後一個數字之前,一聲極為響徹的耳光聲轟然而響,緊跟著,晉元的身體倒飛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晉元身上,隨著他的身體遠遠的投向二十幾米外的地上,晉元的身體一落地,所有的目光立刻回收並投向路凡。路凡從容淡定如沐浴春風一般,他沒有向眾人回應而是將頭慢慢抬起看向那片烏雲,其他人的目光也是望向烏雲,同時,密佈無數閃電的烏雲悄然而碎,雷電和烏雲都化為烏有。
「沒了!沒了!沒了!」
所有的雜役頓然發出嘩然之聲。
隨著烏雲的消散,地上的晉元徹底的崩潰了,他嘶聲裂肺的長喊一聲,雙拳痛苦的不斷擊打地面,猛然抬起頭,一雙紅目狠狠的盯著路凡,口中的喘息聲像是刀子一般有了殺氣,「為什麼!你明明答應我的!」
「真是個傻蛋!我跟你是什麼關係,我憑什麼答應你的就要兌現?你盲目的相信一個人的承諾真是傻蛋!」對於晉元的質問,路凡卻是發笑道。
「啊!!!」
晉元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通紅如血像是發了瘋的公牛向路凡衝來,路凡抬起腿一腳將其踢暈,看著豬頭一般的晉元,道:「領教你的厲害了!」
「混蛋!你給我去死吧!」
就在此時,羅貫忽然向路凡衝來,晉元的失敗比他自己的失敗還要不能接受,他把所有的指望都寄托在晉元身上而他卻令他失望,憤怒之下的羅貫也顧忌不得那麼多,手中握著晉元那破碎的細劍刺向路凡的胸口。
「真是煩人!」路凡對羅貫已經沒有耐心,當羅貫衝到身前時,應勢一側身便躲過了羅貫的攻擊,也在此刻,路凡將腳在羅貫腳下一伸,盲目衝刺的羅貫哪裡看得到這暗中的一腳,當即絆倒在地,然後發出一聲慘叫。
「哈哈!羅貫摔了個狗吃屎!」
「真他媽的解氣,這羅貫整日像狗一樣的亂叫,真是解氣啊!」
在雜役為羅貫的摔倒而發笑時,一名雜役的臉色卻是忽然一變指著羅貫驚道。「嗯?你們看……羅貫的後背!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聞言,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凝,目光急速投過去,只見,羅貫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鮮血不斷的在其身下擴散,後背上露出幾寸慘白帶血的劍刃,秦苟見此身子晃了一下等他衝過去查看羅貫傷勢時,羅貫已然氣絕身亡。
路凡看到羅貫死亡,神色有些木然。
這時候,那些雜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喜色,一個個像是看瘟神一樣的看著路凡,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恐懼,不等路凡發話,所有的雜役都是一哄而散,口中大喊大叫著:「羅貫死了!羅貫死了!殺人啦!殺人啦!」
「闖禍了!」龍嘯天看到地上的羅貫,也是灰溜溜的逃跑了,正如他的性格只是嘴上說說不干正經事的貨。
秦苟與羅貫也是許多年的曖昧關係,羅貫的死秦苟不傷心那是假的,但是殺死他的卻是他喜歡的路凡,傷心之餘,他還是抬起頭提醒路凡逃跑,「快走吧,不然你就走不掉了!羅貫祖宗羅逸雖然只是一個三級弟子,但是他在宗門內的勢力卻很大,雖說羅逸與羅貫之中差了不知多少倍,但羅逸在眾多子孫中唯獨喜愛羅貫,他的死羅逸定不是罷休,你騎上雲鶴趕緊逃走吧!快啊,還楞著做什麼!」
路凡殺死羅貫實屬無心之舉,但是事已至此任何言辭和解釋在羅貫的死亡面前都顯得很蒼白,不過,路凡卻未有所恐慌,而是對秦苟道:「你將他的屍體帶走吧!」
「你難道不怕死嗎!」秦苟費盡了口舌,路凡還是不走,他心急如焚的道。
「怕!當然怕,我比誰都怕死,因為我還有未完成的任務,但是我是死不了的。」路凡微微一笑,回道。
「不管怎樣你還是走吧!」秦苟再次說道。
路凡微微搖頭沒有言語,正在此時,固定時辰過來送藥的廣仁過來了,當他看到地上躺著的羅貫和晉元時,瞳仁驟然縮小如針尖一般,他只看情景便猜出一二,忙道:「你殺的?」
「失誤。」路凡簡單的吐出兩個字。
「這……」
廣仁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眼神閃爍了幾次,道:「你趕緊逃走吧,以羅逸的勢力……」
路凡沒有讓廣仁說下去,而是神情自若的道:「如若我向宗門透露我會煉製元氣丹的話,宗門是否能夠幫我解除這次危機?」
聞言,廣仁的神色又是一變,似若光明替代了黑暗一般的大轉變,他一拍手,大聲道:「對啊!宗主若是知道你會煉製元氣丹的話,必然將大大賞賜於你,身份地位定然超脫一切弟子之上,這丁點小事自然是迎刃而解,那羅逸權勢再大也是不能蓋過一名煉藥師啊!對,就這麼做!」
「哎,過早的透露煉藥師身份的底牌不知是福是禍……」路凡長歎自語。
不遠處的秦苟聽到路凡與廣仁的交談,臉上升起一抹無法掩飾的驚愕,「煉……煉藥師……那羅貫算是白死了……」
稍後,路凡對廣仁又道:「若是我公佈了煉藥師的身份,恐怕我們之間的合作就要終止了。」
「這倒是事實……」
剛剛為路凡能夠接觸大難而歡喜的廣仁在聽到路凡的話後,臉色頓然一沉。
「不過,我們之間的來往恐怕會更密切,因為我們從此屬於一個部門了。」路凡一笑,道。
「也是,不過我的報酬就少了……」廣仁乾笑道。
「這倒不會,如果宗主得知我煉藥師的身份後,我便有了價值,而你便是發掘我的伯樂,你的身份也許也會水漲船高。」路凡說道。
此言一出,廣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到時候我又是三級弟子了!真是……哈哈!」
在御獸處,任何的消息都有雜役來傳播,當然不分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羅貫的死對雜役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然而這個消息不過片刻間便是傳出了御獸處,然後很快有大量的人衝到了御獸處,這些人當然就是羅貫的父輩和祖輩了。
當這一行人到來的時候,只有地上躺著的晉元,死去的羅貫和一旁痛苦的秦苟,兇手路凡卻是不見蹤跡,羅貫的父親羅德也不用詢問發生了什麼,因為從雜役的口中已經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這話從雜役口中說出來就變了味道,本來的誤殺就成了刻意的他殺了。
「路凡是誰!」羅德在看到羅貫的屍首後,臉上的卻是沒有了憤怒,因為在來的路上已經憤怒過了,到此時候就是該辦正事了,留著情緒只會耽誤事,其主要原因是修煉之人壽命太過長遠,疼愛一年是疼,疼愛一百年是疼,那一千年呢?只是有血緣的陌生人而已,說實話,羅德對羅貫的情感還不如老祖宗羅逸深沉。
秦苟回話道:「路凡是一名雜役……」
「雜役?雜役他媽的不好好當雜役殺我兒子幹什麼,雜役沒有雜役的覺悟就不是一個好雜役!」羅德怒道。
「看你都氣糊塗了,都說了些什麼,關鍵是人去了哪裡!」一旁說話的是羅貫的母親,聽到羅德的話後不免有些埋怨的道。
「對!人去哪裡了!」羅德喝道。
「路凡走的時候說他去找宗主投案自首了……」秦苟如實回答。
「投案自首?哼,那是自尋死路!我們走!將此事稟告給祖宗讓他找宗主要人,這個路凡我定要千刀萬剮他!」說話間,羅德一行人便是氣勢洶洶的向宗主大殿走去。
人走後,場中還剩暈死過去的晉元和秦苟,當然還有身體冰涼的羅貫,秦苟望著遠去的一行人的背影再看看羅貫,有些無奈的道:「他們不管你嗎,他們真的是你的父母和祖輩?」
宗主大殿前,廣仁低聲對門外站立的弟子說道:「有事向宗主稟告,還望師兄能夠稟報一聲。」
這位弟子只是一個五級弟子,而廣仁卻得稱呼他為師兄,這守門弟子等級雖不高,地位卻不低,平日殿外是沒有守門弟子的,唯獨在宗門有要事商議或者閉關時才需弟子守護。眼前就有四位守門弟子,其中一位道:「宗主在閉關,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我有要事稟告!」廣仁又重複一句。
「什麼事能有宗主的修煉重要!」守門弟子臉色一冷,趾高氣揚的道。
一旁的路凡見此微微搖頭,廣仁轉頭與路凡對視一眼,二人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廣仁手中一動,四枚元氣丹出現在手中,諂媚一笑,將元氣丹送入守門弟子手中,輕聲道:「一點意思,四位師兄請笑納。」
元氣丹一出,四位守門弟子繃緊的臉立即有所緩和,那位守門弟子將元氣丹分配完後,對廣仁道:「我去稟告一番,宗主見不見你還是一回事。」
「你跟宗主說,廣仁帶來一位煉藥師即可。」廣仁臉色和悅的道。
聞言,四位守門弟子的臉色都一滯,廣仁他們自然認得,他可沒有煉藥師的能耐,於是目光紛紛投向了路凡,沒想到其貌不揚的路凡竟有這等能耐,那位守門弟子也不拖沓,推門進入了其中。「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