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王慶山帶著二哥慢悠悠的趕到了《勝義安》太子說的賭檔。
站在賭檔外面,王慶山左右掃視了一下空曠的街道,覺得這裡安靜得很不對勁。
「時間快到了,進去吧。」王慶山說道,疲倦的揉著眼睛,哈欠連天的帶著二哥從賭檔正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門剛推開,裡面站著的兩個混子就把砍刀劈了下來,刀刃對著的是二哥,但在這第一時間出手的人卻是王慶山。
說起來,王慶山打人也極有特色,特別是他赤手空拳的時候。
如果不是對手達到了傻哥或二哥他們的高度,王慶山打人真的是非常輕鬆。
一拳頭過去,敵人瞬間倒地不起,估計是脾摘除。
與此同時,王慶山側著一腳踢在了另外一人身上,那人砰地一聲就順勢撞在了牆壁上,然後昏迷不醒。
「哎呦我操,這是給我的歡迎儀式啊。」王慶山笑呵呵的說道,連拔刀的意思都沒,帶著二哥就往裡走。
進去就是人多滿滿的大廳,煙霧繚繞的樣子猶如仙境,只不過這群**著上身,滿是紋身的「仙人」們看著可沒半點仙氣。
王慶山進去後,直接一腳踢飛了面前擋路的混子,大大咧咧的走過去,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太子啊,我來領人了。」
坐在王慶山正對面的人還算是年輕,大概在三十歲左右,寸頭,脖子上都有紋身,看起來極其的誇張。
他嘴裡叼著一根煙,滿臉平靜的看著王慶山,又看了看二哥,笑了:「哎呀,大王爺,您今兒是來幫小東北的?」
「沒,接的私活兒。」王慶山似乎沒在意周圍已經有人拿著傢伙上來了,氣定神閒點了一支煙,笑呵呵的說道:「給我一個面子,把人放了,有本事就找小東北本人干他啊,媽的拿女人下刀子,你不嫌丟人啊?」
「姓王的。」太子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王慶山:「別給臉不要臉,你」
「彭!!!!」
王慶山這一拍桌子,當場就有十來個混子感覺腿軟了,然後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幾百斤的實木桌子被拍斷了一邊的腿,慢慢開始傾斜。
「太子,你是想跟我擺譜是嗎?」王慶山還是笑瞇瞇的樣子,只不過他眼裡的殺氣已經遏制不住了。
看著王慶山的眼神,太子忽然間才反應過來,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太子假裝鎮定的坐在椅子上,手指頭微微有些發顫,但表情卻依舊陰冷:「今兒這人我不能放啊,除非小東北留在這兒陪我玩幾天。」
「那就打吧。」王慶山站了起來,滿不在乎的把砍刀從腋下拿出來,一把將報紙扯開,丟到桌子上:「你覺得這十來個人能擋得住我?」
「我這兒可不止十來個人啊。」太子笑了起來。
隨即,從裡屋又衝出來了七八個混子,全都拿著五連發,槍口對著的是王慶山。
在二哥跟王慶山下車的時候,太子就知道今天的事操蛋了,早知道就不該多叨逼叨那一句,讓他多帶個人過來。
媽的誰能想到小東北把王慶山給請來了?!!
太子原來跟王慶山硬碰硬的玩兒過,差點就被王慶山給砍死在了大街上,所以他對王慶山這個人的實力還是很瞭解的。
沒有噴子,敢跟王慶山玩,那就是找死。
「王哥,要不您先回堂口歇歇?」太子接過手下遞來的槍,手搭在了扳機上,槍口直指王慶山的腹部,這裡面積最廣,打擊的準確度自然也就高。
當然,這也有誤傷的可能性,而且誤傷的可能性很大,畢竟賭檔裡的人站得太密集了。
「我覺得吧,你是不知道死活了。」王慶山很客觀的說:「就算你今天能崩了我,老子今天也能讓你陪葬,你想清楚了再跟老子說話。」
王慶山把刀舉了起來,毫不畏懼的看著太子:「我數三聲,你再拿槍對著老子,你就別怪老子今天發起脾氣來要殺人。」
「三。」
太子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一些他被王慶山單方面虐待的事。
「二。」
聽見這個數字,太子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把槍放在了桌上,笑容滿面的說道:「何必呢大王爺,我就是開個玩笑。」
殺王慶山可以成名,但接下來的後果很可能就是不得好死。
誰都知道《東北幫》的人下手黑,辦事狠,要是真把他們龍頭老大給陰死了,估計太子以後出門都得帶上二十來個保鏢,並且個個帶著槍。
更何況王慶山絕對不是一個容易死的貨色,要是自己敢摟火,那麼王慶山鐵定得拉自己陪葬。
想著這些,太子決定把槍放下。
王慶山也知道這時候不能逼人太急,索性也把刀放在了桌上,坐了下去。
「人,今天我肯定不能給你,要是你在大街上堵住了這孫子,把他給碎屍萬段了,那麼我沒話說,還得罵一句他給咱東北爺們丟人了。」王慶山開門見山的說道:「但是你要是用這種辦法把人逼出來,你就有點下三濫了,老子看不過去。」
「你說個數,我給你。」二哥看著太子說道:「我現在只要人,我女人呢?」
太子咂了咂嘴,陰森森的看了二哥一會兒,然後才吹了一聲口哨。
不到一分鐘的樣子,一個被膠帶封住嘴的女人就被他們從裡屋帶了出來,眼睛已經哭得紅腫了起來,頭髮也有些散亂,但這些並不影響二哥辨認出這女人的身份。
陳婉荷眼裡滿是恐懼,但在看見二哥之後,她彷彿被打了鎮定劑似的,眼神慢慢的堅強了起來,似乎是想安慰二哥她沒事,勉強的笑了笑。
「人還是好好的,我沒動。」太子也不知是解釋還是想談條件:「但要是今天談不攏,你就別怪我了。」
「我給你二十萬。」二哥算了一下最近自己賺來的錢,外帶著收紅包等等賺取的外快,勉強還能湊出來十萬,剩下的錢就先藉著大傻的,他賬戶裡好像還有十來萬。
「不夠吧?」太子把陳婉荷拉到身邊,手掌開始在她背部慢慢遊走:「我覺得這個數目」
「這個價夠數了。」王慶山手掌握住了砍刀的刀柄,冷冷的盯著太子,已經有了按耐不住想要動手的衝動,但一看那個女人還在太子手裡,也就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咬著牙猙獰的笑著:「你別逼我啊,太子。」
「我要你的命,你不給,那麼我要面子,你給嗎?」太子轉而看著二哥,問道,然後衝著身旁的混子喊了一句:「把樓上的客人都叫下來,讓他們看看傳說中的小東北是什麼樣的孫子。」
似乎太子早有準備,他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面,落落小東北的面子。
在賭檔的二樓,全是一些來打牌的客人,有道上的人,也有不是道上的賭徒。
等他們二十來號人下來,一個個走進大廳之後,這個大廳就顯得更狹窄了。
二哥看了一眼那群人,然後肩膀不停的顫動了起來,和氣的笑著:「你要面子,我今天就給你面子。」
一邊說著,二哥一邊走到了賭桌旁邊,將桌子底下還沒有開過的啤酒拿到了桌上。
這一箱子啤酒有十二瓶,都沒有開過。
「看好了,太子哥,你要的面子。」
二哥說道,從箱子裡拿出一瓶啤酒,硬生生的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血霎時就流了下來,與之同時,陳婉荷也哭著拚命搖頭,想要制止住二哥的舉動。
「面子。」二哥說道,又拿出一瓶啤酒,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我給你面子」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二哥,有人譏諷,也有人嘲笑,彷彿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男人曾經是前段日子如日中天的小東北。
一連十二瓶啤酒,一個不剩的全犧牲在了二哥的腦門上,此時的他已經快站不住了,只感覺眼前一個勁的發黑,身子搖搖晃晃的就要往後倒。
「太子哥,這下你面子夠足了嗎?」二哥笑著問道。
「還不夠」
「太子!!!!」
王慶山猛地站起,單手掀翻了這幾百斤的實木賭桌,笑容已經消失了:「你他媽的別欺人太甚!!面子已經給足了,人我現在就要帶走,你敢攔一個試試!!!」
見王慶山真要發怒了,太子連忙笑著說道:「大王爺,我就是說說笑啊,這女人你們可以帶走了,要我送您不?」
王慶山走過去,強忍著一刀砍死太子的衝動,把陳婉荷拽起來,用刀解開了捆住她手跟腳的繩子,一步步的走到了二哥身邊,將陳婉荷的手遞給他。
「沒事兒吧丫頭。」二哥咧著嘴笑了。
陳婉荷一把撕下了封住嘴的膠帶,抱著二哥失聲痛哭了起來。
「哭啥啊,又沒啥事。」
二哥說道,看也不看那些曾經對自己害怕有加的混子們,牽著陳婉荷的手慢悠悠的往外面走去。
王慶山在後面跟了上來,表情非常的難看。
「大王爺,您別動太子。」二哥頭也不回的說道,似乎有些渾身乏力了,忍不住用手搭在了陳婉荷的肩膀上,搖搖晃晃的走著:「這個人交給我」
王慶山沉默了下來,看著那個渾身是血的瘦弱身影,第一次對他露出了佩服的眼神。
「大丈夫,能屈能伸。」王慶山說道:「這人我不動,你自己來。」
「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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