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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改朝換代 第十七章 屈才 文 / 姓易的

    在醫院裡,白寶國跟吳師爺相對而坐,一個是滿臉的擔憂,一個則是一臉的勝券在握。

    「這事呢就算是辦妥了。」白寶國笑呵呵的對吳師爺說道:「東勇伯死定了。」

    「白道的力量不能小覷。」

    吳師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福記》、《勝義安》、《東和貴》、《東北幫》、《百聯勝》,五個社團已經打成一鍋粥了,咱們不安全。」

    「有捨才有得。」白寶國表現得非常大氣:「他們被條子抓走的人也不少,只不過是從我們手裡扣去了一些場子而已,沒事。」

    說完,白寶國呵呵一笑:「媽的早晚都是我的,到時候再搶回來。」

    「老大,我就怕一點,你應該明白的。」吳師爺似乎想接著說下去,但又沒再開口,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矛盾。

    「你怕的就是我江山不穩,好不容易把《東和貴》拿下來了,結果沒幾天就讓幾大社團給聯手滅了,對吧?」

    「嗯。」

    「不可能的事。」白寶國一笑:「你觀察什麼都很仔細,但是你為什麼不多算算,這段時間他們讓條子抓走的有多少人,打了多少次敗仗?」

    「光我知道的,就已經有兩個《百聯勝》的小頭目讓條子廢了,我們是在順水推舟,讓這陣風浪變得越來越大。」

    白寶國從床上起身,走到了窗邊,跟個瘋子一樣大笑了起來,雙手張開,似乎想要擁抱眼前的這個世界。

    「都是我的。」

    「想要拿穩《東和貴》不容易。」

    「所以我決定不殺人了。」白寶國說了一句讓吳師爺很驚訝的話:「在《東和貴》這個狗窩裡,我打算留一批人下來。」

    「你的意思是」

    「現在明著跟咱們幹的人都得死,但是那些牆頭草站在中間左右搖擺的,我會留下來。」白寶國露出了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人可以殺完,但是人心殺不完,想要拿穩《東和貴》,不是隨便殺一批人就能解決的事」

    「明白了。」吳師爺點頭:「既然你有了決定,那麼我也不用想那麼多了,接下來大傻他們的事就交給我了。」

    「去吧。」

    在吳師爺拉開門即將要走出去的時候,白寶國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你想個辦法,讓小東北跟大傻適應一下環境,媽的都是黑道了,還他媽跟雷鋒似的」

    「什麼意思?」

    「現在他們勉強能站得住,但站不久,如果不狠,這兩面旗子早晚都得被人拔了。」

    吳師爺沉默了下去,最後點了點頭,說。

    「好的。」

    在黑道上什麼人能夠活的最長久?

    王慶山不行,九龍東也不行,陳百虎也不行,只有白寶國可以。

    吳師爺雖說才進了這條道幾年而已,但他的思維方式跟普通人不太一樣,想的東西也都是從各種角度去看去想。

    王慶山能打這是整個新河區都知道的事,而且誰都服他,可是他太重義字了。

    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字,真會害死他,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在這兒舉個例子吧。

    從東北虎壽宴那天就能看出來,王慶山為了保全自己的老大,直接似威脅的說了一番話,雖說他保住了東北虎,讓一些虎視眈眈的對頭不敢隨便動他,但也從另外一面給自己樹立了不少敵人。

    這類似的事情太多數都數不過來,王慶山厲害沒錯,但他還不足以抗衡十幾家黑道團伙共同的打壓。

    明槍擋不了暗箭,誰知道王慶山會不會被人放黑槍弄死呢?

    吳師爺真覺得有這可能,雖然新河區裡許多人都不相信黑槍能打死王慶山,但吳師爺覺得,這是遲早的事。

    瘋狗總是會被人亂棒打死的,所以他覺得,王慶山能活一段時間,但很有可能得不到善終。

    九龍東為人冷漠,辦事太絕。

    他跟陳百虎算是整個新河區裡辦事最絕的人,殺人全家的事,他們兩個老混子是幹得最多的。

    做人不留一線,這種人也活不長久,畢竟人他們可以殺掉,但人心是他們殺不掉的。

    李大勝這人太裝逼,為人輕佻,看起來很不靠譜,但他確實能活得比普通人都長,因為這人隱藏得太深了,吳師爺自認看不透他。

    在此時此刻,二哥他們那邊也來了一個他們看不透的人。

    東勇伯。

    「小伙子很能幹啊。」東勇伯一臉慈祥的坐在床前,看著床上的傻哥,又看了看隔壁床的二哥,一副找到了失散多年親孫子的表情:「想幫我做事嗎?」

    傻哥咦了一聲,嫌棄的看著東勇伯:「你不是有狐狸嗎?」

    「別亂說話!!」二哥瞪了傻哥一眼,隨後不好意思的衝著東勇伯說道:「龍頭您見諒啊,我弟弟腦子不太好用,說話可能」

    「明著說,你們倆站在白寶國下面,屈才了。」

    東勇伯拿出一支煙,慢悠悠的點上抽著,臉上滿是慈祥:「你們想上位嗎?」

    「這個」二哥猶豫了,這可不是說他要跟東勇伯,而是他在想,自己該怎麼婉轉的回答這個問題。

    他感覺,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好,估計麻煩就來了。

    「我跟我弟弟都是《東和貴》的人,您是龍頭,給您做事是應該的。」二哥低聲說道。

    東勇伯滿意的笑了:「不管你這話是不是真心的,我看好你們。」

    話音一落,東勇伯把一疊用報紙包著的錢丟在了床上,說,這是你們應得的。

    隨後他起身就走了,沒有再跟二哥他們多說。

    「五萬。」傻哥已經把報紙拆開了,激動的說:「這算是咱們好幾個月的工資了啊,又賺了一筆。」

    「媽的,這點錢算個屁,要是咱們黑點,不光是靠收保護費過日子,什麼行當咱們都抽它一兩成」二哥精打細算的說道:「反正白寶哥說這樣可以,但只是咱們狠不下心從女人身上撈錢而已,人是賣身子賺的錢,咱們要是抽了一成那多不是東西?」

    「我們」傻哥試探著說:「不是給他們提供戰場了嗎?要是沒咱提供的場地她們也不能賣得那麼風生水起啊。」

    「我操。」

    二哥忍不住把頭轉向了一邊,不想再繼續看著那個說話不過腦子的人,擺了擺手:「你趕緊閉嘴吧,安生點,睡你的覺去,別跟老子說話。」

    「對了哥,我咋感覺你現在的身子骨不如從前啊。」

    傻哥也躺了下去,雙手墊著腦袋,懶洋洋的看著天花板:「挨了王慶山幾下你就鬧不住了,不應該啊不應該」

    「你忘了?老子的槍傷還沒好呢!!!」

    「哦哦對」傻哥也不敢再跟二哥貧嘴了,憨笑著跳下了床,跟個沒事人一樣拍了拍褲子:「我去找啞巴了,他估計還在外面幫咱們望風呢,我們買點吃的去。」

    「滾犢子。」

    「一會給你帶回來啊,我先去了。」

    二哥看著那個活蹦亂跳的身影也是感慨得不行,心說傻人有傻福啊,這大傻的腦子不好用,但他的身體素質簡直比自己強了太多。

    硬生生的挨了王慶山幾下,才過了多久?媽的就成沒事人了!

    忽然,病房的門讓人給推開了,一個讓二哥頭疼不已的角色走了進來。

    「你怎麼又進醫院了」

    見陳婉荷的眼淚慢慢流了出來,扁著嘴的樣子委屈得不行,二哥手足無措的都快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哎呀你別哭啊!這是工傷!幫人抬貨的時候一不小心弄的!」

    「不是被別人打的嗎?」陳婉荷一副「你別騙我我很聰明」的表情,扁了扁嘴,可憐兮兮的問二哥:「黑社會老是打架,我看你就是被別人打的」

    二哥沉默了,媽的,這妞兒猜的真準啊。

    「我真是幫人抬貨的時候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歌舞廳那邊經常要買酒水啊什麼的,那天我就想著吧,學個雷鋒幫服務員抬一下,結果功夫底子不夠硬啊,剛抬上手,啪嘰一下人就摔那兒撲街了。」

    「你就會貧嘴。」陳婉荷跟個小孩兒似的,可憐兮兮的揉了揉眼睛,扁著嘴坐在了二哥的床上:「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吧。」

    「沒事,我不餓,你陪我嘮嘮嗑就行。」二哥哈哈大笑著:「住院看美人,越看越精神,還用得著吃飯麼!」

    陳婉荷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又氣又好笑的用手捏了捏二哥的臉,哼哼道:「我也不問你為什麼受傷了,反正你又不會跟我說真的,你以後小心點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你啊。」

    「放心吧,以後會注意的。」

    二哥靠在枕頭上,臉色有些病態的發白,看得陳婉荷一陣揪心。

    「你今天不上課?」二哥問。

    「上完了啊,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媽的,是大傻叫你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

    二哥歎了口氣,那犢子拿了我手機說要玩貪吃蛇,一出病房就聽見他喊嫂子哥受傷了,這我還能不知道嗎?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再度被人推開,二哥剛開始還以為是傻哥回來了,但抬頭一看,是七八個帶著傢伙的人,領頭的男人手裡舉著五連發。

    「你就是小東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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