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花啟年參加童生考試,花家嚴陣以待。這時,花大海喜滋滋地進來了,大喊道,「咱家喜事臨門了。」
白水心不禁有些納悶,捧著大肚子急急地問道,「是啥事啊?看把你美的。」
花大海激動地搓著手,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美滋滋地說道,「大喜事啊。心兒,子謙回來了。而且高中舉人了。哎呀,咱家閨女也算是能嫁出去了。」
白水心這一聽,可是樂壞了,也跟著笑開了花。旁邊的花好兒小手攥得緊緊的,很是不好意思的看著爹娘,可又想知曉細節,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
白水心白了眼口無遮攔的花大海,埋怨地說道,「你說的就像咱家閨女嫁不出去似的。就算子謙這次不中,這婚期也要照舊,咱看的是人品又不是地位。」
好兒咬著嘴唇,使勁地攪動著小絲帕,每次都欲言又止。旁邊的花韻兒掩面輕笑,壞壞地故意地用手肘捅了下姐姐,然後揚起小臉,笑著對花大海夫婦說道,「爹,那子謙哥哥咋沒來呢?怎麼說也得來看看咱們不是?要不他也不怕某人不高興,以後不理他了啊?」
花好兒本來就臉皮薄,被花韻兒這樣一逗弄,更加不好意思了,羞紅著小臉,礙於顧允恆在場沒好去和花韻兒計較。
花大海和白水心瞧了眼臊紅了小臉的花好兒,花大海哈哈大笑道,「子謙啊,人馬上到,人家是派了小廝快馬加鞭先給咱們送的信兒。某人那可是誤會人家了啊。」
這回花好兒可是不依了,走上前捶著花大海的胸膛,嬌滴滴地說道,「爹,您怎麼和韻兒一樣,總是拿我取笑呢。這不是欺負人家嗎?」
花大海聞言嘻嘻笑道,」誰敢欺負我閨女啊?從小到大你都是孩子頭,就連子謙在你面前從來沒說過不字。不過,丫頭啊,嫁過去做媳婦後,可不能再使你那小性子。為人媳婦最主要是孝道,要孝順公婆。為人妻最主要是體貼,關心丈夫,記住了嗎?「
花好兒小臉更是紅了,撅著小嘴點點頭。白水心也笑著拉著道,「咱家的閨女這些道理哪能不懂。只是以後不能太使小性子,才是真的。這夫妻之間啊,就是要互相體諒理解,你進我退,這樣才能相處的融洽。子謙那孩子,我們看著長大的,那品行我們都很放心。以後啊,你們好好過日子,爭取早點給我們添個外孫。」
「娘,您說啥呢?說這是不是有點早了。再說了,他現在人在何處還不知道呢?」
顧允恆對著大家一抱拳說道,「我讓我家下人去打聽了,據說馬上就能進霽雲鎮。據說柳公子先回柳家,然後再來花家。」
白水心聽的是心花怒放,捧著大肚子,是滿心的歡喜。
「這下子可好了。這子謙也衣錦還鄉了,好兒的親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看來接下來就要到我家韻兒了。「白水心慈愛地看著自己如花似玉,如珠如寶地小閨女,越看越喜歡。
顧允恆一聽,眼睛就開始冒光,兩隻耳朵豎了起來,仔細地聽著花大海夫婦是如何看待花韻兒的親事的。
花大海一聽就很不高興,臉上立馬就顯出了不自在。花大海緊走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氣呼呼地說道,「這都要嫁出去一個閨女了,還想再嫁我一個閨女?咱家韻兒還那麼小呢,急著找啥婆家?」
白水心沒好氣地瞟了眼氣鼓鼓地花大海,又瞧了眼表情不知為何不太自然的顧允恆。白水心說道,「看你,還有允恆在呢,說這些幹嘛?再說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還能留著閨女一輩子啊?你難道也想讓咱家韻兒和好兒一樣十**才出嫁?」
顧允恆不自在地低下了頭,卻豎起每一根神經,心裡卻是擔心的要命,這花大海愛女如命,沒準還真的是要把花韻兒留到很大歲數,不讓她嫁,那可如何是好啊?
花大海撇撇嘴說道,「那又咋了,我就養著我閨女,可不能便宜了哪家的臭小子。我這閨女要模樣有模樣,要本事有本事,你說咱家閨女,有哪家的小伙子能配的上的?再說了,再碰上一個三妻四妾的,沒事給我閨女添堵的,我好好的閨女,我疼來都來不及,我為啥要讓別人來欺負我寶貝嘎達。」
這通話說的白水心是頻頻點頭,花韻兒是滿心感動,花好兒是吃醋連連。而顧允恆卻是滿頭黑線。
這花大海看來還真的是反對三妻四妾,而且自己也是嚴格執行,人家是家庭和睦,一切才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那句老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
顧允恆很是羨慕花家的親切,父慈子孝,這樣溫馨的家庭是他一直所渴望的。如果他的父親母親也是如此的話,也許他的母親也就不會鬱鬱而終了。
可是他要怎麼克服重重阻礙,讓花家相信他的決心呢,看來他要走的路還是任重而道遠。
花韻兒看著花大海的吹噓自己閨女的毛病又犯了,還當著人家顧允恆的面。花韻兒小臉紅紅的,覺得有些不自在,不禁嬌嗔地說道,「爹,以後的事情,您想那麼多幹嘛,現在關鍵是說姐姐和我那未來姐夫的事呢。子謙哥哥,啥時候能來啊?我們都好久沒見過他了。」
花大海看著小閨女有些害羞,就嘿嘿地笑著說道,「子謙咋說也得傍晚才能回來。這不回來就好了,到時候讓他多過來幾次,你們小輩的也聚聚。」
白水心一聽,就唬起了臉,埋怨地說道,「你這混人,你還當是花家村呢。這都要成親了,還能常來嗎?也不怕別人說閒話。反正這影響還是要注意的,畢竟咱家是閨女家家的,有不好的話傳出去了,對咱家的閨女都不好。」
花大海摸了摸後腦勺,嘿嘿地笑著說道,「我就是說說。我哪裡懂得你們娘們的那些講究。你說咋地就咋地好了。」遂又不好意思看著顧允恆說道,「賢侄,讓你看笑話了。你伯母現在特殊時期,咱男子漢大丈夫多讓著點,不掉分。」
顧允恆忍著笑意,點頭贊同地說道,「伯父這樣才是真男人。男子漢該當是能伸能能屈。」
花大海容顏大悅,哈哈大笑著說道,「好一個能伸能屈……賢侄,我和你甚是投緣。今晚等子謙來了以後,咱們爺仨一定要大喝個過癮。」
等到傍晚時分,花府是張燈結綵,掛上了大紅燈籠,整個府裡是喜氣洋洋,每個人都仰著小臉,滿臉喜氣。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大聲喊道,「稟告老爺,柳家公子來了。」
花大海一聽就高興地站了起來,大笑道,「快點,請進來。」
沒多久,只見一個儀表堂堂,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俊朗少年,亦步亦趨地走了進來。那少年一進來,就滿臉微笑,雙眸閃亮,熠熠生輝。男子向著花大海一個深深地鞠躬,恭敬地說道,「花大叔,您一向可好,時日不見,小侄在這裡有禮。」
花大海快步走了下來,一把拉起少年,仔細地端量了起來,笑著說道,「好小子,這身子骨看著倒是結實不少。怎麼樣?這一段日子出遠門獨自在外是不是很辛苦?」
柳子謙抬起頭來,滿臉抑制不住地喜氣,被花大會按在椅子上坐下,用餘光看著對面的一位好似天仙下凡般的一位少年,很是好奇。
「男子漢不丈夫,這點辛苦算是什麼。我就當做是出去修行了。不過,大叔,這位兄台是……」
花大海一拍腦門,懊惱地說道,「你看看我這記性……來來,子謙,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花家的恩人顧允恆顧公子。「又對著顧允恆介紹到,」這是我未來的大女婿柳子謙。「
柳子謙端量著這位帥氣的小伙子,真的是儀表堂堂,玉樹臨風,貌比潘安,渾身都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氣。更何況還是花家的恩人,這可更家尊重起來。柳子謙站了起來,向著顧允恆客氣的一抱拳,說道,「顧兄。」
顧允恆知曉這是花韻兒的姐夫,那也就是自己的姐夫。也很是尊敬對方,也向著人家一抱拳,說道,「柳兄,一路辛苦了。快快坐下,咱們好好敘敘。」
柳子謙一看這顧允恆雖是出身不凡,但是卻和藹可親,絲毫沒有擺出什麼大架子,不禁心裡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
這爺仨還真的就是坐在一處,促膝長談聊了起來。花大海那是早有準備,命人備了酒菜,三人圍在一處,歡聲笑語不斷。
「我呀,已經讓人去告訴你嬸子一聲,也免得她們記掛著。這天夜晚了,你今晚就別回去了,咱們爺仨好好喝一宿,明兒個讓你嬸子見見你,她們一直天天念叨你。」
柳子謙聽著「她們」心裡別提多美了。已經好久沒見到好兒,心裡想的緊,這離二人的婚期也不遠了,也著實不方便多見面。不過沒關係,再等等,就能抱得美人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