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韻兒此時也已經悠悠轉醒,那窗外的光亮隔著晶瑩剔透的窗欞,映的韻兒睜不開眼.花韻兒伸出一隻小手,擋在眼前,微瞇著眼睛,輕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
當那最後一絲清明漸漸回升,忽地腦子裡回想起那個可惡的男子居然最後時刻出現救了自己,但是居然會那樣明目張膽的對她,而且還讓她如此地不能自拔。
花韻兒羞紅著小臉,真是感到無地自容,就算是在現代自己也沒有如此的大膽過啊。這時,外面腳步聲響起,傳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花韻兒真是臊得慌,於是轉過身去,把頭蒙在被子裡,就不在肯出來。
原來是丫鬟領著郎中過來了,而杜月凝也等在偏房中,滿臉地急色,由於女眷不好見外男,只好派了貼身奶娘魯婆子去照看花韻兒。
等閬中出來想魯婆子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魯婆子命人去煎藥,忙活了好一陣子。杜月凝面露憂慮的走到了花韻兒床邊,拉著花韻兒的小手就開始掉眼淚。那一滴滴晶瑩的淚水全都如數灑在了韻兒的小手上。
花韻兒這回也不淡定了,趕忙假裝悠悠轉醒,睜著閃亮的大眼睛,看著淚眼迷離的杜月凝。
杜月凝一看花韻兒醒了,高興極了,伸手摸了摸微燙的額頭,還是很擔心,「妹妹可要快點好起來。都怪姐姐不好,沒照顧好你,讓你被人欺負陷害,卻又束手無策。而且就連婉兒姐姐都嚇得夠嗆。」
花韻兒一看就知杜月凝真是擔心了,也嚇得夠嗆。花韻兒微微一笑,我這杜月凝的柔嫩的小手說道,「姐姐,我沒事。當時,是我自己沒站穩,才掉下去,不過很快就被救上來了。我沒遭罪,倒是把婉兒姐姐嚇得夠嗆。」
杜月凝一瞧花韻兒精神狀態還算好,心裡稍稍放下心來。說起婉兒來,確實滿臉的憂色,「你這一落水,婉兒姐姐可是嚇壞了,一直躲在房裡哭呢。責怪自己沒照看好你,還說你是為了抓住她,才失足掉下去的。韻兒,當時到底咋回事啊?我聽表哥他們在那說的,我都聽不懂。」
花韻兒一聽顧允恆,臉上就是一紅,略微尷尬的避開了杜月凝的灼灼視線,就開始回憶起當時的事。
原來,那小丫鬟說自己是奉六小姐之命來請花韻兒過去一敘,而且還不想讓婉兒郡主跟著,花韻兒就開始懷疑了。
花韻兒是什麼人啊,聰明剔透,慣會察言觀色,看那小丫鬟眼神閃躲,言辭閃爍,就知一定有貓膩。只是自己倒也想看看到底是誰耍了些什麼樣的把戲,於是就和婉兒一起隨著小丫鬟一同前來。就連小丫鬟提議上船時,也沒太拒絕。
花韻兒此時特別後悔這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舉動。當船划到一半時,那小丫鬟就開始故意搖晃船身,欲讓花韻兒落水。花韻兒急中生智,使出現代所學的女子防身術,制服了那丫鬟,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她換上了自己的衣裳。
旁邊的婉兒都嚇傻了,渾身直哆嗦,直勾勾地盯著花韻兒的一舉一動,誰能想到這麼柔弱的小女子居然還有這麼利落的身手。
花韻兒撐著船槳,靠著岸邊劃去。「婉兒姐姐。你別害怕,我只是想知道這丫鬟的目的和幕後指使,咱們一會看一齣好戲。我一會先送你上去,你找個地方躲起來。」
婉兒點頭答應,站起來就要向岸上爬,這時一個沒站穩,就要滑向水中,花韻兒一下子就扔了船槳,抓住了婉兒,可是自己也由於慣性,落入了水中。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花韻兒自己都沒想到,一下就嗆到喝了好幾口水。
婉兒可是更傻眼了,滿臉的淚水大聲的呼救著,這時一個有如神明一樣的男子出現了,毫不猶豫一個縱身跳入水中,就上了正在撲騰的花韻兒。
「婉兒姐姐肯定是嚇壞了,再加上自責,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是我考慮的不周,不該讓姐姐和我一起犯險。」
杜月凝歎了口氣,想到那罪魁禍首趙子歌,更是氣憤地不行。「妹妹,要怪也得怪我。是我沒照顧好你們,才讓那歹人有了可乘之機,今日你要是出了一點事情,我都會自責死的。」
花韻兒柔弱地一笑,拉這杜月凝地小手說道,「怎麼會怪姐姐呢?聽姐姐的意思,已經知曉是誰在作怪了?」
杜月凝滿臉的憤怒,聲形並茂地把顧允恆和他哥哥的對話學了個大概。花韻兒一聽就低下了頭,沉思起來。
「這麼說那小霸王和那趙菲菲是親兄妹了。看來這趙家兄妹和我還真的反衝。不過也奇了怪了,這趙子歌居然知曉咱們姐妹關係,還藉著姐姐的幌子能把我約出去?」
杜月凝頓時眼睛一亮,說道,「難道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沒準這人就是那可惡的趙菲菲呢。我早看她不順眼了,那麼愛裝的一人,癡迷著我大哥。今日還這樣暗算韻兒妹妹。想做我大嫂,下輩子吧。哼。」
花韻兒勾起嘴角,看著杜月凝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心情好了大半。「咱們一會去看看婉兒姐姐吧。」
還沒等花韻兒去看婉兒,婉兒已經神情萎靡地來看花韻兒了。「妹妹,都怪我,我那麼笨,才害得你落水。」
「沒事的,姐姐,也是我不好,不該帶著你犯險。」姐妹之間把話說開了,心情就好了許多,沒多一會就說說笑笑了。
婉兒吃過晚飯,也就起身告辭了,和杜月凝還有花韻兒依依惜別,難捨難分,後來約定了都要去花韻兒家去玩,這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花韻兒身體受涼了,不管是杜家老太太還是杜夫人,都不讓花韻兒走,一定要她多留幾日,杜月凝更是求之不得呢。日日看著花韻兒吃那苦的要命的藥,害得花韻兒日日一看見藥就愁眉苦臉。
這一日,趁著杜月凝去學古箏了,花韻兒才抽出時間在後花園中獨自閒逛,花韻兒看著那嬌艷的花朵,心裡很是愜意,瞇著眼靠在迴廊上,享受著微風拂面,心情很好。
「你倒是愜意,卻把別人急的夠嗆。「忽地耳邊,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還帶著些許笑意。
花韻兒猛地睜開了眼,瞪大了眼睛,看著痞痞地學著她的樣子靠在迴廊上,抱著雙肩正目光灼灼看著她的男子。
是他?他居然還沒走?哦,對了,他是杜家的唯一的外孫。據花韻兒所知這杜家極其疼愛這個外孫,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孫子。人家當然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
花韻兒黑著臉,瞟了眼嬉皮笑臉的男子,也不答話,抬起腳來就想走。男子一瞧就知花韻兒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不禁有些慌了,著急地擋在花韻兒面前。
男子眨著大眼睛,焦急地抓了抓腦袋,眼神飄忽地說道,「小貓咪,你別生氣,我那天本來是純粹地想救你,誰知道……後來就變了質了……我……」顧允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花韻兒一聽,臉臊的通紅,瞪著一雙大眼睛,一直向著顧允恆甩著眼刀子。
「你還敢說?這要是讓別人聽去了,如何是好?」
顧允恆也一下子瞪起了眼睛,「聽取了怎麼了?你早晚是我的?我恨不得立馬娶了你,還容得你成天在外面出風頭,招來那麼多的狂蜂浪蝶。」
花韻兒差點氣結,哆哆嗦嗦地指著吹鬍子瞪眼的顧允恆,說道,「你以為你誰啊?還來管我了?我怎麼樣不關你事?你以為我愛出風頭啊,那你說怎麼辦?我就坐等著別人欺負我頭上來了,也不吭聲?在這個大宅門裡,我只有自己保護自己,我有什麼錯?」說著,頓時覺得自己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顧允恆本來看那麼多男人都發現他家小貓咪的好,心裡吃味的不行,此刻眼見著花韻兒掉眼淚,心裡著急壞了,趕忙賠禮道歉道,「哎呀,我的祖宗啊,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可別哭了,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這句話可是真好使,花韻兒立馬就止住了哭聲,瞪著顧允恆說道,「以後離我遠點,不想看見你。」
顧允恆壞壞地笑道,「那可不行。你是我媳婦,我必須盯緊點,免得你跑了。」
花韻兒羞紅著小臉,呸了聲,怒斥道,「瞎說什麼。不要亂說,小心別人聽了去。」
「那又怎麼了?我娶你,還管別人怎麼說?」
花韻兒氣的鼓鼓的,生氣地說道,「是,你不在乎。男人在乎什麼呢?女子的名譽都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也不管她日後怎麼面對夫家的人。」
顧允恆察覺到花韻兒這回是真生氣了,自己也很沮喪,忽閃著楚楚可憐的大眼睛說道,「韻兒妹妹你別生氣,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從小就沒了娘親,對於這些事情,從來沒想過那麼深過。」
花韻兒想起顧允恆自小沒娘,和父親感情又不深厚,有些男女之間的禮節著實不懂,於是心裡也就沒那麼氣了。就在這時,就聽不遠處有人說道,「姐姐,你聽是不是有人在說話啊?走,咱們過去瞧瞧。」
花韻兒是大驚失色,驚慌失措地看著顧允恆,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