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韻兒在花院子裡巧遇一高大英俊男子,花韻兒也不知為何竟然對他很有親近感。允兒得知大家此時都在絲瓜庭裡,舉辦詩歌會,於是就同男子一路來到了絲瓜庭。
快到時,花韻兒特地放慢腳步與男子拉開距離,畢竟男女授受不清,在這個年代還是自己注意些得好。那男子當然留意到花韻兒的小動作,也對這個小丫頭的小心眼心知肚明,這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看來這丫頭還真的是不認識他啊,而且也對他沒興趣。
男子笑了笑,大踏步地朝著絲瓜庭的人群中走去。這時,一大群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們,回過頭來,都換快地和男子打招呼。
其中一身著粉袍,一雙桃花眼閃閃發光,那面容還算俊秀但卻有些神情猥瑣的男子,走上前哈哈大笑說道,「哎呀,遇淮啊,你怎麼才來啊?讓大家等你這個主人這麼久,是不是看中了哪個姑娘,要先下手為強啊?」
這話一出,一眾男子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有更甚者,眼神就直接瞄向了隔著一層幔紗相隔不遠的女眷們。大多數花枝招展的小姐們全都支起了耳朵聽著那邊的動靜,聽著有人如此取笑,不禁羞紅了臉頰,有的又是羞又是惱,但還是留心聽著男子是在怎麼回答的。
只聽那男子眼睛偷瞄著女眷那邊,嘴角勾了勾,微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大家仿似知道這人性格也就沒再多調笑,聚在一處說別的去了。
可是那猥瑣的男人,一直瞇著桃花笑,時不時地瞄著女眷們,好像一直在尋找獵物般。
那邊花韻兒來到婉兒身邊,挨著她坐下。婉兒郡主看著花韻兒回來了,有些埋怨地說道,「找不到妹妹,我們都擔心死了,沒想到妹妹還優哉游哉呢。以後可千萬別亂跑了,萬一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花韻兒微微含笑,拉著婉兒的衣袖撒嬌地說道,「姐姐真是料事如神啊。還真差點被欺負了去,不過我躲過去了,沒事。」
婉兒郡主柳眉倒豎,滿眼的驚訝以及惱怒,「哦?剛剛凝兒把話說的那麼直接,還有人這樣大膽,不識趣?」
說著郡主敏銳地掃了一圈四周,只見只有那綠衣女子姐倆神情不自然,眼神飄忽不定,還時不時地瞪著花韻兒。
「原來還是她倆?怪不得呢?哼,這倆人真討厭,一個慣會裝可憐,卻是表裡不一,一個只會橫衝直撞,自以為這樣就能博得嫡母和長姐歡心,其實人家只是把她當猴耍。「
婉兒憤憤地嘟囔著,遂又轉回眸子,看著花韻兒說道,「不過這倆人也不能得罪狠了。她們也有囂張的資本。她們是當今皇后的外甥女。她們的爹爹那可是宰相趙守一,也深得皇上的信任。不過只可惜女人們太囂張跋扈了。那姐姐趙菲菲,妹妹趙茹茹,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後離他們遠點。」
花韻兒認真的聽著,心裡也合計道,這裡不是皇親就是國戚,真像是龍潭虎穴啊。
「我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主動挑釁但也不能被人欺負了去。」花韻兒說道。
「說得好。就應該這樣,也不用怕她們。幸好她們爹爹還算是講理,為人正直,可就是子女都太混。見沒,那邊那個穿粉衫那個桃花眼,那是那姐倆的哥哥。是雲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小混混一個。離他們家人遠遠的肯定沒錯。」
花韻兒抬眼看了眼,正在那四處薩摩的粉衫男,恰巧那男子也一下看到了芸芸縱生中,淡然脫塵的好似仙女般的花韻兒,頓時就癡了去,看的呆了。
怎麼沒人告訴他,今兒個還有這麼位小仙子?這模樣這身段這神韻,這在場的那個女子能比得上?這小霸王直直地盯著花韻兒,移不開眼。
花韻兒感到臉上灼熱的很,抬起頭就看到那男子正隻狗狗滴盯著她,**裸地看著。花韻兒頓時覺得噁心異常,雙眉緊皺。花韻兒低下頭,捅了捅婉兒郡主,趴在她耳邊說道,「姐姐,那姓趙的,好像一直在看我。」
婉兒聞聲抬頭,可不是嘛,現在那還沒緩過神呢,那眼神癡迷貪戀,就差流口水了,令人作嘔。
婉兒異常惱怒,這人平時就是花花公子一枚,家裡的妻妾無數,怎麼地今兒個還要打花韻兒的主意嗎?那他可是做夢呢。
婉兒把花韻兒一把拉到身後,自己站到花韻兒身前,冰冷地瞪著小霸王,直向著小霸王甩著眼刀子。這回這小霸王可是回神了,一看郡主擋在身前,很是失望,但也不敢太過分,只好壓下心中的神往,打算過後再打探一下。
這一切都沒逃得過一直留意花韻兒的趙家姐妹。趙菲菲勾起嘴角笑了笑,招呼過來一個小丫鬟,趴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就看那小丫鬟就慢慢地退了出去。
這邊詩歌會已經開始了,杜月凝和杜夫人四處招呼客人,和各家夫人小姐們閒聊家常。女子們更多的是想跟著樂呵,所以就想出了擊鼓傳花,在誰那停,誰就就這花院子裡的風景作詩一首,否則就被罰吃酒。
花韻兒本來優哉游哉,喝著茶,閒來無事仔細研究著旁邊絲瓜的年頭。那邊擊鼓傳花已經開始了,恰巧就在趙菲菲手中停了下來。趙菲菲嬌羞的拿著手中的紅花,巧笑嫣然。
「那就請菲菲給大家獻詩一首。」趙菲菲緩緩起身,挪著小碎步來到了案台前,拿起毛筆來,轉了轉眼珠洋洋灑灑寫了幾行字。杜夫人站在旁邊,笑著讀到,「這可真是好詩啊。花花笑笑與人鬧,風草平斜暖陽照,綠蔭遍地聽人語,絲瓜架下美人俏。菲菲可是把今日的意境表達的淋漓盡致啊。」
只見那趙菲菲羞得小臉通紅,眼角餘光幾不可察地瞟了眼對面不遠處的男賓處。花韻兒低頭沉思起來,看來這趙菲菲還真是看上了這杜府的大少爺了。
那趙菲菲可是身份非常,這一首詩,不管讀懂的還是沒懂的,不管欣賞還是不欣賞的,全都使勁地奉承,把趙菲菲誇的是,心裡美滋滋的,忘乎所以起來。
趙菲菲給旁邊丫鬟一使眼色,小丫鬟心靈心神會。這時擊鼓傳花繼續,在緊張的鼓點下,竟然傳到了花韻兒手裡,她好沒來得把花傳出去,那鼓聲就停了下來。這回大家齊齊地看真向了手拿紅花的花韻兒。
雖是剛剛花韻兒不卑不吭,但是這些人高高在上慣了,此刻更是全都看這花韻兒的笑話。這樣一個鄉下丫頭,能做詩?還能寫字?也是許久沒啥可樂的事了,此刻一個個眼巴巴地盼著花韻兒出洋相。
杜月凝此刻恨不得跑到花韻兒身邊去,滿眼的焦急與擔心。而婉兒更是對花韻兒的斤兩不是很清楚,更加擔心,緊緊地抓著韻兒的小手不放,張嘴就想為花韻兒開脫。
花韻兒一下拉住了婉兒郡主,對著她搖了搖頭,然互慢慢起身,整理了下衣衫,一甩衣袖,婀娜地走了上去。花韻兒滿臉帶笑,一手輕執衣袖,一手拿筆,很有氣勢的寫了起來。
旁邊的杜夫人本來滿臉微笑,可是看著這字這詞,滿臉的驚訝,竟是難以置信,吃驚地看著花韻兒。
等花韻兒寫完了,見杜夫人滿臉驚訝地看著她,自己也尷尬地笑了笑。這時杜月凝湊上前來,看著花韻兒寫的詩,長大了嘴巴,呵呵笑道,「韻兒妹妹,你的字好漂亮啊,這是我見過最最漂亮的字了。這詩……這……這真是妹妹鞋的,真的是太棒了。」
杜夫人也驚歎地說道,「是啊,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知韻兒如此多才。只是這是什麼詩歌?沒見過這種體啊。」
眾人聽著更加好奇,於是大家都起身聚到一處,這一看,全都跟著長大了嘴巴,繼而滿臉吃驚地盯著花韻兒瞧。
其中一個穩重端莊的夫人,誇讚道,「沒想到今日在這小小的賞花宴會上,竟然能看到舉世聞名的鄺世明鄺老先生的梅花小纂。而且寫的惟妙惟肖,絲毫不遜色於鄺老先生。」
這些名門閨秀們一聽張大了嘴巴,這就梅花小纂?就這麼一個小丫頭,居然會梅花小纂。只見趙菲菲滿臉的憤恨,惱怒地瞪著花韻兒。
那位夫人目光灼灼的看著花韻兒,說道,「聽說鄺先生幾年前收了個女徒弟,想必就是眼前這位小姑娘吧。」
花韻兒向著夫人一個萬福,說道,「我只是學到了家師的皮毛而已。」
那位上下打量花韻兒,只見這小姑娘年紀不大卻不驕不躁,神態自若,寵辱不驚,不禁心裡喜歡的緊。
「韻兒啊,這位是顧家大夫人。」杜夫人一看顧夫人很是喜歡花韻兒,趕忙介紹到。
「顧夫人好。」花韻兒笑著問好。
「嗯。韻兒姑娘,這首詩著實與眾不同,從未見過,但是卻寫出了整個意境。可否給我們講講。」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這是我自創的詞。也許對字不是那麼工整,但是意境更勝。」花韻兒解釋道。
趙茹茹嗤笑道,「居然是自創,你有那實力嗎?你自己創的,還能有咱們祖宗留下來的好嗎?」
「我看這詞不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真是好詞啊。」大家聞聲望去,只見花韻兒遇到的男子此時正率領一縱男賓站在那滿眼驚喜的欣賞著花韻兒的詩詞。